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女主悲惨人生+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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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无法透过厚重的窗帘进入阴冷的房间,颜烟在一片昏暗中猛然睁眼,她,她真的重生了?颜烟盯着熟悉的天花板缓慢眨眨眼,她像木偶般转动眼珠,一下一下,缓缓将视线钉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隐约有谈话声入耳。 那些在垃圾场爬过她眼球的蛆虫,此刻仿佛正在她新生的血管里蠕动。她盯着门缝里游丝般的光线,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房间的墙壁间碰撞,最后化作一串被砂纸磨过的呜咽。 原来她曾经的挣扎绝望都是错的,不过是神仙瞎了狗眼把她当成了个屠人满门,杀生无数的疯子,错把本不属于她的满身罪孽加诸她身。 对她熟视无睹的母亲,人渣男友,烂尾的房和啖人血rou的公司,最后被杀人犯活生生砍死,像垃圾一样丢进废弃的垃圾场,闷热的夏日她无力被塞进恶臭的垃圾堆深处,苍蝇在她僵直的指尖攀爬,颜烟仍然记得太阳透过缝隙就像这门前的光,她无论怎么都挣扎不出,只能慢慢,慢慢失去意识。 那是她短短26岁的人生,那狗神仙发现搞错人了,又把她从那阴曹地府里拉回来,许诺些东西,然后高傲说句一笔勾销。 怎么一笔勾销?错的人生从不是假的,那是她如恶臭水渠般的生活。颜烟眼泪早流干了,她也早就疯了。盯着门缝里些许的光亮,她眼眶红得吓人,声音渐渐停歇,嘴角却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上辈子欠她的一个也别想逃,得全都陪她去地狱里受业火折磨。 颜烟黑色的眼睛亮的惊人。 她低头凝视这具十七岁的躯体。蝴蝶骨在睡裙下振翅欲飞,左肋第三根骨头还残留着隐隐的钝痛。膝盖上紫黑色淤痕像朵糜烂的鸢尾——多可笑,她被迫跪着向林非程乞求原谅时,这群神仙正用她的命数下酒。 "小烟还没起?" 檀香混着迪奥真我香水破门而入。陈意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膝盖光洁如玉,和颜烟腿上的淤青形成荒诞对照。这女人总爱喷这款香水,仿佛血腥气能被清淡的花香腌渍成体面。 她敢展露真我吗?颜烟眯起眼笑,她会帮mama的。 "这就来,mama。" 颜烟仰起脸,湿红的舌尖扫过开裂的唇角。这个角度能让完美展露她脖颈的掐痕——果然,陈意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淤痕像条项圈,勒在颜烟天鹅般的颈项上,她的手轻微一抖。 她侧身打开颜烟的衣柜,翻找出条围巾,语气带着亲昵,“小烟呀,冬天可不要冻坏了。”手下却用力如同斩首。 颜烟咳了两声,仍旧甜笑“好呀,谢谢mama关心。” 陈意拧眉,转身欲走。 时间在女人转身瞬间凝固。 陈意僵直的背影宛如提线木偶,左脚高跟鞋离地三寸。颜烟赤脚踩上极为寒凉的地板,她站到陈意面前,像委屈的小孩抱住母亲一样,用双臂环住她的脖颈,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您教我的。"少女贴着母亲耳垂呢喃,犬齿轻轻叼住染成栗色的发梢,"打人要挑看不见的地方。"她哑声低笑,“可我是笨孩子,记不住呢。” 第一巴掌震碎了水晶耳坠。第二掌下去时,颜烟故意蜷起指节,让陈雨保养得当的脸颊绽开三道血痕。当第十七个耳光落下,她终于看见对方睫毛剧烈颤抖——原来在静止的时空里,疼痛依旧会渗入骨髓。 颜烟喘着气将乐高蝙蝠车踢到陈雨落脚点。积木尖锐的棱角正对脚踝,这个角度摔下去,至少能折两根趾骨。会不会很疼呀,一定要很疼啊,颜烟虔诚闭目祈祷。然后开心转身,赤脚向餐厅哒哒跑去。 餐厅里,杨瑾舟正在用叉子肢解煎蛋。少年垂落的睫毛在瓷白脸颊投下阴翳,唇角还沾着面包上的草莓酱。颜烟俯身轻嗅他发间薄荷洗发水的味道,突然想起上辈子这头小畜生把她按在钢琴键上时,黑白琴键怎样在她脊背烙下瘀青的琴谱。 她站在少年身后,弯下腰和他一起认真看着那盘煎蛋,看了一会儿,她没忍住侧眼认真看起杨瑾舟,好久不见呀杨瑾舟,好久不见呀杨瑾舟,你怎么还没死掉,你怎么还没死掉呀。颜烟用指尖沾起番茄酱,她在给自己画了个哭脸,然后舌尖一卷,将唇角边勾勒的∩舔掉。 好甜。 杨瑾舟也想尝尝吧?颜烟愉悦眯眼做下决定,她的右手绕过他的脖颈,用力捏着双颊使人张开嘴。将手指粗暴捅进他的唇舌间,柔软湿热的口腔毫无反应,颜烟捏着人的舌尖,转而拿起餐刀,杨瑾舟吐着舌头,眸子低垂,像只乖顺的狗。 想拔掉他的舌头。颜烟歪歪脑袋,但会死掉,死掉就不好玩了。她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只用餐刀划破舌头表面,留下血痕。 血珠顺着横向的伤口渗出,瞬间汇聚从舌尖向下滴。不要浪费了。颜烟用刀柄将软舌捅了回去。 好累哦。颜烟靠着杨瑾舟的背休息了一会儿,她漫不经心看向主位的杨慎白,他年近四十,却并未发福,一身笔挺西装,倒也还是人模狗样。她哼了声,又实在懒得再做什么,只是踱到继父身后,将guntang的咖啡徐徐浇在他西裤裆部。深褐液体在空气中凝结成丑陋的琥珀,就像上辈子他们浇在她伤口上的盐水。 她径直回了房。 当时间重新流动的刹那,此起彼伏的惨叫痛呼与瓷器碎裂声同时炸响。颜烟乖巧地缩在床里,看母亲抱着扭曲的脚踝翻滚。晨光透过她颤抖的睫毛,在视网膜上织出一张猩红的网。 聚集在餐桌旁服侍的佣人赶来了几个,颜烟在惨叫声中换好衣服,等她踏出房门,陈意早被人搀扶着回房,自有人唤医生。杨慎白和杨瑾舟还留在餐厅,倒也不是不想去看发生了什么,只是杨慎白额角青筋暴起,面色痛苦,起不了身,杨瑾舟的血止不住,他痛苦躬身捂着嘴,血就从指缝间源源不断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衬衫,旁的人手足无措。 切到动脉了吗?真抱歉呢。颜烟并无什么诚意地想。 颜烟舔着指尖铁锈味,静静在阴影中站了会儿,无人注意到她。于是她拎着书包像猫一样轻巧走过一片狼藉,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呀,颜烟哼着自创的小调出了门。 这次重启的人生,她要这些施暴者永远活在突然坠落的咖啡、莫名出现的伤痕、午夜惊醒时的剧痛里。就像她曾经日复一日咀嚼的,那些"意外"与"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