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折磨死我
“你真的要折磨死我”
虞悠没回家,祁厌将她带回了公寓。 她又变回了,祁厌之前见她那般安静样。不说话,也不吵闹,像个清冷的瓷娃娃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祁厌关闭了所有窗户,拉上了窗帘,将空调温度慢慢调高。 坐下沙发,把虞悠轻轻往怀里一带,下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今晚你睡卧室,我睡沙发,你饿不饿,冷不冷?刚刚在外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要不要……” 虞悠听祁厌不停说着关心的话,心里一顿,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随后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拉回,跌坐在他腿上。 两人都没闭眼,祁厌停顿了两秒,就将虞悠按倒在沙发,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辗转热吻。 突如其来的热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虞悠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仰头承受着祁厌的气息。 祁厌顺手往下,虞悠下意识的推开,从沙发坐了起来。 祁厌还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虞悠,伸手碰上她的手臂。 “别碰我!”几乎是吼出。 虞悠反应过来,“对不起,我……” 祁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柔。他缓缓地将她拥入怀中,用低沉的声音安抚道:“不用道歉,是我太混蛋,太着急了。” 虞悠没有说话,刚刚祁厌的举动,让她的思绪飘回到了记忆深处。她的眼眶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靠在祁厌的胸膛,轻轻地唤了声:“祁厌。” “嗯!” “祁厌。” “我在!” “祁厌。” “嗯!” …… 声音越来越小,虞悠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逐渐睡了过去。 祁厌缓慢地将她抱起,打开卧室门,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他轻柔地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将室内温度调整到适宜的状态。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头,然后缓缓地吻上她眼睛下的纹身处。她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应他的温柔。 …… 祁厌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许久都没有入睡。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最终,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妈!” “臭小子,还知道有我这个妈。” 祁厌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这不,想你了嘛!” “说吧!又乱闯什么祸了。” “没啥祸,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这种小事找你茂叔就行。” “怎么是小事,我要你查的可是你未来儿媳妇,你儿子我的心上人!” “尽会给我找事,说吧!叫什么名字。” 祁厌的眼神变得锐利,“她叫虞悠,之前也在青浦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名字听着有点耳熟,我先让你茂叔去青浦调调档案。” “那麻烦妈了,回见!” “臭……” 那头话还没说完,祁厌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手机的光芒照亮着他的脸庞。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目不转睛地盯着卧室方向,心中的情绪难以言喻。 “虞悠,这些年你在青浦到底发生了什么?” …… 虞悠醒的很早,但还是将被子拉过头顶,慢慢清醒着脑子。 昨天也没喝酒,怎么发完糗,就不知不觉睡着了。虞悠一边想着,一边心里嘀咕。 卧室没有过多摆设,墙上就挂着幅几乎占满整个面积的背影图。 虞悠下床,慢慢走近,伸手摸了摸那幅图,眉头也微微紧皱。 