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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用情,一世平安

    好白,好瘦,看起来很香很甜,怎么能露这么多呢,一件衣服都不知道好好穿。范闲心想,暗暗吐槽

    “殿下慢点,别摔着”

    李承泽那件釉蓝的外衣里穿了件暗红的衬衣,将锁骨连带着那一片地方都完完整整的暴露出来,随着他的呼吸又一点一点起伏。衣服一定柔软轻薄,否则那样的皮肤定要被磨红的,磨红了也好,看起来就更好看了

    但范闲不喜欢他那件上朝时穿得暗纹红衣,不会对他笑了,只会冷着脸和他对峙

    趁着夜色,范闲闯了二皇子府被谢必安持剑拦下,两人在门外谁都不让谁,那架势仿佛要把皇子府拆了。夜晚也凉又起风,皇子府簌簌萧萧,总觉得让人待不习惯。范闲想,应该劝李承泽改改这布局

    “必安”屋内的李承泽轻唤了一声,这声低沉缱绻又带着些许的困意,想必是被惊动了才不得已起身“让他进来”

    谢必安让开路,范闲经过他身边还非要又瞪他一眼,像个赢家,而且还是走后门的那种。夜早深,打扰别人睡觉实属不妥,但他觉得他得来看看,不是为了白天的争执,仅仅是范闲对李承泽的关心

    想来白天那番将他气到了,又担心给这娇人气坏了身子,所以半夜翻墙进来看看。这话挺过分的,说要查李承泽的是他范闲,说不和解的也是他,查了半天不放过李承泽的还是他

    于公,范闲不该对李承泽心软,他若病了死了自然也该是他想看到的。可是于私,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李承泽只穿了衬衣,外衣随意地披在肩上,又坐在他那个秋千上摇啊摇,等人进来才舍得给一个眼神,随后又很快挪开视线,整串整串的吃着葡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葡萄,偏偏对其他水果都是把玩“殿下”

    那人没回答,没给眼神。范闲想看来真是气得不轻,连正脸都不愿意瞧了“不是说了,我来找殿下,不谈国事,谈风月”

    “没看出来”

    范闲叹了口气,看着那秋千要停了又上前去推“殿下要杀我”

    “不是不聊这种事吗?”

    “那殿下不是不看我吗?”

    李承泽抬头和他对上视线,没看出来什么,只看出来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狡猾

    他那身黑衣很好看,不是黑色,是真正的玄色,此刻正看着自己笑,好看又漂亮。他和李承泽很像,又不完全像,总觉得,两个人应该要成为知己的

    “我要杀你,你还来找我?”

    范闲逼停了秋千,愣是忍着怒气又把人抱起来准备带回床榻上“穿这么少,别着凉”

    “我问你,我要杀你,为何还来找我?”李承泽搂着他的脖子凑到耳边问,边问边笑。他觉得范闲这样真的很可笑,一边针锋相对,一边又放不下,那算什么呢?

    “你一定要一个答案吗?”范闲停住脚,抱着李承泽的手却收了收,力气更大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自然也更近了

    李承泽不再问了

    “殿下,史家镇放火屠镇是你做的吗?”

    “什么?”李承泽蒙了一瞬,他好像没让谢必安做这种事情。脑子瞬间又转了回来,以李承泽的性格,做这种事并不稀奇,就算有人泼脏水他也只能忍着吞下,毕竟他确实让人去动手了。李承泽想明白了又笑,仰着头大笑,差点要从范闲怀里栽出去,惹得那人急急忙忙的许着带上床榻“太子告诉你的?”

    “不是你做的”是肯定的话,而不是质问,李承泽不是那种做了不敢承认的,他如果真的做了,只怕现在要嘲笑范闲没用了

    “这么相信我?”李承泽握住范闲想要挑开衣带的手,眼里不再有笑意,像是质问

    范闲却没管,李承泽这样的人可拦不住他想做什么,拿开了手挑起衣带,将全身皮肤裸露无遮,白里透红,长指细腰,骨rou匀停

    算个秘密。

    “殿下舍得杀我?”床榻吱呀一声,像是有点承受不住,李承泽也是

    “舍得,你呢?舍得杀我吗?”

    “舍得啊,总不能殿下杀我,我不能杀殿下吧”

    李承泽闷哼一声闭了闭眼,又抬手推了推范闲,结果被那人扯开手又摁到床榻上

    “狡猾的忠臣”

    李承泽喘了口气,挣开了范闲压住他的手,手腕处因为范闲没有收着力反而红了,好不可怜

    “殿下,别做这种事了”范闲替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随着床榻又吱呀一声,床幔彻底掉了下来,将床上的一切都半遮半掩,颇有些欲盖弥彰

    “哪种?”

