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見到他手頭握有關鍵證據,原本怒不可遏的情緒反而冷靜了下來。 「璐嘉真是淡定,還以為會被妳破口大罵呢,但要是聽到這個呢?」東龍也嘴角蘊著笑意,指尖在手機螢幕上輕輕一滑,原本的影像開始播放起來。 『… 璐嘉老師… 內褲裡… 濕答答一片呢。』 『… 只要是女孩子都會偷偷地做唷!』 手機螢幕裡播放著令我臉紅心跳的對話,手機畫質清晰到連額上細汗都能看見。 數道衣不蔽體的女孩緊緊貼在我身上,衣衫更是被褪到幾乎一絲不掛,當漉滿愛液的內褲被脫去時,我的臉蹭地一下通紅,明知道是東龍也設下的圈套,但對自己流露出如此丟人的模樣仍感到羞惱不已,看著他計謀得逞的笑意,真想狠狠地抽他一記耳光。 這該死的混帳… 白天在校長那兒時,果然不該輕易放過他的! 「這影片如果流傳到教育司去,相信妳很清楚後果會如何吧?」東龍也勝券在握地笑道。 「哼!後果如何我很清楚。」 我不想示弱地冷哼出聲,但即便臉上不置可否,內心卻早已惴惴不安,從歷屆前輩血淋淋的前例,光是孤男寡女私下同處一室,就可能被訓誡甚至調離現職,我不敢想像女女rou體交纏的影像若流出,會在教育圈裡捲起多大的風暴,只怕永不錄用都是輕的。 東龍也像頭雄獅在我周圍踱步,翕張的鼻翼嗅聞著我身上散發的體味。 「璐嘉老師,不用這麼激動嘛。」 「滾開!別靠近我。」 那股獵物已經到手的態度令我發自骨子裡的厭惡,就是這種輕浮語氣與睥睨世間萬物的態度,才令我對他始終不假辭色,如今把柄卻落在他手裡,說不得已也只能按捺下情緒暫時忍氣吞聲了。 「瞧這對奶子的份量,還有挺翹的幅度… 「嘖嘖,真是天生尤物。」 東龍也忽然一把攫住我攬住衣衫的手,讓原本若隱若現的胸前春光曝露出來,胸口的兩團雪白在空氣中劃出白花花的晃動,這舉動瞬間惹來壞壞與小妖鬼嗷鬼叫,我的火氣蹭地一下暴起,暴脾氣就馬上便要發作。 「放手,放開我!」 正當我寒著臉叱罵的同時,下意識地想將手抽回來,卻發覺手腕像被一道鋼筋給牢牢箍住,不論怎麼扯拽都無動無衷,這才意識到彼此rou體的實力差距。 不行,冒失發作只會讓這傢伙警愓,我得覷準時機再發動反擊…。 「小璐嘉的乳頭挺得很翹呢。」 就在我審時度勢準備隱忍之際,東龍也的指尖忽然捻住高高翹起的乳頭,敏感的蓓蕾像流螢般被捏住無法脫逃,大腦裡猛地一熱,手臂硬生生地掙開箝制,手掌高高揚起便往他臉頰急抽而去。 似乎沒料到我能掙脫,東龍也怔愣了極短暫的時間,旋即輕笑著向後退了半步,從容不迫地閃過那記能在他那張臉龐上留下辣紅指印的摑掌,一招不成,我腦袋裡想都沒想,順勢抬腿往他下體急撩而去,這次他表現更加輕鬆寫意,右腳抵在我的脛骨上,瞬間將撩陰的踢擊給化解為無形。 呿!不是還說要覷準時機再反擊? 算了,我的性格怎樣也忍不下這口氣! 我擂起拳頭呼呼地朝他打去,但對平時鮮少運動的我怎麼看都像花拳繡腿,在不顧下體春光外洩的羞恥,總算暫時逼退東龍也他們三人。 … 總覺得似乎太過容易點? 慌亂中並沒將這點異常放在心上,一番激烈動作已經讓我嗬嗬地細喘不已。 就在我掙脫箝制這片刻,站在東龍也那方的女孩們卻一副與事無關的神情,凜花推了推黑框大眼鏡,而蓓兒更是舉起粉拳為兩方加油打氣,完全就是傻白甜的模樣,只有班長翊鳳眼眸中隱隱透著擔憂,但很明顯是怕我被誤傷,她們沒人有半點懷疑我有成功突圍的可能。 而東龍也臉上笑容可掬,一副萬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混賬,這從容自若的態度讓我不禁心頭火起,腦海裡忽然憶及多年前學習過的防身術, 或許…可以用那招? 