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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艇:英文就是submarine。并没有这个乐队……二十七、真是意外。阿尔加之前从未留意过——毕竟谁会特地关注一个人的脚踝?再者,脚踝本身即是一个较隐蔽的地方,长裤遮挡袜子覆盖,文身便不轻易被察觉。若不是格雷这次穿短袜,裤脚不足长,阿尔加也不会发现。如今看见了,好奇心喷井。他问:“怎么会想文在这儿?”格雷好像在疑惑脚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存在,半晌才答:“喜欢。”同时死死捏着罐子,五个泛白的指关节昭示了他内心正极度不平静。“我不信。”“这不关你的事。”格雷说着,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他突然决定离开这里。“这么晚你要去哪?”阿尔加一惊。“你管不着!”格雷爆发出一声大吼。忽然,他定住了,“啊!”惊叫一声,接着全身颤抖,感到喘不过气,像要窒息了。恐慌,头晕,无法呼吸……“格雷!”在将倒的那个瞬间,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格雷,格雷,你怎么了格雷,能听见我说话吗?”阿尔加听见格雷在拼命吸气。冷静,冷静。他抱住格雷的上半身,把他挪到沙发上,轻柔地,让他渐渐躺下。做这些时,阿尔加紧盯着他,不敢移开视线。下一秒,一双绿眼睛对上他的,那里有绝望,有痛苦,有恐惧。“别怕,格雷,我在这……”阿尔加心疼又无措。见格雷颤抖着嘴唇艰难说出“不用担心”时,一层薄薄的焦虑覆上心头。他不禁让猜想略过无数种可能性,感觉心一下子沉了。过五分钟左右,格雷发抖减弱了,又找回了呼吸。他闭上眼,惨淡地笑了:“我这里,”用指节叩了太阳xue,“脑子里面,有点问题。”阿尔加听了更加焦躁。他紧紧握住格雷的手,滑腻的手汗浸湿了他的。“……是惊恐发作。别担心,不严重。”望着阿尔加忧虑的双眼,格雷又努力咧咧嘴,要坐起来,“真的,你看,我……我好了。”刚发生的一切对他们两人都似劫后余生。在这微凉的秋意中,说不清是狎昵还是抚慰。明明料想格雷会抵触,阿尔加仍然将双手攀上他的脚踝,在青年吃惊的注视下,缓缓、轻柔地,以大拇指指腹摩挲——那之上飞跃着刺青如此狂狷:两把银色弯刃交叠,挥斩黑龙的双翼。阿尔加不禁惊叹刺青的精细程度,在一个微小的尺寸下,双翼骨架的每一处刻痕,都纤细清晰,轮廓分明。换言之:简直是艺术品。……悲剧美囊括较大,可以跨三度:即美,丑,和糅合两者的病态畸形。格雷也盯着自己的脚踝看,安安静静地。阿尔加感到在他手掌紧贴的地方凉凉的,正在细微地颤抖。曾听说,由于脚踝上的皮肤很细,在那文身会特别疼。“很疼是不是?”阿尔加抬眼看向格雷的脸,把他的视线拽回来。“……还好,能接受。”格雷一瞬不瞬地凝视阿尔加一会儿,又偏过头去。二十八、“去洗澡。今晚你睡我的卧室,我睡沙发。”阿尔加是这样说的。冲完澡,格雷来到他的卧室,意外地见到了他自己——在画里,金色头发。很搞笑,他的左肩多了什么,蜻蜓翼?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内心升腾,厌憎亦或兴奋?他说不清。阿尔加丝毫不觉尴尬。他说:“我觉得我画得很好。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画的。”还有一幅在窗帘后面。“这是听你你唱歌之后画的。你跟我说是Nirvana的歌。”“它真丑。”“这是为了突出狂喊的感觉。”画面飞沙走石,画中人睚眦欲裂,面目狰狞……森森獠牙,血盘大口。“你感到其中的力量与愤怒吗?”……艺术也是为了自我表达,引发共鸣。格雷皱眉。阿尔加把窗帘拉上了。“那么,晚安。”“晚安。”格雷敷衍地朝阿尔加摆摆手。阿尔加并未离开。格雷挑眉,表情像在无声地问:“怎么?”他发现阿尔加反反复复看他,就像再三确认什么一般。“如果你需要我,告诉我。”阿尔加看起来忧心忡忡。“我会的。”“你不会……有事了吧?”“啊。”格雷预估了一下,“应该不会,我想。”他看见阿尔加眼中忧虑的神色,这让他眼里的棕黑色更深了。“阿尔加。”阿尔加疑问地将头偏向他。格雷认真思考了一个问题。然后,他踮起脚尖,双臂环上阿尔加的脖子,嘴唇印上他的嘴唇。他感觉阿尔加微怔了半秒,继而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温柔地加深这个吻,最后情不自禁让它越来越热烈。一吻终了,格雷望阿尔加的面容:周正端方,不乏刚柔。他突然抛出刚刚思考的那个问题:“你不会用锁链锁住我,对吗,艺术家?”二十九、很长时间后,阿尔加回想来仍是忍俊不禁。听完格雷惊世骇俗的话,当时自己是这样的:“我为什么要锁住你?天呐……原来你喜欢这个?”眉毛都拧成了结。后来从他恶狠狠的否认中才明白过来,格雷对这些非常厌恶,到了痛恨的程度。幸好幸好。不然自己就无法招架了,毕竟他是个温和的人,在这方面也一样。阿尔加感觉自己很愉悦。格雷主动的吻令他欣喜若狂。他喜欢格雷,这份爱意因其漂亮的外表勾起——这很肤浅,他不否认这一点——由他的艺术直觉而深入发展,成就了他的画作,画作为他带来地位和财富。初相识他一个月创作了12幅画,从未那么快过。尽管格雷在他们尚未展开故事的时候消失了两年,但这又如何?他们可以现在开始。他并不着急问格雷,是什么促成他们两年的离别。相信格雷终会告诉他的。那天晚上无事发生,阿尔加仍是睡的沙发。翌日一早,他叫格雷起床,看格雷像猫一样蜷起身,身上穿的是他的格子睡衣,柔和的爱意就奔涌于心。他舍不得叫醒他,又想看他刚睡醒的模样。过一会儿,阿尔加决定就这样静静地打量他的睡颜。心痒,吻他的眼,直到他惊醒。他开心地朝他笑。阿尔加认为格雷像猫。不止因为长了一对猫眼,性格也像。格雷呀,有时显得不情不愿,对他凶巴巴的;有时又眉飞色舞神采尽显,一如初识时候在Gattopardo。这几天,亲吻,拥抱,微笑,大笑……不曾想进展得这么快,两年前,他也只与他勾勾肩,牵过手而已。手。阿尔加忽然记起,初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