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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黑马跟着奔出去一大步,再转回身,白刃相接,金石铿锵,跟来人交战了几回合,苏萨已经负伤,力不能敌,更多的血在撕裂的伤口中渗透出来。对方忽地收手,一拉马缰,那骏马发出嘶叫,便立住了身影,这时,四周的士兵已然鸦雀无声,全都弯腰对来人行注目礼,银还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先被对方那一身金光闪闪的盔甲在阳光下的反光闪坏了眼睛。他抬手遮住眼睛,只听那来人一开口,一把好嗓音,是那样浑厚饱满,低沉悦耳,如同是专门训练过的,无论在哪里只要一说话,就好像是贴在你耳边专为你讲的,尾音又霸道又撩人,立刻吸引了你全部的注意力。只听那人笑道:“苏萨,听说你找我?怎么?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位男主角终于出场了=-=【星星眼今天在看那什么系统快穿文=-=头次接触这些个网文瞬间觉得自己的文散发着相当陈腐正经的气息嗷下次也写个快穿吧第12章了不起的源丹真银从手指的缝隙里定睛望去,却见到那人头顶红白羽毛的头盔,恐狼的花纹雕刻在他的金色护颊上,一身盔甲也是全然是金色,雪白的坐骑身上也是黄金的搭扣,提了一柄同样是金色螺旋头的长.枪,是个浑身金光闪闪的将军,狭长的眼睛陷在头盔的阴影里,薄情的嘴唇,正对着苏萨抿嘴一笑,非常轻浮。他便是恐狼图腾的主人,这支雇佣军的首领,源丹真了。源丹真出生风毛菊港的名门望族,年方二十四岁,因为刚继承了家族的大部分财产,成为盐沼国最年轻的富翁,他能继承财产的原因,乃是因为家族中其他人不是愚钝无能,就是过于奢侈放浪,唯有源丹真从小品行端正,聪慧又得体,得到全族众人的赏识,两年前他的大伯去世后,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新的家主,继承法一旦生效,他从小掩藏的狐狸尾巴立刻就露了出来,他斥巨资置办豪宅,开宴会,购买美丽的奴隶和艺伎,召集普天之下有点点本事就想要搞事情的“有识之士”“青年才俊”,一会儿高调贸易发横财,一会儿对看着不爽之人打家劫舍,为所欲为,所到之处乌烟瘴气,现在玩软的玩不过瘾,又买了大批精锐的雇佣兵,做起了将军,四处游说撺掇矛盾,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势头。如此讨厌的源丹真,样貌倒是生得好看,他年轻,英俊,极度富有,又有头脑,什么鬼话往他嘴里一说,就像镀了金一样,是全盐沼国最悦耳的声音。他几乎是全盐沼国的人最羡慕的对象。“源将军……”此刻苏萨脸色越发惨白,肋下的伤口不断流出更多的鲜血,似乎没有心情跟源丹真叙旧,只道:“今日我和下属路过,打扰源将军的要务了,就此别过,改日再登门致歉。”“啧……”源丹真移目打量银,见他半个脑袋的红发被编成辫子,古怪得很,就邪魅一笑,对银一伸胳膊,猛地就把他捞上马,安置在自己后面。苏萨登时变了脸色:“源将军你有所误会,他是呱酋长送我的下属,也是外国血统所以红发,呱酋长本人怎么可能只身来到这里呢?”“苏萨,你省省吧。”源丹真邪气地挑眉,凶狠叱道:“去年八月端湖家的酒宴你缺席,我可没有,我在那里见过呱尔图。”说着,源丹真也不再与苏萨多言,他扭头一甩头盔上的鸟羽,双腿一夹马肚子,就带着银飞奔出去。回过头,他暖如春风地附在银耳边呢喃,好像在念诗:“异国的大佬,让我们一起潇洒离去吧。”银一时情急,对他直说道:“不行不行,我是来通知刺螺岬的人离开的,我要去救他们。”源丹真微微一怔,解释道:“那你没必须回去了,刺螺岬不是保皇派,我们要的是皇帝,他们家定然袖手旁观,我们也不会为难他们。”银听这位将军这么讲,觉得他气度非凡,应该不会骗人。他又想了想,想到自己在苏萨身边束手束脚,不敢说错话,而这个源丹真与之前的呱尔图只有一面之缘,显然了解甚少,自己跟着他岂不是十分自在?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带走我呢?”源丹真戏谑道:“因为宝贝你可爱呀。”银茫然道:“啊……那你要带我去哪里呢?”源丹真继续煽情道:“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不好?”银蓦然高兴起来,喜悦地追问:“真的么?那我若跟着你,你可以带我去见刺螺岬家的乌冬么?”源丹真意外地笑了笑,情深义重地抓住银的手,把他的手环绕在自己的腰上,毫不含糊地认真回答:“好,好。你想见谁,我便让你见谁。”银于是就坐正了身体,搂住他的腰,爆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那好,我跟你走。”两人一骑跑出去老远,后面传来追来的苏萨爆发性地大喊,却是第一次喊了源丹真的名字:“源——丹——真——”源丹真竟然就乖乖地刹住脚,一拉缰绳回过头,远远望着苏萨那沮丧的模样,他大笑着回道:“苏萨,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把呱酋长还你!”可刚说完,没等苏萨作出反应,源丹真就吹了一声口哨,高举右手,对苏萨做了一个胜利的告别,回身带着银一溜烟儿跑掉了。逼宫之战结束,水麦冬滩成功入主盐宫,可是余留的皇军带着皇帝和她传国戒指溜走了。源丹真帮水麦冬滩打赢了这场战争,除了拿原本许诺的酬劳,还多要了一样东西——红树林的领主,尼玛颂。这尼玛颂原本是无人敢动,可源丹真意外白捡了呱酋长这样一份大礼,尼玛颂没了靠山,自然就可以要来做自己俘虏了。回去的路上,源丹真心情大好。他把银放在自己的牛车中同乘,那牛车车厢宽敞,为了排遣旅途寂寞,还在四壁上挂着桂木的七弦琴、玩游戏的战棋和可以玩赏的书画。银掀开帘子向窗外望去,见到一路倒退的茫茫白原,念及为了救自己负伤的苏萨,他心头的感觉有些复杂,不禁喃喃:“苏萨……阿月浑子说他可坏了,可我见他似乎……今天若不是他来救我,我兴许已经死了,可我把他丢下了……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他要是好人,我可就做坏事了。”源丹真脱下了盔甲,此刻换上了一袭深红色绫罗的华美便装,披着一头深棕色波浪形的卷发,额堂上闪烁着红宝石的额环,耳朵上盘绕着镂空的金属耳饰,胸前挂着大颗嵌钻的翡翠项链,十根手指上还戴着十颗不同的戒指,是个十足的富贵sao气的公子哥模样了。他斜靠在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