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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眠。”封栖松将脸埋在白鹤眠的颈侧,心想,自己的脸颊或许贴上了一片柔软的花瓣,又或许挨着飘落的落叶,嘴里却说,“你的汤……”“汤有问题?”白小少爷经不起吓,瞬间紧张,“该死的梁太太,那药方是不是有问题?”边说,还边将手伸进口袋,试图翻找那张看了许多遍的药方。封栖松死死箍着白鹤眠的腰,由着他找,等白小少爷急得要叫人时,才慢悠悠地说:“挺有效果的。”白鹤眠一时愣住:“……啊?”“我说,你的汤很管用。”封栖松把他的手拉到唇边,用冰凉的嘴唇磨蹭着他的指尖,然后在白鹤眠震惊的注视下,往身下按了过去。约莫是没料到封栖松能顶着最严肃认真的神情干如此不要脸之事,白鹤眠直到手被结结实实地按在裤裆之上,才想起挣扎。他涨红了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句:“不要脸……你不要脸!”出身白家的小少爷不会骂人,搜肠刮肚也就这么一句不痛不痒,勉强算是脏话的脏话。他挣不开封栖松的桎梏,只能强迫自己忽略掌心传来的guntang触感,梗着脖子,拼命往后仰。可是白鹤眠坐在凳子上,往后仰的距离有限,最后还是被封栖松扯了回去,还变本加厉地抱在了腿上。“封二哥,你别……”白鹤眠不是头一回摸,感受却是一模一样的大与烫。他眼尾通红,像被欺负狠了,咬着下唇蹬腿,脚刚抬起来,耳边就是封栖松幽幽的叹息:“我受伤了。”像是怕他记性不好,封二爷又补充,道:“为了救你,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于是白鹤眠的腿硬生生放下,憋着气瞪封栖松。其实他完全可以反驳,说自己没求着封二爷去救。换了几天以前,那个刚被抢进封家的白鹤眠,或许真能说得出口,可如今的白小少爷闭上眼睛就是那扇被踹开的储藏室的门,以及封二爷不断起伏的,guntang的胸膛。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伤人的话,便不甘心地瞧眯着眼睛笑的封栖松。这人无耻到了极点,竟还斯斯文文地问:“鹤眠可还满意?”白鹤眠又气又急:“满意什么?”封栖松叹了口气,将他的手腕狠狠往下一压,这下子白鹤眠是想不去握住那玩意,也不得不握住了。“你……你怎么这样欺负人?”白小少爷倒吸一口凉气,指尖微颤,指腹被封二爷的裤子磨得又痛又痒,嗓音也哆嗦起来,“字据……我们立过字据的!”白鹤眠情急之下,病急乱投医:“你把家产给我……封栖松,你把家产给我!”“嗯。”封栖松由着他大喊大叫,全然一副败家子的德行,“都给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最后的杀手锏也没能制住封栖松,白鹤眠没辙了,他坐在封二爷的腿上,红晕顺着脸颊蔓延到了脖颈,羞红了刺青里的牡丹花。封栖松的鼻尖顺着花瓣来回磨蹭,某一刻闷哼着僵住,继而哭笑不得地松开了按在白鹤眠腕间的手:“生气了?”白鹤眠喘着粗气,手上的力还没撤,张开嘴,一口叼住封栖松的耳垂:“让你欺负我!”“乖,松手。”封栖松没比白鹤眠舒服到哪里去,硬着头皮去握小少爷仍旧在使力的手指,“再不松手,我会做出让你更不高兴的事情的。”“什么事?”白小少爷气糊涂了,竟有心思追问。封栖松无奈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还是白鹤眠先绷不住,轻哼着撒了手,继而像是被烫到一般甩着手腕,慌慌张张地往屋外跑,说是要洗手。封栖松自然要跟去,两个人吵吵闹闹地离开了卧房,几分钟以后,又回来了。白鹤眠一手的水,愤愤不平地推着封二爷的轮椅,觉得自己太过善良,封栖松稍稍一提腿疼,就忍不住心软。如今再瞧封栖松惬意舒服的德行,他是完完全全不信封二爷真的受伤了。白小少爷越想越气,回到屋内,抢了封栖松的书桌,坐在那里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张纸,细数封二爷的“罪状”,写完又想起没有人可以寄,就折起来,塞到了枕头下面。“干什么呢?”封栖松目睹了白鹤眠藏“罪状”的全过程,好笑道,“也不怕我瞧见?”“就是要让你瞧见。”白小少爷揣着手,盘腿坐在床上,振振有词,“我巴不得你来看才好。”封栖松不上当:“未经允许,我怎么能看呢?”“你是知道我没写好话吧!”“鹤眠写什么都是好的。”……他俩又闹了片刻,千山敲门,说晚饭准备好了。“卧柏呢?”封栖松随口问,“让他别出去乱跑,这几日不太平。”“三爷午后好像出门了。”“去哪儿了?”封栖松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蹙眉。“好像是……山那边?”千山斟酌着说,“二爷,您是知道的,下不下雨,三爷的那几个朋友都……”“他那些个狐朋狗友算什么朋友?”封栖松一边将雨伞递给白鹤眠,一边头疼地吩咐千山找人,“你也别跟着我们了,在家里能出什么事?快去把卧柏找回来,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赶紧回家!”“您的腿……”“去吧。”眼见千山酝酿起长篇大论,封栖松赶忙头疼地挥手。千山拗不过封二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仿佛他不在封栖松身边,白鹤眠就能把封栖松的腿彻底折腾残废。“我留洋走了几年,回来的时候,三弟已经被我大哥宠坏了。”等千山走远,封栖松冷不丁叹了口气,“鹤眠,他不及你。”白鹤眠不知道封二爷所谓的“不及”指的是什么,他也没和封三爷有过太深的接触,只能答:“我也不成器。”但凡他再成器些,也不至于在父母惨死后,卖身进花楼。他们顺着游廊缓缓往前厅走,汇聚成溪流的雨水顺着屋檐瀑布般跌落,明明没有溅到水花,白鹤眠却觉得全身都笼罩着水汽。他不舒服地缩了缩脖子,忽听封栖松问:“疼吗?”“什么?”“身上的刺青。”封栖松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轮椅的扶手,“文那么一大片……很疼吧?”白鹤眠沉默许久,笑了:“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家破人亡来得痛彻心扉。“蛇盘牡丹,富贵百年。”白小少爷隔着布料,按住了肩头的刺青,“封二哥,你笑话我迷信也好,为我不值也罢,但我身为白家的人,自然有我的打算。”“什么打算?”“白家的家产都用来还债了。”白鹤眠不介意将家事告诉封栖松,反正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