    范闲气急,俯身咬了下他的耳垂“殿下与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你一世平安”

    李承泽冷笑“你许得了谁啊?”

    动作停下来了,范闲看着李承泽有些恍惚。那样美而娇的人,却是带着毒,带着刺,谁想靠近都不行,偏偏又一意孤行不肯听劝,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他在想,现在的李承泽可以被他一只手就掐死。偶然听过刑法课,老师说大部分被掐至窒息身亡的死亡案例都是亲密关系进行的情杀,因为下意识会用这种肌肤贴着肌肤的方式结束爱人或者前爱人的生命,所以一般出现被掐死的死者,都是先锁定其爱侣

    范闲现在觉得,说得很对。

    范闲起身穿好衣服,走之前还是留的这句话“殿下退出,我许殿下一世平安”

    李承泽自己躺在那里思考了好久,他也不想死,可是要他不争更不甘心,往前是死,往后……说不定呢,李承泽想,真的说不定呢。

    白日里李承泽坐在池边的栏杆上,偶尔抬手喂点鱼食进去,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也不知道喂了多久

    “必安”

    “他说,他要许我一世平安,你信吗?”

    “我信殿下”

    “你觉得我会信他吗?”

    “不会”

    “说的对,都知道我不会信他的”

    ……

    ……

    王启年急匆匆赶到范闲家里,累得大喘着气,然后范闲递了杯水给他“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大人,这二皇子,落水了,太医已经去皇子府看了,说是身体本就不好,这一落水,以后可是只能好好养着了”

    “什么?!”范闲没想过他会做这种事,李承泽不像是会拿自己开玩笑的人,此时闹病,究竟是退出还是……养精蓄锐

    范闲想不通,他要亲自去看看,当然不是光明正大的

    “说了让你当心点,你偏不听”范闲来时,李承泽自己窝在软榻上缩成小小一团,半个身子枕着那么大的软垫,没有抬眼看他,也没有其他动静

    范闲凑近了俯身去看,那人早睡着了,身上只盖了件外衣,也不嫌硬,倒是很踏实。靠近了兴许是带了凉风过去惊到了那人,才忽然睁眼,眼神恍惚,嗓音嘶哑,慢慢悠悠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落水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范闲扯着人的手腕搭脉,末了又叹了口气。李承泽确实一直身体不好,这又落水染了风寒,脉象便如此虚浮,换句话说,他就是那脆的一指能掐死的蝴蝶,入不得梦,也活不长久,难矣悔矣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殿下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么凉的池水都敢跳”

    李承泽瞥了一眼,挣开范闲的手直起半个身体,他没接着话回答,反而四处看了看,没见谢必安的身影

    “殿下别看了,这没别人”

    他这才收回目光,扶着范闲蹦下了软榻,吓得那人又虚虚地去揽着他的腰,靠近了又发丝撩过唇角,耳鬓厮磨。范闲的手向上摸到李承泽的脖子,白嫩又纤细,仿佛一掐就断,没等李承泽挣开,他就故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将呼吸全数喷在他的脖子上,惹得泛红发痒。那人没躲,但因为靠近的举动不得已仰着头后靠,被温热的气息惊得浑身震颤

    范闲:“殿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悠悠地开口,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李承泽本想避重就轻不愿直面回答,但身前那只狡猾的狐狸看得出他什么路数,低头下了重口,在那处白净的脖子上留下殷红的齿印,好不惹眼“谢必安不是死的,我不信是别人害的

    李承泽脑子都没转过来,晕晕乎乎的抬手敲着,又闷不做声地想要推开范闲。这反应不对劲,李承泽什么时候这么不愿意张嘴说话了?范闲抬头,看着李承泽皱眉微抿着唇,重重的敲着脑子,那样的人此时估计也正难受,身后又无人可依,他比范闲的难处更甚

    范闲摸了摸他的手凉得渗人,可身上却热得发烫,想来是发烧了,弯腰抱着人带到了床上又把自己全身上下翻了一遍也没带什么解热的药。那时恨自己平常只顾着用毒,连这些常用的药都没能备着,看着李承泽抖得缩成一团,又心疼的半抱在怀里老老实实地给他按着xue位缓解疼痛,不敢轻也不敢重,等稍稍好了些,范闲才敢继续问“殿下这一出想做什么?以退为进还是……”

    “从我建府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退的可能了,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

    “那就是以退为进了”

    两个人的话题彻底结束,范闲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给他按摩,李承泽也老老实实的受着。其实他们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真走到最后一步,可怎么办呢?