她当然识得,那是七岁那年,她爸爸虞岳拍的,也是最后一次。 可惜当时没洗出来,一直存在相机里。 后面虞岳去山上采风,不幸遇上泥石流,没得以幸存。 医护人员找到尸体的时候,已血rou模糊,摄影机也被摔的粉碎。从那以后,她也就没见到过那张背影照。 墙上的背影图几乎与虞岳给她拍的背影照一模一样。不,简直是照着刻画出来的。 “咳!” 祁厌靠在门框,看着虞悠在那发呆,这才发出点声音。 “这背影图你哪来的?” 祁厌顺着虞悠的话语,看向墙上的图,走在她身边,“这玩意呀!就市集买的。” 祁厌瞧着虞悠一脸不相信,补充道:“看你在这儿发呆半天,你要喜欢,我送你。” 虞悠没说话,朝外走。祁厌连忙一把拉住,“我真说的实话,你别生气。” “没生气。” 祁厌听后,笑了笑,将她抱入怀里,“我买了早餐和换洗衣服和用品,等会收拾完了,咱们一起去学校。” 虞悠点了点头,还是没咋说话。 …… 他不知道虞悠爱吃什么,买了很多,几乎整张桌子都快摆满。 虞悠咬着吸管喝豆浆,祁厌在一旁给她剥茶叶蛋。 “祁厌。” 他没抬头,但嘴上很快回应着。 “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其实我这个人没你表面看那么完美。” 祁厌剥茶叶蛋的手一顿,但很快就掩饰过去,将最后一片蛋壳剥掉。轻轻放在虞悠的盘子里,才对上她的眼睛,“我祁厌对你虞悠的好,不出于任何理由和目的,只是想对你好,你的以前我不在乎,但以后——” 他用纸擦了擦手,揉着虞悠的脑袋,目光温柔的看向她,“但以后,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是快乐的!” 虞悠眨动着睫毛,靠近他,吻上唇瓣。 祁厌嘴角一笑,扶着她的肩膀,慢慢推开,“虞悠,你真的要折磨死我!” 虞悠懂他说的,假装不懂,傻愣愣的看着他。 祁厌难得见她这副可爱模样,手不知觉掐起她脸颊rou,笑了笑,“虞悠,你傻不傻,又没让你帮我。” 说着他就起身,“乖,你先吃。我去厕所解决下。” …… 虞悠从祁厌车上下来时,正好被白晚棠撞见。 没多看她一眼,也没等祁厌,就自己去了教室。 今天她来的很早,从进教室那刻,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她身上。 “她今天来这么早。” “我跟你们讲,我刚刚就在楼梯口,看见她可是从祁厌车上下来的。” “真不亏长着婊子样,这么快就勾搭上了祁厌。” “……”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纷纷讨论。 “没完了是吧!都不用早读的!” 白晚棠刚坐下,就听到周围人把虞悠和祁厌混在一起议论,心里万个不乐意。 咚咚咚~ 她用力敲了敲虞悠的桌子,“喂!交作业。” 虞悠趴在桌子上,没抬头,懒的抬,“没写,记名。” 白晚棠本就不安逸,虞悠这样的态度,让她更加上头。 “真当学校是你家呀!” 此话,正好让刚进教室的祁厌听到,他顺手将虞悠的帽子放在桌上,“怎么?难不成是你家。” 白晚棠有点哑舌,跺了跺脚,“祁厌。” 他背靠着椅背,手臂靠放在虞悠的椅背边,眼神犀利的看向白晚棠,“你爹不聋,没事别乱叫。” “哟!今儿这么热闹呢?” 张博达和一群男生进来教室,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调侃几句。 白晚宜自觉有点下不来台,乖乖坐回了位置。 张博达屁颠屁颠就坐在了虞悠前排,一脸好奇,“今儿个可真是稀奇,虞大美女,也这么早来上课呀!” 祁厌手上正随意翻着魔方,看着张博达这贱嗖样,随手就扔过去,“没看人睡觉?眼瞎就去看眼科。” 张博达伸了下手,轻松接过,扯出个笑,“厌爷,你这还当上护花使者了。” “滚!” “行行行,这就滚!说中了,你还不乐意。” …… 虞悠没睡,就爱趴在桌上休息。 这堂早课是自习,没老师来,所以没啥人在早读,基本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你挡着我光了。” 虞悠坐起来,瞪着祁厌。 “我怕光刺你眼睛。” 虞悠拿起桌上的帽子就往他脑袋上套,还故意压低了帽檐,遮住他的眼睛,“那你别老一直看我。” 祁厌虽说嘴上应着好,但手上动作还是将帽檐往上抬了抬。 他想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 “你好同学,请问高二(六班)怎么走?” “前面那栋楼上三楼,然后右手边就是。” “好的好的,谢谢哈!” 段亭舟说完,就朝着女生说的方向走去。 女生拉了拉身旁朋友的衣袖,激动的说道:“好帅呀!好帅呀!说话还那么温柔,真的直冲我的心巴。” “你就别犯花痴了,他一看就不是咱们学校的,再说了还是去高二(六班),想想是和那群人一伙,多半也不是啥好人。” 女生疯狂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看着段亭舟的背影惋惜。 “虞悠!” 祁厌比虞悠率先抬头,目光如炬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段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