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书屋 - 同人小说 - 【画江湖之不良人同人】云凡在线阅读 - 确定

确定

    岐国归顺李嗣源,李嗣源即将登基了,而漠北想要的燕云十六州也没能如愿,大动干戈一场没能捞到任何好处,王后述里朵早已有所预料自己不会如此轻易获得,所以已早早另寻他法,正在谋划之中了,她有信心燕云十六州迟早会归属于漠北。

    但大元帅耶律尧光很是气愤,他被挟持颠沛流离了一路,等获取到一些消息之后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始末,归根结底都是拜张子凡所赐,没有他来劝说什么和谈,这些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

    所以,在他安全回到漠北大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让自己的人将张子凡抓起来囚禁,他当初轻信于他,结果他张子凡却联合不良帅做了一出好戏,把他耍的团团转,不泄愤一番,他无法平息自己的怒气。

    此刻,被囚的张子凡坐在案前叹息,他紧握着扇子感受着自己中药后身上的无力,知道自己将难逃一劫。

    不过,他并不后悔,至少在他和李星云的运作之下使得岐国民众免受漠北屠戮,也让中原形成了与漠北契丹对峙的局面,战争的减少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在他与漠北王后述里朵接触期间,他很清楚她超群的心智手腕,加之其野心,是个不可忽视的对手,另外,漠北还有耶律尧光这个擅长打仗的大元帅,实力不容小觑,希望中原能对漠北保持警惕之心吧。

    张子凡这次来到漠北的目的算是圆满,又想到李星云,他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两人按照自己的计划各行其道,没想到最后却殊途同归,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彼此两人的关系变得复杂且糟糕了起来。

    他心想自己遭难,李星云或许也难逃一死,不免有些悲戚,脸上的笑容也不禁消失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李星云活着。其中,最为悲痛的或许是林轩了,也不知道她能否接受,还真是有些担忧。

    “见过元帅。”傍晚时分,张子凡正想东想西之时感知到了耶律尧光,他起身面对着耶律尧光抱拳见礼。

    耶律尧光无声的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眼蒙黑布张子凡,当初刚见之时既欣赏又佩服,可现在看着他长相出众温煦有礼的样子不禁有些恼怒,就是这人和不良帅设局摆了自己一道。

    “怎么?是在想如何脱困?”耶律尧光靠近张子凡,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张天师真是好计谋,你与不良帅配合的可真默契,你如此做就不怕丢了自己的性命?”

    张子凡被捏的生疼,却也无力挣扎,声音含糊不清道:“能救的了岐民,就算丢了性命也是值得。”

    “呵,张天师真是心怀天下,舍生忘死啊。”耶律尧光捏着张子凡左看右看后冷哼一声道,“张天师真是有副慈悲心肠,为了救岐民可以孤身闯我漠北,为了救那不良帅,竟能雌伏其身下,实在是让人敬佩不已。”

    “……”张子凡面上看似不动声色,暗地里牙都要咬碎了。

    耶律尧光见张子凡才沉默以对,便继续嘲讽道:“当我知晓张天师以色事人之时很是惊讶,不过,现在看着你,样貌确实出色,这也就难怪了。只是,不知张天师滋味如何?”

    说最后一句时,他还故意靠近张子凡用暧昧的语气说着。

    张子凡听了这话不禁脊背发凉,而后更是气的挣脱了耶律尧光的控制,“元帅何必如此侮辱人,实在有失您的风范。要杀要剐,还请自便。”

    “侮辱?谈不上,只是聊聊事实而已。不过放心,我虽然气恼你戏耍了我,但我不爱断袖,也不屑用这样的手段。”耶律尧光看着张子凡生气心中怒气总算平息了一些。

    而后继续说道:“想来,以你们的关系,不良帅会来救你吧?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来的,且我一回来就将你的消息传出去了,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耶律尧光便笑着大步离开了。

    而想到耶律尧光布下陷阱等着李星云自投罗网的张子凡自然忧心不已,可他如今被囚也无计可施了,只能寄希望于不良人等人能够劝着李星云不要过来。

    张子凡正觉得有些头疼之时,又有人进来了,他以为是送吃食之人,却感知到两个人,一人还是自己熟悉的李星云?!他很是不解,抬头望向来人的方向。

    自上次与姬如雪和陆林轩说破之后,他和李星云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没想到再次见面是来救他。

    “张兄,你怎么样?”来人自然是李星云,只是张子凡不知道李星云现在是易容状态,他快步来到张子凡身边着急的问道,激动的将张子凡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最后来拉回理智握着其手把脉,发现只是中了让其无法施展功法的药物而已,这才将提着的那颗心放下来。

    张子凡在李星云把完脉后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别急,我无事。你怎么来了,耶律尧光布下了陷阱要抓你,你不该来。”

    “放心,我知道的,我们不良人可不是吃白饭的。我是易容来的,他们察觉不了。”李星云安抚着说道,而后又走到自己带过来的漠北士兵身边一阵捣鼓,完成之后说道:“张兄,你脱了外袍给我,我给他换上。”

    “你这是要来个李代桃僵之计?”张子凡听闻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也就配合他脱了自己的衣物递过去。

