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a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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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石子路面的辘辘声,铁质器械的碰撞声......铃铛声? 克莱恩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被关在笼子里。束住脖颈的黑色项圈缀着小铃铛,正随着他的动作摇出清脆的金属声。这是怎么回事?就连非凡能力也......他扶住脑袋,依稀记得自己是在伯克伦德的宅邸中失去意识的。能悄声无息地带走一个古代学者,难道是天使级别以上?况且这个项圈... 马车猛地停下,克莱恩措手不及,脑袋在惯性作用下与铁栏杆接触发出“砰”的一声,这开车技术真是烂到家了......他捂着头对驾车者进行无声地控诉。一只手掀起了帘幕。 “‘愚者’先生的心态很不错啊,我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安排了。”然后是坠着银链的单片眼镜。看着克莱恩有些错愕的神情,阿蒙噙着笑意,轻而易举地把装着新客人的笼子从车里抱出来,放在小推车上哼着歌推走了。 小推车穿过府邸的大门,经过悠长的回廊,说起来,推着他的阿蒙似乎是一袭公爵扮相?祂到底要干什么啊......“愚者”先生在时天使面前总是紧绷的,而这次意味不明的举动更让他罕见的不安。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周围,这装潢,真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克莱恩边在脑中勾勒路线边吐槽,随后他听到侧后方传来一声轻笑,推车朝另一个方向推去。光线稍微黯淡的长廊上挂满了历代阿蒙公爵的肖像画,祂们凝滞着相似的笑意,注视着初来乍到的客人。 可以,这很阿蒙。曾经的诡法师收回目光,不愿再看。 越往里走光线越微弱,克莱恩在一片昏暗中感觉推车停住了。几串钥匙碰撞出凌乱的金属声,公爵打开笼子,克莱恩无视阿蒙伸出的手,径直钻出笼子。非凡者出色的夜视能力让他的褐色瞳孔微微扩散,源堡主人极冷静地盯着面前相邻途径的天使之王,揣测着祂的意图。 “别这么紧张,克莱恩,”阿蒙按了按单片眼镜,隐晦地勾起唇角。“杀死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像端起杯子喝一口甜冰茶一样简单,但我既然没有这样做,就说明你还有一定的用途...不不不,不是源堡。”祂的笑容放大了,“再猜猜看?” 直到扣子被阿蒙解开,小占卜家还不知道祂到底想干什么。白衬衫被褪到小臂,显出有些单薄的身体,阿蒙拎住两条袖口在克莱恩背后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褐色眼睛被骨节分明的手所覆盖,视觉被窃走了,一支玻璃试管凑近了他的唇瓣。克莱恩抗拒了一下,被强行抵开唇舌灌下去,“还有两支,你应该不希望用别的地方喝吧?” 别的地方?灵性直觉没有预警,于是他勉强地咽下了三支成分不明的液体,公爵用拇指不加收敛地碾过他残余些许液体的唇,祂笑着叮嘱,“你先一个人待一会。记住,不要做多余的事。” 祂当真是走了,地下室一片寂静。克莱恩没有再感受到第二个人的气息,于是他反手拉扯着打好的结,意料之中地解不开。他在漆黑的未知中久违地感受到了挫败与无力,是那几支液体的作用吗?好像有点烦躁。 在小腹氤氲的热意顺着脊柱攀延,令克莱恩的呼吸陡然转深,尔后他不自然地把头偏向一侧肩颈,小幅度喘息的浅浅气音在空寂中显得格外刺耳。怎么回事。有些异样的“愚者”先生不由自主地并拢双膝,大腿根轻微地互相摩擦起来。有点热。这个状态按照以前的说法...是催情的药剂?背上已经覆上一层薄汗,裸露的乳尖也在情欲作用下挺立着,渴望被触碰亵玩,克莱恩有些不自然地向后缩了缩,从未被那样使用过的地方有黏稠的液体顺着股缝溢出,xue口被温热的水流浸得松松软软。