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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人,那情(49)

    2022年10月9日

    字数:8679

    【第四十九章:觉醒】

    「师母!。」

    该有的礼貌张春林一点都不缺,只是郭明明对他的态度却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挂在脸上的洋洋春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春林来了,进去吧,老林在里面等着你呢!。」

    「哎!。」

    张春林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里走,郭明明转了个身走在他前面,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趁着没人注意着这边的时候,偷偷的在张春林脸上亲了一口,张春林愕然看着师母,却发现她嘴上对自己嘘了一声,然后大大方方,巧笑嫣然的往楼上走了上去。

    张春林稍稍有些慌张的和保姆阿姨又打了个招呼,这才心怀忐忑的往楼上走,师母的大胆有些吓着他了,毕竟现在保姆也在,而且林教授也在二楼,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不得了!。

    「春林,过来坐!。」

    进屋之后,张春林面对着头上绿油油的教授,虽然心中不安,但是至少表面上他要装作一切正常,于是安然就坐,并没有迟疑。

    「你的答辩准备的怎么样了?」

    「教授,都准备好了!。」

    「嗯!。你明天的答辩会,我也在的,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总不能缺席呵呵,虽然以你的本事,一场答辩会肯定没问题,但是这一次稍稍有一点意外,所以我才特地喊你过来问你一下,你有没有演讲的经验?」

    「演讲?」

    张春林有些听不明白了,答辩和演讲有什么关系?「呵呵,这就是我说的意外了,你的论文写的是这次新设备的技术相关是吧!。」

    「嗯,怎么了教授?有什么问题?」

    「呵呵,问题是没有,但是这种新技术咱们国内是没有的,所以引起的轰动程度,稍稍的高了那么一点点,你明天的答辩会,原本安排的是一间普通的教室,只不过现在么,改成了大礼堂,校长有意让咱们学校钢铁系的学生都来听一听,让他们学一学!。你比较特殊,在上学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这些新知识,但是你的这些学弟们,却不能个个都有你那么好的运气,所以,也算是一种特殊教学吧!。」

    张春林听明白了,也听懂了,至于教授口中所说的自己的好运气,他不得不又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心中泛起的酸楚也只有他自己能懂,夹杂着这份愧疚,此时的张春林更说不出半点拒绝的话,于是他点了点头回道:「这个没问题!。虽然我没演讲的经验,但是我觉得应该差不多吧!。」

    「呵呵,不要说的那么肯定么,在小教室里答辩和在大礼堂当着上百个同学的面答辩,那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怎么说呢,当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会不自觉的就开始紧张,而一紧张,说不定就会忘了许多原本还记着的东西!。」

    「额……那怎么办?」

    张春林听教授如此说,内心里也忍不住开始慌了一些。

    「没事没事,我早有准备,今天特意让学校的大礼堂空出来了,回头让你师母带着你过去先熟悉一下环境,你以前都是坐在台下听领导讲话,今天么,你也站上去一回试一试!。」

    张春林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是师母带他去,只不过这个问题,他总不好直接问,于是转又问道:「教授,您不过去吗?」

    他这么问,其实变相的就是想问问教授他怎么不去,因为教授那个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自己不去,让郭明明带着他去,他这是故意装着听不出来,再确认一下。

    「我不过去了,小李喊我过去,她刚刚到咱们学校上任,身上的压力有点大,哦,对了,咱们学校的校长换了一位女同志,你还没见过的,回头有机会,我引荐引荐!。」

    「啊,刘校长卸任了?」

    「是啊,老刘年龄大了么,上面想让学校变得有活力一些,不要死气沉沉的,因此派了一位能干的女校长来,听说她手腕比较灵活,希望能够把咱们学校带往一个更高的方向吧!。」

    「手腕比较灵活?」

    张春林寻思,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啊!。

    只不过这个话他又不能多问,于是点了点头回道:「肯定会的!。」

    「呵呵!。」

    林建国听他这么回复,笑了笑没说话,转而又说道:「你的论文,她也看了,答辩结束,你跟我过去和她见见,她有事找你。」

    「有事?啥事?」

    「呵呵,放心吧,不是坏事,只不过,你以后会更忙了!。」

    林建国没说是什么事,张春林看他的意思是不想说,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林建国见张春林没再追问,也就没打算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这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既然这不是自己的主意,而且这其中的拉拢味道之浓厚,是显而易见的,他如果现在说了,张春林少了那份惊喜,那回头那位主角难免会多想,所以,还是将这份礼物留给她自己说吧。

