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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就能过上富贵的生活。这个委托就是杀掉毛青泽。毛青泽正在调查一个人的身份,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委托武藏杀掉毛青泽的人,武藏是这样想的。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只要自己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两人走出楼梯,正要出门,毛青泽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招待员说:“今天晚上,我大概十一点左右会回来。你今天晚点下班,等我回来再走。”战战兢兢的青泽侦探事务所女招待员连忙点头,抓起笔写在纸上,武藏朝她抛了个媚眼,转身搂着毛青泽一起迈出大门。“你知道吗?”武藏道,“如果是电影的套路,你这就是一个伏笔了,可能晚上有去无回了。”毛青泽直视着武藏的眼睛,武藏甚至能够呼吸到毛青泽呼出来的空气。“如果你想的话,”毛青泽道,“生活中到处都是伏笔。”武藏感觉全身一股寒意,毛青泽拉着武藏钻进他的小轿车里,滚动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好像有一场暴风雨将至。委托(二)毛青泽驾驶着他那辆老旧过时的轿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武藏坐在副驾驶上,从驾驶台下方摸出一张光盘。“哟,”武藏打趣道,“艾薇儿的唱片啊。”毛青泽将光盘放进播放机里,艾薇儿清脆宏亮的嗓音环绕在车里。黑色轿车飞快穿梭在高速公路上,灰蒙蒙的天渐渐更加暗沉,西边的太阳已有一大半埋在高楼大厦后面。“我口渴了,”武藏道,“抵达目的地起码要六点半,我先申明,那里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我们还是先去超市买点面包、矿泉水,否则我可没办法解决饥渴问题。”毛青泽环视四周的情况,两旁的房屋已被积满尘埃的绿化树代替,没有任何商店超市。“如果你能够在这里找到超市,”毛青泽笑道,“我只能给你竖大拇指了。”“停车,加油站那边有个杂货店。”武藏透过车窗指着一个小商店。毛青泽在服务区将车停下。两人走进杂货店,毛青泽从架子上拿了三个全麦面包,武藏拿的是两瓶矿泉水和一个小蛋糕,走到门口结账时,老板看一眼就说:“三十五块。”武藏伸进口袋去拿钱包,什么都没碰到。“青泽侦探,”武藏说,“我的钱包落在车里了,你帮我去拿一下。”“我来付,反正是小钱。”“小钱是小钱,但说什么也要我来付。你帮我去车里拿一下。”毛青泽虽然觉得古怪,但还是去车里拿钱包了,他翻开副驾驶的坐毯,在夹缝里看到武藏的钱包。毛青泽揣进怀里,走到杂货店,正准备递给武藏,谁知道他早已经结好账付好款了,毛青泽皱起眉毛看着他。“我在衬衣口袋里发现一些零钱。”武藏解释。毛青泽道:“好吧。”他将钱包抛给武藏。两人重新上车,毛青泽开往湖边小屋。武藏绑好安全带,将买的东西放在后座,仰躺在座椅上。大约一个小时,轿车开离高速公路,顺着曲折的山路开进山里,最终在六点四十三分,两人平安抵达湖边小屋。此时还是夏季,太阳正沉落西山,一轮圆月在苍穹上若隐若现。两人从车上下来,毛青泽将车门合上,抬头便看到一栋木房子,虽然不大,但非常精致典雅。爬山虎缠绕在墙壁上,右边有一个吊桥,吊桥的末尾是一个小湖泊。“厉害了,”毛青泽赞叹,“你小子会挑地方住。这么好的地方啊,就是交通不便。”两人走进屋,一股灰尘迎面扑来,武藏指着客厅的桌子道:“你瞧,盛水的碗又不见了。”走进厨房,武藏又说:“你看,橱柜下面的碗也不见了。”毛青泽打探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一丝异样。武藏耸肩:“和平常一样。”“难道我们要待到晚餐之后,碗就自己回来了?”“可能吧。”武藏笑道。他推开客厅的侧门,直通吊桥,毛青泽跟上去,一直走到吊桥末尾的绿色湖泊旁。“有多深?”毛青泽问。“不知道,谁知道!这湖又不出名,小水坑而已。”太阳渐渐埋没,只有一层红光涂在湖面上,毛青泽专心致志盯着水面,突然“噗嗤”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他慌忙站起来,极目而视,武藏已经掉进湖里,水流将他往湖中心推去,他在水里乱划,越划越远。“你不会游泳?”毛青泽大喊。武藏的声音顺着水声传来。“我不会啊。救命啊。”毛青泽都准备骂脏话了,他只好匆忙脱下外套衬衣和鞋子,正准备脱下裤子,武藏在水里大喊大叫:“救命,救命……”毛青泽的裤拉链卡住了,他只好将车钥匙抛到吊桥上,手机都没来得及取出来,就跳进了湖水中。他游到武藏身边,用手搂着他的身体,一起往岸边游去。武藏的手在水里乱划,毛青泽道:“拜托,你别乱动。我已经抓住你了,你安全了。”武藏根本没听在耳里,手还是乱划。“别扒我裤子好吗?”毛青泽道。武藏还是没听见。毛青泽搂着武藏上岸,他的裤子已经被武藏扒掉了,现在他只穿着湿淋淋的内裤,浑身淌水。武藏虽然衣服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但显然他气不顺,正坐在地上大口揣气。毛青泽从吊桥边捡起车钥匙和衣服。“你这混蛋,”毛青泽咒骂,“你把我裤子都抓掉了,我的手机都掉湖里了。”“我赔给你,我的也掉湖里了。”“不是索赔的问题,好吗?”毛青泽站起来,“我要怎么联系别人?”“得了吧,这里信号本来就不好,”武藏喘气说,“去洗个澡吧,以表歉意,我来烧热水,而且,你先洗。”武藏在厨房里找到一个水壶,便从湖里挑了一桶湖水,在炉子上烧。毛青泽心安理得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书,水烧好之后,毛青泽提着水壶进卫生间了,这时候,便是武藏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了。毛青泽在卫生间洗澡,没有毛巾,也没有换洗的内裤,毛青泽用手搓身体,嘴里嘀咕:“这地方哪有什么人住,沐浴露都没有。”用了二十分钟洗完澡,他叫武藏递他干毛巾。“武藏,”毛青泽喊。但是没有人应他。毛青泽叹了一口气,他只好把内裤洗了洗,光着身子走出来,将内裤放在炉子上烤。此时武藏推门而入,看到之后不由道:“哎哟,身材不错啊。”“去你妈的,快去洗澡吧。”毛青泽道。武藏晃动手中的东西。“我去拿面包蛋糕矿泉水去了。”他把那些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溜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毛青泽估计内裤还要一会儿才会干,便想出去看看车。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