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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珩叹道。“还有一拨人,并不需要娘娘与王爷掌眼。”桓澜想到之前来请自己的那个小丫头,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他明明是......”靖珩立刻明白桓澜话语中的意思,第一反应是否定,可是想想自己父皇如今在朝中的模样,叹息一口,不再言语。“定王殿下大概早就发现了吧。”桓澜勾了勾唇,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竹叶虽好,可这醉梅的花蕊之雪却不应用来煮这茶。”“这是腊梅花蕊之雪,”靖和淡淡道,“是腊梅......”他的声音极低,好似在说服着别人,也在说服着自己。醉梅与腊梅虽只有一字之差,效用却完全不同。醉梅由极品女儿红灌溉而成,它的花蕊雪天生带着一股子热性,腊梅却是山间清泉灌溉而成,它的花蕊之雪自然有一股子寒气。靖和自幼遭逢变故,体内本就有一股子寒气,腊梅之雪虽带着寒气,配合谷雨时分的竹叶尖却能温养肺腑,而醉梅却放大了这个功效。初次喝时也许对病情有所帮助,但无异于揠苗助长,长期下来,病人只会更虚弱。桓澜看着表情平静的靖和,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任谁被亲生父亲如此算计,都无法释怀的吧。“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与你姨母?”靖珩叹道,“何苦一个人喝那些苦汁子,生生拖坏了身体。”“如今朝中二皇子靖逍独大,后宫被戚氏掌控,父皇一心防备着诸位皇子,你与姨母的处境已经够尴尬了,难不成再为了我的事让你们更加为难?”靖和之母苏锦瑟与靖珩之母苏锦欢乃是一母所生,苏锦欢比苏锦瑟早出生一年,是以极疼爱这个乖巧的meimei。当年苏锦欢生产过后身子虚弱到行宫之中修养,不多久便听到自家妹子暴病身亡的消息,急急忙忙赶回来后发现数九寒天自己的侄子掉入荷塘奄奄一息,这件事成为了苏锦欢心中一道迈不过去的槛,是以对这个侄子也是关怀备至。靖珩深知靖和的性子,叹了口气道:“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父皇早已留了后手,”靖和低眉道:“在我药里做手脚的人是二哥派来的。”“王爷这是打算揭发二皇子?”桓澜微笑道:“今日的事情让我听了,王爷也放心?”“神医的弟子要是看不出药有问题,父皇才会起疑心,至于今日的事情,本王相信桓大夫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靖和微微眯起眼,浅笑道。“那王爷就不怕今日的谈话被偷听?”靖和但笑不语。“算了,王爷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至于王爷的身体,我会好好处理的。”桓澜勾了勾唇,起身离开了。他并不知道,这条小道其实是个障眼法,若无靖和允许,桓澜是无法走到竹亭的。他亦是不知道,若是今日他不合作,靖和有的是办法将他生生困死于这阵法中。是夜,一所宫殿内灯火通明,映出两道人影。“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只听得一个低哑的嗓音道。跪在地上的人影似乎呈上了什么东西,站着的人影似乎迅速看完,然后笑道:“如此,甚好,甚好......”闪烁不定的灯火下,那道身影显得既诡异又孤独。☆、5过不了几日,炎都中疯传当年定王殿下病重乃是二皇子之母所为,就连当年的宛妃苏锦瑟病重都是皇后戚氏嫉妒苏家姐妹得宠所为。就连朝堂之上,也有言官将此事提出。靖珩冷眼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一众大臣们,垂下眸子,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厉。“回禀圣上,如今炎都之中谣言骤起,如此任由谣言传播恐怕会给某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臣以为应当彻查此事,回皇后娘娘和二皇子一个清白!”说话的人是定南将军秦峥,他的父亲忠勇侯乃是跟随着先帝南征北战的老臣之一,再加上忠勇侯满门忠烈,刚直不阿,颇得清流一派赞赏。“昭王靖珩何在?”坐在龙椅上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揉了揉眉头,道。“儿臣听旨。”靖珩出列,躬身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为显示圣上以民为重,再加上拖延了那么多年给苏家的一个交代,明帝将此事交由靖珩负责再合适不过。“定南将军秦峥,刑部尚书周立,你们协助昭王调查此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诽谤皇族!”“臣、儿臣遵旨。”——————————————————————————————————退朝后,靖珩回到府中换上一身常服,倒了一杯茶,凝神思索着。如今已经派人将谣言散播出去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利用这次谣言,收集二皇子一脉残害皇嗣、草菅人命的证据了。“王爷,定南将军秦峥求见。”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先请他到书房吧。就说本王稍后就到。”“是。”到了书房,果然见那定南将军端端正正的坐在酸枣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喝着。“不知这雨前龙井可还合得了将军口味?”靖珩在主位上坐下,笑道。“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听着就烦!”秦峥放下杯子,笑道:“我一介武夫,那懂什么茶好茶坏,不过是牛嚼牡丹罢了。”说着,又拿起一边的一个木盒,走到靖珩面前打开,盒子里是几个白玉小瓶。“我先前去岭南,那里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是几口山泉不错,我就在打仗休战时期让人取了几大桶来,先带几瓶你尝尝,若是好了,我派人将那几桶都送过来。”“有劳挂心。”靖珩的手轻抚着那几个小瓶子,“那些水还是留给忠勇侯吧。”“我阿爹也不懂那些!”秦峥朗声笑道。便是不懂那些,不喜那些,在战争闲暇时刻,还想着自己的那些喜好,实在是难得。靖珩心下微微一动,唇边划过一丝笑意。“谣言一事,要怎么处理?”秦峥看着靖珩,“这件事分明是两难,能够在炎都之中散布谣言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的人物绝非等闲,若要仔细查探,却又得罪了二皇子一脉。”“我得罪他的,还少么?”靖珩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玉小瓶,轻声道。“我明白了。”秦峥正色道,“无论如何,我总是唯昭王殿下马首是瞻的!”“呵......”靖珩勾起唇角,瞥了他一眼。靖珩本就生得极好,如此随意一瞥,眼角处上扬的睫毛更是分明。秦峥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