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怦然
十.怦然
丹尼爾沒有通知潔西卡就直接上樓了，她三天前給了他一付這裡的鑰匙，這讓他既驚奇又狂喜。以前交往過長時間關係的女人也給過他鑰匙，他從沒拿過。因為害怕那是種承諾，另一種僅亞於婚戒的承諾，太負擔。雖然他從不曾將愛情視為玩玩的打發心態，他不是個下三濫，可就是跨不出那一步。而潔西卡就這樣輕輕的攤開他手掌把那串鑰匙放在他手中時，天啊！簡直無法呼吸。這讓他昨晚瘋狂的要了她兩次。如此激動的情緒也讓他感到陌生，心臟從未有過的猛烈抨然悸動，想要歡呼的狂喜充滿他的血管。 而這也讓他今天在公司被職員開了一個小玩笑。他們有意無意用疑問又不解的口氣說：奇怪，你最近怎麼臉色都這麼粉紅呀？是發生了甚麼天大的好事了嗎？一定是喜事。 會議空檔的休息時間，行政秘書珍妮小姐還故意用奶泡在他的咖啡上畫了個愛心圖案，那個調侃他的表情害他差點撐不住臉上的正經。他只好將『用生命守住自尊』這玩意兒用在那個時刻──完全裝傻，當沒看見。 拿了鑰匙的隔天，他又去了一趟辛辛那提出差三天，忙到今天，這副放在他身上放得都發燙的鑰匙，才終於得以來進行神聖的首波啟航儀式了。 該死！這是什麼情形？ 丹尼爾震驚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想過任何他第一次持鑰匙打開潔西卡住處的第一眼會是什麼？舉手發誓，絕對沒有眼前這一幕：潔西卡俯臥在地上，身體在書房裡，頭掛在書房外，臉部朝下，長髮凌亂批散在四周。 竟然有一個男人！天殺的一個男人！他蹲在潔西卡頭頂的前端，一隻手輕輕抓攏一把她頭頂的長髮，不甚溫柔的左右搖晃，嘴裡帶著惶恐的口氣說：「都在裡面嗎？真的都完成了？妳給我起來回答我！」他最後一句是不耐煩的命令。 這讓丹尼爾腹部湧起一把媲美冰島艾雅法拉火山爆發的憤怒！幾個大步過去，兩手往男子的肩膀猛地抓住，一個使力將他往後拽出去── 那男人嚇了一大跳！在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丹尼爾又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他的領子，一手已成握拳狀準備揍向那張尖叫的臉── 「啊───！」 這聲尖叫真是驚人！ 他在丹尼爾拳頭落下到臉蛋那驚險的一秒鐘，尖聲喊出了：「我是她的審稿編輯，也是她的經紀人，也是同性戀───！拜託別打我的臉───！」 丹尼爾燃著發狂怒火的眼睛瞬間凍住，浮著青筋的拳頭千鈞一髮停在可憐的尖叫男子臉蛋三厘米處，他害怕皺起的可憐小臉蛋溶解了丹尼爾的火山怒氣。 「我…我只是…只是來拿稿件記憶卡的……」他眼眶泛淚委屈的說：「潔西卡最近不知忙什麼？她晚了三天交稿，我被她害得快沒命了…拜託，別打我…我靠臉吃飯的……」 該死，本來丹尼爾心中開始湧起愧疚的抱歉之心了，卻因為他懦弱害怕的驚慌眼淚，以及那句笑死人的『靠臉吃飯』，使得他更想狠狠地狂揍他幾拳。 潔西卡怎麼會讓這個沒用的蠢傢伙當她的經紀人啊？丹尼爾嫌棄的心想。 「呃…潔西卡沒有跟我提過你是誰，」可憐小男孩畏縮的說：「但我想下次有機會的，正常的機會。我必須趕回公司。呃，我可以告辭了嗎…？」 我的天，他眼眶裡的淚水還含在那！ 