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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把他往外拖。木斐懒洋洋地爬到马背上:“今天不是四月初八,你就是飞到他们前面去也没用。况且你不是说,你要头天晚上就去大殿门口守着吗?你放心,夏二小姐那身板绝对挤不过你去。”阿恪睁大了眼睛:“不是这么说的,听小二说,他家好像买通了京里的什么贵人,势在必得呢。”欧四少翻身上马,“既然如此,你去了又如何?你能和贵人争吗?”阿恪犯了倔:“我不管他什么贵人,神佛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看心诚不诚。那大殿不是衙门,我就要去守着,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拖开?说是他家的钱多?”“噗……”木斐趴在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来。“阿恪你被店小二骗钱了吧?他家无病无灾的,何况平时也没听说他家如何笃信佛教,什么事情值得他家这么远地跑来,花那么大的力气去烧这头炷香?再说了,就算是真有,这种事情他会嚷嚷得个个都知道?”阿恪又羞又恼,顿足道:“不是这样的。小二不会骗我的,他说那家年龄小点的那个小姐又哭又闹的,逼着他爹想办法。”欧四少淡淡地道:“既然又哭又闹,那就说明事情没办成,你急什么?”他心里已是相信阿恪的话了,不由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夏家如此重视这件事?居然还上升到了买通京中官员也要达成这个目的的地步?既然夏瑞蓓又哭又闹,莫非和夏瑞蓓有关系?“是啊,急什么?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慢慢儿的好,慢慢儿的好。”木斐的马儿见主人懒洋洋的,也跟着懒洋洋的,很快落在了众人后面。阿恪冲回去使劲打了木斐的马屁股一鞭:“我要先去守着,免得他家去贿赂老和尚。”木斐的马儿吃痛,嘶叫一声猛地往前冲,险些没把木斐给颠下来,木斐身子都歪到了半空中,又在路人的尖叫声中懒洋洋地坐了回去,勒住了惊马,懒洋洋地骂阿恪:“你摔死了我,看你怎么去。”阿恪不理他,打马跑到欧四少身边,低声央求:“四哥,我求你了,一定要帮我。”他就是输给其他人,也不能输在夏家这个恶妇的手里。欧四少淡淡看他一眼:“阿恪,我答应你尽力就是了。可是你也要记住一句话,佛渡有缘人。一切都要看缘分,如果你真的心诚了,就是最后一炷香也和他花钱买来的第一炷香没什么区别。可如果你只是为了和别人斗气,那烧了也是白烧,你明白吗?”阿恪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严肃,只好假装听明白了,敷衍地答了一句:“明白了。”总归他知道他的四哥不会害他,对他最好就是了。欧四少看着阿恪的模样就明白他根本没听明白,轻轻一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到时候你的愿望未能达成,你也要相信,佛祖已是听见你心里的话了,在保佑着你。你要明白哦,每年只有一个四月初八,能烧头炷香的人也只有一个,但佛祖的眼里不会只有那一个人,而是天下众生。这回明白了吧?”“哦。”阿恪应了一声,他还是没听明白,既然人家都说第一炷香最灵,那就是第一炷香最灵,四哥怎么这么啰嗦呢?欧四少还要给阿恪解释,却见阿恪兴奋地喊起来:“四哥,这里的桃花居然还没谢?”一扬马鞭冲了过去。欧四少无力地摇头,他们一路北行,越往北春天到得越晚,这个时候有桃花,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这小子明显是嫌他烦。木斐嘲笑的声音响起:“老夫子,你的学生嫌你烦哦。”欧四少正要反讽回去,路边有人高喊:“请问前面的客人可是西京的欧青谨欧四少爷么?”欧四少回头,只见一个穿着不凡的大汉站在路旁望着他殷切的笑。“小人李钺。我家公子命小人在此等了四少很久了,不知尊驾可否移步一叙?”那李钺着一身剪裁合度的锦绣华服,脸上虽含着笑,却有着几分倨傲在里面,看上去不像奴仆,更像是一个有些出息的官员模样。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厮牵了两匹锦鞍华辔的骏马远远跟在一旁,那站立的姿势和表情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欧青谨一看心中便有了数,用得起这样的人做奴仆的,只怕身份非同一般。李钺见欧青谨不说话,只是打量他,也不恼,笑嘻嘻地说:“我家公子有个庄子就在附近,此时桃花盛开,美不胜收。他知道四少从此经过,特意备了薄酒,命小人再次迎候,邀请四少前去叙旧。”“你家公子是?”欧青谨记不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贵公子们,他确实认得不少,不过这个李钺,他可以保证自己从来没见过,更不认识什么在京郊有庄子的贵人。李钺带了几分倨傲和几分故作的谦逊:“我家公子说,他年前曾与四少在第一楼喝过酒,一说四少便知。”欧青谨恍然一笑:“原来是明公子。”心里却有些颇不以为然,明说就是了,还要装作自己很低调的样子,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要让人去猜,这位贵人的性格是一点都没变。他回头去看木斐:“我还有两个朋友。”李钺见木斐一身衣服都洗得发了白,可见不是什么豪门世族的公子,便远远对着木斐虚拱拱手:“我家主人好客,若能邀得几位公子前去,一定喜不自禁。”木斐见不惯他豪奴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问欧青谨:“是谁家?”欧青谨低声道:“是寿王长子。我与他不熟,不知他怎会邀我?不过去一去无所谓,何必无端得罪于他?”木斐点点头:“由你,反正我有酒有rou就行。”欧青谨唤回阿恪,阿恪一听说要放下他的大事去别人家做客玩耍,很不高兴,撅着嘴就是不去。他平时过得极压抑,难得有这样放松和可以释放自己本性的时刻,欧青谨和木斐都不愿意为了这种事情勉强他,让他不高兴。二人商量之后,木斐道:“走,我先带你去城里,让你四哥一个人去,可以了吧?”阿恪一听,笑逐颜开,“好啊。”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扔下欧青谨有点不义气:“四哥,你一个人会不会不好玩?”欧青谨哑然失笑:“我又不是去玩,你就放心的去吧。”阿恪在得到他的再三保证后,欢天喜地的跟着木斐去了。见二人走远,欧青谨带了两个长随跟着李钺慢慢去了。……却说夏家一行车马紧赶慢赶终于在午后停在了京城的城门前排队等待进入京城。夏瑞熙透过窗帘缝饱含希翼地看向这个大秦王朝权力的中心城市,灰扑扑的城墙厚实沉默,守门士兵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士兵是一成不变的冰山脸,恶声恶气地推搡着要进城的老百姓,老百姓则一脸的麻木和淡漠。不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