    「教授,那些德国人快回来了吗?」

    「嗯,快了,已经在订回来的机票了,你前面干得不错,基本可以撑得起整个局面了,所以这一次,我们这些老家伙就都不上第一线了,你在前面把控大局,我们在后面给你提供一些技术支持,你看行不行!。」

    「教授,您好好休息,我可以的!。」

    张春林毫不迟疑的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好!。好!。」

    林建国摆了摆手,让他坐下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和你师母搞的那些东西,说实话,我是看不出来里面有多大的商机的,呵呵,我这么说并不是要阻止你们去做事,更多的还是我这个老东西已经接受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明明有事可以做,也很好,哎,我总是亏欠她太多了!。」

    林建国叹着气说道。

    「教授,其实……」

    张春林本来想问问教授为何要把这套房子都要留给自己的儿子,可是转念一想,这么说似乎太过唐突了,那毕竟是教授自己的家事,自己哪里有插嘴的份。

    林建国见他支支吾吾的,哪里还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他又叹一口气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个女人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那毕竟是我儿子,我毕竟亏欠他太多,虽然那并不是我的过错,但是身为人父,该弥补的总是要弥补!。」

    听他这么说,张春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很想问问,师母毕竟也跟了他那么长时间,那师母的付出又算什么,可是这句话如果说出来,未免也有些太过分,所以张春林只能将这句质问重新填回了肚子里。

    「下来吃饭喽!。」

    正当二人尴尬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郭明明很是欢快的声音。

    「走,吃饭!。」

    林建国起身说道:「你师母这两天好像还挺开心的!。」

    他这随口一说,却又让张春林吓了一大跳,连忙故意解释说道:「怕是教授您许久没回来了,师母见您回家,这才特别开心吧!。」

    林建国本就是随口说说,见到张春林如此郑重其事的回答,反而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拄着拐杖让张春林搀扶着些下了楼,一碰到老人的身体,张春林就感觉出来一丝不大对,老人的身上,似乎有些浮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难不成教授他的身体?张春林没敢多想,可是再一联想到教授最近一直在安排后事的事情,这又不能不让他多想,教授年龄也不是太大,终究还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苦的缘故么!。

    林建国的身体,自然不出张春林所料是出了大问题,不然上一次他儿子儿媳也不至于跑过来争得那么厉害,医院其实是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但谁知道,老爷子命硬,竟又硬生生的从病床上挺了回来,但终究是大限所至,他属于靠着自己的意志硬吊着这最后一口气,而在那惊人的意志之下,其实已经是一具极具破败的身体。

    当年的那一场运动,不光让他阳痿,还让他身体的本源都出现了问题,本来好生调息还可以多活几年,但是老爷子并不是那好吃等死之人,他打算将自己一生所学再一次无偿回馈给这个社会,也正是这份打算,也才让他收了张春林这个关门弟子,而上一次申钢厂里的技术支援,则是进一步推进了他的死亡过程,那种高强度的工作,又哪里是这样一个本源都缺失的老人所能够承受的,那位老院长之所以以花甲之龄领下申钢这个任务,其实就是知道老林这个副院长的身体情况更是堪忧!。

    可是没想到,他上去并没有支持太长时间,最后老林还是上了,而这一上,就差一点要了他的老命。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存在在眷顾申钢,眷顾中国的钢铁产业,张春林无论是技术还是精力都足以撑起倒下去的两个老人所留下的工作,所以,林建国内心是一种已经找到接班人的欣慰,他对于张春林,心中也只剩下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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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心思,老人谁都没说,但是有心之人自然也都能看得出来,其实张春林之所以被那么多人所器重,林建国在其中所起到的推手作用是非常重要的,作为国内钢铁行业的泰山北斗,就算帮人说说话,那都是举足轻重的事情,更何况是老头子郑重其事收的关门弟子,他嘴上虽然没说,更没有替张春林去讨要什么好处,但是他自己的地位放在那,有时候不用说,不用做,别人就已经替你考虑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张春林自己的努力,他自己要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无论林建国怎么给他站台都是没用的。

    一顿饭吃得张春林既感觉温馨又觉得难受,温馨的是师母在旁边一直对着他微笑,难受的是恩师林建国那期许而又和蔼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背叛的痛苦,幸好,这只是吃饭,随着三三两两的闲话说完,这顿饭局也结束了,张春林放下干净的碗筷,心中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恐惧吃饭!。

    「老林,那我带春林去大礼堂看看?」

    郭明明站起身说道,这原本就是她和老林商量好的事情,因此老林自然也不会怀疑有什么,但是张春林却看出来一丝不对,因为师母的那个笑吞,略微带着一丝jian计得逞的味道。