丹尼爾帶著不確定的神情揮揮手。因為，以潔西卡現在的狀態來說，她也無法為這可憐小男孩的說詞作證。要跟這傢伙繼續耗著，還不如趕快處理她的狀況，在他的心裡，她才是排第一。 趁著思考的當爾，可憐小男孩用最快的速度往後移動到門口，再一個半身就可以消失在丹尼爾的視線裡。 「呃…潔西卡就交給你打理了。但你也不用太擔心啦，」可憐小男孩揮了下手，「……她久久會出現一次這副鬼模樣，幾次後你就會習慣了。」他尾音消失時，人也同時消失了。 丹尼爾愕然看著可憐小男孩風也似地消失。回神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快步走到潔西卡身邊，像捧著破碎娃娃般輕柔抬起她的頭，再輕緩緩幫她半轉過身。天，我美麗的潔西卡看起來──還真是慘不忍睹！ 他輕輕撥開附在她臉上的頭髮，不確定地……伸出食指─輕輕─輕輕─輕輕的靠近她鼻子前方── 噢，他鬆了一口氣，她還有呼吸！感謝上帝！隨著這個放鬆，他好氣又好笑輕拍那張慘白的臉蛋。 「潔西卡，潔西卡，」虛弱的潔西卡氣若游絲呻引了一聲，這讓丹尼爾好心疼。可憐的小美人，竟然連續趕稿七十二小時。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談談是不是減少一點工作份量會比較好。因為，他可不想再被驚嚇第二次了。 丹尼爾把她抱起，往沙發走去，潔西卡在他懷裡沉穩的熟睡著。 他輕手輕腳將她放在沙發上，每個動作都無比輕柔，深怕會把她吵醒了。接著脫下身上的西裝覆蓋在她身上；面帶微笑看著那張熟睡無害的美麗臉蛋，然後滿是愛戀的吻上她額頭；他的唇在她額上停留了一會，吻畢再細吻了幾下她的髮際。 心想潔西卡應該會睡個幾小時，他決定坐在她身旁的地毯上處理一些比較緊急的工作，晚點再親自料理一些晚餐，等待潔西卡醒來後共享。 幾個小時後，丹尼爾不是有心要偷看潔西卡的資料，一切就是這麼理所當然的發生：他手機沒電了，有個急件的工作要處理，需要使用電腦。潔西卡還是熟睡狀態，而筆電就在書房裡。他純然的心思完全別無他想的在書房裡順利完成了工作，沒錯，完成後他是該起身站起離開書房就好；但是，這純粹只是普通人性的一個簡單小動作，一份資料就這樣壓在一些書籍下面，資料上很明顯地露出了『合約書』三個大字。他完全不是因為偷窺慾而拿起那份合約的，但不論是什麼理由，他就是拿起來看了。 什麼？這上頭寫的似乎是針對某本暢銷書的合約條例，而那本暢銷書是上過新聞版面，幾乎只要是美國人都知曉的一本書，各大暢銷版的前十名。不，不是美國人，據最新的一條新聞資訊是它已被翻譯成十六個國家語言出版，也已被某電影公司買下了電影版權。但這都不是讓丹尼爾感到驚訝的重點。重點是，沒有人知道作者是誰。關於作者的資料被出版社鎖得密不透風，似乎是作者鐵了心不願意有任何關於她的資訊被公開，連螞蟻般的小消息目前為止都無人挖掘得到，就連號稱全美最神通廣大的記者也煞羽而歸。所以，到底作者是男是女？是圓是扁？聽說只有出版社的審稿編輯和作者的委任經紀人知道，唯一非常清楚的一點則是，他們與作者一定簽了份比教科書還要厚的保密合約。 這就是那份保密合約，上頭逐筆名列了極其重要的保密條例。 看來我們潔西卡還是個怕出鋒頭，生活極度低調的小美人呀！ 丹尼爾假裝不曉得這件事，將合約書放回原本的地方。若無其事走回客廳，低頭深情看著那個睡得如此香甜的美人兒。