在這分秒必爭的關鍵時刻不容我再去多想,整個人一貓腰,咬著牙朝他猛撞過去,這是面對擁有身材優勢的他唯一的辦法,趁著東龍也臉上露出訝然神色,砰地將他撞個滿懷。 「哦? 想不到還會這招?」 東龍也輕笑著承受毫無徵兆的撞擊,腳下一個趔趄便要向後傾倒。 趁著彼此重心不穩之際,我一個矮身拾起擱在地上的衣衫,在這心急火燎的時刻,已經沒有多餘時間能顧及貼身的褻衣內褲了,當遮蔽的衣物入手後,整個人一貓腰朝門廊直衝過去。 逃!快逃… 我沒有本錢能與他周旋, 這時只有逃到警局報案,我才有扭轉頹勢的機會! “砰!” 連衣服也來不及穿上,光著一絲不掛的身子跌跌撞撞便衝出虛掩的大門, 剛從屋內奪門而出,室外微涼的空氣輕拂在酣熱未止的胴體上,一顆心臟撲通撲通急跳,顧不得會被左鄰右舍給撞見,赤著腳丫子便躥了出去,直到跌撞進電梯裡,在猶如時間停止流動的漫長等候中,電梯門才叮得一聲合攏,我這才嗬嗬地急喘起來。 接下來,我花了近二十多分鐘才踏進離住處最近的警察局裡。 明明只有五六分鐘的路程,硬是花了數倍的時間,這一小段路程跑得我提心吊膽,既怕衣衫不整會被路人給發現,又深怕被東龍也從身後將我一把攫住,在認清彼此實力差距後,我根本沒把握能從他手中再次逃脫,在汽車鑰匙與錢包都沒帶的狀態下,我只能一路迂迴地逃向目的地。 身上僅著了件雪紡的白色寬鬆襯衣,其餘就只剩下半身那件碎花及膝短裙了。 嗬嗬… 汗水很快便漉濕了單薄的衣衫,此時我恨透了自己飽滿的胸型, 在汗水的浸潤下,兩顆渾圓且動人心魄的rufang填滿布料下的空間,挺翹的蓓蕾在衣衫下隱隱若現,要不是靠著夜色與手臂的掩飾,只怕路上行人便要紛紛投來注目,而裙內下體空無一物的擔心受怕,更讓每次抬腿跨步都徬徨難抑。 「警察先生,請幫幫我… 。」 看到衣衫不整的我奔進警局,立即就有數名身著制服的警官迎向來,在喝下他們遞來的熱咖啡後,簌簌發抖的身軀仍悸慄難止,將所發生的前因後果詞不達意地闡述一次,只見他們面露凝重,畢竟這可是關乎教育界的軒然大波,只要一個處理不好,便有可能衍生成政壇的人事大地震。 「璐嘉小姐,再次跟妳確認…。」 「那位嫌犯是否已經侵害妳的身體?」年輕的女警擰著眉頭細細記著筆錄。 「沒… 沒有,我趁他還沒有做出更過份前,及時逃了出來了。」 「好的,那等會將會幫妳轉送醫院做相關身體檢查。」 「唔!… 我知道了。」 一想到若到了醫院,下體還來不及處理的愛液漬痕肯定會曝露,到時臉上肯定掛不住面子,但既然是警方的制式流程,我也不好嚴詞拒絕,一想到護士在背地裡議論的景像,臉上就一陣熱辣辣的臊熱。 「你說的那名男學生,叫…東龍也?」 「對,就是他…。」 這個不常見的姓氏讓製作筆錄的女警暗暗納罕,似乎在哪裡聽聞過這個姓氏。 「警官小姐,妳在叫我嗎?」 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打斷繁瑣的筆錄流程,我與女警怔怔地抬起頭。 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俊美男孩,完美得宛如古希臘石雕,稜角分明的臉龐透出骨子裡的放蕩不羈,但玩世不恭的氣質下,卻蘊藏著讓女孩子無法抗拒的空靈憂鬱之氣,我彷彿聽到年輕女警呼吸一陣微窒,清泉般的美目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個彷彿從天而降的大男孩,剎那間,整個人像被攝走了魂魄。 「… 你就是東龍也?」初入警界的女警呢喃問道。 嘶! 我猛地倒抽一口氣,整個人像受驚嚇的母貓般彈了起來。 這該死的混蛋! 居然敢到警局裡來,到底目無法紀到什麼程度? 