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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等了五分钟了,本来看见贺忻进来,想着厕所没人可以好好问清楚那天接待的事情,没想到看见那群王八蛋又带头欺负人了,他不想管闲事,毕竟自身难保,但贺忻这种随便瞟他一眼就要跟人干架的脾气,估计会当场抄家伙抽他丫的。李言蹊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他闭上眼,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敲了敲门,“贺忻,你大号没带纸吗?我给你送来了。”贺忻保持到现在的冷漠表情天崩地裂了一下。cao,去你妈的没带纸。作者有话说:今天的李言蹊:嘻嘻嘻嘻嘻我太机智了。今天的贺忻:妈的智障!第八章神功就是这么牛逼李言蹊说完这句话自我检讨了两秒,脑子里一闪而过贺忻会有的反应,大概比起那群孙子,他更想冲出来揍自己一顿吧,很快他听见里面有人哐哐踹了两脚墙,然后猛地拉开了门。那群人彼此互看了一眼,神色转了几转,带头的刀疤男不耐烦地盯着李言蹊,脚尖撵了下烟头,然后将他狠狠往后一推,领着一群小弟趾高气昂地大步迈了出去。贺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现李言蹊神色自若地站在门口,这会儿手里还拿着几张纸巾,演戏演全套地朝他晃了晃。“我cao,你有病没病?”贺忻说了一句。李言蹊把视线移到了正在洗脸的同学身上,他很平静地搓着脸上的污水,手腕上有许多斑驳的青紫伤痕,低头冲了几遍后,他侧过身,避开了李言蹊和贺忻,往门外走去。“费......”李言蹊刚出声,那人就慢吞吞地转过身来,一双死鱼眼盯着他们看了看,又满面无神的低下头,李言蹊皱着眉头,沉默地叹了口气,那人将视线晃到贺忻身上,停留了大概一秒钟,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要不是刚才目睹了一场校园欺凌,就目前这同学幽幽地飘来再轻轻地走掉的状态,贺忻都要以为自己嗑药嗑大发产生了幻觉。“贺忻。”李言蹊叫住他,恰好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贺忻在洗手台搓了两遍手,听见了外面地动山摇的跑步声,估计都是赶着回教室的,他将烟头摁灭,抬眼斜着李言蹊说,“纸没送到我手里,你还觉得挺可惜呢吧。”“是有点。”李言蹊回了句嘴,抬腕看表,下节课是滕老的课,迟到了一准儿没什么好事儿,他回头看了一眼贺忻,把要讲的话暂时咽了下去,然后跟着人群往教室跑去。神经病!贺忻手压着门把,脚尖一勾,将厕所门关上了。英语老师姓滕,是个地中海老头,头发秃的很有个人特色,有点儿龅牙,讲话的时候脸上的rou一颤一颤,非常有节奏地来回晃动,但是跟和蔼完全搭不上边,贺忻被他单独叫到讲台上,对方扯着大嗓门在他耳边骂了两句,声音仿佛加了五倍立体环绕音的效果,贺忻觉得耳蜗一阵疼,仿佛要聋,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一步,滕老师立刻呵住他,“贺忻,我的英语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迟到的同学都要在第二天的英语课表演一个节目,念英语诗或者唱英语歌,任何形式都可以。”贺忻自从从厕所回来后,脸一直都是臭着的,底下同学开始窸窸窣窣讨论,买定离手他几秒钟后会发火。“贺忻同学,你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这周五再......”“好。”贺忻从善如流的回道。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老师同学齐刷刷将目光转向他,沉默中不知是谁拉长声音吹了一记起哄的口哨,带头喊了声“哇,酷!”,然后班上就跟定时炸弹炸了似的,笑闹声不断,前前后后被滕老吼了五分钟才停下来。贺忻回到座位上,用书本垫着睡起了觉。最后还是没能静下心来睡着,滕老讲课的节奏一惊一乍,好几次贺忻快迷糊过去,又被他突然的一个重音给吓得课桌椅抖了三抖。贺忻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本子,随手写下了一篇英语诗。他以前不学无术,又懒得用心,所以成绩很差,除了英语,其他各科都低于及格线,要是他愿意考试,基本上英语可以拿前三名,不过贺忻能逃的考试都逃了,也不会特意去考一门英语。也不记得是从几岁开始学习英语的,记忆里,灰色调的大房间,一盏寒冷的白炽灯,摆放整齐的一沓英语磁带,母亲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也熏不走屋里的沉闷,他的家,仿佛与生俱来透着行将就木的枯萎气息。贺忻写完一首诗,断断续续地眯了十几分钟,下课铃响了。滕老扯着大嗓门拖堂,正值午饭时间,大家都跃跃欲试拿着饭卡想直奔食堂,可惜滕老偏不如人意,越讲越慢,贺忻坐在最后,将这幅颇为逗趣的画面尽收眼底,忍不住笑了笑,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坐在他前桌的人早就不见了。贺忻眯着眼睛啧了一声,就这样又迟到又旷课的还当班长呢?这个班是不是凭颜值选的人?李言蹊一路狂奔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口好像气都不会喘了,医生进进出出给李岸检查,仪器换了一个新的,连被套都换过了。李言蹊靠墙盯着医生的背影,紧张地搓了搓指尖。“小李。”蒋医生走到他身边说,“你弟弟刚才醒了,现在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他一直以来体质都太虚弱,所以又睡过去了,你不用担心,目前没什么问题。”李言蹊松了口气,开口的时候声音哑了,“谢谢。”“没事儿。”蒋医生笑笑,“你先去看看他,刚给小家伙换氧气罩,嗡嗡嗡地跟我要哥哥呢。”李言蹊跟着笑了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李言蹊将窗户开了一小条缝,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事儿,良久,他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袋茶叶,那是前几天廖枚带来的灵芝茶,说是让他好好补补,李言蹊泡了一壶,茶有些微苦,他抿了一口,眼神在弟弟身上停顿了一会儿,动作很轻的帮他掖了掖被子。没过多久,蒋医生为了医药费的事情找了他,对方表情很为难,欲言又止了很久才把交钱的最后限额说清楚,李言蹊明白如果不是蒋医生再三帮着他们,估计这一个礼拜他弟都没法儿住在医院,所以他不想让他难堪。可是很多时候穷途末路就是穷途末路,老天一扇窗都不会给你开。沉默了良久,李言蹊才说话,“蒋医生,钱我一定会交,但是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下礼拜我有一个演出,演出完后会有几千块钱,加上我之前存的,够付两个月的医药费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蒋医生拍拍他的肩,挺心疼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先帮你们垫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