他決定喚醒她。雖然此刻睡眠對潔西卡很重要沒錯，可是她的胃也是啊，連著三天趕稿，鐵定也放任胃臟空蕩蕩，會生病的。說不定還趁我這三天沒盯著，又草草用速食品打發自己的三餐呢。 「寶貝，醒來好嗎？先吃點東西再睡。」丹尼爾單膝跪下，輕輕撫摸那張蒼白臉蛋。 潔西卡眼瞼蠕動，努力想將困倦的眼睜開的模樣很可愛。他暖心等待。 那對彎翹的眼睫毛往上挑動，從猛眨的小小挑動，到惺忪的眼睜開對上丹尼爾眉開的笑眼。她神情呆滯盯看好一會，才意識到他結束出差回來了。 「寶貝，醒了嗎？」 潔西卡甜甜一笑，她喜歡他喊她『寶貝』。 「看來鑰匙派上用場了。」她勾起唇角俏皮的說。 丹尼爾撥弄黏在她臉上的髮絲，說：「是呀，不然憑妳那已陷入昏迷的模樣，我把門鈴按到炸掉妳大概也聽不到。」 她呵呵地傻笑。 「幾點了？」 「再十五分鐘就十點了。我想讓妳直接睡到天亮，可是我擔心妳肚子空空的。」 呵呵笑了兩聲，潔西卡吞了下口水說：「我肚子還真的很餓。」 「有三明治，我簡單做了兩份，牛奶幫妳弄熱？」 餓得肚子咕咕叫地，仍有些倦意的潔西卡開心的讓丹尼爾拉著她雙手坐起身。 他溫柔托扶著她站起身，兩人一起走向小廚房的吧檯，小小幾步路，這對情侶也黏得緊緊的。 她在他紳士的舉動下，被輕扶腰間入坐，看著丹尼爾拿開蓋在白瓷盤上的蓋子，三明治印入眼簾，唾液瞬間湧泌。 確定潔西卡坐好坐穩了，丹尼爾才轉身走到冰箱，拿出牛奶，倒入馬克杯中微波至常溫的溫度。他微波了兩杯，也幫自己暖暖下午差點嚇到痙攣的胃。 走回吧檯，他看見盤中的三明治已快速被潔西卡嗑掉了一份，趕緊遞上牛奶，叮囑她吃慢點。 「聽說妳偶爾會出現這種慘不忍睹的情況。」 潔西卡嗆了一口！ 咳！ 咳！咳！ 他趕緊站起拍拍她的背。 呵呵！咳！咳！ 傻笑潔西卡再次上身。 順好她的氣息，他輕吻一下她的太陽xue才坐回原位。 不準備繼續追問下去，比較起來他更關心她的肚皮。 「吃這樣夠嗎？」 她點點頭，喝光最後一口牛奶。 「直接進書房睡覺？」 「我想先洗個澡。」她不好意思的扭著小嘴說。腦海裡想到髒兮兮的窘態被丹尼爾看到而感到羞怯。 「我幫妳洗。」他邊說邊開始動手解開襯衫袖扣。 潔西卡秀氣臉蛋猛地炸紅！ 這讓丹尼爾剎是好笑。他們該做的事全都做過了，她還會害羞他要幫她洗澡這件事？ 「幫我洗？」 他點點頭，認為這只是一件跟喝水一樣極度自然的事。 站起身來，他旋即牽住潔西卡的手。 表情仍是訝然錯愕的她，已經被他的力道拖引，小碎步地跟上，往臥房浴室走去。 潔西卡的手根本不知道要擺在哪裡？定眼看著丹尼爾自顧自動作。白上衣被他往上拉起，她順著意識舉起雙手，衣服脫離了身體；不用脫內衣，她有時在家穿著特意輕便，就會省略內衣；好像很熟練似的，他的大手已經解開她的萊卡軍綠色五分褲的扣子，她尷尬的把兩隻手放在他肩膀上，看著拉鍊也在半秒鐘內被拉下，褲子自由落體滑落至地板上。 這下好了，這個男人真的要幫我洗澡了！潔西卡睜睜然。 丹尼爾看著全身已經裸體的她一眼，對自己完成了使其褪去負擔的工作甚是滿意。 他牽起她站入淋浴間，將她安置在蓮蓬頭下，轉身從置巾架上抽下沐浴巾。 「你確定那個膽小的男孩可以勝任妳的經紀人職位嗎？」丹尼爾邊擠上沐浴乳邊問。 潔西卡揉揉眼睛，雙頰上的羞紅還沒退，她的彆扭則因丹尼爾的問題消失了。 「他不是膽小男孩。他叫萊恩，萊恩?柯提斯。」好笑的看著丹尼爾說。 