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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病態的愛

    

第五章-病態的愛



    魏、晉、梁三國交戰,數百萬士兵在戰場上廝殺,喊殺聲震天,各宗門的高手穿梭於戰場之上,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天地靈氣的碰撞。魏晉兩國的王站在高處,目光死死盯著梁國的陣營,聲音震怒:「梁王!你當真要戰至不死不休?速速退兵!」

    然而,梁王站在高台上,滿頭冷汗,眼中滿是絕望。他當然不想開戰,但他有選擇嗎?想到那個恐怖的女人,他的內心充滿恐懼,雙腿幾乎站不穩,卻仍強行壓下顫抖的聲音:「朕……朕……」話還未說完,整個戰場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天空之上,兩道身影悄然降臨,強烈的威壓如潮水般席捲整個戰場。所有士兵只覺得血液逆流,內心深處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就連戰場上那些自負修為高深的宗門強者,也在這股壓力下冷汗直流,心臟劇烈跳動,幾乎喘不過氣來。

    魔玥幽——世界的無敵存在,竟親自降臨戰場!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驚恐地望著那道絕美又令人窒息的身影。她一身華麗的彩紋長袍,紫色長髮隨風輕揚,斜倚在半空之中,懷中抱著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襲艷麗的赤紅色衣裙,五官絕美,然而那雙昔日溫柔清澈的眼眸,如今卻充滿病態的癲狂。

    魏國的王——上官浩天,看到那女子時,心中猛地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顫抖:「栩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一聲驚喊,震動了所有魏國士兵,也讓無數人心生疑惑。

    然而,懷中的上官栩兒,卻連看都沒有看上官浩天一眼,眼中只有抱著她的魔玥幽,像是癡迷般,目光炙熱而執著,甚至帶著一絲渴望與瘋狂。曾經的魏國公主,溫柔婉約,天真爛漫,而現在的上官栩兒,已經徹底墮落,沉溺在魔玥幽的寵愛與折磨之中,心智早已扭曲,唯一的信仰,便是這個讓她痛苦又快樂的女人。

    她終於將視線轉向上官浩天,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聲音冰冷:「父皇,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可惜,太遲了。」

    上官浩天心頭一震,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栩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魔女……她對你做了什麼?!妳快回來!」

    「回去?」上官栩兒低聲笑了起來,笑聲逐漸放大,最後竟是瘋狂地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在整個戰場迴盪,帶著濃烈的諷刺與恨意:「回去當你的犧牲品?回去被你送給梁國當政治工具?呵……父皇,你不是最擅長算計嗎?怎麼,如今看到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心疼了?」

    上官浩天氣得臉色發白,眼底滿是痛苦:「朕……朕也是為了國家……」

    「夠了!」上官栩兒冷冷打斷他的話,目光滿是厭惡,「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她說完,便再次將目光移回魔玥幽身上,眼底的恨意瞬間轉為依賴與癡迷,甚至微微側頭,在魔玥幽的頸側蹭了蹭,像是一隻撒嬌的貓兒,低聲呢喃:「尊上……這些人,好吵啊。」

    魔玥幽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栩兒的臉,語氣漫不經心:「嗯,確實挺吵的。」

    她的目光這才落向梁王與三宗主,那冷漠至極的眼神,讓對方瞬間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尊上!饒命!是我們無能,請尊上寬恕!」

    然而,魔玥幽嘴角微微勾起,語氣淡漠:「一群廢物。」

    梁王與三宗主嚇得渾身發抖,深怕下一秒魔玥幽便會直接滅了他們,而魏國與晉國的軍隊則是完全不知所措,甚至還沒從震驚中回神——他們本以為這場戰爭只是梁國的擴張,沒想到,真正的主宰者竟然是這個來自魔界的無敵存在!

    而上官浩天則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上官栩兒,再次笑了起來,帶著病態的興奮:「尊上,這一次,讓我來殺了他,如何?」

    魔玥幽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上官栩兒,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不自覺地帶上一絲寵溺。她輕輕撫過栩兒的側臉,眼底的興味愈發濃烈:「嗯……本尊先除掉一些礙眼的蟲子,免得打擾了栩兒。」

    話音剛落,她微微抬起玉手,指尖輕輕一動,天空中瞬間變了顏色——深紅的血月悄然升起,籠罩整片戰場。這並非完整的血月領域,僅僅是她隨手施展的小型領域,然而,卻已經足夠讓大半戰場的士兵陷入絕望。

    下一瞬間,血紅色的魔氣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下,吞噬了一切。無論是凡人士兵,還是修為高深的宗門強者,在這股可怖的魔力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他們的身軀瞬間融化,化為無數黑煙,嘶吼與哀嚎聲短暫地響起,旋即消散無蹤——所有被吞噬的生命,都化為精純的負面能量,緩緩匯入魔玥幽的體內。

    戰場之上,原本還在廝殺的三國軍隊,此刻已經少了一半的人數,剩下的人則是臉色煞白,驚恐地癱倒在地。他們的身軀無法停止顫抖,眼中滿是無法言喻的恐懼,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被徹底摧毀。

    這是什麼魔鬼?!