“唔...已经不能思考了.......”昏沉的意识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发情的气息。混沌中,小占卜家无师自通地沉下腰,轻轻前后磨蹭着地面,快感一点点积累,细碎的、小声的闷哼声从唇边泄出,但他已无暇顾及。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他听到声音,大脑停滞片刻才处理出“是阿蒙在说话”的信息。克莱恩被祂轻柔地放倒在地上,后xue的蜜液已经把裤子湿透了。双腿一轻,他除了衬衫是半褪外全然赤裸。从布料中剥离的腿磨蹭着阿蒙的衣袍,时天使抚摸着“愚者”先生不安分的腿根,对内侧的软rou连舔带咬。顺着克莱恩搭在祂肩上的腿,隐约能窥见那个隐秘的小口翕动着流出甜腻的汁水,亟待被细细品尝。 但阿蒙有自己的步调,祂偷走自己的欲望,按照原计划把克莱恩慢慢软化,塑成自己满意的模样。祂搂着克莱恩与自己勾连的腿,上身前倾,抚弄起小占卜家裸露的面庞和乳尖,祂的动作不免使微张的xue口又扩大些许,爱液把祂的衣角乃至地面都打湿了。克莱恩的喘息已经有呻吟的趋势了,迟迟未来的高潮让他在情欲边缘起落,他无意识地扶住公爵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湿意的瞳孔半睁半阖,倒映出那人深邃的黑眸。 “有这么想要吗?”时天使笑起来,祂擒住虚覆着自己脸庞的手,专注而缓慢地舔湿每一根曲起的手指,“今天破例。那么就自己做给我看吧。”克莱恩听到祂这样说。他的手在阿蒙的引领下分开入口的xuerou,在湿热的甬道内揉摁着,寻找某个快感的开关。 阿蒙逐渐离开了他的手,祂看着“愚者”先生自己红着脸寻求慰藉的样子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记道:“二十六周目,第一天。灌药有效,似乎只要不插入就不会使克莱恩的反抗等级上升。温柔有助于前期[情欲]的积累。” 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多少天了呢? 在阿蒙的注视中喝下三支到五支不等的催情药剂,边发情边接受祂的抚摸与亲吻,忍不住自慰的话会被惩罚喝下更多媚药,这样。 克莱恩终于打碎了阿蒙递来的玻璃试管,他冷着脸睨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时天使,“你不如杀了我,”或者让我离开。阿蒙露出思考的神色,祂又掏出那个随身携带的本子,在上面涂改一番后抬起头望着余怒未消的克莱恩,“我想吃你做的饭。”在“愚者”先生冰冷中夹杂着些许疑惑和尴尬的目光中,祂收起本子,“既然不想做的话就给我做饭好了。或者说你还想喝药?” 在锅沿敲裂的鸡蛋被克莱恩一分为二,蛋壳下锅,蛋清与蛋黄丢进垃圾桶。煮了十分钟的饭应该夹生得恰到好处吧,噢说起来米也没洗,反正这里的时之虫这么多,掺点米虫也不会怎么样。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盐罐,非常不小心地手抖加了五小勺盐和一柄塑料小勺。他当然乐于在无关紧要的方面给阿蒙找不痛快。 “怎么了,快吃吧。”系着围裙的“愚者”先生端出温柔的笑意,眼里却满是凶狠的威胁意味:给我吃。“你做的我当然吃。”时天使放下自从这碗蛋壳炒饭被摆在面前时就按着单片眼镜的手,指尖化为一只长着利齿的时之虫,虫虫凑近了这盘、呃,姑且是炒饭的东西,稍微停滞了一会儿就自作主张地缩回去了。二人看着那碗被时之虫拒绝的炒饭,一种难言的沉默蔓延开来。 阿蒙从容地拿出本子,“你想喝药吗?” 克莱恩莫名其妙地瞥了祂一眼,即答:“不想。” 阿蒙遂记:“二十六周目,第十天。实践证明,做饭并不能使[顺从]上升。这和分身说得不太一样,或许应该具体序列具体分析,一切以序列等级为转移。”祂头都不抬地告知克莱恩今天休息,“你可以去别的地方走走,迷路了就念我的尊名。” 放假好啊,放假谁不喜欢。克莱恩推开椅子就走,洗碗?让吃饭的人洗碗不是惯例吗? 序列三的克莱恩意志坚定,难以用情欲软化,除非灌3-5支媚药,否则很难在其他场合看到他顺从的样子。