「我以為他傷害了妳，差點揍得他體無完膚。」他舉起她的手臂，開始溫柔刷洗。「他竟然哭了！」接著翻個大白眼，口吻極其嫌棄。 「哭了！」潔西卡高分貝叫出來。 丹尼爾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刷洗動作沒有停歇，他現在抬起潔西卡的另一隻胳臂，「嗯哼，哭求我不要打他的臉，說他靠臉吃飯的。」這個白眼翻得比剛剛那個更大。 潔西卡笑了起來，開懷地笑得很大聲，像春天的風吹過門前的鈴鐺那樣。丹尼爾最喜歡她的笑聲了。 「噢，」她現在的臉頰更紅，害羞的潮紅加上笑開懷的粉紅，讓丹尼爾忍不住湊上去吻了一口。「我不應該這樣笑萊恩的。他在酒吧確實很受歡迎，很惹人疼的貼心男孩。」 他不予置評聳了下肩膀，一點也不想加入評論行列。 「嘿，別這樣，萊恩跟你同齡耶！」她看著已經蹲下來開始刷洗她大腿的丹尼爾說。該死，碰觸大腿內側的動作及畫面這實在太敏感了，她扭捏的扭動了一下臀部。 原本因潔西卡害羞的靦腆準備再加重調情的力道，丹尼爾聽到這句話臉馬上垮下來。 「妳開玩笑的吧？」 鈴鐺似的咯咯笑聲再次出現，她淘氣的點點頭。「萊恩只是個性與外表比較…像小男孩……」因為得承認萊恩確實沒有什麼男子氣概而令她感到抱歉。知道絕對沒有男生會喜歡被說娘娘腔或懦弱。 「所以囉，」動作換邊，他刷洗她另一隻腳。「這就是我想和妳討論的，他真的能勝任妳的經紀人這個角色嗎？他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可靠。」語氣裡透著很細微的不信任。 「當然。」潔西卡不容質疑的肯定口氣回答了丹尼爾。「你真的不需要質疑萊恩的專業。他是最好的。他也是我的入門伯樂兼引薦人。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他對這個詞感到疑惑。這個詞通常只有在閱讀中國歷史小說時才會看到。 她表情認真的點點頭，說：「是的，他一切以我為主，我不想要的條件他通通可以幫我排除，讓我好好的過我想過的生活及單純寫作。我甚至沒有另外聘請律師顧問。」 丹尼爾終於不再面露嫌棄。「聽來他在工作的部分把妳照顧得很好。」 潔西卡揚起甜美的笑容。 「但我還是氣他為了拿到稿子，不顧妳已經累癱了。他眼裡沒有一絲的擔心跟同情，我不能原諒他這樣對待妳，至少妳還是他的搖錢樹。」說著這些話的眼裡蒙上一層陰鬱，下午那自私現實的畫面仍衝擊著他的心。 潔西卡瞇起眼看著他，如果她有發現的話，他已經在刷洗她的胸部與腹部了。看來她腦海裡此刻想說的話勝過這個足以令她火山爆發的羞窘。 「其實真的不能怪萊恩，他被我害得差點讓總編輯給宰了。」 丹尼爾聞言不以為然地啐了一聲冷哼，「不就是晚點交稿而已。」 「嘿，晚點交稿很嚴重好不好。我還晚了三天呢！這可以讓他被吊在總編輯辦公室門口抽三下鞭子了。」她繼續正色為萊恩說情。 「是說妳這次有什麼原因嗎？為甚麼會晚了那麼多天交稿？」丹尼爾將潔西卡輕輕轉向背對他，要幫她刷洗背部。 「你還敢問…」她不安的點點腳趾。丹尼爾沒有看到她此時噘起的嘟囔小嘴。如果他有看到，鐵定會把沐浴巾一丟，在浴室裡狠狠地要她一次。 「我？」瞪愣著圓睜的眼，他手的動作沒有停。 「就是你呀。一…一整個星期纏…纏著我…，害…害我……」潔西卡點著地板的腳趾愈點愈大力，結結巴巴愈說愈小聲，整顆頭顱九十度垂下看著地板。 