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腰好疼：我带你去大保健

    4、我腰好疼：我带你去大保健？

    铁门重重关上，“啪嗒啪嗒”的踩楼梯声响起，那男人下楼去了。又随着车声渐消，那男人就此离开。

    小张走到地上那块尼龙布旁，将工具收拾到一边，腾了个地方坐下，盯着司雅瞧。

    司雅索性便与他对视，面无表情。

    很快，小张若有若无地摇了下头，低头玩起手机来。

    司雅继续尝试拆螺丝。但很快，左手食指的指甲也断了。

    转而去打小张的主意。

    “喂！100万能放我走么？”她开出了条件，给他留了抬价的余地。

    小张抬起头来，似笑非笑：“我出勤一次就至少七位数，你说呢？”

    司雅顿感囊中羞涩，准备另寻他法。

    却听小张正经起来：“总之，没有任何可能。”

    “就是为了钱呗，随便吧。”司雅冷笑一声。

    小张皱了下眉，又站起身来：“我下去拿水，你想喝什么不？”

    司雅大脑飞速运转：“可乐，要……冰的。”

    她本想说“要罐装的，罐装的好喝。”但又觉得易拉环即使真的有用，估计也到不了她手上。

    “好。”小张应声，又嘱咐她道，“这附近根本没人，你千万别想不开喊救命啥的。不然我还得带卷胶带上来。”

    其实地上就有胶带。可能是见司雅不曾大呼小叫，就没用到。

    听着小张关门下楼的声音，司雅忽然灵光一现，开始用力摇晃身下椅子。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物件，随着“吱吱呀呀”的难听声音，虽然椅子没什么散架的苗头，但左侧那颗螺丝竟真的有些许松动。

    她指甲掐着螺丝帽勉强向外拽着，同时继续摇晃椅子。

    很快，屋外铁制楼梯传来跑动的声音。小张开门进来时，左手一瓶可乐、右手一瓶矿泉水：“没有冰的。”

    司雅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真的有些渴。但她根本不爱喝可乐：“我忽然又想喝水了。”

    小张没说话，将矿泉水打开瓶盖，喂了司雅两口，重新坐回地上。

    司雅一时间有些懊悔，直骂自己蠢：为啥不说想喝绿茶呢，指不定他会再跑一趟去拿。

    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她继续偷偷搞着小动作。

    小张喝了口可乐，瞬间吐了出去，跑来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漱了漱嘴又吐了。

    显然是过期了，司雅的嘴角不由自主就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小张看见，有些凶地瞪了她一眼：“你要是再口渴，我就喂你喝可乐。”

    “哦。”司雅没空理他，选择把话题聊死。

    她手指已经踅摸到了一小块突兀的薄铁皮，是固定椅背薄板用的搭扣。

    见小张重新坐回地上玩手机。就拿指甲撬开，晃了七八下，铁皮脱离椅子、到了她手中。

    她拿来当螺丝刀用，拆螺丝钉。一开始着实费劲，但随着螺丝脱出，旋转起来就轻松多了，徒手就能办到。

    但忽然间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免有些惶恐：这螺丝一般是平口的吧？

    可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继续拆。她怕小张听见，拧得很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近十厘米的螺丝彻底旋出，到了司雅手上。

    可与此同时，椅子内部有什么配件脱落，掉入空心凳腿之中。

    司雅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将身后铁链摇得哗哗作响，从而掩盖声音、混淆视听。

    下意识扭了扭身体，谎言脱口而出：“我的腰好疼。”

    小张抬起头来，冲她扬了扬眉毛：“那咋办？我带你去大保健？”

    司雅看他表情贱兮兮的，不禁白了他一眼。

    她已经摸到了螺丝另一端，是尖口的，而且算得上锐利。隐约间怀疑是近些年才被人更换上的。

    司雅摩挲着钉子，心下主意已定。

    其实一时之间，也没什么高深的计策，不过是现学现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会美男计，难道我不会么？

    “你帮我把椅子挪开，让我站一会儿？”

    她顺势就开始演，略微抬眉鼓嘴，眼含希冀。直觉眼前这个小鲜rou，估计会吃这一套。

    同时也开始自我洗脑，告诉自己这人还行。毕竟，如果心中全是敌意，势必得影响演技。

    小张面有无奈，却也走了过来。

    司雅见状，忙将螺丝钉一端插入手铐缝隙里，藏在手中怕被他看见。

    小张弯下腰去，拽住椅子一侧，用力一扯却并未抽出，而是连带着司雅挪出一截。

    他看向司雅：“您老敢稍微起点身不？”

    “我有用力哎，可是……我腰疼使不上劲。”

    小张表情玩味起来：“你真疼假疼啊？腰疼还网吧一坐坐一天？”

    看来他跟踪过自己。司雅没什么好气：“这椅子能跟网吧的比？”

    “那我推着你点儿？”小张左手朝司雅大腿比划了一下，右手则做了个抽椅子的动作。

    司雅睁大眼睛：“那我不得摔在地上嘛？”

    “那你就继续疼着吧。”小张一乐，站起身来。

    “一点儿人道主义都不讲？”

    “你多想想那些虐囚的新闻，就知道我有多人道了。”

    司雅翻了个白眼，打算另找由头。

    “诶，你可别拿嘴咬我啊，我不怕疼的。”

    小张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可很快，司雅就懂了他意思。

    小张拦腰横抱起她，用脚将椅子踢了出去。

    却忘了她的手还被拷在低处，她也没法直立。

    “我先把你放地上？等我把那玩意往上抬抬，你再起来。”

    小张一边念叨，一边慢慢下腰，将司雅放在地上。

    然后松开她，起身去摆弄柱子上的铁链。

    司雅不禁腹诽：“难道是个gay？”

    随着铁链一点点抬高，她的双手缓缓升起。

    “哎你举胳膊，别往下拽啊。”小张不乐意了。

    “我又不是学杂技的，举不起来了。”

    小张作罢：“算了。对你来说估计也够高了，你起身试试？”

    司雅装模作样拱了下背，倒吸一口凉气：“嘶……我腰疼起不来。”

    小张打量她片刻，眼中略有探究之意。

    但还是弯下腰去，勾起她腋下打算扶她起来。

    “疼疼疼……你慢点。”司雅装腔作势。

    小张很听话，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搀她。

    司雅忽然心念一动，发出一声近似叫床的呻吟、来表达腰疼，还配上那种略带情欲之色的痛苦表情。

    果然，小张肩膀一颤。但也就此移开了眼睛、不再瞧她。

    在他的帮助下，司雅终于站了起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张放开了手。

    司雅背地里拿眼瞪他。她清楚他不算太坏，但也清楚他没有多好。

    否则他也不会骗自己来了。

    可是，坏就坏在他不够坏上，坐怀不乱还怎么搞？

    司雅决定换个路数，看能不能激发他的善心。

    “我今晚就会死，对么？”她面色逐渐凄楚起来，扭脸看向小张。

    小张没有说话。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么？”司雅神情可怜，心下倒真的想知道答案。

    “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你哥不告诉你嘛？”司雅语气哀怨。

    小张转过脸冲她一乐：“你有那么老的兄弟么？”

    听他还有瞎扯的兴致，显然善心也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