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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服

    

喜服



    擂台被布置的红红火火,热闹极了,幼椿和邬羲和在人群外,并未往里面挤进去,此时的幼椿穿的衣服并不突兀,好似这里寻常城镇,反倒是他们这些修仙之人的衣服显得格外像奇装异服。

    四角飞檐挂下的铃铛都垂着红色的丝带随风飘荡,幼椿眯着眼终于看清擂台正中间是一个囍。

    “比武招亲啊?”幼椿轻轻嘟囔了一句。

    “快走吧,被选上就倒大霉了。”路人见这姑娘不像本地人又和那些仙家人不同,劝了一句。

    幼椿点了点头,“谢谢提醒。”她还真的就往反方向走。

    嗤笑声,引得幼椿抬头,才见到一个高出自己很多的男子形如竹竿在冷嘲热讽道:“还真有不懂的会去听啊?莫非不知道这才是破阵之法。”

    还真是不好意思,她本人就是玩游戏的时候会认真听NPC说什么的玩家。幼椿没搭理竹竿男,想去拉邬羲和,发现身边的人怎么不见了?

    “哈哈哈哈,你身边的同伴早就走了!”

    幼椿气的直吹自己的刘海,她发四,发独四,她绝对再也不和邬羲和走一道了。气呼呼的挤出人群,被说就说了,邬羲和还走丢了。

    “姑娘快回去准备后事吧,你别听刚刚那个人说话,你同伴是被选走了。”还是刚刚那个路人。

    “为什么啊?”幼椿决定和路人套取些有种信息。

    “这摆擂台的槐家是我们镇上的大户,每年这时候都要比武招亲选一位夫婿。起初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挺乐呵的,虽是招婿但钱多啊,等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开始回味了,第三年、第四年……”

    幼椿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样持续了几年?”

    “十年了!”

    她记得,昶燮说十年前的上祀祭本是春日宴,凉意从脚底板升起,连带着鸡皮疙瘩一并席卷着全身。

    邬羲和瞅见幼椿要往回走,脚退了一步,想和她一起离开,怀里正好落下一个绣球,眉宇间微皱,比武招亲为什么还要抛绣球,来不及细想,就像被绣球吸入。

    再回神的时候,房间里满眼红纱绯幔,甜腻的香气薰得他有些反胃。拿着剑挑开了纱幔,看到了在转圈的人。

    “为什么我就要穿戏服啊……不过还挺好看的。”幼椿转着圈,精致的刺绣用金线描边收尾,珠翠被缝制在裙摆,她还以为这种重工材质转不起呢。

    “二师姐?”邬羲和眼神闪过了一丝惊艳,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掉以轻心,连脚踩下去的时候都没有发觉地上奇异的波纹,如同栖息于静水面的水黾,微不可察。

    幼椿盯着杏花白的白墙,好奇怪,她怎么感觉邬羲和在叫她。之前邬羲和再次把她抛弃,只好扭头去找昶燮他们,谁知道昶燮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全程蒙圈的被带到了后台,又被NPC以为是来演出的,就被迫穿上了戏服。

    她现在在后台临阵磨枪看稿子。

    “椿椿,你怎么还是回来了?”

    昶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幼椿只见他不见杨依,“我小师妹呢?”

    “她在戏台外,我来后台找东西……”

    “我被他们当做角,被迫穿上了戏服。”只怪她拒绝不了这些路人,还反抗不了。

    “你知不知道,算了,你就待着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说什么东西啊?”幼椿听着就更气了,她自己能承认自己不好,但她不允许别人这样说她。

    昶燮脸色变黑了,他没有想要说幼椿,昶燮之前对幼椿示好是故意的,幼椿对他也没感情,这里最忌讳动心动欲的人,极其容易中招,倘若没感情就算被骗了,两个人也会相安无事。但是对于真心相爱的人梦想和对方的生活很容易就被画皮骗了。看着腰上佩戴的玉逐渐发黑。再不离开情绪无法控制了,嘴已经不受控制快过了大脑,“你真以为我们门当户对?幼家几斤几两……”

    幼椿本就无所谓被说家族,她又不是真的是幼家的人,只是火气莫名窜了上来,愈演愈烈,拿起了木春就往昶燮身上砍。

    红色的嫁衣转动的如同徐徐绽放的红山茶。

    “夫君……?”幼椿一脸娇憨,歪着头不解地唤着他。

    邬羲和从未见过有人能把红的穿的如此好看,倒不如说他在这刻明白了什么。他伸出手抚摸上了这张脸,手指捻着她的肌肤,烛光下的红唇艳丽诱人,让人想一探芳泽,他却只是大拇指移动过去不断蹭着她的嘴唇,把那些口脂摸的都出嘴唇,唇边都是一抹红。

    最终他没忍住,还是用大拇指拨开了她的嘴唇用手指去调戏她的软舌,玩弄出晶莹的液体。

    幼椿见他只是抹着嘴唇,她主动的用手勾住他的腰封,“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

    “别说话。”邬羲和拽住了她的手腕,面容已恢复成平日里含笑的样子,只是笑意未到眼底,还带着杀意,“你说话就不像她了。”

    幼椿脸部肌rou线条僵硬的提着,“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开口的第一句。”邬羲和面上依然带着笑意,看上去和之前别无二致,只是另一手不知道何时桎梏住她的脖颈,“你演的很好,也装的很像,可惜她只会喊我师弟。”

    就连被人误会都会解释是姐弟。

    轻巧的扭断了脖子,下一刻变成了一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