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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全乱了!”贾三吓傻了,好半天才惊讶地“啊”了一声。她看着叶芩,她想叶芩或许会问,叶老爷同意没,六姨太太知道不,再不济也该问一句我以后跟谁,毕竟三女四女已外嫁,要不找好了婆家有个去处,家里还在念书的只有他了。老大老二都是豺狼虎豹,能抠出来多少给他娘俩留下呀?再说了,六姨太太抽烟那么凶,那是要把家底抽光的。可是叶芩安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嗯,下去吧。”她登时急哭了:“五少爷?您咋不问一句哇?”叶芩反问她:“这家里要是还有人拦得住,你还找我说什么?“大少奶奶过生日,请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来凑在一起办舞会,为的不就是让这个决定为众人见证,覆水难收。贾三说:“小的老早就觉得大少爷和二少爷有这个意思了,不过现在平京刚稳定下来,这就分了,也太急了,往后谁说得准呢。”忽然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二少爷醉醺醺的声音径直喊起来:“五弟呀……”他摆摆手,赶那婆子离开。二少爷边喘气边说:“这楼梯又黑又窄,恁难爬,以后到平京,哥哥带你住洋房去。”叶芩没作声。他的醉意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弯下腰揽着叶芩的肩膀,似乎同他很亲密的样子:“那位苏小姐呢?”叶芩说:“送走了。”贾三说:“嗯,小的去送的,送到大路上,有车来接呢。”叶芩在黑暗中剜他一眼:贾三慌了,说多了。好在二少爷没生疑,只是拍拍他的背:“走廊里黑,咱俩进屋去说?”叶芩说:“屋里正通风,冷。就在这儿。”苏倾的手指就搭在门锁上,趴在门板上听,心里懊恼自己刚才耍机灵把门锁了。二少爷碰了个钉子,也不生气,叶芩一直这样冷情冷性,谁的面子都不给,惹急了反咬你一口,就是个狼狗脾气。他觉得鹤知说得太对了,这种人根本没法住在一起。他点一根烟叼在嘴里,把烟盒晃一晃:“来不来。”叶芩没吭声。他抽了一支塞他嘴里,叶芩就含着,身子一动不动。二少爷笑了:“呦,还等着哥哥给你点烟呢。”叶芩垂下眼,用下齿弄着烟上下左右地摆动,那作态简直不像个富家子。二少爷一方面觉得他混,一方面觉得他挺有意思:混总比优秀好,混的好卖。他主动凑过来给叶芩点烟:“知道了吧,咱们家要分家了。”“嗯。”“老五你还上学呢,跟大哥还是二哥还是留下跟爹呀?”叶芩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肩膀颤动,二少爷吓了一跳:“你这不会抽呀!”趁这嘈杂,苏倾一把把锁芯子给拧开了。贾三说:“可不嘛,六姨太太抽福寿.膏那么凶,五少爷自小怕这带烟的玩意。”二少爷让他彻底闹糊涂了,赶紧拍他背:“不会抽你接什么?“叶芩还在抽气,贾三讪讪地笑:“这不是二少爷敬的烟嘛,哪儿能推。”二少爷觉得都有点感动了,同时心里的底气更足:“老五你放心,不管别人待你如何,二哥是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二哥分到手上的,都分你一半。”他甚至还说,“到时候你要跟那苏小姐结婚,二哥和二嫂给你出钱大办。”火光明灭,叶芩好像在笑:“……你能供着我妈的福寿.膏吗?”那就是得连他妈一起养着。二少爷又想,照六姨太太那形销骨立的样儿,也抽不了几年了:“……嗯啊。”叶芩又说:“我要回平京。”“当然。”二少爷缓缓吐一口烟,缓缓地说,“平京好啊,比这穷乡僻壤的好多了。”“没了。”二少爷一怔:“你呢?”“我不要。”“你上学呢?”“不上了。”二少爷盯着他瞅,叶芩也看似认真地看着他:“我这样的,上学有什么用呢?”二少爷想,他倒清楚——叶芩一向都最清楚,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一定实在,这也是他比别人都强的一点。趁着他和苏小姐还相好,早点到平京去也好,省得再生变数。于是就这么定了:“通风通好了吧,二哥送你回房间。”说着就去推门,门已经开了个缝,贾三想冲上去拦,叶芩冲他使了个眼色,他退后了。窗户敞开着,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屋里又冷又暗,二少爷看着叶芩扶着轮椅进屋,他轻轻地回了一下头,似乎平静,又似乎诡异地笑着冲他说:“二哥晚安。”他觉得五弟和五弟的房间都太过阴森了,打了个冷颤,转身回去了。叶芩慢慢转着轮椅进去,绕着房间转了个圈,走到衣柜前,把衣柜轻轻一拉,柜子里安静地窝着小小一团的苏倾。她坐在云朵似的裙摆里,好像花苞绽开后坐在花心的仙子,头发拆掉了一半,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手里捏着那只琉璃发卡摆弄,正抬起乌黑的眼睛看他们。贾三头疼地说:“这可咋办。”叶芩又转轮椅,苏倾一把拉住轮椅把手:“别出去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今天是个不眠之夜,万一又有别的人折回来找他。叶芩扭头对贾三说:“那你出去。”贾三:“……得。”门框当一声闭上。叶芩好容易吱扭吱扭地把轮椅背过去,苏倾就叫他:“叶芩……”他只得吱扭吱扭地又扭回来。苏倾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闷的,通红的一片,仰头看着打开的柜子门,长睫底下眼珠闪闪的:“帮我,关门。”“……”学得倒快。他拉住把手把苏倾慢慢地盖住,心里想,原以为这柜子也不大,可竟然能坐得下一个苏倾。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猫爪子在挠人心。不知过了多久,她把柜子门推开钻出来,衣裳已经换好了,嘴唇上的红也擦得干干净净,正在背后扎辫子。她回身弯腰一取,手里抱着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