丹尼爾愣住！ 眼球骨碌碌地轉了兩圈── 喃喃說：「哈，聽妳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我纏妳纏得還不夠緊呢！因為妳還交得出稿。我決定了，」他伸手拿起蓮蓬頭，打開開關，用自己的手掌試了下水溫。接著把潔西卡再轉回來面對他。 「決定什麼？」潔西卡不解的表情。問號的同時，身體的泡泡已經隨著水流滑下肌膚。 他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嘴角揚著賣關子的俏皮。 細心檢查是否還有殘留的泡沫，確定潔西卡已經被他沖洗乾淨後… 水龍頭開關一關── 蓮蓬頭一丟── 兩隻大手掌往她的臉一捧！ 落下的唇吻得宛如想要永久占有般強烈── 潔西卡沒有料到，更沒預期心理。腦袋空白讓丹尼爾深吻著，唯一下意識的動作是手指彎曲握著他的手腕。 這個吻讓她不禁呻吟，屏住微喘的氣息，本能地緊閉著眼，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美好滿足盈漾她的心。 她陶醉了。 這美妙的吻直到連丹尼爾都得換氣了才放開。 潔西卡迷濛的眼跟著結束的吻一起張開。她昏沉沉看著丹尼爾手忙腳亂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因為幫她洗澡而濡濕的襯衫、四角褲和長褲劃過空中掉落在門檻上。 丹尼爾毫不避諱自己的慾望已經點燃。迫不及待將身體壓近她，兩付裸露熾燙的軀體緊緊相連。 他先對潔西卡揚起一個溫柔的微笑，即開始進攻她雪白細柔的脖頸。這殷勤的甜蜜使她閉起眼愉悅的享受。 細嫩柔軟的潔白rufang沒有逃過他的大手，他忘情而熱情的揉捏撩撥。潔西卡的胸部也很敏感，乳頭立刻堅挺硬凸，丹尼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挑逗，食指已經壓予揉搓逗弄著。 「啊…」同樣沒有預期，她被一個小小的推力退至蓮蓬頭旁的牆壁上。 他則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吻著她另一側光滑的脖子及鎖骨。 「…啊，啊……」又忍不住嬌喘出聲，因為她的大腿被抬起抵著丹尼爾大腿側。這個動作使她原本就逐漸渴望的熱潮私處碰觸到那根堅硬的勃起。 前戲沒辦法再繼續了。丹尼爾氣息喘得厲害，他感覺到潔西卡芳甜的蜜液流淌在抵著她私處的陽具上。 他花了一些力量才離開她被吻得微紅的嬌嫩肩頸，竄著放肆火光的眼勾著潔西卡迷酣的醉眼說：「我決定要讓妳累得寫不了搞。」語畢，狂野的勃起直接插入！ 「啊…！啊，啊──」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搗入撼動得喘叫呻吟，她仰頭抵著牆壁。 丹尼爾下身抽插得激烈，燒灼烈火的眼直直看著那張享受又興奮的臉，伸手柔情撫摸一下她額頭上的髮後，他想要他們的結合更緊密── 潔西卡另一隻腿被抬起！ 「…啊…」她慌地趕緊環著他的肩。 喔，這個姿勢讓她好害羞。 她被整個離地抬起，雙腳弓在他手臂上。這個姿勢讓丹尼爾搗入得更深、更強勁。 整個背部被壓在牆壁上，潔西卡動彈不得，只能瘋狂享受被進攻的占領節奏，她的嬌喘聲也隨著強烈的契合共鳴愈來愈高昂。 