幾位反應敏銳的警官察覺到異樣,一群膘肥體壯的大漢紛紛圍攏了過來,但東龍也臉上始終含著一抹淺笑,輕鬆得就像在球場上被女孩們圍繞,很快地一個個壯碩警官便將東龍也給團團圍住。 「居然敢追到警察局來,膽子不小嘛?」 「哼! 正想找你來說明案情,自己就送上門了。」滿臉橫rou的警察咧開嘴角笑道。 「咦?… 先等等。」 「頭兒,還等什麼? 這可是送上門的績效呢。」 髮鬢透出幾根銀白的老警察盯著東龍也的臉龐,看著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怔,蹙起的眉頭似乎在苦苦思索著什麼,他拿起女警先前記錄的報案單,努力想從腦袋裡挖掘出心底的那股不對勁。 「頭子,事關那所貴族學校的醜聞,再晚那些狗仔可就嗅到消息了。」頭頂微秃的警官道。 「臭小鬼,你還有閒情打哈欠? 待會我保你…。」 「… 通通給我閉嘴!」 隨著被稱作頭兒的老警官大手一擺,打斷了幾個年輕氣盛的後輩, 只見他那一雙眼睛瞪得跟牛鈴般大,死死地盯著東龍也的臉龐看,片刻後,乾瘦的身軀開始瑟瑟顫抖,原本脹紅的臉紅忽然灰敗了起來,就像是吞下一隻死老鼠。 「警官,待會我如何…?」東龍也嘴角含笑地輕問道。 「糙他媽的,你這傢伙…。」 「閉... 閉嘴,這位是東家的少爺!」頭兒的中年人一聲暴喝,打斷了手下的叱罵。 … 東家少爺? 是誰?! 名不見經傳的頭銜在年輕一輩的警察間傳遞著,顯然多數人都沒聽過這號人物, 起初他們的臉上還不以為意,但隨著耳語般的消息流傳開來後,頓時每張臉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彷彿沾染到什麼恐怖莫名的事物,所有的警官紛紛退了幾步,恨不得當初不要好奇圍攏上來該有多好,這一刻,我才明瞭東龍也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 但是看到這票警察低聲下氣的模樣,讓原本就憋出一肚子火的我壓不住那口氣。 「因為他家勢大業大,你們就打算循私包庇嗎?」我怒目痛斥道。 「話不是這麼講,事情還有待釐清…。」 那位頭兒的資深警官像要挽救部下一時口快闖下的禍端,連忙打著官腔來敷衍回應,但即便嘴裡沒明講,這偏袒的意圖已經是昭然若揭,但今天我豁出去了,不管其背後勢力如何龐大,說什麼也要將東龍也這敗類給繩之以法,好讓班上那幾個女孩脫離他的魔掌。 「你們一票人圍在這做什麼?」 遠處的分局長室的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來,有個年約五十餘歲的男人慢慢踱了出來, 梳理整齊的頭髮帶著幾根銀絲,嘴角略微下垂,不怒自威的氣勢透出身居高位,見到警局裡官位最高的領導出面,那個被喚頭兒的警官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低聲附耳將突發的事件向長官報告。 「我大致瞭解過程了… 「東少爺,雖然你的身份特殊,但此事涉及璐嘉小姐的權益,請體諒我們得秉公處理。」分局長用著不卑不亢的語氣說道。 「我完全能夠理解,今兒個來就要闡明事情經過的。」 面對分局長擺明公事公辦的態度,仍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東龍也只是隨意地擺擺手,看到分局長這油鹽不浸的模樣,讓我不禁在心底拍手叫好,或許真的可以讓東龍也這傢伙踢到一次鐵板! 「我手上有些關鍵事證,不知能不能提出來?」東龍也突然問道。 「當然沒問題。」分局長一怔道。 