    “是,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你偷龙转凤的救回去了。”李星云接过衣服后又将士兵的衣服脱下让张子凡穿上,自己为士兵换上张子凡的衣服,弄好之后将其搬到榻上,做出睡着的样子。

    张子凡也收拾好了,将帽子一戴,一个漠北士兵也就出现了。

    “走吧,嘿嘿,耶律尧光肯定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在这里了。”李星云想到耶律尧光会被自己气到忍不住笑了,而张子凡听到后也微微笑了笑。

    事实确实如他所想,等耶律尧光发现张子凡已经被救走之时,气的人都要冒烟了,只能无能狂怒。

    李星云就这么带着张子凡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一离开漠北大营,李星云便吹着口哨将早早安排的马匹叫了回来,两人快马加鞭的在月光下往回赶。

    但走到一半时,“砰”的一声,李星云从马背上掉了下去,然后滚了几次才停了下来。

    “吁!”张子凡听到后里面让马停下来,然后下马走到李星云身边扶起他着急的问道:“李星云,怎么回事?你感觉如何样?李星云?”

    张子凡为李星云把脉,这才发现原来李星云受了内伤,此时气息紊乱不堪,像极了之前发狂的前兆,他心中疑惑,因为最近漠北与他并未大打出手,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其实,张子凡不知道,耶律尧光传递出来的消息是他被打的已经不能自理了,并决定选一日斩杀于阵前。当时他正在调息梳理功法,听闻后方寸大乱导致内力失衡,这才受了伤。

    后来李星云稳住心神了解情况才放心不少,可仍旧无比担忧,生怕一不小心张子凡就没了,于是带着伤便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这件事的发生,也让李星云更加确定自己不能失去张子凡,他心里慢慢的将张子凡看得越来越重了。

    李星云缓了缓后开口安慰道:“我没事,一会儿就好。”说完调息了一段时间后,感觉好了很多才停下来,之后不顾张子凡的劝说坚持快马加鞭赶回了中原地区,他这才放心的停下来休息。

    他们找了间空房后停下来暂时作为住所,李星云忍着痛苦为张子凡配了解药,张子凡这才觉得全身舒坦许多。

    “你为何受伤了?”张子凡语气担忧的问道,他总感觉与自己有关,毕竟这人霸道惯了之后骨子里有些疯狂。

    “……”李星云并不想回答,闭目养神沉默着。

    张子凡见他这反应也就知道自己猜测对了,毕竟若是与自己无关,说了便说了,他心情复杂的叹息着说道:“你何须如此。”

    “那你当初又何必如此?”李星云知道他能猜到,见他如此说便睁开眼睛看着他反问着,毕竟他失去了眼睛又失去了尊严,都是因为救自己。

    张子凡听了只能无奈一笑,心知两人一直都将对方放在心上,那救人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因为情谊在,这些事情便不可避免。

    这两个月以来,除了在势力间周旋之外,他时不时的便会想起李星云和陆林轩他们,并一直在思考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怎么想,自己与陆林轩是已经结束了,并且没有复合的可能了,无论自己最后是死是活。

    而李星云,他想着,若是自己难逃一死,两人就此情断;若是自己侥幸不死,必然还是会与之纠缠,无论是rou体上的还是情感上的,那就只能坦然面对这份不一样的情感了。

    “你能控制住自己吗?”张子凡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反而关心的问道。

    李星云无奈道:“恐怕不能。”

    说完,两人之间的氛围竟然尴尬了起来,说起来,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竟都是在李星云发作或即将要发作的情况下发生的,颇有种不情不愿被逼的无奈之感。

    可李星云不愿这样,他想了想说道:“张兄,如今岐国事了,李嗣源为人虽是阴险狡诈,但对于百姓而言可谓明君,如今也算众望所归了。天下大势已定,不良人这边即便没有我李星云,也不会出现什么打乱子,所以…”

    张子凡对于李嗣源还是想要杀之而后快的,可又如李星云所说,他也不愿再起争端,因此不得不将这份仇恨放下。只是,听到最后,明显感觉不对,他不由自主的生气道:“所以,你不想活了?”

    “不是,我只是想放过你。”李星云解释道。

    “呵呵,放过我?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将我拉入泥沼后说放过我,你看我还能干净的离开吗?!嗯?”张子凡气急的一把抓住李星云胸前的衣服怒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陪我沉沦是吗?”李星云没有挣脱,而是直直的盯着张子凡的脸并抓住机会问道。

    “…我没说。”张子凡语塞,愣愣的松开了抓着李星云的手后低声说着,要不是李星云离得近,便听不见了。

    李星云知道张子凡心软了,还不知足的进一步逼迫着说:“那你离开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你!”张子凡被这没脸没皮的李星云弄得脸都气红了。

    李星云见好就收的起身走到张子凡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其抱住,心情无比愉悦的凑近他的耳边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的选择了。”

    张子凡微微动了动身子就没再挣扎,任由李星云抱着自己,当听到他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手也悄悄抱住了李星云。

    灯火摇曳中,两人相拥的影子如胶似漆的紧紧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