    李承泽清楚的很,如果让范闲亲手杀了自己亦或是在他的局里让自己死掉未免有点太便宜他了,如果是李承泽要杀范闲,那么他一定给范闲用上最烈的毒药,他的老师是费介,那么就用他最引以为傲的毒吧,谁用都行

    范闲想,走到这一步又该怎么能保证他活着呢。太难了,这几乎是一个死局,从李承泽生下来开始,就没有人给他选择权利,所有人,都逼着他死。所以李承泽也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根本无法独善其身的

    “殿下好点了吗?”

    “嗯”

    李承泽推了推他,没推动,索性放弃了,就任由范闲抱着,谁都没有离开的打算。直到李承泽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之间扯开自己的衣带,又撩开衣服自顾自的往范闲身上趴,觉得不对劲了才忽然睁眼,刚好对上夜晚中范闲精神得不能行又带着隐忍的眼睛,那人皱着眉,手上微微收紧,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再无任何距离

    “李承泽……”

    范闲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李承泽心里一惊,想逃又毫无退路,他甚至只能感受到范闲的手挑开衣服伸进去,从腰间往下,只稍稍用力分开自己的双腿,然后,探到腿心

    李承泽:“住手!”

    范闲:“不是殿下说的吗?不谈国事,谈风月”

    范闲不是什么好人,李承泽也不是。确实,范闲曾经怀疑过自己不好龙阳,但莫名的,唯独看着李承泽,他才会有这种想法,对于别人都不屑于去想象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可是李承泽不一样,他们很像,像到范闲好像在爱另一个自己,一个不甚美好的自己

    诚然,他不太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这份……莫名其妙的爱,但在怀疑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对李承泽的想法就无比纯粹,纯粹到可以原谅李承泽

    昏暗的房间内只剩两个人呼吸纠缠的声音,范闲掌握了一切的主动权,不管是对于唇齿间占尽上风的掠夺,还是摸到腿心伸进后xue的手指。李承泽只能被动的接受着一切,张开嘴由着他的舌头挑逗掠过,躲不及,也躲不了,动作不慢不温柔,粗鲁地像乡野村夫,不愧是儋州的私生子。窒息感让李承泽也睁不开眼,颤抖的睫毛微微露着泪,在月光下又晶莹剔透,比女人哭起来都可怜

    范闲翻身将李承泽压在身下,抬手又擦掉他眼角的泪含到唇舌间,苦涩的。

    范闲的手指细长又微微带着茧,和他的完全不一样,探进后xue自然也磋磨的发痒发疼。范闲太知道李承泽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了,不用太深,不用太大力,哪怕只是轻轻蹭过,身下的人都要颤着身体闷闷哼出一声

    埋在后xue的手指分开又并上,不再去照顾那处软rou,湿热的xuerou自会争先恐后的缠上来,绞着手指像吞咽一样进到更深。李承泽忍不住要合上腿,又被范闲不耐烦的别开,他太娇弱了,次次都要求饶,次次都要范闲再分出心思来哄着

    “嗯……范闲……”

    手指刺激虽甚,可真要和范闲的大宝贝比起来还是有点不够看,范闲心里劝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总不能真的不顾李承泽难受就cao吧,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于是忍了又忍,抬手拨了拨李承泽的头发,光是这样就让他出了一层薄汗,别说身体了,手指都在热得发烫,看来对于退烧又奇效

    忍无可忍之后,范闲脱下裤子扶着性器往xue口蹭,蹭了半天也不见进去,捏着李承泽的手握上来,流氓似地凑到耳边“殿下,我要进去了”

    李承泽红着眼别开脸,挣不开范闲的手便由着他牵着,那性器又大又烫,蹭进去一个guitou又抽出来,难受得xue口一张一缩,李承泽暗暗骂了他一声,范闲没听清,顶进去一半刺激得李承泽喊了好几声“嗯……出去……啊……”

    “殿下说什么?”范闲顿了下,果真撤身将性器从xiaoxue里抽出来,那里就难耐的发痒流水“殿下在骂我?”