做饭对[顺从]的增加似乎只对低序列的克莱恩有效。或许疼痛和恐惧才是驯服他的最好方法。 阿蒙合上本子,决定转换策略。祂也不是没尝试过一次性灌20支药,先把小占卜家的脑子和身体一起弄坏,但这样可玩性就大大下降了,毕竟调教“愚者”先生本身就是十分有趣的过程。 克莱恩被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昨晚挑灯夜读没有控制好时间,几乎凌晨才睡。他翻了个身,大清早看到单片眼镜对他一天的好心情影响颇大,于是克莱恩把头埋进被子里,准备无视阿蒙,继续睡觉。 他感觉身后的被子被窸窸窣窣地翻动,时天使躺在侧边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意图往胸口探。“...你自便。”克莱恩小声嘟哝着,往阿蒙的反方向靠近了些。 他没能得偿所愿地进入梦乡。身体替他先一步记住了情欲的体验,富有技巧的手法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再加上早晨是人都有的反应,克莱恩被轻而易举地玩出带着欲望的喘息,太过分了。脑子里模模糊糊地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你看起来很舒服啊。”时天使愉悦地在他耳边吹气,沿着耳垂向下叼住后颈打上自己的烙印,克莱恩被舔得一激灵,一时没有把住精关,白浊濡湿了棉质的睡裤。啊。他假装面无表情地缩进被子里当一只鸵鸟,即使被阿蒙拎着后颈调笑也不肯吭声。 阿蒙轻快的声音隔着被子有些发闷,“是想在床上做吗?也对,这里这么多枕头被子,夹腿应该很方便才是。”克莱恩不动了,他感觉时天使的膝盖蹭进柔软的会阴,反反复复地摩挲着,还差一点。他把被子抱得更紧了点,像芝士一样被阿蒙和墙夹在中间的感觉属实有点糟,后xue被牵动揉弄的感觉也差不多让他兴奋起来了。 看来[情欲]的提高确实对身体有一定的改造作用。阿蒙冷静地衡量目前的情况,祂力道不一地顶弄那块软rou,故意在克莱恩无意识地向后挺腰时一动不动,最后悠闲地起身告诉“愚者”先生他还有20分钟的准备时间,这一恶劣行径使得小占卜家在红着脸喘息的同时坚持回过头给了祂一记白眼,只瞥到了零星一闪而过的衣角。公爵的声音从门外遥遥传来,“希望这不是我太娇纵你的结果。” 娇纵?克莱恩对此嗤之以鼻。 “今天的任务会比较辛苦,”玻璃试管游移在克莱恩半开的唇边,“努力让我满意吧,亲爱的‘愚者’先生。”他听到阿蒙说。 ......喝了五支。克莱恩双手被缚在身后,他以抽离的姿态任由祂摆弄自己。当熟悉的热意占据他的身体时,他看到了下半身变作触手的时天使。 邪异纹路的蠕动变幻中,亵渎的气息曝露无遗,高位格者的神话生物形态使小占卜家毫不犹豫地闭上眼睛,但仍止不住地战栗着。“...你偷来了‘害怕触手’的弱点。”他努力克服声线的颤抖,笃定地开口。 阿蒙回以一声轻笑,“是不是呢?”祂随意地用模棱两可的问句续上“愚者”先生的猜想。上身前倾,时天使的指尖拨动克莱恩紧闭的、颤动的眼帘。这个角度恰到好处,不做点什么才是可惜。于是祂低头吻上紧咬的唇瓣,阿蒙熟练地撬开他推拒般的唇齿,与动作生涩的舌头交缠出暗示性的水声,湿软而绵密的热度令祂十分满意。 被亲了。克莱恩浑浑噩噩地浮凸出这个想法。欲望被绵长的吻提前催动,看来又要渡过一个难捱的早晨了。“愚者”先生深吸了口气。 他没能如愿。滑腻而冰冷的触手纠缠着附上他挣扎着的四肢,蛇一般的触感让他在令人堕落的快感之余保持异样的、割裂似的清醒。阿蒙把束缚克莱恩的层层绳索解开,看着小占卜家因恐惧抑或情欲逼出不堪重负的零碎呜咽,无可抑制的施虐欲迭起纷呈。祂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拿出熟悉的本子笔速飞快,“[恐惧]效果不错,至少对我来说十分不错。” 尽管如此,祂依然耐心地等待克莱恩心甘情愿地被欲望吞没,届时味道想必会更好吧。偷盗者的触手动了动,祂俯身舔咬起占卜家润泽的唇梢,像是缓解食欲般品味着。 “唔...嗯、阿蒙......”甬道内湿滑的液体几乎把xue口都浸透了,克莱恩半眯的褐色眼睛被水光映出琥珀色泽,他在念出祂的名后有些难为情地侧过脸庞。很显然,他还对欲望存有轻微抗拒。 “睁开眼睛。”