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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个师兄并肩坐着,小手去推楚珩和许念,许念往一边挪了挪,小铃铛乐滋滋的坐在两个师兄中间,一手挽一个。“反正天塌了个高的顶着。”风铃儿有听见刚刚楚珩的话,机灵古怪的歪理道,“所以我说长那么高做什么,天塌了第一个被砸。”风铃儿正是比同龄人矮了半头,齐思远给她摸过骨,断言这小丫头应该长不过五尺,对比着七秀峰一水的高挑姑娘这身高着实不太够看。许念和楚珩都知道这茬,许念把手抽出来,捏了捏小铃铛的包子脸笑道:“小矮人。”铃铛捂住脸:“念念师兄!你都和阿珩学坏了!”楚珩敲了她脑袋一下:“阿珩是你能喊得么。”风铃儿松了挽着楚珩的手,往许念怀里躲,咧了个鬼脸:“阿珩阿珩阿珩!”楚珩并不擅长与熊孩子打嘴仗,不过也不会生气,只好无奈笑着,伸出手也捏了捏铃铛那张圆脸。这时熹微晨光已经变作朗朗白日,院中的萤火虫都飞到了月儿兰合着的花苞中,楚珩对自己向来要求严格,且为人自律,便起身准备做早课。齐思远的声音也从屋内传来:“你们三个小鬼大早上的这么精神,不如把十八剑式练一遍!”风铃儿从许念怀里跳出来,朝外跑,喊道:“我回观星峰,师父肯定想我了!我就不陪你们啦!”话落,小丫头已经跑了个没影,看来不是不陪她的师兄,而是不陪师兄们一起练剑了才对。楚珩和许念起身,楚珩这时又说道:“阿念。”许念就看到他师兄像是有些羞愧,可也神色坚定而郑重,楚珩像是怕齐思远听到嘲笑他,凑在许念耳边低声说道:“以后,天真塌了师兄给你们顶着。”话落,就匆匆走到院中,拿出破军开始练剑。许念呆在原地,耳边那人温热的气息似是萦绕成了一小团挥之不去的酥暖,过了半晌,齐思远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嫌弃道:“阿念啊,你站在这里傻笑什么。”“我笑了么?”许念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发现真的笑了,而且还在笑,也许是笑楚珩幼稚,也许是突然心生了说不出的欢喜。“你在笑什么?”齐思远纳闷。“花开了。”许念又是一笑,那花瓣如上次一般落了他满怀。话落不再多说,拿出琳琅中途插到楚珩练得一半的招式中,师兄弟两人对起了招。齐思远去看月儿兰,这花白日变成了花苞,又去看南园四周的槐树,还没到开槐花的季节。所以,到底哪儿花开了!上午过了一半,齐思远起来后不久便走了,再回来竟是随着江云子一起,更惊奇的是齐思远左边站的竟是南宫隐。南宫隐怀里抱着一只通体漆黑、身生鳞片,头生一角像鹿像马又像牛羊的小东西。乍一看颇丑,只有月子娃那么大的一团,看见楚珩和许念好奇的盯着它,这小玩意嗤出了一口气很是不屑,竟也生出了几分威风凛凛之感。楚珩和许念平日里除了练剑打坐唔到,也有多读书,两人细细看了一遍这玩意,脱口道:“麒麟?”南宫隐敲了这只黑麒麟一下,点点头:“永州城北端黄河堤坝坍塌,便是它与张洛然、花千欢打斗时一头撞塌了堤坝,本是镇河神兽,现在成了永州大劫的罪魁祸首之一。”这只小麒麟听了南宫隐的话,突然就张口,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尖声辩驳道:“是他们二人先动手打起来的,我本来在河底好好睡觉,要不是他们把我吵醒我怎么会一时把堤坝撞塌!”第一次见到活的麒麟,而且这神兽还开口说了话,许念、楚珩并齐思远都十分的纳闷,许念心想铃铛走的可真不凑巧,这小神兽看着多稀奇啊。“花千春那几人找到了吗?”楚珩又出口询问,看着南宫隐。南宫隐摇头,那端江云子伸手摸了摸许念脑袋,楚珩已经长成个少年郎了,他到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摸楚珩的头。在江云子刚来就喊了声师父,这会儿又被摸了摸头,许念咧嘴又喊了声师父。江云子常年闭关,又修了闭口禅,与他和楚珩相处的时间倒不如齐思远,可是这位老者每次只要出现,即使只是目光和蔼的看着他和楚珩,就是这样他们师兄弟二人心底也都像是有了依靠。楚珩和铃铛与他,他们三个像是至亲手足。那江云子于他和楚珩,便有些像是父亲了,虽慈爱但也是一座莽莽大山,既督促着他们二人成长攀爬,也让他们深感安心和依靠。楚珩小时候嫉妒师父和师叔待许念好,现在倒不会这样了,论起来谁更喜欢这个孩子……估计楚珩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但是我来三清宗是要寻另一人。”南宫隐做事并不瞒楚珩与许念,她自己也要确认一件事。“花千春有一兄长,唤作花千欢,他是魔修惜欢宗宗主。”南宫隐看着楚珩与许念,“你们二人应该也见过,就是穿三清宗道袍那人。”这样说着,许念和楚珩也想起这么个人,南宫隐目光又扫过江云子与齐思远,齐思远露出了讶色,江云子神情微变,见她看他,笑容还是那般和煦。南宫隐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幅画,这画她提着展开,众人只见花千欢的脸画的惟妙惟肖呈于纸上。齐思远仔细看了一遍:“姑娘确定这画和真人如出一辙?但我派,确实没有这个人。”“让我看看!”黑麒麟伸出爪子,边说边去扒拉画,南宫隐害怕这小神兽把画扯烂了,并不给他看,要收起来,两边互扯,画就落了地。许念弯腰去捡,这姑娘也去捡,出手极快,这么横出一只手,许念一不小心握到了她手腕上。南宫隐看他:“你怎么还不松手?”许念心中一跳,食指正搭到了她脉门上,只感觉这女人脉中空空,没有一丝真气,竟如凡人一般,根本就不是修真者。南宫隐挑挑眉,楚珩咳了一声,许念这才收回手,他歉声:“唐突姑娘了。”“你身体不是很好。”南宫隐却莫名其妙的这样来了一句,“久病成医,想必你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