    “……流氓”

    李承泽又骂了一声,想逃,又被范闲抓着脚踝拽回来,那脚踝又细又滑,真是娇养着长大的公主才能生成这样,而今把玩在手里,颇又爱不释手地钳制住

    后xue痒得李承泽迫不及待地想要,但又嘴硬,碍着面子真像高高在上的公主,昂着头什么都不肯说。范闲爱极了,爱极他这副摸样,明明平日里该低头时低头,该说好话时说好话,偏偏一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肯妥协

    “殿下,你求求我。我也舍不得让殿下难受,你就说一次,让我来听听”

    李承泽咬着唇不说,被范闲伸手掰开嘴把脸别了回来。两个人视线交汇,烈火碰撞,一些欲望感情全盘迸发,李承泽红着眼盛着泪,恍恍惚地哭着说“想要……”

    范闲见泪哪里还舍得了,温声细语的哄着说“别哭”

    说完,分开李承泽的双腿挺着腰胯将性器塞进了后xue,那里吞咽难耐,只是刚刚进去就cao得李承泽哭着哼出声

    真是娇生惯养的公主。范闲心想

    范闲自己忍得难受就算了,还要低头去哄李承泽,哄完了性器也没全cao进去,只能先慢慢抽动,让公主慢慢适应。xiaoxue流得水更多,被性器抽溅出来,在屁股和大腿上泛着水光。性器一深一浅的顶着软rou,李承泽被cao得失神呻吟,索性在皇子府也不收着

    “嗯……啊啊……”

    忍到不行了,范闲拽着他的脚踝又往身下带,性器全部cao进去在小腹上顶出来,李承泽浑身一颤,哼哼着又哭出声,说太大了,让他出去

    奈何推不动又逃不掉,xiaoxue被性器完全撑开,xuerou紧紧绞吸着,李承泽喘得厉害,有气无力的说“太大……滚……”

    “我都硬成这样了你让我滚?!”范闲不理解也不尊重,扶着腰往里cao,性器凿在深处又疼又痒,李承泽腰身悬空,偶尔几声呻吟里夹着高哼,被cao得失神连话都断断续续的说不出来,却还是想逃“嗯……啊啊……嗯哈啊……太快了……停下,范闲,停下……”

    “停下……”李承泽就是这样的,慢了哭,快了哭,深了哭,浅了也哭,范闲总伺候不好,索性也不管,全凭着自己心意来

    性器毫无节奏的在xiaoxue里乱撞乱cao,cao到李承泽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浑身颤着哭,哭到嗓子哑着

    “范闲……范闲……”李承泽脑子都不算清晰了,只能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后被cao得前端射到自己身上,又断断续续地吐着液体,从腰身上滑下去彻底沾湿了床榻

    范闲弯腰亲了亲,李承泽嫌他的头发碍事,抓了几下都又掉出来,最后崩溃的哭着说为什么要蓄长发。范闲自己都被气笑了,随手拿发带绑了起来又低头吻“殿下,绑起来了,不碍事了”他虽然嘴上温柔地说这话,身下的动作倒是不见停,性器完全抽出又狠狠cao进去,每一下都让李承泽眼前发白,快感不断侵袭着他,连一点可以组织话语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李承泽被cao得射不出什么,范闲这才退出来,吻了又吻,亲了又亲,连着下了几个保证才把人哄好。穿衣离开的时候,他还是给李承泽留下了那句话,末了还说“我欣赏殿下”

    他对李承泽无法言爱,不过这就足够了

    他对李承泽的许诺,比爱还要长久

    ……

    ……

    他是服毒自尽的,范闲最引以为傲的毒,他在李承泽面前曾炫耀过,不止一次。他明明有那么多选择,却还是选了服毒自尽

    检察院和宫里都派了人来,可是谁都没能带走李承泽。李承泽是死在范闲怀里的,死前范闲也在告诉李承泽那句话“本官许你……一世平安”

    那人死了还那么漂亮,只可惜没了血色,脸色如此煞白

    “李承泽,你不是说你不会死吗?!”他还能记得李承泽拦下他说谁都会死,但他不会。原来真的是个骗子,原来真的死了

    “不是说不会死吗?”范闲看着他喃喃念道,他想不通,这样一个人竟然真的有一天会舍掉生命。不过也对,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反正不争是死,争一争试试呢

    “李承泽……我说过许你一世平安的……你却服毒自尽”范闲一个人在他的尸体旁又哭又笑,王启年不敢劝,也不能劝,如今局势明了,不管是太子、二皇子亦或者范闲,都是庆帝这盘棋局中的一子

    陛下的旨意就是天命

    范闲看得清,刚刚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