时天使带着笑意下令。或者想让我直接寄生?不得不说,虽然阿蒙每次都有给克莱恩选择,但当两种选择都同样地令他痛苦时,这和别无选择又没什么两样了。于是克莱恩只得睁眼,看着自己被触腕玩弄的滋味属实不妙,但是当所有感官都在催情剂作用下只为传递快感而工作时,一切都会变成欲望的支流。哪怕是恐惧。 混乱的大脑不由自主地呈现出被这些触手侵入一切能侵入的地方的景象。须腕滑腻且灵活,尖端附着细小的吸盘,刚进去时会蜷起来刮弄已经湿淋淋的xue壁。“好可怕”和“好舒服”交织着,反而让他小动物般的呜咽变得稍微绵长了些。 “不许撒娇。”阿蒙笑眯眯地告诫被误解的“愚者”先生,“坦诚一点,说不定我会更喜欢你。” 小占卜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果然西大陆人潜意识里还是十分保守的,但是不突破这一关,游戏也无法进行下去。时天使抬起克莱恩的下颌,看着他躲闪的视线感觉颇为有趣。触腕恶劣地蹭过他淡红的乳首,像是要榨出乳汁般肆意按压着乳孔,被加强快感的身子一颤,祂看到克莱恩的表情陡然变得迷乱起来。 “啊,又被我找到一处。”阿蒙满意地拍拍克莱恩的脸颊,祂拿出那个本子,“愚者”先生的敏感点每个周目都不一样,果然是深不可测的神明啊。 克莱恩被上头的欲望烧得意识不清,高热夺取了他的算计与思考,又使他除了直率一无所有。看着面前那张可恶的脸,他索性一把揽过散发着冰凉气息的人形自走冰淇淋,在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凉快又解气!“愚者”先生愤愤地想,把他座下天使抱得更紧了些。 在奋笔疾书之余被小猫咬了。是在邀请我吗?阿蒙放下本子,祂捏捏克莱恩裸露的后颈,让他松口。没有办法,时天使只好用触腕顺着腿根一插到底,突如其来的进入让渴了很多天的“愚者”先生哭着达到高潮,涌出的蜜水一副要把触手泡软的架势,和着触腕的黏液滴在克莱恩的衣服上——被随手撇在地上的那一件。呜......有点舒服过头了。他流着眼泪,咬得更紧了。阿蒙亲亲失神的克莱恩,触手粗暴地擦着肠壁碾过前列腺,带着哭腔的呻吟总算让时天使的肩膀幸免于难。小猫的牙还挺尖。祂这样想着,偷走了克莱恩射精的能力。 “......呜、嗯...啊啊......”克莱恩被触腕无情的速度与力度弄得发抖,泪水无法自抑地滑落,眼眶和眼角都吊起情欲的醺色,他整个人都被欺负得一塌糊涂。 “怎么哭了?不是都满足你了吗。”顽劣的神子按了按单片眼镜,看着被恶意对待的“愚者”先生明知故问。又一记深顶,占卜家紧绷的身体痉挛着,高潮的预兆明显无遗却什么也射不出。“啊,难道是还不够吗?您可真是贪婪的神明。”刻意使用的敬辞和全无章法的粗暴cao弄几乎使克莱恩在恐惧与情欲中崩溃,他终于带着哭腔大声呻吟,“不、哈啊...不要了...太深了,呜呜......” 太激烈了。他失神地想。 另一条触手裹上小占卜家的腰肢,腕尖恰到好处地与阿蒙的手指配合着亵玩克莱恩的乳尖,被揪起又被安抚性地揉弄,过于高超的手法让他不禁挺起胸以方便他人的侵犯。好想射......稀缺的安全感促使他闭着眼睛轻轻蹭着拢住面庞的另一只手,此刻时天使的手居然使混乱状态下的克莱恩感到安心,他主动张口含住挑弄唇瓣的手指,用软热的舌生疏地讨好着。 ......[顺从]的等级提升了。果然,知道怕的孩子才会听话。心情大好的阿蒙权衡一番,决定趁胜追击。祂抽出被舔得濡湿的手指,捏着小占卜家的下巴凑近自己,迷迷糊糊的“愚者”先生果然抬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与祂交颈缠绵起来。时天使温柔地抚摸着他汗湿的黑发,感受到沉浸在温柔中的克莱恩渐渐恍惚,一条较细的须腕不动声色环上他的颈部,逐渐收紧。 小占卜家轻微地挣扎起来,窒息而死是这样的感觉吗。被扼住呼吸的克莱恩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鼓噪着,耳鸣与像素一般的黑点同时挤满了他被情欲充斥的感官。但是为什么......对后面被抽插的感知这么清晰。前列腺被触手吮吸,最深处被刮蹭的感觉都像放大了数倍一样将过量的快感反馈给大脑,深重的喘息与心声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了。