「由於內容涉及個人隱私,所以請求在沒有外人在場的內部會議室播放。」東龍也揚了揚手上扁平的物體。 咦! 那不是我的手機?! 突如其來的變數令我再次惴惴不安,事態的發展似乎超出了我的想像 。 ………………………………. 『如果… 龍也您… 您願意, 『隨時可… 可以… 欺負老師…不,璐嘉的xiaoxue。』… 投影機的喇叭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喃, 簡報室裡,巨大的投影銀幕上有個彷彿照著我的樣子去雕塑出來的女人,她張敞著雙腿任由東龍也叼住下體的唇瓣,膣口裡的愛液明目張膽地流下,像是剛剝好的果rou被男人的舌頭盡情採擷著,甚至還不知羞恥地比出勝利手勢。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長得這麼像我? … 她到底是誰? 不不不… 她絕對不可能是我! 我瞪大著雙眼,腦袋裡茫然猜想著各種可能, 是東龍也找來與我極為相似的女人假扮?還是用什麼綠幕合成的虛擬影像?但無論是蹙緊眉頭或是銀牙緊咬,都彷彿每天早晨在浴室看到鏡中的自己,忽然間,全身一陣毛骨悚然起來。 『啊啊… 好舒服… 璐嘉,用力點。』 『停… 停下來,學姐,我們不可以… 啊。』 許久未見的璘香學姐與我緊緊貼合在一起,女人下體那張小嘴火熱地吻在一起,不時傳出滋滋的愛液汨流聲,略顯憔悴的學姐嘴裡發出甜膩的泣喊,在輕弓數下後,在我身上癱軟下去,空氣中幾乎能聞到那股yin糜的氣味。 強烈的視覺畫面勾撓著所有人的神經,小小的會議室裡已經聚集了警局裡近半的員警。 新進的女警們倆倆相偎,羞靦通紅的臉蛋不知將目光移向哪兒,而眾多男警們更是鼻息濃重,明顯壓抑著什麼,雙手有意無意地摀住下身,似乎怕被發覺褲襠內的變化,但他們很快便察覺所有人都是如此。 這手段也太拙劣了! 即便那女人跟璘香學姐如此相像,但絕對不可能是她…… 吧? 『寶貝,妳確定不必戴保險套?』 『璐嘉願意讓龍也在…在體內射精,即使懷上身孕,也願意不求回報…。』 畫面裡的那個 "我" 蹲在東龍也的大腿上,臉上洋溢著既畏懼,卻又滿臉幸福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她用雙腿間的裂縫細細磨蹭著東龍也那根粗大到難以置信的男根,看到那柄昂然的凶器,換成女警們開始按捺不住情慾,紅通通的臉龐上有著難掩的期待,投向東龍也的目光中也愈發熾熱。 『我叫璐嘉,目前任職於帝夜學園 … 『我即將與自己的學生 東龍也發生關係,呃… 性… 男女性愛… 的那種… 關係。』 投影銀幕裡的女人正不知羞恥地說著。 「那個女人不是我,她她… 她是別人!」我發瘋般大聲駁斥著。 這該死的東龍也! 居然找人頂著我的臉孔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怒不可遏的我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搧他幾個巴掌, 但簡報室的氣氛卻開始轉趨微妙,無論我如何氣急敗壞去澄清,卻愈加毛骨悚然地發現那女人身上有跟我同樣的特徵,就好像有人披著我的外皮,從臉部表情、聲音語調,再到身體各部位的形象,無一不是活脫脫的自己,這對以觀察犯人見長的警察而言就是最基本的技巧。 感受到周遭投來的狐疑目光,我開始覺得這場指控的天平已往東龍也那方傾斜,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該死的… 『張大眼睛看清楚,子川!』畫面裡的 "她" 高喊一聲。 