「…啊，啊──」 「啊…！」 「啊…啊……！丹──」 心臟顫動得很厲害，因為那炙熱的蜜xue緊緊地吸著他的下體。他掙扎的吻上潔西卡的唇，專橫地吸吮吞噬。她緊緊抱著他，兩人黏著得徹底。 「…潔西卡…妳好緊──」他喃喃低語，奔馳地抽插密道，急速深入狂搗那敏感的激點。 雙腳夾緊丹尼爾腰側，潔西卡因這浸yin的快感禁不住火熱的情緒，張口咬了下他肩膀。 這個激情反應對丹尼爾而言是獎賞。 他竭盡力氣忍耐不要爆發，他要跟她一起。 來了！ 潔西卡後腦勺抵著牆壁，下巴仰得高高，小腿蹦緊，腳趾微微抽蓄，十支指甲坎進他上臂肌rou。 煙花水舞夾帶七彩光芒奔濤於漆黑遼闊的夜幕中。 篷如朵朵棉花的浮雲搖曳著水晶的叮鈴聲，乘著風翩翩起舞。 沒有防備── 一道閃電光速馳聘，劃破浮雲，轟隆劈擊── 潔西卡尖叫！ 「…啊…啊…！」 「呃啊！啊…」丹尼爾仰頭嘶吼！熱液噴發！ 「啊……！啊──」 「…啊…呃啊！啊……」 兩人心神俱失的緊緊相擁── 久久無法離開對方── 丹尼爾扭扭脖頸，他剛離開潔西卡那，回來艾德溫家拿點東西。 「朱利安，」一腳踩在階梯上，準備爬上三樓他的房間，雖然他幾乎沒睡在艾德溫家了。 朱利安轉頭疑問表情看著丹尼爾，大腿上黏著讓他忙得暈頭轉向的筆電。 「你會眼泛淚水的尖叫，然後說你靠臉蛋吃飯嗎？」丹尼爾臉色正經八百的問。 這種無頭無尾的問題讓朱利安皺起眉頭，勉強撇了一下嘴角，神色怪異看著他，平聲說：「你在跟你那位莫非定律女孩玩BDSM嗎？請別問我，我不來那一掛的。」表情像看到一塊高級菲力牛排爬滿了蛆蛆。 大翻一個白眼，丹尼爾好笑的在空中揮了下手，不作聲踏上樓梯，才踩踏兩階。 「你知道下星期一是甚麼日子吧？」朱利安喉嚨突然迸出這句話，使丹尼爾停下腳步。 他歪著頭，一時搞不清楚。 朱利安早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再次出聲：「卡洛琳可是很失望呢。」他眼睛完全沒離開過筆電，那雙迅速敲著鍵盤的手像在彈第五鋼琴協奏曲。 「失望？」丹尼爾仍然搞不清楚頭緒。 「你滿二十九歲了。」 唉呀，臉龐蒙上『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 朱利安終於抬起頭，破天荒把筆電往一旁的沙發上放，半轉身，手臂弓起靠上沙發椅背，看著丹尼爾問：「要跟你的莫非定律女孩一起過吧？」 沒有預料自己會面臨這個問題，丹尼爾思考了下，略有歉意的表情，卻不自覺點頭表達了心中的答案。 「我該覺得抱歉嗎？你剛說了卡洛琳很失望。」他一直都是家人在幫他過生日。至少直至去年為止皆然如此。 朱利安揚起嘴角，晃了下頭，說：「她失望你似乎還沒搞定莫非定律女孩，還無緣見著她本尊的遺憾。還有，還好你剛剛點頭了，萬一你給我的答案是要跟家人一起過，卡洛琳應該會衝去五金百貨行買一支最大的鐵鎚，發狠地狂敲你的腦袋。」 丹尼爾笑了。他知道卡洛琳不會講講而已，她真的會這麼做。 「上去休息吧。」朱利安回到原本的姿勢，筆電也再次回到他大腿上。「禮物我已經想好了。我也把時間空出來了。」 兄弟間不用言語的默契，讓丹尼爾笑容如上弦月掛在臉上。不用開口，就知道朱利安會送他甚麼禮物了，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