神明在浑浑噩噩间只用后面迎来了全新的高潮,断片了几分钟五感才恢复工作。 “‘愚者’先生。‘愚者’先生?”有东西拍了拍他的脸颊,克莱恩勉强睁眼,在褐色的瞳孔映出触手的瞬间又紧紧地合上。时天使依然状若亲昵地埋在他的肩窝。“......阿蒙,”克莱恩有些疲惫,但没有挣脱祂的怀抱,“你究竟想做什么?” 阿蒙笑笑。“药效过了吗?”祂语调轻快地问道。很明显祂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想不想再来一次?” 克莱恩闭着眼睛,他在再次沉入情欲之前咬了一口时天使的触手。 ‘’...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看来打出[恋慕]不再遥遥无期,那么接下来又要怎么做呢?毕竟自那天起“愚者”先生就变得格外冷淡了。” 阿蒙合上本子,祂听到了克莱恩的脚步声。祂的小占卜家抱着两本不薄的旧书,边看边找位置。在不经意地抬头看到被乌鸦占据的领地后又冷着脸绕到另一侧去了。当然,把冷淡的克莱恩从内而外地化开也别有一番风味。明明做的时候比我还热情啊。时天使装模作样地想。 克莱恩呼了口气,看不到阿蒙那张脸让他安心。他拉开椅子,最近zuoai频率的增加让他几乎有点吃不消,而且每次都是......虽然在做之前还是不配合的,但在情欲与阿蒙的攻势下就轻易说出了所有祂想听的话,做出了一切能取悦祂的姿态,弄得他现在每次看到单片眼镜都颇不自在。 说起来,阿蒙的藏书真不少啊。他的视线穿过一排排沉木的书架与镂空的玻璃穹顶,而手上这本古籍似乎与西大陆有点关系,克莱恩随手翻开一页,意外地看到了熟悉的中文。真是久违了。 “...他逃祂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他默默地起身,决定把这本西大陆市民阶层通俗刊物放回原位。时天使注意到远处传来的、椅子被推开的声音,祂饶有兴味地走过去,果不其然看到小占卜家正背对着祂弯腰找书的身影。 克莱恩准备抽出一本关于禁忌仪式魔法的记录,另一只不属于他的手与他同时按在了牛皮纸质书脊上。“好巧。”他听到阿蒙带笑的声音。不巧。占卜家在心里白了祂一眼,松开手向书架深处走去。 “你在躲我。” 他感觉到阿蒙迫近的气息。来路被堵死了,虽然“小丑”的能力让他爬书架逃走绰绰有余,但是这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这一想法直接导致了现在的境地。克莱恩被阿蒙堵在书架尽头,午后慵懒的阳光并不直射这里,白墙上漂着淡淡的光影。温和偏热的温度裹挟着阿蒙的气息,沉木厚重得富有历史感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起来。 好热。他想。 不同于喝药带来的情热,也决不是暴雨前的闷热,让克莱恩整个人都像是睡了一个午觉后的西柚或者葡萄,全身的水分都被体温与鼻息浸得暖暖的。是什么呢?阿蒙的发丝垂落他的脸庞,他吻了祂。 于是一切都进行得顺理成章。 “唔...唔嗯......”时天使的性器在他体内缓缓进出,不知是正面的体位还是比平时更温柔的抽插的缘故,小占卜家在情迷意乱中淌出了更多爱液,他们又交换了一个吻。克莱恩睁开半只湿褐色眼睛,悄悄地打量着阿蒙的神情,神子眼尾狭长,深邃的眼瞳倒显出十分专注的意味,制造出几分深情的假象。 克莱恩有些失态地偏过头,某种难以启齿的情感在胸口翻涌着,柑橘属的落木好像很久前就已携着种子填埋入他的心脏深处,只是现在才开始抽条发芽。酸胀的、多汁的、饱满而清润,他难以自抑地喘息着。 敏锐的时天使当然捕捉到了他这点小动作,这时候就凸显出正面位的好处了,祂轻而易举地捉住“愚者”先生的唇瓣,频率不低的亲吻稍微安抚了克莱恩有些不安的心,使他颤抖着呜咽了一声,白浊溅开斑驳的痕迹。 难以言喻。阿蒙试图辨认出对方露出这种神情的本质,祂使用解密学者的能力,却只析出了一些杂乱无章的物象,但灵性直觉的反馈是正面的。于是祂加快了速度抽插几下,愉快地把不含非凡特性的白液留在克莱恩的甬道深处,“愚者”先生不同于平常的表情让祂心生愉悦,祂笑着亲亲沉溺在温和的高潮中的克莱恩。 “......