開玩笑的吧? 東龍也那玩意兒絕對是犯規的的尺寸,女人的體內怎麼可能容納的下? 現場所有女警連同我都摀住了嘴巴,即便我努力否定那個女人便是我,但看著粗如茄莖的凶器抵在膣xue入口,心臟仍緊張得撲通直跳,隨著膣口被一寸寸地撐開來,在白皙肌膚的映下,紅豔如落在雪地的處女血漬伴隨著女警們的的抽氣聲,從粗硬如鑄鐵般的男人莖體上滑下,那女人居然將處女主動獻了出來。 好痛,光看就覺得痛! 雙腿間都能感受到那股撕裂的劇痛,忽然間,一股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突然灌進大腦裡! 「噫噫!我好像想起了什麼。」 海灘上微鹹的海風、篝火熾烈燃燒的劈啪聲… 還有,那股像要將鑌鐵棍捅進下體的劇痛… 剎那間,我全部都想起來了,那個極度神似我的女人,根本不是別人,就是我自己! 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如海嘯般撲天蓋地朝我重重拍來。 該死的東龍也… ! 這畜牲到底做了什麼? 『哦哦,璐嘉老師讚喔,再撐大點…哈哈。』 不不,別再看了… 在投影機特寫的銀幕畫面裡,女人最私密的部位就在簡報室裡公然播映著,在意識到那個女人就是自己後,羞恥夾雜著害怕一口氣襲上了心頭。 「別看… 求求你們… 別再看了。」 「璐嘉小姐,目前已進入偵查階段,請別中斷影像的審查。」分局長不冷不熱說道。 我無助地想伸手按下停止鍵,卻被分局長一把攫住我的手腕,轉手將我交由女警們暫時拘束,原本剛正不阿的形象忽然間變得冷酷,這時我注意到一件事,當他與東龍也視線交錯的瞬間,分局長用微不可察的角度微微點了下頭。 我這才猛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東龍也佈置好的陷阱! 簡報室被密密麻麻的人擠得水洩不通,整間警察局的警官幾乎都來了,在分局長刻意放任下,所有男警開始對著投影銀幕裡的女體品頭論足,更不時用色瞇瞇的眼神朝我打量,針刺的目光令我覺得此刻彷彿是赤身裸體,而交頭接耳的女警們,每一句話更如利刃般直扎進我的心裡。 「嘖嘖… 原來與自己的學生發生關係呀!」 「我就說嘛,那個東家少爺這麼帥氣,怎麼可能幹出脅迫老師這種事。」 無數的耳語如潮水般朝我襲來,各種惡毒的話在警局內流傳著,即便我內心再堅強,猝不及防下也承受不住這般心理衝擊,尤其是看到影片才知道喪失處女,根本不曉得將來要如何跟子川解釋,眼看狀況愈發惡化卻無力阻止,心神恍惚間只能不住低喃哀求著不要再看了。 「聽說她還是有男友的人呢,真不害臊。」臨近的女警輕聲嘀咕道。 「嘻嘻,誰叫東家少爺那根那麼大,換作是妳,難道就不想…?」另位女警臊了身旁同事一下。 「討厭啦,妳自己還不是一樣。」 她們的流言蜚語將早已瀕臨崩潰的我徹底壓垮,一聲聲絕望的悲號從我嘴裡宣洩而出。 "嗚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 內心如摔裂的瓷盤再也沒有復原的可能,轉頭看到東龍也嘴角揚起一抹不起眼的奚笑,輕舔著嘴角像在品嚐回味我的身子,這一刻,滿腔無處發洩的悲憤彷彿找到了出口。 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處境? 這頭畜牲,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女警身上的佩槍,腦袋一熱的我沒有半點的遲疑。 "碰!" 我突然發難地往身側女警猛力撞了過去,猝不及防下她腳步一個踉蹌。 