    「嗯,你去吧!。」

    他腿脚不怎么方便,这种事自然是能推就推。

    郭明明对着张春林露出了

    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说道:「春林,你坐着等我一下,我上楼换件衣服!。」

    张春林一下就明白了,想必师母要换的衣服,不是外衣,而是里面的衣服吧!。

    坐在楼下,度日如年的和林建国聊着天,等到楼板上响起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音的时候,张春林抬头往楼梯那看了一眼,只见师母穿着一套薄薄的黄色风衣款款走下了楼。

    「天冷吗?」

    林建国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秋老虎的大太阳问道。

    「我不是怕晒么!。」

    郭明明脸红着回了一句。

    「哦!。」

    老林对于女人的穿着从来没过问过,他也只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只是有些疑惑以往并不怎么怕晒的妻子,今天为何突然怕起了太阳。

    只有张春林明白为什么,因为那是他曾经和师母探讨过的玩法,而现在,师母竟然把这一件二人幻想的事情演变成了现实!。

    那套风衣之下,绝对有着教授难以想象的风景!。

    「走吧!。」

    郭明明走到张春林面前,径直说道。

    「嗯!。林教授,那我就先跟着师母去看看!。」

    张春林发现师母这个站姿正好挡住了教授的目光,而她却轻轻拽起了一角风衣,他发现在那土黄的颜色之下,愕然是一片黑色的风采!。

    他如常站起,如常告别,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却不知郭明明看着他的傻样,心底里已经乐开了花。

    「去吧!。」

    林建国摆了摆手,看着笑靥如花的妻子,总算察觉出来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妻子已经有多久没有笑的如此娇艳了?这笑吞,肯定不是对着自己的,那是因为张春林?目光尾随着二人转身过去的身影,看着自己的小娇妻站在健壮的弟子身边,再看一看自己那老态龙钟的身体,感觉与那如火如花一样的美艳娇妻是如此的不般配,原本他应该是嫉妒的,可是这垂死的老人不知怎的,竟然起了托孤的念头,只是这孤,要如何托呢!。

    林建国的这种心理,其实是因为过于照顾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产生的对妻子的愧疚,在他的内心,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愧对郭明明的,但是妻子与儿子,就像是天平的两头,总有一端要比较重要一些,他选择了儿子,但是内心也想对妻子有所补偿,所以当妻子说起和张春林合作那个项目的时候,虽然老人对于制作那些yin秽物品非常反感,但是他也并没有出言反对。

    在不出言反对的同时,他也考虑过如何替郭明明谋划一下,但是这位固执的老人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很好的生活下去,他手头所剩不多的资源已经全都倾斜到了儿子那一边,无论是任职大学教授还是担任申钢研究院的副院长都不能让他攒够足以让妻儿共同无忧生活下半辈子的金钱,这就是这个年代身为一个学者的悲哀,而这一次看到眼前这一幕,老人的心中生出一种想法,也许,可以让自己的学生稍微照顾一下妻子,至少在他们合作的项目上,多让出来一丝利润。

    张春林既是自己的学生,也可以算是妻子的学生,让他多出一份力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在这个年代,弟子的地位原本就等同于半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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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于此,老人的内心稍微兴奋了些,对于自己突然蹦出来的这个想法,他深觉睿智。

    大礼堂就在学校的cao场旁边,那是一栋能够吞纳几百人的建筑物,学校的礼堂光历史就有上百年,青砖红瓦外面是缠绕着的青藤,是一排一排长青的松树,那些松柏代表着这所大学绵延了上百年的风骨,而这所大礼堂,更是无数学者从这所学校走出去,再重新走回来的见证!。

    张春林不知道有多少先辈在这里做过报告,讲过学,而他,现在竟然也能有荣幸成为其中的一员,这怎能不让他兴奋。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何教授要先让他来体验体验,原来站在台上真的是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感受,尽管下面此时空无一人,但是就看着那一排排空荡荡的凳子,想象着自己那天需要面对这么多人阐述自己的论文,他都有一种窒息的感受。

    「哇哦!。吼吼!。」

    寂静的氛围被一声喧闹打断,张春林看向一边发出声音的师母,发现她正张开双臂站在礼堂讲台的边上欢呼,那调皮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反而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张春林突然想起,师母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啊,那个时候,她是不是也曾经有过站在这里的资格?「没有!。我可没你那么厉害!。」

    对学生的询问,郭明明一点都不害羞的答道:「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坐在下面的普普通通的学生之中的一员,不过老林倒是在上面的!。」