    三國的王者、宗門強者,全都呆愣在原地,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們本以為,這場戰爭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刻,沒想到,真正的主宰者……竟是這個連天道都無法束縛的魔界尊者!

    魔玥幽輕輕閉上眼,感受著那些匯入體內的力量,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極致冷漠的笑意:「可惜……如果全殺了,栩兒統一這片大陸就沒意義了,暫且先這樣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戰場,所有人聽得心頭發寒,甚至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這就是魔界的主宰……這就是魔玥幽!

    「去吧,栩兒。」魔玥幽淡淡地開口,目光落在上官浩天的身上,眼底滿是玩味與冷漠。

    上官栩兒聽到這話,頓時激動地顫抖起來,她緩緩從魔玥幽的懷裡起身,雙眼閃爍著病態的光芒,癲狂的笑意爬上嘴角。這一刻,她等待了太久了……這個人,這個曾經最親近的父皇,卻是將她推入地獄的罪人!

    她怎麼能輕易讓他死?

    「父皇……」上官栩兒緩步向上官浩天走去,聲音柔和,卻讓人不寒而慄,「還記得當初你怎麼將我送走的嗎?」

    上官浩天渾身顫抖,臉色煞白:「栩兒……不要……」

    「不要?」她輕笑出聲,下一瞬間,身影驟然消失。

    「嘭——!」

    只見上官浩天的身影狠狠砸落在地,被上官栩兒一腳踹飛,狠狠撞碎了幾根石柱。曾經尊貴的魏國之主,如今狼狽地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

    血契的締結,意味著魔玥幽將部分魔力與上官栩兒共享,並且讓她的身體適應這股魔力,徹底蛻變為半魔之體。

    這也意味著,栩兒的壽命不再受凡人的規則限制,她的rou體強度、靈魂力量,都獲得了巨大的提升——短短一個月,她便從一個普通的修煉者,蛻變為能夠輕易碾壓大宗門高手的存在。

    但,這種力量並非無償得來。

    血契之後,上官栩兒的一切,從靈魂到身體,都將完全屬於魔玥幽。

    「父皇,這樣就受不了嗎?」栩兒輕輕歪了歪頭,語氣帶著戲謔,「你當初將我送去梁國時,可沒這麼仁慈哦。」

    她一腳踩上上官浩天的背,微微用力,聽著他痛苦的悶哼聲,滿意地笑了:「放心,我不會這麼快讓你死的。」

    上官浩天雙眼驚恐地睜大:「栩兒,你瘋了!你瘋了——!」

    「呵呵……是啊,我早就瘋了,」上官栩兒眸光癲狂,語氣帶著幾分陶醉,「可這不正是父皇你親手造成的嗎?」

    她輕輕蹲下,手指挑起上官浩天的下巴,逼迫他對上自己的雙眼,「現在,讓我來好好回報你吧。」

    而遠處,魔玥幽懶懶地坐在半空,雙手抱臂,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她並未插手,甚至沒有制止上官栩兒折磨自己的親生父皇,反而眼底滿是欣賞與興味。

    這個女人,已經徹底被她雕琢成自己喜歡的模樣了呢……

    「嗯……」魔玥幽低聲輕笑,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下頷,目光深邃而滿意,「栩兒,妳真是……越來越讓本尊喜歡了啊。」

    魏、晉、梁三國聯軍,本該是勢均力敵的戰爭,卻因魔玥幽的降臨成為一場屠殺。血染大地,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魔氣,陰冷、壓抑,讓人幾乎窒息。

    剩下的將領、士兵、宗門修士無一人敢動,只能跪伏在地,顫抖著不敢直視那立於空中的身影——魔界之主,魔玥幽。

    而在她的懷中,那個曾經溫婉柔順的魏國公主,如今已然是瘋狂癲狂的女王。

    上官浩天跪伏在地,絕望而悔恨。他知道自己無法戰勝魔玥幽,唯一的希望便是她的憐憫。

    「魔尊大人!」他聲音顫抖,眼裡滿是懼怕與乞求,「我願意獻上自己,求您……救救我……」

    這句話一出,三國剩下的人皆露出錯愕的神色。堂堂魏國之主,如今竟然甘願獻身?