就在女警快要摔倒之際,我一把扯開她腰間的槍套,一股沉甸甸的觸感入手,沉滯的金屬槍身讓平時未經訓練的我手頭向下一沉,幾名離我較近的警員發現異狀紛紛朝我大喝出聲。 這瞬間,世界彷彿慢了下來,所有人的動作彷彿放緩十數倍。 周遭的警官們伸長了手臂,五指箕張著朝我惡狠狠地撲來,就連始終不苟言笑的分局長都露出駭然的神色。 雖然過去從未把拿過真實的槍枝,但從電影裡仍然能理解其cao作方式,雙手端起手槍握把,食指扣進扳機護弓裡,瞄準了七公尺外那個該死的東龍 … 咦! 人呢? 眼角餘光瞥見東龍也的身影,只見他像頭豹子般往右側猛潛下去, 我連忙調轉槍口朝他瞄去,但就快瞄準時,那鬼魅般的身影又向左一扭,同時隨手抓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如天女散花般往身前一灑,大蓬的白紙瞬間遮掩住他的身形,速度快到我根本抓不到他,在這個滿屋子都是人的狹窄房間裡,這混賬卻能如游魚般在人群中朝我急奔過來,靈動的步伐讓身形飄乎不定,從來沒過槍的我怎樣也瞄不到他。 等到我再次掌握時,他幾乎就要撲到我面前了。 「給 我 去 死!」 我下意識地閉上雙眸,嘴上怒吼著手指朝他扣動下扳機。 "咔" 一串低沉的敲擊聲傳入耳中,沒有預期震傷耳膜的巨響,沒有刺鼻的煙硝火藥味。 "咔咔咔" 又連續扣了幾下鈑機,但換來的仍是空洞的咔搭聲。 我訝然地睜開雙眼,只見雙手已被東龍也高高挪起,槍口的位置直指天花板,而不論我怎麼按擎扳機卻始終無動於衷,我睜大雙眼細看,才發現他的手指早已卡在擊錘間。 該死!只差一步… 我差一點就能殺掉這頭禽獸! 我正掙扎著想搶回手槍的主導權,霎那間,慢了好幾拍的警官們總算趕到了我的跟前,後腦突然遭到一記重擊,沉重的力道透進腦袋瓜子裡,整個人嚶地一聲,身子便癱軟進東龍也的懷中,在滿腔的遺撼中不省人事。 “滴答…” “滴答…” 時鐘熟悉的指針跳動聲隱約傳進耳裡。 不知過了多久,後腦一股針扎般的刺痛如起伏的潮水般陣陣襲來。 "嚶嚀!" 後腦勺麻刺刺地生疼,令我忍不住哼唧出聲。 「唔… 好痛!」 正想伸手摀著遭到重擊的腦袋,手上卻傳來咔鏘的金屬拽拉聲,大腦還未從強制關機中平復,腦海一片空白的我,怔怔地看著環在手腕上鉦亮的銀質鐐銬,恍惚間,我抬起手又輕拽了下,手銬發出鏘鎯鎯的聲音,嚴嚴實實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 「… 清醒啦?」 一道厚實的手掌輕地拍著我的臉頰,微微的勁道撼動著昏沉的腦袋,強行將意識給喚上了海平面。 「住…住手,別拍了…。」 我用被沒銬住的那隻手胡亂地亂揮著,但身體方一動,後腦勺就傳來陣陣刺痛,疼得我摀頭哀鳴出來。 「都怪妳奪走警槍,那些跟熊一樣的警官這才會出手沒節制力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裡。 「嗚噫…。」 嘴裡仍哼哼唧唧地呻吟,但意識已飛快地清晰,被擊暈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再次憶起。 「媽的!沒想到璐嘉老師性子這麼烈!」 「這女人真是危險,二話不說就直接奪槍,還好龍也哥反應快。」 「這嗆辣的脾氣,我看只有龍也哥能降伏了。」 我努力睜開朦朧的雙眼,印入眼簾便是嘴角含笑的東龍也,不出意外身旁側立著壞壞與小妖。 三人臉上蘊著戲謔的笑意,心中那股怒火再次騰地竄了起來,那隻沒有被銬住的手不論攥拳揮掌,就是拚了命揮打著,箕張的手指又抓又撓,瘋狂地想在那張笑臉上留下痕跡。 「啊啊啊啊啊…!」 「東龍也,我要殺了你!」 