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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言之扬鞭催马,疾奔而出,还补充了一句道,“我若走错了记得提醒我!”何晏扬鞭的动作一顿,而后才甩下马鞭,紧跟在萧言之后头。刚爬上马背的连胜还没坐稳就见萧言之和何晏已经跑出好远,登时都起了大哭一场的心。“殿下,您等等奴婢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太监,并没有学过骑马啊!不管连胜心中如何叫苦,吹着风心情大好的萧言之与何晏一路风驰电掣,不出两刻钟就走完了平时需要一个多时辰才能走完的路程。疾奔到最后,萧言之猛一拉缰绳,座下骏马前蹄高扬,来了个漂亮的急停,英俊潇洒的模样叫几个恰巧同时来到禁苑前的宫妃看得心神一荡,纷纷猜测这是哪里来的美男子。停下马,转头往后一看,萧言之才发现连胜不见了。“何晏,连胜呢?”何晏也是许久未曾骑马跑得如此爽快,正享受余韵的时候就听见萧言之的问话,扭头一看顿时就是一惊。“卑职……回去找找。”真是扫兴……“那我在这里等你。”尴尬地笑笑,萧言之翻身下马。守卫禁苑的侍卫尚且没有见过萧言之,但一瞧见萧言之的那一身衣裳,立刻就联想到了才进宫不久的大皇子、新晋蜀王,于是立刻就有人上前请安,而后将萧言之的那匹马带走,好生安置。萧言之靠在充当禁苑大门的木栅栏上,闻着随风而来的草木香气,望着夕阳西下的方向,心情惬意。闭上眼睛,却依旧能看到夕阳温暖的光晕似的,微微晃神就错以为是回到了江南的溪边。在江南,他们住的宅子不大,不像宫里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日常所需也是什么都不缺的。他自己喜欢简单的生活,但他的简单在弟妹看来兴许就是贫穷,不忍叫懵懂无知的弟妹们受这不该受的苦,却也不愿让富有剥夺他们单纯的生活,因此他只带着弟妹们寻一个静谧的小镇落脚,买一处不大却坚固的宅子,左邻右舍大多是当地的小商人,淳朴又有教养,再买一处不大却位置极佳的门店,卖些自家酿的酒,赚的钱不必太多,足够他们每天有rou吃、换季有衣穿就好,足够给仁安买书、给翔生买零嘴、给君梦买脂米分就好。在江南,他们每日鸡鸣而起日落而息,白日里与弟妹一起顾看店里的生意,快日落时就关了店,去郊外的河边伴着夕阳垂钓,君梦和翔生总也坐不住,钓不上鱼,索性就让他们去挖野菜,等钓上一顿晚饭后,他们就回家去,最小的meimei君梦烧饭,大弟仁安算账,他就与二弟翔生去地窖里看酒。……想起远在江南的弟妹,即使是双目紧闭,也能从萧言之的脸上寻到温柔的笑意,这笑意叫往来路过的人忍不住停下来看上两眼,暗自猜测萧言之的身份,却更好奇他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会笑得温柔如斯。裴泽和徐离善到时就见禁苑门前停着形制各异的小轿,瞧着像是后宫妃嫔用的小轿,可人都到了,不到禁苑里面去,都堵在外面做什么?徐离善好奇地探头张望,这一看就是一晃神,回过神来立刻就明白为何禁苑门前停了那么多顶小轿。禁苑门前站着一位丰毅俊朗的美男子,这些除了父皇就见不着其他男人的宫妃怎么能不停下来好好看看?“裴大哥,大皇兄在那边。”一听这话,还在闭目养神的裴泽霍地张开双眼,坐直了身子就往前方望去,当看见萧言之正一脸惬意地晒夕阳时,裴泽恨得牙根痒痒。萧言之第一次参加宫宴,裴泽担心萧言之会怕,出发往禁苑来时还特地去万春殿找萧言之,没成想他与徐离善到时,萧言之竟已经离开了万春殿,裴泽特地命抬肩舆的小太监快些走,心想就算是半路追上了也好,结果别说半路,他人都到这儿了,却连萧言之的影子都没追上,正担心这人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却见对方正站在禁苑门前晒夕阳,还引得不少人停下围观……合着他是白担心了?不等小太监将肩舆放在地上,裴泽就从肩舆一侧翻了下来,大步流星地往萧言之的方向走去。“大殿下来的好早!”裴泽这一声高喊不仅惊醒了美梦中的萧言之,还吓到了正出神地望着萧言之的一众宫妃。大殿下?谁?哪个是大殿下?萧言之闻声转头,神情中的温柔还未散尽就偏头冲着裴泽微微一笑。“义兄……跟二皇弟也来了啊。”萧言之这一转头,宫妃们立刻惊得一身冷汗,纷纷放下轿帘,催促轿夫快些将她们抬进禁苑里去。可惜了,那人若是哪个殿的侍卫,她们还能想办法给要到自己跟前来,就算每日只能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可怎么好死不死的那么俊朗的一个人偏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大殿下呢?不论貌相还是气质都与其他两位殿下分毫不像,跟陛下也不怎么像,怎么就偏偏是大殿下呢?可是方才的那一个微笑真的好好看啊……不笑的侧脸也好看!见那一顶顶小轿匆忙进入禁苑,裴泽冷哼一声。“殿下是何时到的?”站定在萧言之面前,裴泽冷眼瞪着萧言之。萧言之无辜地搔搔嘴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瞪。先前他们一起回宫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他都没与裴泽碰面,怎么就又惹到他了?“我大概到了有一会儿了……吧。”不愧是将军出身,裴泽的这个眼神还真是挺有魄力的,看得他有点儿怕啊。徐离善也跟着停在了萧言之面前,疑惑地问道:“皇兄怎么来的这么早?我与义兄还去万春殿找你了,来的路上也没见着你,皇兄你走的哪条路?”“你们去找我了?”萧言之笑笑,“我绕了个远路,出宫之后骑马来的。”“骑马?”徐离善一听这话就瞪圆了眼睛,“怎、怎么就骑马来了?”“恩,就骑马来了。”见徐离善一脸错愕,萧言之很有成就感。裴泽依旧冷着脸,又问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还特地站在门口,是怕别人看不见他吗?“啊……这个啊,”萧言之尴尬地搔了搔嘴角,“我再等一会儿就进去,义兄和二皇弟先进去吧。”徐离善不解地问道:“怎么?皇兄还在等什么人吗?说起来皇兄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没带人出来?”萧言之远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