    然而,最震怒的卻是栩兒。

    她正用著興奮的眼神欣賞親手折磨親父皇的樂趣,卻沒想到這老男人居然想爭奪她的魔尊?!

    ——怎麼可能?!

    她的眼神瞬間陰沉,她的玥幽怎麼可能允許別人靠近?!

    魔玥幽輕笑,眸中閃過一抹玩味,似乎對這戲碼頗感興趣,正想看看栩兒如何反應時——

    ——「滾!」

    栩兒猛地轉頭,狠狠瞪著魔玥幽,目光瘋狂、占有欲強烈。

    魔玥幽微微一愣,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過,她喜歡這種放肆。

    「……有趣。」她輕笑,並未答應上官浩天的請求,反而意味深長地看著栩兒。

    栩兒見魔玥幽沒有馬上拒絕,內心更加不安,瘋狂的怒意沖昏理智,她不能允許玥幽有一絲猶豫!

    「去死吧!」栩兒再無留手,魔氣纏繞著手掌,猛然向著浩天擊去。

    「不!」上官浩天驚恐地伸出手,卻只見栩兒的魔氣瞬間穿透他的胸膛,將他徹底撕裂!

    鮮血灑滿大地,魏國最後的王,死於自己最寵愛的女兒之手。

    栩兒冷冷地甩開染血的手,隨即,毫不猶豫地撲回魔玥幽懷中,緊緊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入她懷中,貪戀著這份專屬的溫暖。

    她宣示主權般地緊抱著魔玥幽,語氣略帶撒嬌,卻瘋狂地呢喃:「尊上……您是我的……」

    魔玥幽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

    她倒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小東西了……其他女人看見她,只會臣服、恐懼,唯有栩兒,敢這般占有她,敢這麼瘋狂地依賴她。

    她伸手,輕輕撫摸栩兒的頭髮,語氣難得帶著幾分溫柔的寵溺:「乖。」

    而下方的三國眾人,早已恐懼到無法言語,卻聽見魔玥幽冷漠的聲音響起——

    「今日之後,世間再無魏、晉、梁。」

    「只剩下幽國。」

    「本尊的栩兒——是你們的唯一君主。」

    全場死寂,隨後,三國的臣子們心中絕望,卻不敢有半點反抗,紛紛跪地,伏首高喊——

    「參見女皇陛下!」

    魔玥幽瞥了栩兒一眼,語氣似笑非笑:「可滿意?」

    栩兒抬起頭,目光炙熱又病態,滿心癡迷地望著魔玥幽,恨不得此刻就被她佔有,狠狠地寵愛。

    她低聲喃喃:「尊上……」

    魔玥幽輕笑,卻輕輕推開她,挑起她的下巴,嗓音慵懶:「去吧,好好統整你的王國,本尊會來找你。」

    魔玥幽輕描淡寫地說完「本尊會來找你」,隨後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身影迅速化作虛無。

    這一幕讓栩兒的心臟猛然一縮,胸口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般,劇痛襲來。

    她睜大眼睛,腦中一片混亂,尊上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她不是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寵愛自己,折磨自己,給予她所有情緒的來源嗎?為什麼現在說離開就離開?她還沒有足夠的溫暖,她還想要更多的關注,還想要魔玥幽的擁抱、撫摸……甚至是懲罰!

    ——不可以!

    栩兒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魔玥幽的衣袖,哪怕一絲一毫的衣角,她都不想放手!可是,她的手指卻只劃過虛無,什麼都沒能抓住……

    魔玥幽,真的就這麼走了。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心臟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樣,痛得無以復加。

    栩兒顫抖著,眼神帶著不敢置信,她的呼吸紊亂,身體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怎麼會這樣……?