高序列的‘愚者’先生应该前期注重对[情欲]的培养。不管是何种时期的克莱恩,本质上都是偏好温和的,但一味的温和可能会滋生他的反抗念头,所以应该把温和和粗暴有机结合起来。” 时天使摸摸下巴,在图书馆做过之后克莱恩就变得稍微主动了,即使不喝药也会在交合中下意识地寻求快乐,经过药物改造变得敏感躯体只是一部分原因,放置一段时间会不会让他更主动? 祂合上本子,估摸着似乎快到饭点了。最近克莱恩开始亲自下厨,对祂的靠近也不反对,虽然神话生物不需要进食,但不论如何,能看到穿围裙的“愚者”先生就是很好的事。阿蒙窃走到餐室的距离,祂好奇地环住忙活的占卜家,把人家吓了一跳。 “阿蒙......”被捣乱的克莱恩无奈地向身后瞥了一眼,被略高于他的时天使顺理成章地索取了一个吻。他在绵长的唇舌交缠中脸颊通红,而阿蒙趁他无暇他顾,钻进他衬衫中的手更是把他撩拨得颤抖。等到祂松开克莱恩,“愚者”先生已经衣冠不整,一副亟待被好好玩弄的色情样子。 “多谢款待。”祂故意无视了那双褐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渴望,丢下发情的克莱恩径直消失了。 克莱恩茫然地眨眨眼睛,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嘛。”他过了片刻后才彻底摒弃脑袋里的龌龊念头,吐槽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占卜家舀起一勺豌豆浓汤。自己的味觉也差不多适应这里了。他想。 以为晚上就要接受调教的克莱恩并没有立刻去处理自己未尽的欲望,出于无事可干,他睡了个午觉,起床后就在偌大的府邸闲逛。反正迷路了可以念阿蒙的尊名。他拐进一条陌生的回廊,灵性预警仍像一滩死水,于是他径直走向长廊尽头。 ...没见过的房门。若有若无的光从门半掩的罅隙中透出,好像还有点奇怪的声音。好奇心作祟,“小丑”的能力让他像灵巧的猫一样步伐轻轻,他悄声无息地走近门缝,看到了—— 在决定放置克莱恩一周后,阿蒙接收了分身回传的据说有新进展的记忆,不过这次是用新工具接收的,嗯...是叫电视来着?屏幕上是分身一手调教的猫猫虫,看样子应该只是序列8?书卷气的、和本体外貌八分相像的灵之虫正被分身抵在窗台上予取予求。 门前的克莱恩一抖,他看着那只脸颊红红的猫猫虫在自己用手扩张完后被阿蒙的分身用小玩具戳戳按按,诚实的渴求声让克莱恩自己听了都害臊。不妙,好像有点起反应了。小占卜家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却无意识地贴近了门缝。屏幕中的分身偏生坏心眼地吊着那只猫猫虫,直到他受不住般用双指撑开自己沾了黏液的xue口,发出哽咽一样的请求才磨磨蹭蹭地进来。 鬼鬼祟祟的克莱恩清楚地听到了时天使“嘶”了一声,尔后是衣物摩擦声,“愚者”先生在门前听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言辞,几乎要凝固了,但是他已经失去了破门而入的绝佳机会。如果现在突然进去,会不会把阿蒙吓萎......不,神话生物真的会萎吗。他用吐槽抵抗逐渐烧灼的欲望,其实肠液已经从小口漏出来了。 “你吸得好紧啊,很想要我的非凡特性吗?”猫猫虫被后方顶得把头埋在窗栏了,但零碎的闷声呜咽却一声不少地从屏幕中溢出。“嗯?...请您、请您给我....呜啊?!” 好、好会叫啊!本体默默地把这只yin乱的猫猫虫开除猫籍,刻意忽略了自己同样湿透的xue道和兴奋起来的身体。他忍住自己揉弄的冲动,却不由自主地蹭起自己的乳尖.......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他已经开始期待晚上的活动了。 “[yin乱]吗......”电视播放完就自动关闭了,情不自禁在欲望中沉浮的克莱恩被阿蒙的声音惊醒。还是不要进去了。他想。占卜家悄悄从原路返回,像小猫的脚印埋没在雪地里。 然而... 已经三天没做了。克莱恩不幸被晨起的欲望闹醒,他揉揉通红的眼角,尽管他还贪恋着棉被的温度,但起身去盥洗室解决才是当务之急。一向敏锐的他大概能猜出阿蒙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享受被主动索求,然后大发慈悲地中出个满满当当,就像对待那只猫猫虫一样。