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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容印之问道。她的请假邮件是要先通过自己批准的,一般来说要至少提前一周。任霏摇摇头,淡定地说:“今年不回。”容印之“嗯”了一声,没有问为什么,也不用问。她今年的新年,大概要比以往更加沉重吧。对容印之来说,跟任霏相反,今年是令他期待的新年。他不用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听母亲对出现在电视上的任何一个人评头论足,抱怨大哥都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再在年夜饭上把他这一整年的“没出息”做一个总结。他是要跟陆擎森一起过的。年夜饭的菜单到底用A、B还是C?给陆准备的礼物他会不会喜欢?初一做什么?初二做什么?初三初四呢?要不要去看个贺岁电影?或者干脆来个短途旅行?还有几天快递就停了,之前下的内衣订单,不知道年前会不会送到?有个牌子出了一堆了不得的内衣配件,是很适合新年的红色,自己一边摇头说“不行不行太夸张了”,一边全部下了单。农历年晚上十二点,如果问他“要礼物还是要我”,他会怎么回答?容印之忍不住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捂住了脸,反复骂自己“你完了”。啊啊啊,真想马上就过年。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陆擎森以前那一部,容印之一直留着做为跟陆擎森的专用电话。除了陆的来电就只有房屋中介或者保险公司,碰上容印之心情好,至少会跟对方说完“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是不是容先生?”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胆怯,并不像一般的推销员,容印之又仿佛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我是,请问你是……?”对方突然间哭了起来,用濒死一般地哀求说道:“求你了……可不可以把他还给我……!”容印之的心脏突地停了一拍。“没有他我会死的!可不可以把擎森还给我……?”他记起来了,曾经见过一次的——小字。57:食言陆擎森跟吕想去参加个农业讲座,回来吕想要蹭饭,陆擎森楞是没答应:你容哥最近一直加班没有时间,等年后吧。吕想就失望地回去了。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容印之最近忙得确实很少做一顿正餐了,但是如果知道吕想来,估计还是会腾出时间招待他。是陆擎森又自私了——和容印之的生活才刚开始重叠在一起,他还不想让外人踏进那个家。陆擎森的生活习惯简单,也没有什么讲究,跟吕想一起住的时候两个人都过得比较糙,反正谁都不在乎。但容印之可是个连牙刷在漱口杯里朝上放还是朝下都放不能马虎的人。他的生活极其规律且严格。从早上开始,无论前一天熬多晚,只要工作日一定按部就班准时准点起床,洗漱、准备早餐。出于个人的健康观念,他对早餐饮食非常重视。工作忙起来可以在公司食堂随便吃一顿晚饭,但早餐却一定自己做——不管工作到几点,都会把明天早上的食材准备好,整整齐齐地码在冰箱或者料理台上,十五分钟做,十五分钟吃。在陆擎森洗碗的时间里,他会脱去身上的睡裙,一件件换上头一天晚上准备好的衣物——陆擎森住进来以后,连袜子都没有自己找过,容印之会根据天气预报连手套和鞋子都帮他拿出来。出门前,在客厅的穿衣镜里从头到脚确认一遍自己的仪表:头发是不是整齐服帖、领带结的位置是不是合适,那个时候的容印之就切换成容总监、任性先生、Really任。可是如果陆擎森问他:“今天里面穿什么?”容总监那端正严肃、不苟言笑的脸上,便立刻会因为害羞而让表情柔和生动起来。如果是男式内衣,他会回答“普通的”;如果是女式内衣,他会回答“就那种的啊”。秋冬季他经常穿西装三件套,有马甲的遮挡就会很大胆地在里面穿背心式蕾丝套装;夏季天气热,可他连手臂都不敢露,实在忍不住就只能偷偷穿喜欢的小底裤。第一次发现他也穿“普通的”内衣时,陆擎森觉得反正穿在里面也看不见,便依然很没情商地问“怎么不穿喜欢的”?容印之在羞涩里仿佛又掺杂里小小的懊恼说道:“因为……也不是那么舒服啊。”最喜欢的睡裙又不能好好地塞进衣服里,能穿着且不会被看出痕迹的就只有内裤,可是对于女性而言美丽又贴身的柔软蕾丝,到了成年男性的rou体上,无论如何都会紧绷且因为身体线条不同而摩擦着皮肤。只是这种“不舒服”同时又带着奇妙而隐秘的愉悦感,所以容印之偶尔会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才穿在里面。两个人开始交往以后,容印之穿的次数久多了起来。当然并不是因为压力,反而是因为被陆擎森称赞,便自信起来觉得大胆一点也无妨。陆擎森有时会因为想看他那个可爱得不得了的神情而明知故问,容印之即使知道也只是在回答后小声地抱怨“你明明都看到了嘛。”陆擎森很喜欢被这些细小又琐碎的,独独属于容印之定下的日常规矩包围着的感觉——哪怕有时候因为做得不够仔细而被他埋怨。就连胡子没有刮干净这种事,容印之都会无法忍受地强迫他坐下来,亲自再给他刮一遍。所以就像那个明知故问一样,陆擎森也会时常“刮不干净”胡子。当他仰着脸看容印之认认真真举着刮胡刀,眼睛里映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带着下巴上的刮胡泡就亲上去。容印之会生气,骂他“混蛋”,然后在他的强吻下又迅速地消气。到底是谁说他脾气不好?明明就好得不得了。是让人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微笑的那种好。是即使站在小字家门前,却满脑子都是容印之的脸的那种好。“擎森!”许久不见的小字,似乎憔悴了一些,陆擎森一动不动地任他在门口将自己抱了个满怀。“你终于肯见我了……擎森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小字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全然不管他有没有回应,就像不断被自己拉黑又不断换号码发来的那些短信一样。你不是这样无情的人,擎森。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现在真的只想着你。没有你我会死的,你真的想看我死吗?陆擎森将他的手臂从肩膀上拉下来,掐住了手腕问道:“为什么要给印之打电话?”接到容印之电话的时候,陆擎森刚在车站办完托运。“你在哪里?”“在托运,正要去接你。”虽说过年不打算回去,但年货还是要带到,舅妈家、父母家,一份都不曾少过。容印之也一样,直到现在母亲都没接过他一次电话,家门也不让进,最后连锁都换了。准备的礼物和红包只能叫许季桐帮他带回去,还不能说是自己送的,怕母亲直接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