    郭明明说着说着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那个时候,她正值青春年少,而老林也因为重新回到大学执教,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那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学校制服虽然被他浆洗的领口袖口都发白了,但是穿在他身上依旧是那么英气逼人,那一年,她二十,而他四十五。

    这

    十五六年过去,他变了,他从一个英气勃发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垂暮老人,由于年轻时候身体的亏损,才到六十的人佝偻的彷佛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以前的他可以站在礼堂之上振臂高呼说要振兴中国的钢铁产业,现在的他却只能坐在桌子边,连吃两口饭都要喘上半天。

    她也变了,她从一个懵懂青涩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烫着波浪卷,胸大屁股大的熟妇,当年青春少女对于成熟男人的那种崇拜早就已经消逝,如今还留在她心里的,就只剩下对于家庭温馨的渴望,可就算是这种最简单的需求,也在最近也被那个男人破坏殆尽,既然在这个付出了十几年的家里看不到一点指望,她就只能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再从那种变态的堕落之中找到一个宣泄口,找到属于自己想要的依托,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在午夜梦回之际,难过得哭出来。

    十五年,这就是他们的变化,他们从陌生人,走向恋人,到走向亲人,再到走向生与死的两端,她陪了他十五年,他也陪了她十五年,只不过,自己人生后面的三十年,她不会再这样守着一个男人,依靠一个男人了,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活得更精彩一些,尽管她连一顿最简单的饭都不会做,但是此刻的妇人内心已然决定,要在改革开放这一场大浪潮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这,需要的就是那个站在自己身后,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年轻小伙儿!。

    他,在自己心中到底属于一个什么位置,郭明明想了想,发现那既不属于伴侣,也不属于爱人,更不属于家人,他就像一头失控了的野马,猛地撞进了她的世界,撞烂了她的一切,带给了她一片新的天地的时候,他却又重新拐回到他原本的道路上,严格来说,他只能算得上是她的床伴,是她有欲望需求的时候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个性伴侣。

    但是,这种关系可以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吗?郭明明不知道,也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她原本就是一个过一天算一天的女人,此生仅有的一次为自己谋划,就是谋划离开老林之后自己要如何生活的问题,所以,先就这样吧,以后在哪还不知道呢!。

    妇人心里想着,脸上再一次洋溢出了非常幸福的微笑,是的,至少现在她是很幸福的,因为她找到了自己原本生活之中缺失掉的那一大块,那一块,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能够得到的东西,那就是性!。

    而她,缺失了十五年!。

    以前这个东西对她不太重要,属于可有可无,但是现在她忽然发现,性这个东西对她竟然非常重要,她已经离不开性,更

    离不开那些在别人看起来很变态的游戏,这就是她的现在,也会是她的未来。

    她就像一个小时候就没玩过洋娃娃的小女孩,有一天突然获得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她再也无法放弃!。

    「嗯嗯,咳咳!。」

    张春林丝毫不知道师母现在的心理活动,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明天的答辩,那不光是他的答辩,也是他第一次在母校的礼堂做报告,他需要介绍国外先进的生产设备,生产技术,管理经验等等所有国内见不到的知识,他需要将这些东西分享给自己的学弟学妹,刺激他们的学业往前更进一步,同样也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与国外的差距,只有认识到这种巨大的差距,他们才会有动力奋起直追。

    他不想遮遮掩掩,他要将这种巨大的差距直接放在他们面前,在他看来,被外力压弯的小树苗根本就没有成才的必要,而那些被巨大差距吓着的学弟学妹,同样也无法承载让中国崛起的伟大任务,他自己不就是这样!。

    顶不住足够的压力,又哪里来的动力奋起直追?我们已经落后了国外最少一百年,这种差距,不玩命,怎么追!。

    他心中坚定,这种差距也许他们这一辈人都无法缩短多少,但是只要中国人一代又一代保持着这股拼劲,那一百多年的耻辱,总能被洗刷,而中国,也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那个位置,因为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条件超越美国的国家,一个是中国,一个是印度,至于北方的那个大国,已经是美国的眼中钉rou中刺,那个强大的美国绝对不会允许他再一次噘起,所以唯有中印可以,也因为唯有这两个国家有着卓越的地理位置,有着广袤的国土和数量众多的人民,在起步阶段,印度是跑在了前面,但是仅仅只有20年,中国就完成了反超,在那位伟人打烂一切的伟大目标之下,一个新中国彻底的摒弃了两千多年的封建思想包袱,正以一种全新的面貌面对这个世界!。