    她不斷在心中呢喃,內心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她的魔尊,竟然可以這麼輕易地丟下她?她們不是締結了血契嗎?她不是已經成為玥幽唯一的栩兒了嗎?可為什麼,她卻還能這麼瀟灑地拋下自己?!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對魔玥幽的依賴,比她想像的還要深、還要瘋狂。

    她不再是那個溫婉天真的公主,不再是那個乖順柔弱的女人,而是被魔玥幽親手塑造成的——瘋狂、病態,佔有欲極強的存在。

    而現在,她唯一想要的人,卻毫不猶豫地拋下了她……

    她好痛苦……好痛苦……

    她甚至不在乎下方還有無數臣民跪拜,甚至不在乎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她的世界,只有魔玥幽。

    此刻,栩兒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強迫自己冷靜。

    她知道,玥幽說過「本尊會來找你」,但這句話究竟是承諾,還是單純的敷衍?

    她不知道,她沒把握,這讓她更加焦躁。

    「尊上……」她低聲呢喃,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她真的……好想現在就去追上去,哪怕跪在魔玥幽面前,哪怕卑微地請求她,也想讓她留下來。

    可她不能。

    因為她知道,玥幽不會允許她這樣軟弱,她要證明自己足以配得上她,足以讓她感興趣,足以讓她真正認可。

    不管如何……她都要變得更強!

    她閉上眼睛,強行壓下內心洶湧的情緒,再睜開眼時,已然恢復了冷冽與瘋狂。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跪地臣民,緩緩開口:「幽國的時代,從今日開始。」

    儘管她的語氣依舊強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早已開始對魔玥幽的離開,產生了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魔玥幽回到魔界後,日子依舊平淡無奇。白日裡,她處理著魔界大小事務,審查魔軍、調度資源,偶爾降臨人間,看著那場毫無懸念的征戰如何收尾。但夜晚,她發現一件讓她厭惡至極的事——她的那些妻妾,竟然妄想學上官栩兒的做法。

    有人開始試圖在她懷裡撒嬌,聲音柔媚地低喚:「尊上……我也想侍奉您……」

    有人開始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出癡迷:「尊上若是拋棄我,我定會生不如死……」

    甚至有人偷偷以傷害自己來博取同情,試圖複製栩兒那病態的癡戀。

    但魔玥幽只覺得厭惡。

    她垂眸瞥了一眼眼前那個跪伏在地的女子——對方手腕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鮮血緩緩滲出,顫抖著聲音:「尊上,您可否憐惜……」

    魔玥幽突然笑了,輕輕勾起唇角,語氣懶散:「妳們當本尊是什麼?」

    她起身,紫色的衣袍輕輕滑落,如煙似霧,踏步走下王座,微微俯身,修長的指尖輕輕抬起那名女子的下顎。對方雙眼閃過一絲狂喜,以為自己成功吸引了魔尊的注意。

    可下一秒,魔玥幽便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指尖微微用力——「咔嚓」一聲,那人的脖子便被她無情地扭斷。

    「噁心。」魔玥幽厭惡地收回手,任由對方的屍體軟倒在地。

    她轉身回到王座,這群女人以為她的興趣如此廉價?以為只要模仿栩兒那病態的執念,就能讓她另眼相看?可笑至極。

    真正的瘋狂,並不是能模仿得來的。

    魔玥幽閒適地靠回椅背,指尖無意識地滑過扶手,心頭卻浮現出某個人的身影。

    原來那個瘋女人,已經離開這麼久了嗎?

    ——

    與此同時,幽國的深夜,寢宮內靜得可怕。

    上官栩兒蜷縮在龍床上,緊緊抱著一件黑色的衣袍,那是魔玥幽曾穿過的衣物,上面早已沒有她的氣息,卻仍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的指尖顫抖地劃過衣料,眼神癲狂而空洞,嘴唇輕顫:「尊上……」

    她的思念,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她想她,想得快要發瘋,想得心口撕裂般疼痛。

    她強迫自己去處理政務,冷血地整頓朝堂,殘忍地處理叛逆之人,甚至親手將那群曾經背叛她的人一一送上絕路,卻仍然無法填補內心的空洞。

    她變得越發瘋狂,越來越無法忍受這種痛苦。

    當夜幕降臨,她赤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緩緩走向殿內的供桌,白皙的指尖輕輕抚上桌上擺放的一把匕首,然後,毫不猶豫地劃破自己的手腕。

    鮮血滴落,她卻笑了。

    這樣,會不會讓她的痛苦稍微減輕?

    她仰頭,眸色癲狂,手指沾著自己的血,一遍遍在桌上寫下「玥幽」二字,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整個桌面染滿鮮紅。

    「尊上……」她低聲呢喃,語氣裡帶著一絲祈求。

    求妳回來,求妳……

    黑暗中,她的低喃聲迴盪在寢宮內,帶著瘋狂的執念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