小占卜家气哼哼地上下动作着,绝对不会让祂得逞。或许是因为有段时间不做了,他很快就在自己的taonong下射出不淡的白浊。“呼......等等,后面怎么也......?” 已经三天没做了。“愚者”先生还没有求欢的迹象。或许刺激一下他比较好?时天使把擦拭一新的单片眼镜摁回眼窝,回忆起屏幕中[yin乱]属性的猫猫虫。祂知道那时候克莱恩就在门外,也不知道地上有没有可疑的水痕呢。阿蒙嘴角上扬,决定在小占卜家睡午觉的时候去梦里捣乱。 看书也看不进去。克莱恩支起下巴,紧盯那本《仪式魔法》的深色封皮,然而他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那天下午稀里糊涂的交合......不能再想了!他泄气地站起身,毅然陷入温暖的被窝。 梦境。他似乎是失去了于梦境清醒的特权,昏暗的、柔软的,像是用布料轻柔地环住了眼般,轻微的光从不知名的罅隙透进眼底。意识沉浮中,克莱恩感觉自己的手伸向身后那个隐秘的小口,好像早就准备过一样,手指在多汁的甬道熟练地找到使他发出轻吟的那块区域。无法控制......克莱恩只能绝望地等待自己无法预知的动作。难道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但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呢。连情欲上身的热意都丝毫不差,他感受到后xue水涨船高的快感,但始终无法达到顶峰,向来品行端正的“愚者”先生唇瓣微张,欲求不满的呻吟被不知名的手打断,它挟了许力度碾过唇角,直至充血泛红。 可能是手,也可能是别的手把东西送进了松松软软的后xue。时高时低的频率让他呜呜咽咽地求饶,依言停下时又捺不住地渴求,这让“愚者”先生羞耻地恨不得当场使用“无面人”的能力使声带停止振动。当那个东西彻底停下时他绞紧了xue壁,但还是没能阻止它的抽离。 小口仍翕张着等待物体的插入,可能是太过难以忍受的欲望,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他探手向下,微微撑开磨得微红的xue口,尽管“愚者”先生几乎都想分解成灵之虫溜走了,但还是无法控制地启唇恳求,“求求您、请进来......嗯!” 我不睡了。我要起床。克莱恩的脑子里除了这个念头外一无所有,想破了脑袋也没醒来的他感觉自己被放在窗台。他被各种方式的玩弄折磨了几轮,最后在梦境里沉沉睡去。 时天使直起身按了按右眼眼眶,餍足地离开了克莱恩的梦境。“愚者”先生尚未醒转,汗湿的额发被阿蒙撩到耳后,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发出幼猫一样的轻哼。 不知过了多久,克莱恩终于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猛地弹起来,从梦境挣脱、不,是梦境结束后被放走的他下意识地摸到了一手黏腻。 “......” 现在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神话生物会不举吗。又一次被撩拨得气息不稳,却被始作俑者毫不留情地抛在原地的克莱恩有些麻木地考虑起这个问题。 “...为什么今天吃人参韭菜拌羊腰?”时天使摸了摸下巴,向面无表情的克莱恩发问。祂看着“愚者”先生把盘子往祂面前推了推,眼里流露出,如果祂没看错,应该是怜悯的色泽。“快吃吧,别问了。”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不排除其实是在憋笑的可能。 阿蒙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不得不说,”克莱恩听到祂笑着说,“公平也是我的原则之一,”克莱恩的盘子里立刻多了超出一半分量的手作传统西大陆菜肴。他盯着那盘寓意特殊的菜,阿蒙盯着他。吃咯,还能不吃咋的。克莱恩被迫拿起勺子。 “新奇。被‘愚者’先生质疑了那方面的能力,这还真让人有点......希望他今晚能好好享受我顺手放在他碟子里的粉末状〇药。”