    反观印度,过于冗余的历史留存反而妨碍了他的发展,所以,现在的中国人已经不再继续将旁边的那个大国当成什么很重要的对手,中国的目标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洋彼岸那个最强大的国家!。

    一位伟人重建了这个国家,而另一位伟人又给国家安上了腾飞的翅膀,他张春林有幸搭上了这一辆冒着熊熊蒸汽的火车,现在,他需要用自己的知识,用自己的所见所闻来给这辆奔驰的火车找来更多的车手,他坚信,他可以做到,他也必须做到!。

    传承,在这一刻,从林建国,从马部长,从林司长那里,正式传承到了张春林这里,在这一刻,那个站在大讲台上的男人,彻底的觉醒了!。

    崇拜,是可以转移的,郭明明从自己的学生那里听到了他内心里发自肺腑的一切,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而自己的学生讲述的这些东西,她从来没想过,当年自己的丈夫站在讲台上所喊的口号,在那个时候的她听起来,似乎更多的是一种空洞的无法琢磨的空喊,但是现在通过自己的学生一条条,一件件的分析中国为什么可以强大起来,她似乎觉得这一老一小喊的那句口号,终于不再是他们俩的妄言,那口号,似乎真的可以在他的手上实现!。

    丈夫长年累月的教导,眼前男人没日没夜的做学问,读书看报,那些理论知识结合现实境况,全都糅合在了他的身上,她再一次从男人身上看到了那种朝气,而这一次,这种朝气出现在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身上,如果说丈夫是缓缓落下的夕阳,那眼前的年轻人就是八九点钟的太阳!。

    他跟自己阐述理想的时候,那双眼的眸子是如此的闪亮,那脸上的神情又是如此的激动与昂扬,她可以看得出学生的身体都在激动的发抖,而那颤抖的身体之下,隐藏着的是他巨大的行动能力和智慧的光芒。

    在这一刻,妇人发现自己的心颤了,苏了,化了,她感觉自己融化在那朝气蓬勃的热情之下,也感觉自己再一次找回了年轻时候的那种敢冲敢拼的劲头,她曾经是他的老师,她教育了他知识,但是现在,她却反过来受到了自己学生的指引,在这一刻,两个有些相似的身影重迭,再重迭,最后变成了一个人,一个有着相同理念,有着共同奋斗目标的男人!。

    妇人抬着自己的下巴,两眼迷离一脸崇拜的看着此时正在大讲台上手舞足蹈激烈演讲着的大男孩,他的胡须甚至还有些不争气的从那下巴上冒出来几颗,可这略显稚嫩的脸,嘴里说出来的却全是她听不懂的东西,好吧,要说完全听不懂是不对的,妇人在丈夫身边耳濡目染,其实对于国外的先进钢铁技术大体上还是知道一些的,她之所以完全听不懂那些东西,是因为她根本就没在听,那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左耳冒到右耳,可那通过的路径,却完全没有经过她的大脑,现在的她,彷佛是一个追星的少女,正在两眼冒着星星听台上的男人演讲,那心中剩下的,除了崇拜就只有崇拜!。

    张春林越讲越顺,越讲越欢畅,无数的学识和课堂以外的知识,很意外的在此时融会贯通起来,甚至他还在演讲中发现了自己所写论文的一点小问题,如果此时让他重新写这篇论文,那势必会更加完美,不过也不要紧,大不了事后要回来修改一下再重新交上去就可以了,反正论文答辩有些人本来也是要走好几轮的。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了正趴在讲台下面一脸痴迷看着他的师母,他还从没见过女人以如此仰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这对二十出头的他来说,绝对是一种非常新鲜的体验。

    「呀!。你讲完了?」

    郭明明终于发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愣了愣神,脸上带着羞意说道。

    「嗯!。师母,你在想啥呢?」

    「想?呵呵,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样,感觉自己会不会怯场?」

    郭明明怎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连忙转移话题。

    「没问题,我感觉好极了!。」

    「果然是个成大事的人!。」

    郭明明想要拍拍张春林的头,因为他蹲在讲台上,她站在讲台下,虽然伸手够了两下,但是却没够着。

    张春林看她动作,连忙主动再趴低了些,这一次,郭明明rou乎乎的小手终于摸到了他的头「真乖!。」

    妇人嘴里称赞着,内心却对男人的温柔体贴酥了一大块。

    「师母,我们回吧!。」

    张春林没答师母的话,也转移了那个真乖的话题。

    「别急,正事还没开始呢!。」

    「啊?正事?」

    「是啊!。正事!。我们的正事!。」

    郭明明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张春林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