第四百三十六章 自由的指引

    赵高在收到了整整数十箱各种品质的皮货后，果然只向查理七世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见圣女贞德。

    这个要求可谓提得莫名其妙。

    圣女贞德在战胜英军之后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她的规则力量受到了重创，其中的一项甚至影响到了她的成道之基，在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轻易现身？

    偏偏说起来，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找到她的话，那就只能是查理七世。

    在真实的历史中，查理七世作为一名非常有建树的国王，却最终为人所不齿，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背叛了两个对他有过巨大帮助的人。其中之一是最后被他逼死的挚友，即使在最困苦的时候一直支撑王国经济不至于崩溃的雅克克尔；另一个就是扶他上王位，帮他打赢百年战争中数次关键性战役，最终却没有被他营救是圣女贞德。

    有这二者存在，哪怕后来查理七世打赢了百年战争，光复了法国绝大多数的领土并为接下来数百年的强盛奠定了基础，法兰西人却依旧不待见他。人们给他上的称号是“胜利者查理”，里面有多少的讽刺意味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为什么查理七世能够找到圣女贞德，这里面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圣女贞德的道基就是拯救整个法兰西，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法兰西的浴火重生，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法兰西的国王作为民族的代表，在“道”上和她有着天然的联系。

    知道了赵高的目的，查理七世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就指出了圣女贞德当前的隐居之地，这和赵高预判的性格如出一辙。

    巴黎城，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块寻找圣女贞德的敲门砖罢了。

    有着查理的精神印记指引，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赵高就找到了贞德的隐居之地。

    这是法国南方一个极其普通的小镇，普通到交战的双方无论是法军还是英军都对这个镇子没有丝毫的兴趣，整个镇里唯一有等阶判定的就只有一名年老无比的镇长，他的等阶只是——大精英！

    镇子并不大，在镇子最上方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教堂，隐没在一片浓密的冬青之中。

    教堂里的传教士仅有一名，也是年老地几乎说不出话的普通白名。教堂里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甚至不接受信徒们的供奉，不过幸好这里的民风淳朴，也不禁止外来者观看他们礼拜。

    在建筑里的东方，是整个教堂最核心的祭坛，上面有着耶稣的圣象，下面则是一张共餐用的桌子，纪念的是耶稣和门徒们共享最后的晚餐。

    建筑的中间，则是一座小型的讲坛，作用是布道。不过从后面坐席上的灰尘来看，上一次布道的时间恐怕不会低于半年。

    至于圣水盆洗礼盆这些地方，赵高自然不会太过于关注。沿着教堂西方壁画上的苦路，耶稣正背着十字架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行进，直至到教堂的尽头。在旁边另一侧小道上，则极其罕见地供奉着一幅大殉道者圣加大肋纳的圣象。

    查理七世精神印记能够给出的指引只到这里，从规则的等阶上来说，以他史诗级的实力感知贞德传奇级的规则本身并无可能，现在依仗的不过还是法兰西国王这个特殊的身份罢了。

    “这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赵福金率先沉不住气了，他们的时间有限，世界意志不可能无限制地容许他们逗留在这个剧情世界中，甚至还干着挖墙角的事，一有机会的话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踢回众神之地里去。

    “有的。”赵高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圣加大肋纳像要比其他地方更加干净一些，要知道连布道的桌椅都已经半年没擦，这里却丝毫不染灰尘，说明这里经常有人来打扫。”

    说着，赵高用手指轻轻地在圣像下面的地面一抹，果然并无灰尘沾上，连这个位置都擦拭地这么干净，显然那人十分用心。

    “你是说那是贞德？”赵福金皱了皱眉头，对赵高做出的这个结论有点不以为然，在已知信息这么少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判定在她看来未免太武断了一些。

    “据我所判断，应该就是她了。”赵高选择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才说道，“圣女贞德曾经多次公开声明受到了圣加大肋纳的神启，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隐居，恐怕也是因为这里虽小，却供奉了圣加大肋纳圣象的原因。”

    他有信心，既然这里能够这么干净，说明贞德过来的次数绝对很频繁。

    “那她为什么不成为这里的修女？”赵福金不甘心地追问道，这个就是纯粹没事找事了，反正这也是她的习惯之一。

    “因为童贞。”赵高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圣加大肋纳虽然只是十四救难圣人之一，却是其中最重要的童贞殉道者。而据我们所知，在这个剧情世界中，贞德恐怕已经……”

    说到这里，赵高忽然发现无论他怎么去动自己的舌头和嘴巴，就是不能发出丝毫的声音，他也不再挣扎，垂手肃立在圣象的一边。

    一名法兰西最普通的村妇装扮的少女低首走了进来，赵高三人忽然发现浑身一紧，像是被束缚了一般浑身上下都不能移动分毫，眼睁睁地看着这名少女就这么认真地打扫起来。

    赵高试图召唤出奴隶格瑞希亚，可惜后者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来。不过想想也是，有着女巫传承的她出现在圣女贞德面前，那绝对是有多快死多快，有多干净死多干净了。

    其实召出来也白搭。贞德根本没有用任何技能，她只是抽空了三人周围的部分规则而已。除非能够到改变规则的程度，否则即使想返回众神之地，三人也没有办法做到。

    “拯救了法兰西的英雄。”等贞德一一清理干净，再虔诚地做完礼拜结束之后，才对着赵高低声地说道。她的声音和战场上铿锵有力完全不同，显得低沉温婉。

    赵高身上一松，规则已经被贞德随手驱散。传奇级历史人物的能力已经不是现阶段的他所能仰望的了，反正他也从来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是摇了摇头，低声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救不了法兰西，只有您才能救法兰西。”

    “你应该知道，在你们外来者的计划下，我的旗帜已经随着我的身体一起破碎了，再也拯救不了法兰西。”贞德的声音无喜无悲，不过从她的语意中，已经很明显地将赵高这些人归入了外来者，在认知的规则上已经高于所有其他的剧情人物。

    “拯救法兰西并不只有一种方法。”赵高再次摇了摇头，将金色剧情装备“圣三一旗”从个人空间取出，握在了手中。

    这下终于吸引了贞德的目光。她的规则就是拯救法兰西，而最重要的途径就是击败英国。这面“圣三一旗”代表的意义极其深刻，亨利五世正是在这面旗下在阿尔库金击败了法国，然后将法国几乎全部攻陷。

    “一面旗帜并不代表什么，因为您还有手中的剑！”赵高毫不犹豫地将“圣三一旗”递了过去。面对这种规则上的强斥力，贞德几乎下意识地将剑拔出，刺在了这面旗子上，规则之力的碰触立即产生了巨大的能量，将世界意志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贞德右手轻轻一握，这场爆炸就消弭于无形。

    准金色剧情装备“圣三一旗”在瞬间就被破坏，等阶直接从金色剧情（残）降低到了蓝色，这应该是里面蕴含的规则力量完全消失，仅仅只余下材质的原因。

    “没错，我还有天使圣弥额尔赐予我的武力，也能拯救法兰西。”圣女贞德的另一种规则力量激发，原先左剑右旗平衡组成的力量被打破，如果有人能从规则的角度来看，就是她右手握着的剑上的规则开始大量凝聚，逐渐占据了她的整个道基。

    只不过这种激发的代价有点大，一件有特殊意义的准金色剧情装备就这么消失了。

    “这个给你。”重新意气焕发的贞德索性挽起了少妇的发髻，同时将手中的一面旗帜扔向了赵高，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堂。

    “你获得了圣女贞德的传奇装备：自由指引（残）。”

    ps：诶，大多数的史料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