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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十大几小五十了。他个子不高,眼镜度数却不低,大圆脑袋亮的像个灯泡。“您好,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解春潮有礼貌地问。光头透过厚镜片将解春潮上下打量着:“你是这儿的老板?”不等他回答,又喃喃自语道:“倒是像个读书人。”解春潮轻笑了一下,说:“刚才我的店员说您想买书?”光头抱着手里的书,很重地点了一下头:“哎对,你赶紧把账给我结了。趁着这会儿雨不大,我早点回家了。”解春潮态度依旧很好:“不好意思,这本书仅限在店内,不外借也不出售。”光头看着解春潮和和气气的,挺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他金鱼眼向外凸着,语气恶劣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这是七三版的,市场上早就买不着了。你就把它放在这么个小店里,让这些不懂得赏识它的凡夫俗子随意亵渎?”解春潮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客人们,但看在这个人也是个爱书人的份上,强压着火气说:“店里的客人都很好。这本书在市场上的流通量并不是太小,您爱书有道,要是真心喜欢,总有机会买得到。”光头却不听:“怎么可能?你一个小孩子根本不懂,书放在这也是糟蹋。你出个价,只要别太出圈儿,我绝对不含糊!”解春潮真的讨厌这种以为什么事儿都能拿钱解决的人,刚才的那点容忍也散了个干净,他的脸冷下来:“这书不卖,想看的话,麻烦您在店内借阅。”“我都说了,多少钱我都买。我肯进你们店不怕沾上俗气,就是为了沙里淘金,就盼着一千本垃圾里能侥幸有一本像样的。我现在已经是抬举你们,你别太不知好歹。你还把我往外赶,你是服务业你懂不懂?顾客是上帝你听过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人把你们店的同城评刷成负的?”话刚说完,光头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引得店里的客人都抬头看了过来。解春潮没想到还会在店里遇见这种蛮不讲理的客人,气得脑袋发懵,差评就差评,和书有关系的事他不可能让步。他正打算直接撕破脸算了,一个人扶住他的腰把他揽进怀里,一边安抚地捋着他的后背,一边对光头说:“有事儿您跟我说,他不能生气。”光头仰视着高他半头还多的年轻男人,气势弱了下来:“你们这开店的,东西摆出来还不卖。”方明执二话不说把书从光头手里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着背面贴着的标签:“这清清楚楚写着非卖品,您这么爱书,总不至于不识字吧?”光头被他呛得直翻白眼,又拿出那一套来:“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少在这儿张牙舞爪地打官腔儿,我多打几个差评,你们店就得关门!”方明执一手替解春潮顺着背,一手搭在前台的高桌上,大拇指缓慢地摩挲着食指的关节:“我看门口放着一把宝京高中的雨伞,是您的吗?”光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怔才说:“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您既然在中学工作,收入想来也不会太高。而且恕我直言……”方明执琥珀色的眼睛在光头身上悠悠地打了个转:“您还是独居,却敢夸海口说多少钱都要买这本书。让我猜猜看,和您手腕上的针孔有关系吗?”方明执说的不紧不慢,光头的脸色却越来越白。方明执没等他说话,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弹了弹:“您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再晚一会儿,您的下家我都要知道了。”光头看鬼似的盯着方明执:“为了一本破书,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说完就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冲进了雨里。解春潮也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四周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还被方明执拢在怀里,一个激灵挣了出来:“你到这儿干嘛来了?”第36章(无缘无故的加更?)方明执刚刚的盛气凌人消失了,空落落的手臂垂下来,有些无措地说:“我……我今天,下雨了。”解春潮挑着眉毛看他,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方明执用舌尖抵了抵脸颊,是个孩子气的动作,像是咽下去什么话。半天他才说:“我来看书。”解春潮有些好笑:“方公子朝乾夕惕,日理万机。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过来看书?”方明执也不辩解,低着头说:“我昨天晚上提前把工作做完了,就想到书吧来看看……书。”解春潮这才看见他眼底下的乌青,口气却没松动:“刚刚谢谢你替我解围。那行,不打扰你看书。”说完就转身走了。方明执还真认认真真地走到图书区找了本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方明执把书翻开,精神头不大好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中的书,半晌机械地翻过一页。这个时节正赶上北方第一批草莓下来,书吧里供应鲜榨的草莓果汁。罗心扬替方明执榨了一杯草莓汁,给他端过去:“方公子,喝果汁吧。”方明执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道了声谢,却不知道喝,低下头又对着书出神。罗心扬有些不落忍,走过来小声跟解春潮说:“方公子的脸色看着不大好,你要不问问他怎么了?”解春潮划拉着手上的平板:“你少cao点心行不行?他是大人了,自己不舒服会走的。”他滑动到一个界面上,解春潮抬头问罗心扬:“你家有扫地机器人吗?”罗心扬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啊,怎么了?”解春潮也不回答,点了点头说:“行,知道了。”春雨急一阵缓一阵的,到了五六点钟客人走空了,罗心扬也提前回学校了。雨却大起来,水滴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地响。解春潮从座位里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抬头却发现方明执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解春潮走过去正准备叫他起来,却发现他睡得不大安稳似的,眉头紧紧皱着,手指也握成了拳。解春潮站在方明执身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方明执像是来得匆忙,连件大衣也没穿,只一身浅灰的西装套,优雅别致,却不能御寒。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到底还没正式回暖,哪怕是在室内,解春潮穿着毛衣开衫,也都是要裹个毯子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做了不好的梦,方明执高大的身体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微微蜷着,看起来就有些可怜。解春潮垂眸看着眼前的人,神情算不上柔软,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留下了淡淡的阴影。他心里有些释然,前几天离婚失败的烦闷本来像块塑料布似的把他蒙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而现在那种窒息感逐渐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