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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是这世间的异数。她本该是最体谅他的那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成了他的劫。徐瑾终于掩面而泣,她错了,她不该逼他太狠,明明心中念着他,说出口的话却变成锋利的剑,伤了他的心。徐钰也来了,看到徐瑾颤抖掩面的样子,也是不忍,轻轻拍拍她的背。终于,在候了一天一夜之后,太医们传来消息,说陆自容醒了。徐瑾欣喜若狂,奔到了床前,握住男人的手。“皇夫,你醒了?”她眸中含泪,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只要醒了便好,以后朕再也不逼你了。就我们两个人,忘了以前的事情,好不好?”青年一双黑眸澄澈无暇,望向她的时候带着笑意,恍若新生。在水中快要沉没的时候,发现她不顾安危,拼命朝自己游来,面容焦急的那种感觉,突然让他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生的欲升起。要是能再多见看她一眼多好,要是能和她相守多好。为此,他可以踩碎自己的原则吗?再多看她一眼吧,为此他愿意沉入最深的黑暗中,其他的又有什么干系?于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笑着应答:“好。”这一次,他会牢牢地守住她。※※※※※※※※※※※※※※※※※※※※全文完番外落水之后1春日烟和,万物苏醒,草长莺飞。他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清晨,独自一人来到池边。此时下了小雨,碧水晕起涟漪,垂柳飘荡,风吹起身上白色衣裾,好像要将人裹挟,乘风归去。陆自容回头看了眼鳞次栉比的宫殿,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那里承载了太多记忆。他的爱恨,他的执念,他的荣耀与落败,都在这里产生和寂灭,其中每一步都有她的痕迹。到现在,他与她已经走到尽头,他再无留恋。然后便是。纵身一跃。一道白色的身影,飞蛾扑火般投入了水中,只激起一个水花,便在细雨疾风中归于沉寂。沉入水中的时候,之前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在脑中重现,在最后看到某个的场景时,他的手忽然下意识往下拍下池水,睁大眼睛想要往上浮。徐瑾笑靥如花,拉着另一个美貌的少年在雪地中行走,在风雪中落下点点脚印。他遥望这一幕,心仿佛在滴血。怎能将她拱手让给他人?终究是,不甘啊。无数气泡在他眼前上浮,而他,始终沉在黑暗冰冷的池水中。……天凰宫中,死气沉沉。徐瑾坐在床边,掩面而泣,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徐钰迟疑地过去,伸手按在她的肩头。女人抬头,见到是他,红着眼圈唤了一声:“皇兄,你也来了。”以前见到徐瑾,都是一副高贵雍容的模样,从未像现在这般,鬓发凌乱,眼睛肿红,苍白的脸上泪痕纵横,眼中痛意难掩。原来,身为帝王的她,竟是这样这个男人的吗?徐钰以前一直觉得,徐瑾宠爱陆自容是因为迫于陆家势力的缘故,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想法错得离谱。联想到自己的妻主,徐钰竟生出一丝丝嫉妒来。“太医如何说?”徐瑾颓然低头:“太医说,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醒来便看人造化了。”随即她又握起拳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这群庸医!”徐钰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勉强安慰:“皇夫吉人自有天相,陛下放心,他定会平安无事。”无能为力的事情,才会祈祷上苍保佑,徐瑾也沉默了。她紧紧拉着床上男人的手,仿佛要将他从地狱中拉回来。香幔纱帐,面容如玉的男子闭着眼,好像只是沉睡了,徐瑾的目光一遍遍地描摹他的轮廓,如痴如魔。一阵微风吹过,男人动了动手指,睫羽微颤。徐瑾没有错过一点的细节,心中激动,唤道:“皇夫!”青年的眼皮动了动,撩开一道缝。一双黑眸澄澈无暇,仿佛新生儿般带着种说不出的懵懂,望过来的时候,带了一点笑意,又有些迟疑。徐瑾欣喜若狂,泪花闪动,去亲吻他的手指:“朕守了你三天,一度以为你没法醒来了,幸好,幸好……”她又是哭又是笑。青年唇边的笑意带了些懵懂和纯真,他看着徐瑾,极轻微地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他好像认出了什么,道:“娘,容儿,渴了。”那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但依旧是青年温润熟悉嗓音,听到此话的女人哭泣声戛然而止。徐瑾一颤,错愕不已:“你……你叫朕什么?”“娘。”青年乖顺地答,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徐瑾与徐钰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徐瑾坐在御座上,头痛地揉了揉太阳xue,沉声问:“怎么回事?”跪在下首的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声,最后还是推了周柒出来。“回皇上,许是落水时间太长,伤了脑子,才会出现失忆。”周太医答道。徐瑾沉吟片刻:“你确定是失忆?”周柒点头:“看皇夫的症状,应是无疑。”徐瑾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她总有种错觉,感觉陆自容是装的。他向来是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开去跳河?她理解不了。随即这种念头便消失了,因为陆自容不仅仅是失忆,智力还变得和三四岁小孩无异,真是装也不太可能。“那周太医可有办法?”周柒为难道:“微臣才疏学浅,恐难为之,还是请陛下另请高明。”徐瑾并不意外,也不怪周柒。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还很落后,她也不能太寄希望于此。徐瑾的手指一下下在御座上敲着,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便一直这样了?”周柒迟疑了一下,答道:“应该是,但也不可一语概之。微臣曾经在民间看到过类似的情况,有人三月之后自己便好了。所以陛下也不必太过担忧。”所以,还是听天由命。徐瑾叹了口气,神色更显疲惫:“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太医们惶恐地溜了。徐瑾在御座上整理了下纷乱的心情,随即沉重地走进了内殿。青年此时在桐安的服侍下已经坐了起来,静静地靠在榻边。桐安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粥,他睁着一双眼好奇地往窗外张望,像个天真无知的孩童。见到徐瑾来了,青年推开喝到一半的粥,眉开眼笑:“娘!”徐瑾浑身一颤,脚步顿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窘迫又恼怒。站在旁边见证了这荒诞一幕的桐安战战兢兢,努力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徐瑾从石化中恢复过来,瞪了他一眼:“不许叫娘,叫jiejie。”青年顿时有点委屈,不说话了。徐瑾走过去,从桐安手中接过粥,喂他。青年刚才被她训了,这个时候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不理徐瑾。徐瑾的手伸在半空中,沉声道:“张嘴。”青年不动,一双眼却偷偷往她这边瞟。谁能想到,从前那么沉静的人变成了这副模样。男人俊美成熟的脸上露出这种幼稚的神情,徐瑾简直不忍直视,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