「畜牲!我不會放過你的!」暴怒的咆哮聲在空盪盪的拘留走道間迴盪著。 但不論我如何張牙舞爪,又踢或踹,總是離那張臉只差不到兩個指節的距離,他側著頭用著饒有興緻的目光打量著我,打從我猝不及防地朝他開槍後,那雙看著我的眼眸更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玩味,彷彿期待已久的新玩具即將入手,這種肆無忌憚的目光讓我更加怒不可遏。 在掙扎片刻後,很快地我便累得氣喘吁吁,只能臉色鐵青地瞪著他。 忽然間,我察覺到一件事, 鬧騰了這麼大的動靜,偌大的警局裡卻沒半個警察前來關切,看來在影片曝光後,原本就不敢得罪權貴的警察們,如今風向更是徹底倒向東龍也那邊,而在那個分局長從中干涉下,明顯不讓底下人過來打擾我們。 「目前警方初步認定,是妳自己主動與學生發生關係…。」龍也語氣輕鬆地訴說著。 「混賬,我要殺了你!」 金屬欄杆再次被鐐銬扯得鏗鏘作響,即便扯得手腕生疼也壓不下滿腔怒火。 「先別激動嘛,不過跟妳陳述現況罷了。」東龍也擺擺手安撫著。 「去死!你以為警察會信你的鬼話?」 「他們信不信無關緊要,關鍵在於證據!」東龍也一派輕鬆道。 「等檢察官與法官看過影片後,妳覺得他們會站在誰那邊呢? 在如此確鑿的罪證面前,甚至要我幫妳聘請最高明的律師也沒問題。」 「不不,不會的! 司法一定會還我公道…。」 「嘿!有件事忘了講,看看妳的手腕上。」東龍也朝我的胳膊處呶了呶嘴。 「這是…?」 我看著手腕內側處用透氣膠帶貼著棉花球,上頭的猩紅看上去像是剛抽完血。 「在你昏厥這段期間,警方為妳抽了點血液樣本… 「不出意外的話,你體內會驗出數種殘留的毒品反應…。」東龍也語氣平淡到像在說著微不足道的事,但語氣中那股勝券在握的自信令我毛骨悚然。 「打從你到帝夜任職後,妳偶爾會沒來由地感覺情緒異常亢奮吧? 「雖然我下的劑量輕到不會成癮,但卻能在妳體內殘留很久,久到可以從毛髮與血液裡檢驗出來,他們到時便會判斷妳有長期吸食毒品的問題。」 「你你你…!」 一股絕望的念頭在體內瘋狂滋長… 「『帝夜女教師吸毒成癮,背著男友勾引未成年學生發生關係!』… 「嘖嘖,我都幫八卦雜誌想好標題了… 「就跟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狗仔們會將妳的所有過往通通扒出來,無論是大學同窗,或是只有點頭打招呼的鄰居大嬸都是他們採訪的目標,就連妳爸媽一打開家門,外頭便會有無數閃光燈閃個不停,要不,挑幾張上鏡頭的生活照給八卦雜誌…?」東龍也慢條斯理的語氣彷彿一切不關他的事。 「畜牲!我要殺了你!」 我再次撲上去恨不得狠狠咬他幾口,清脆的金屬鐐銬聲再次咔啦啦地響起。 但等到情緒稍微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籠罩上來的惡寒, 面對這場蓄謀已久的計謀,我根本沒有逆轉的可能,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跟法官解釋海灘上的獻身,我若沒記錯,眼前這個禽獸才剛滿十七歲,與未成年少年發生關係可是會面臨不小的罪責… 該死的!我怎麼反倒成為加害的一方? 一想到家人會被鄰里街坊的人側目,我整個人便如陷入冰窖中驚恐不已。 「你你你… 你還是人嗎?」我語氣中夾雜著不可細聞的哭音。 「別緊張嘛,只要璐嘉跟警方坦承我們是情人關係,那我保證沒人會追究妳的罪責。」東龍也不知不覺中挨坐在我身旁。 「… 情人關係? 那怎麼可以…。」我嘴上低喃道。 