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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全无,他们有交流,有互动,只可惜谁也无法多踏出那一步,华桑桑的手段不局限于传言误解,失礼数的行为颇多也就不在这里一一提及。所以,前世就这么了结了吗?——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所以会开一个平行世界,前世种种,大家也可以窥见,两人也是HE,会撒糖,就承包在番外里。第二个问题,关于“假怀孕”这一个主题,这个世界是否会发生与此相关的事件呢,我的答案是相关的都有经历,生包子也是一直想写的啊~☆、(14)“换件衣服吧,刚刚你这么一撞,身上沾染到了些泥土。”成煜皱皱眉,像是提醒她。“去哪里换?”他清冷道,“你想去哪里换?这一路,恰巧路过孤的宫门,你爱换便换。”或许已经到不耐烦的极限了吧。华柔柔鼓起勇气来抬头,没有闪烁其词,双眸平静,一字一句道,“那就不换了吧,免得别人说闲话。”而那一扇丙辰宫的宫门,她再也不想要踏入其中。成煜没有震怒,只是道了声,“还以为你挺在乎外表的。”华柔柔往原先的方向朝宫门走去,步履匆匆,留了句,“与其被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不如将真实面摊开,就不讲究了。”这“换衣”一事便也就如此作罢了。两人相伴而行,只是一路无言,双方偶尔对视一眼,交错间,双方也没了说些什么的兴致。华柔柔喜欢这样的安稳,就好像沉默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解药,他们的关系也向来如此。跨入太学府的门槛时,也没到夜色渐深的时刻,天空偶然间划过一道闪电,划分了整个苍穹,黑云压城之势愈浓。“你快些走。”话语没有尖锐而嘲讽,也少了几分原有的气焰,就像是成煜本人最真实的模样,平平淡淡地呼唤着她。可路过庭院时还是滴到了些雨水,她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一路随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跑进了中堂。一抬头,他递过一块毛巾来,“是孤害你淋了雨。”“天气变幻莫测,难以预料也是情理之中的……”她正要从他掌心拿起那一块毛巾来,谢罪的两三个官员就先后进了中堂,一脸内疚而责怪天气的模样。她还没来得伸手去取,她的指尖轻触到他的掌心以后,又很快地缩回了。他面对匍匐在地的臣子们,应和着主事官员的各种询问,只是淡淡一声,“之后再与众学子见面,孤想整装一二,不置可否先退散?”领头的官员“未曾远迎”的谢罪的话说到一半,便也都识相的带着另外两位离开了。待到中堂只剩下他们,他似是熟悉灯火的位置,点了半截蜡烛,室内的光线依旧昏暗,他一把毛巾直接擦在她的额头上,可想着对自己是这个力度习以为常,可是对她……会不会动作幅度太大些?弄疼了又怎么办?于是,他擦拭得极慢,孰知华柔柔自己拿过拿他正在轻轻擦拭的毛巾,实诚道,“这样等蜡烛烧完都未必擦得干。还是臣女自己来吧。”华柔柔又恐伤及成煜的自尊心,于是借口问道,“太子,最近公务不繁忙么?”按照原有的时间线,他们成婚,一成婚以后,他便亲自去了两广两江视察,重新谈判了税收的多少,贸易额度又该如何调整。而今,似乎是他将这件事推给了成毅。太子能放下心来,交由一个刚刚成年的弟弟?“很忙,但想要和华家大小姐出来走走的时间还是有的。”成煜看着她引开话题略带些俏皮的模样,不由自主道。其实最近都快忙疯了,积累成多的案牍,地方陈积的旧案,等着秋后会审的事情实在太多。可不知为什么,就这么拼命地想要靠在她一起。哪怕明知她的逐渐疏远,以客套与冷淡为铠甲小心翼翼的模样。太学幽深的长廊外已是布满学子,太子尚未视察的门外流动的书生也在少数,总之大多念道便是那几句“适逢本朝开明盛世”“太子礼贤下士”的那类话。成煜无心的应酬也都看在华柔柔眼里,她看透他的面具,看见他掩饰不了的疲倦。可他依旧推开了门。本想着成煜出门,去长廊上竹林旁与众学生子弟细谈,她便就躲在这里,也不用去迎接别人何种目光。若是他非要让自己陪同着出去,自己便走在他身后,恰巧今日他的小厮仲景也没跟在身后,一时被误解为侍女倒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可孰知,太子召众人进来时,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她还未来得及跑到墨绿色的屏风后面。而且似是乌云之势已经消散,屋内明朗许多。“诸位就请进来,也让孤看看你们如今的学业。”他敞开门,似是没有顾及到他们如今的这一层不想干的关系。众学子人数不少,纷纷挤进这一间小屋子里,只是和华柔柔忧虑的想法完全相反,众人只想着如何表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其中一人看似年轻,肩膀略宽,面容老实而诚恳,声音又是雄浑,“太子,恕布衣无才,先献上一首小赋。”“薛亚民,你准备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吧。”众人嘲讽,这位男子不为所动,克制着表情,僵硬的背脊纹丝不动,脸微微发青。大抵又是恭维本朝的现况和太子的美德的,华柔柔本觉得并无太大意思。可是,耳边“盈盈如出水之芙蓉,柔柔如燕山之脂粉,清高如许,胜似寒冬之傲梅……”的句子一出来,倒像是在夸耀谁似的,而华柔柔自己与此人本无交集,遂放下心来。华柔柔觉得此人行为略有些大胆,不过年轻的学子么,有些年轻人的想法也未尝不可,原本的朝气也不应该随意的被打压,这些堆砌与修饰也似乎是准备得颇久。那男子继而道,“绝世独立,犹如燕山之出昙。霭衣霓裳,披七彩之光;丝衣罗带,锁儿郎之小。莲步姗姗,佳人之娇态;娉娉婷婷,如初绽之桃红……”不知为何,太子似是有些出神的模样,又似是在追忆谁的模样。华柔柔别过脸去,不愿窥探他的心。*薛亚民念这赋的与此同时,华桑桑正在偏殿歇息,预料到薛亚民的念诗的时机,她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把芙蓉色的伞来,若是遇水时,伞面的芙蓉随着颜色的晕染也会慢慢绽开。而自己比芙蓉色略深些的裙子,羽纱毫无水迹,飘逸时定不会使人失望。她所要做的,不过是体态良好,举止优雅,竭尽表现好自己的身段,默不作声地经过那里离开,那一屋子的眼睛还不得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