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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霄仰起头,明亮的双眸倒映着月色与雪色,就像是一场梦。楚夫人再次被诱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他就立即皱起了眉。“怎么会这么冰?”“你快进去。”季凌霄仍旧舍不得放手。楚夫人简直没法儿,他双手扳住窗框,直接跳到了窗台上,低头看了看自己在雪地里站久了有些湿的靴子,便坐在窗台上脱了下来,而后踩在了榻上,一手提着靴子,一手小心翼翼地关好窗。季凌霄在他背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低声逗他道:“你说,你我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偷情?”楚夫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可不就像偷情,还是手提金缕鞋的那种!瞬时,他整个人都快被一股燥火吞噬了。“别胡说八道。”他坐在榻边打算穿上鞋,打算好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上她的榻了。“阿狸今日好冷淡啊。”她的声音本就沙哑,有些雌雄未辨的性感味道,如今故意压低更是搔的别人耳朵发麻。“唉,这也没有办法,薄情寡性向来都是男人们的常态。”原本任由她胡说八道的楚夫人不知道被戳到了哪块逆鳞,顿时扭过头,蹙眉怒道:“你……”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他又忍了忍,放低声音道:“你没有心吗?薄情寡性的究竟是我,还是你!”季凌霄愣住了。楚夫人抿住薄唇,闭上了眼睛,积雪将月光反射进屋内,正照在他如新雪的脸上,他额角的青筋蹦了蹦。“薄情寡性……”季凌霄眼睛发亮,轻声重复道:“向来都是男人们的常态啊。”楚夫人猛地睁开了眼。就算是泥人也要被她气疯了!季凌霄偏偏嫌死的不够快似的,笑嘻嘻道:“太女殿下确实是个美人儿。”“轰——”怒火冲毁了他的理智,他的手在瑟瑟发抖。“好!”他捏紧了手指,咬着牙道:“当真好的很。”季凌霄笑容既洒脱又风流。一想到以后这样的笑容都要属于别人,楚夫人就有一种发狠的冲动。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咦?这就要走了吗?”他猛地拉开了门,风雪灌了他一脸,他捏着门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哐——”门被他摔上。季凌霄眨了一下眼睛,他却猛地朝她扑了过来,将她压翻在榻上。她仰着头,披散着青丝,无辜地望着他。他喘着热气,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雪水从他的额角滑下,滑到他的鼻尖,“吧嗒”一下掉到了她的红唇上。她探出一小截舌尖儿舔了舔。楚夫人的眼睛都烧红了,他按在榻上的手指更是痉挛式的发抖。“把我变成了断袖,你却要去风流快活?”他的唇被他咬破了,那鲜血沿着唇纹渗进。“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没有这样的道理。”季凌霄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依旧不紧不慢道:“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对我说这番话的,你那时不是逃了吗?你不是断袖吧?”“我……”他犹豫,当目光凝在她唇上的时候,他眼中眸中沉沉的情感更浓了。“我是断袖。”他像是要逼自己承认一般大声道:“我是断袖!”楚夫人一口叼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吞咽,他的血蹭上了她的唇,她的艳气顺着她的呼吸钻进他的体内,流经四肢百骸。“我喜欢你,你是男人,那我就是断袖。”也许这种认知让他多年平静刻板的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动摇,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肯放手。他突然抱住了她,大力扼住了她的腰肢,像是要将她活活挤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用了狠劲儿。“如果我不是断袖,那我定然是疯了!”不疯,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诱惑。不疯,他怎么会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不疯,他怎么会将祖宗规矩礼法全都抛在了脑后。不疯,他又怎么会在抱住她的时候觉得自己前半生全都白活了!所以,如果他不是断袖,那他定然是疯魔了。作者有话要说: 美味的一章来袭,醋倒多了的一章~多吃醋有益身心健康。☆、第121章一百二十一章晨曦落在新雪上,雪地上像是埋了无数颗宝石,发出细碎的光芒。野兔突然从草丛里钻出,用两条小短腿刨着雪,想要找出一些东西吃,三瓣嘴动了动,挂着霜雪的胡须颤了颤,突然,它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立即停住动作,转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下一刻它后腿用力一蹬,胖胖的身子再次钻进了草丛里。窗扉响起“咚”的一声,窗棱上的新雪全都被震落下来。季凌霄“嘶”了一声,默默收回了不小心踢到窗扉的脚,耳边却传来了温柔的笑声。她伸懒腰的动作顿时僵住了,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身边躺着的人是谁。季凌霄睫毛微颤,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便是正倚在床头,深情款款望着她的男人。她嘴唇一弯,用沙哑的声音道:“早啊。”楚夫人无奈道:“可一点都不早了,往日这个时候我已经练完了剑,看了一会儿书了。”“谁又没硬拉着你,不让你练剑看书。”“是没人拉着,”他伸手将她脸上粘的头发撩开,轻声道:“可是却有个霸道的人只要身边的人稍微动一动,就会一阵拳打脚踢。”“哎?”季凌霄挠了挠脸颊,一脸无辜道:“有这么厉害的人。”他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蜂蜜与阳光酿成的甜酒,将她浸泡在里面。“是啊,害的我也不好随便动,也不敢叫醒她,以免扰了她的清梦。”他把她的发丝撩开,可是手指却像是被这处肌肤吸引了一般,不断磨蹭着,就是不肯移开。“那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下回你一定能够将她叫醒。”她微微侧头,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指。楚夫人望着她的眉眼,心中柔软成一片,“怎么说?”“你应该吻她,”她双唇微翘,作出求吻的姿势,笑眯眯道:“将她吻到窒息,她便会醒过来了。”楚夫人一向洁身自爱,简直像是在生活在雪山上的隐士修者,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没一会儿,那张如白玉的脸上便涂抹上了绯红的胭脂。她发丝散乱,衣襟微敞,半眯着眼睛看他的模样简直是无边风流,风月尽付。楚夫人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就像是膜拜着自己举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