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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样?”付寒星提醒:“水里面那头像是鳄鱼的动物的鳞片。”白霜有点失态:“那时候你们就遇上了?”付寒星抿唇。02纠正:“是我们帮他拿的鳞片。”祝南:……徐子明:……白霜上牙咬下唇:“为什么乌怀雁从来没告诉过我???”付寒星仍然保持着安稳:“大概是怕您不信吧。”这个理由,白霜无言以对。又是几分钟被迫的安静。白霜骤然开口:“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回来见我?”情绪隐隐外露,徐子明看到白霜手上捏出来的青筋。付寒星闭眼一瞬,又睁开,很郑重问询:“用什么身份呢?”白霜往前走一步:“当然是我的儿子!”付寒星声音压着一种稳:“然后呢?”白霜声音抬高:“需要什么然后?”付寒星声音稳着不变,眉眼清亮,不受白霜的情绪影响:“我是您的儿子,然后呢,我还是什么?”白霜被这句话问懵,付寒星站起身,原来就比她高的少年,拔高了一截,这样近距离接触,恍惚很像是乌怀雁的个头,也让她真的生出了付寒星没有死的认知和真实感。付寒星压着情绪,又问了一遍:“我是您的儿子,然后呢,我不是联合区的人了,我该用什么身份自处?”这一次甚至更为直白!白霜声音也压上一层威严:“不管你以什么身份自处,你不该先回来看我一眼吗?不该回来先……对我说,你还活着吗?”话尾隐隐有些情绪分崩离析的脆弱。女人站着,不甘,愤怒,无助和感激,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她身体里,脑海中轰炸膨胀!白霜右手抬起握住左手手臂,全身有些不自主的颤抖,然则背脊站成军姿笔挺,强撑着她的高傲。付寒星浅浅吸口气,并没有回答白霜的话,显得愈加自制说:“您忘了您的职业。”白霜凌厉:“我的职业?”付寒星有些静默,睫毛微垂,只用一个单音节回答:“嗯。”白霜激动上前一步:“话说清楚!”徐子明感觉到局面的走向开始失控,站了起来,但见白霜的神情,实在不忍心此刻将想要问清楚的白霜拉开,毕竟他们都瞒着她,按照她的脾气,现在能控制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但徐子明更加清晰的是,如果再让白霜说几句话,那么局面真的会不可控。踏不踏出这一步,徐子明犹疑。祝南倒是很确认,就缩在角落,神仙打架,但求高抬贵手不要殃及小鬼就好!付寒星睁眼看着白霜,长久的凝视中,神情似乎有些悲怆:“您确定吗?”这不是问句,下一刻付寒星反手抓起桌面上的一把水果小刀,对着自己的左侧小臂猛然一个划拉,刀破开皮肤,带出肌rou筋骨,力道是这样的大,创口是这这般的深。一滴血从刀尖滴落,付寒星眉目不动。白霜惊呼一声,一步抢上前,猝然,脚步又顿住。徐子明的双眼不可思议睁大,祝南双目圆睁久久不能移开。愈合。付寒星割开的地方在极速愈合,就像在医院做修复一样,生物体在不同的射线和药用液体下慢慢长拢。不,付寒星的伤口在自愈。祝南虽然早就猜到付寒星身体已经改变了,却万没有想到这么酷炫。徐子明和乌怀雁共同怀疑过的问题在这一刻成真。白霜上前的步伐停顿,抬头不可思议看付寒星,缓缓摇头,又退后一步,痛苦在女人脸上如脂粉般浓厚涂抹开,白霜又后退一步,小声从喉中挤出:“不……”付寒星心有些凉,这种凉将他带出自己的感情桎梏,他把刀扔在自己和白霜之间,轻声残忍问出口:“妈,你也是研究异化生物的,你猜,我算什么?”白霜猛然闭眼,泪水一行破开颊面。深深皱眉一刻,再睁开又带着骨子里的决绝,永远不会被打倒的韧劲儿说:“不管你现在算什么,你都是我生的,你还是要叫我一声妈。”于是付寒星的话将两个人最后一点维系彻底撕破。付寒星站直背脊,说:“可是我不想像爸一样,将自己的一生贡献给联合区,身前死后都用于研究,我不想像是姑姑们一样,也不想走付家的老路。“我不想成为先驱科研的养分。“所以我不见你,“因为,我不会用现在的身体和临渊的知识帮你,“妈”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一发!第97章反面Ⅰ随着付寒星的话落下,付元菱的那张脸又开始出现在白霜的脑子里。白霜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付寒星:“您知道我说什么。”白霜压着声音压着情绪,在崩溃和愤怒边缘,再次开口问出:“你说什么?”付寒星照旧只说那一句话:“您知道我……”白霜甚至来不及听完,被愤怒cao纵着,按照惯例反手抽出军刀,刀身霸道锐利,直指付寒星,白霜压着嗓子缓慢:“我不知道!你说清楚!”付寒星不说话,只看着白霜,看得白霜觉得冷,那种冷冻彻骨碎,一点一滴蚕食掉她的自信她的骄傲。明晃晃的刀尖在光照下反光,拿着武器的白霜断不可能对付寒星怎么样,只是白霜习惯了用军刀对准伤害自己的人说话,让他们付出代价,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等白霜回神,这一次对准的却是付寒星,是她的儿子。一生纵横联合区,几起几落,在付睿刚死去的那些日子里,都没有此刻让白霜感到绝望。付寒星轻声说:“您该放下刀。”这种冷静自持反而形成鲜明对比击碎白霜最后的隐忍,她拿着刀往前一步,问出她心里已经有答案的问句:“你怀疑我?”付寒星不说话。大部分时候,不说话代表回避。也代表默认。白霜端着刀走近一步,任由绝望淹没:“你怀疑白家对付家做了什么,所以你从不长时间待在2区,所以你待在三区付家的旧部里,是、也不是?”小小一室之内,气氛再度凝固到窒息。付寒星看着眼前明亮的刀尖在眼前攒动,不再忍耐,抬头质问:“那我爸究竟为什么死,您能回答我吗,这么久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付寒星上前一步,直直对着刀尖,不避不闪:“你忘了吗,是他教会你拿的刀,你原本是实验员,不是军人!“这么多年,你可有对我说过什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再往前一步,直至腰腹抵上刀尖,付寒星话语锋利问:“你让我怎么相信,在他还没有下葬就宣布再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