一道健壯的臂膀溫柔地摟住我的肩,如此近的距離很難不嗅到他身上那股令人著迷的男性體味,輕柔語氣加上體貼入微的舉動,正一步步鬆卸掉我的防備… 嘶,不可以! 我絕不能掉入他設下的溫柔陷阱裡! 現在若屈服就範的話,班上那群女孩們就一輩子再也逃不出他的魔掌了,所有人都會淪為他的玩物! 不行! 即便會身敗名裂甚至鋃鐺入獄,但為了女孩們,我必須做出反擊! 「別當我這麼好糊弄!」我一把將他推開。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即便會被關進牢裡,你也別想可以全身而退。」我話鋒一轉,冷聲道:「你以為發生這種事,東家會為了維護你而拖累整個家族下水嗎?」 哼! 這混蛋太看得起自己了… 無論他背後的勢力如何權勢滔天,但只要把事情鬧大,家中掌權的大人勢必會有所顧忌。 我就不信如此龐大的家族就東龍也一個後人,絕不會為了這樣的小輩而去波及家族形象,只要我抓緊這一點,或許還有一絲翻盤的可能性… 「哦? 我是不是該表現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東龍也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看他一臉的不置可否,我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嗎? 「打從我們小學開始就把老師帶回家裡cao了呢,最多也只是被老頭叨唸幾句。」東龍也聳聳肩說道。 「… 你你,你這傢伙!」 東龍也有恃無恐的態度令我倒吸一口涼氣, 想來我不是頭一個想到這辦法的人,令我不禁重新審視對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是否判斷錯誤。 「比起家族對我的態度,此刻璐嘉妳有更需要擔心的事吧?」東龍也故意賣個關子。 「什... 什麼意思?」我語氣微顫地問道。 「比如說,妳那個在日本出差的男友... 。」東龍也充滿惡意的話語在耳際低喃道。 嘶! 我下意識地想伸手摀住嘴巴卻忘了手腕仍銬在欄杆上,被鐐銬拽得生疼卻毫無所覺。 打從進到警局後發生了太多事,腦袋裡早已負荷不了爆炸般的訊息,直到這一刻,我才猛然想起子川還被蒙在鼓裡,一股強烈的恐懼瞬間從心底升起,要是被子川知道海灘發生的事… 不行! 說什麼也不能讓子川知道 ! 「雖然性脅迫的方法很老套,但用在下了暗示的妳身上卻異常好用。」東龍也嘴上呢喃輕笑道。 恐懼的情緒在內心深處無限放大,但即便我矢口否認又如何,只要哪天東龍也給他看到影片,鐵證如山下會讓我一切的辯駁都化為烏有,他不可能認不出畫面裡那個主動獻身的女人,那個在男人身軀上放浪尖叫,再被roubangcao到一次次洩身的騷貨竟然是自己的女友。 一想到子川鐵青的臉龐上滿是鄙夷與唾棄,我的胃瞬間像被攥緊… 「… 不可以讓子川知道。」我摀著頭喃喃自語。 「不可以讓他知道什麼? 「是知道我的雞巴一插進去,妳這顆小腦袋就甩得像波浪似的?」 「或是,每次頂到子宮口時,妳就尖叫著收縮xiaoxue?」 「還是高潮時,妳就纏住雞巴然後一次次地潮吹? 妳倒是說清楚點啊。」東龍也撬開破口後,毫不留情地往痛處狠掘。 「… 不要再講了。」我甩著一頭紛亂的長髮泣喊著。 「噓噓… 別哭嘛,這張小臉蛋要是哭花了,哥可是會心疼的。」 「你、你閉嘴!別說了…。」 東龍也的每句話像是腐蝕我內心的毒藥,扎中我最薄弱的要害,輕易便讓我喪失了鬥志,隨著害怕讓子川知道的情緒逐漸發酵,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