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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你在这里偷乐什么啊。黑川瞅了他一眼,而后询问是谁发现这条人鱼的,渔民长官点头应是,把当时出海的渔民叫过来。那个渔民浑身黝黑,慢慢说起自己在外的惊险旅程,他清一清嗓子,好像唱大戏似的就要开口。黑川连忙伸手阻拦,他在来的路上做了一个小本子,“不用不用,我只想询问您一点事情。”“您是在哪儿看见的人鱼……鱼人?”“在……比出海打鱼还要南方一点的地方,有些靠近南夷了。”他指的是赤道上面的群岛。“您遇见它的时候,是活的吗?”渔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是死是活。”渔民说,他只看见海面上飘来一堆鲜艳娇嫩的花朵。他发誓,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花。3.黑川整理了一下渔民的话,总结便是那天天气晴朗,渔民出海打鱼,因为天色的很好的缘故离开了原本熟悉的区域,朝南方走去。自从几十年前某些个阴阳师在这里传消息,说南边海域有吃人的海怪,又加上在过去几十年里面,也存在渔民被袭击的事情,所以他们这些人很少靠近南边。这个渔民胆子大,什么也不怕,划着船朝下走去,半路上看见一堆无比美丽的花,好看的就是贵的,渔民想把这些花卖给当地的夫人,于是就甩下渔网,鱼钩,把花给拖了过来。原本以为这东西轻飘飘的,没想到非常沉,渔民以为这下面长了什么宝贝,没想到拨开花丛一看。,渔民说这话时打了个颤:“长在人身上的。”“口,眼睛,后背,手掌,大腿,浑身上下都种着花。”渔民长官接替他说话,“虽然长着花,但也不是什么奇闻,海里自古就长着绿色的草,可能是我们见识少,第一次才看见这种红色的花。”“有些人觉得稀奇,就把花割了下来,有的种在地里,还有的……”渔民长官支支吾吾,“吃了……”“第二天,我们准备出海,左等右等还不见那人,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就一起上门去找,推门一看……那人分明已经死了。”渔民长官摇摇头:“不对不对,那人身上长满了花,我们觉得他分明已经死了,但是靠近一试呼吸。”“还是、还是活着的。”“那鱼人呢?”黑川问:“鱼人的rou有没有人动。”“这个倒是没有。”渔民长官回答,“这东西就是个怪物,还是没人敢吃。”“不过也有人用小刀割下来一块,喂给了兔子。”“嘭——”渔民长官说了一次拟声词,“砰砰砰——”“兔子皮裂开了,血rou好像充了气似的一鼓一鼓的,血管都能看清楚,然后呢,没过几分钟,也炸开了。”渔民长官的话说完。黑川听见天照院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们在说:“这一定是不死药。”“是……的血rou。”第70章仙人指路虽然从渔民的口里打听了不少消息,但是他们这些人还是在这里住了下来,准备船只决定前往南部海域,一探龙三角的秘闻。——黑川不是很想去。虽然还没有明显的线索,但是黑川已经隐隐觉得这些开在尸体上面的花一定源自蓬莱岛,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蓬莱岛以外,应该不会有第二个这么邪性的地方了。他已经决定第二天伪装成风寒,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众人眼皮底下。他们一行人就住在附近的渔民屋子里面,这里近海,到了晚上总是有腥咸的海风吹过来,手臂上湿漉漉的,闻一闻还有海水味。像一只正在被风干的咸鱼。地面也很潮,黑川反复睡不着,他越来越怀念现代的优良生活了。一只吹箭落到他枕边,黑川还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这是要谋害他吗,他伸手摘下吹箭上面绑着的小纸条。上面写:“屋后一见。”黑川看了看,终于辨认出这是虚写的狂草,笔画特别嚣张,浪费的水墨也多,好像整张纸都容不下他的字体一样。反正也睡不着,黑川从叠席上爬起来,住着禅杖当护身武器出了屋子。屋后一个浅灰色的身影正蹲在地上,虚还是非常好辨认的,毕竟除了他的非主流发色以外,其它人都是中规中矩的黑色脑袋。虚蹲在屋后的小院子里,身前有两只白色的兔子一跳一跳,虚捡了两根叶子递过去,兔子也不怕生,张嘴就吃。尽管没回头,但是虚却知道黑川过来了,他微微转身,对黑川说:“阿芒,这东西可爱吗。”虚伸手摸了摸兔子的后背毛,然后把它举起来,挥了挥兔子的爪子,又说:“这种小玩意和我很像吧。”从外形颜色上还是有些相似的。但是黑川实在说不出这么违心的话,他走过去戳了戳兔子的耳朵,十分敷衍的回答:“还行。”虚也不在乎黑川说了什么,他已经进化到无论黑川说什么他都可以自顾自的讲下去的程度,他问黑川:“如果你想养一只,现在就抱走吧。”黑川摇摇头,他看起来是那种亲近小动物的人吗。那两只小兔子是养来做rou食的,它们两个自顾自的吃着菜叶子,红彤彤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两个围在他们身边的傻蛋。——总觉得这两个傻大个是被风吹坏了脑袋,才这么晚过来揪它们的耳朵。它们撅起圆滚滚的尾巴,调转了方向准备去其它地方找食物吃,没想到被一个人拽住了尾巴,硬生生的拖了回去,“别急着走,”一个傻大个说。然后这个傻大个咬开手指,挤出一滴血喂到它嘴边,“吃。”它吃了。黑川看见虚咬开自己的食指尖,挤出一滴血喂到兔子嘴边,尽管刚才虚还抱着这只兔子说他们两个非常有兄弟像,但是现在转脸就翻脸不认兔。那只兔子的身体无法控制的胀大,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撕裂丝绸的声音,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撕碎了,就在兔子的身体里面。“嘭!”如果不是黑川躲得快,他就要和虚一样被淋了一身血。黑川抬起手臂,僧衣宽大的袖子下垂挡在前身,他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虚,没想到虚挤出一个假惺惺的笑,然后两只食指勾开嘴角,朝上拉,露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笑容。“你啊。”黑川叹气。虚侧身支起耳朵,洗耳恭听。“你再这样——”黑川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毕竟虚是一个已经独立自主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成年劳动力,然后他说:“那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