祂合上本子,拎着枕头偷走了到克莱恩门口的距离。 克莱恩循声开门,他不得不接纳声称“自己房间被外神安装了监控”的时之天使,药效还没有起作用,阿蒙侧首看着眉眼温和的青年。已经对我全无防备了吗。祂愉悦地把克莱恩的书抽走,强硬地关掉台灯,并把祂的小占卜家连拖带抱地拉上床,勒令他睡觉。被时天使环住腰躺在床上的克莱恩有些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阿蒙真要干什么的话估计早就干了。这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经历什么。 被热醒了。多半又是阿蒙的手脚。“愚者”先生面色如常,他用胳膊肘捅捅枕边人,“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时天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睡意全无的声音扬起笑意,“你说的是哪个方面?” “这场游戏,还有......”克莱恩努力压制颤抖起来的声线。已经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在一周没有交合后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欲望,更何况处于媚药的刺激下,让他几乎想摁着阿蒙吃一顿自助餐。 “还有什么?”阿蒙卷着被子翻过身,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克莱恩的肩窝里,暖乎乎的温度莫名其妙地让他的心软和下来。他的心底被太多枯枝落叶覆盖了,二人的体温要燃起一把火简直轻而易举。 时天使靠过去想亲亲他,但是被他躲开了。你不会达到你期望的结果的。克莱恩这样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艰涩而有些沙哑。情欲把他烤成一小块发干的糖果,占卜家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心想说的话,但他依然抿着唇不肯服软。 ...原来如此,这才是破局的关键。如果“愚者”先生没有坦诚下来,[恋慕]这个属性是永远无法获得的。阿蒙转而覆在他身上,祂看到祂的占卜家低垂着眼,像一只耳朵都耷拉下来的小猫。“‘愚者’先生,说出‘我想得到你的爱’并不是什么难堪或者失败的事。你看,理性与人性的交织总是使你瞻前顾后,最后才考虑到你自己。” “当然,这也是你可爱的一点。”祂的笑声听得克莱恩耳朵发红。但是你是阿蒙啊。他想。“与我交锋时运筹帷幄的‘愚者’先生也很吸引我,”时天使贴近了他的耳朵,“但我这次想要的答复,是你抛却顾虑与算计,遵从心的意志、遵从你的人性所做出的答复。” 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心跳。克莱恩在错综复杂的心绪中清楚地辨识。与阿蒙的距离近得恰到好处,几乎只要一转头就可以贴上祂的唇。也许单纯受人性支配时是不能思考很多的。他想。算了。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克莱恩感觉自己在下沉,在溶化,又在与什么东西融合,变成全新的自我。他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亘古不变的灰雾在源堡之上翻腾,时天使的衣袍被气流掀起轻轻的弧度,祂的眼里依旧是似曾相识的笑意。 -End- 某天。 “这是.....阿蒙日记?翻一翻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应该。”克莱恩随手翻到一页。 “...8周目,第32天,给“愚者”先生改造出猫耳和猫尾,轻轻一摸就抖个不停。真可爱啊。” “...5周目,第68天,给克莱恩吃了使年龄变小的药,克莱恩今天夹得好紧。做完之后哄了好久。” 克莱恩合上了日记。 “源堡是不是应该辟一个书房?”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