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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旁一搭,手触到她,顿时又将所有的痛楚咽回去。她拍的电影,鬼使神差地得了奖,评审就爱她这个调调,淡得有味道,艳得化不开。她拍了四部电影,每部都获奖,也算是圆满了。沈逢安一直没催婚,钻戒在阮糯手上戴着,他心里足够踏实。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半,他病情加重,她不拍电影了,陪着他四处寻医。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为了活下去,他身上千疮百孔。每天早上睁开眼,就同她说rou麻的情话。怕以后再也说不出。终于有一天早上,他醒来后发现全身僵硬,无法行动。他查过资料,知道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头发脱落,皮肤干裂,四肢萎靡。他才三十八岁,却要提前进入九十岁。沈逢安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决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示意她将他早就写好的遗书翻出来,请求她按照他的意愿,让他安乐死。他同她说:“小阮,遗嘱早已立好,钱都给你,以后可以去包养小鲜rou了,别给五百二,那是我的专属。”他到瑞典接受安乐死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他喝了酒,换上当年初遇她时穿的那套西装,手腕上一串佛珠,叼根烟,问她:“小阮,你沈叔叔俊不俊?”她推着轮椅:“俊。”沈逢安笑得开心,针管刺破皮肤的时候,他从容不迫,抬头和她说:“你看,今天天气真好。”“是啊,真好。”沈逢安死后,阮糯替他海葬,他在遗书里这样写道:“海水蒸发,变成雨水,下雨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沈逢安的死讯传回沈家,陈寅才知道原来沈逢安一直有遗传病。从出生起,就定下死期的人。那些年的父子淡漠,忽地有了解释。他去机场接阮糯,做好打算,以后不再提追求的事,他就单纯陪在她身边。她和他爸结婚后,他就没回过沈家,也没和沈家的人联系过,一直在外飘荡,几年来,走遍世界角落。眼界开阔了,心里却还是守着那座城。他以为他又有机会了。却不想,等来的,是她灵魂不在的身体。沈逢安死后第二个月,阮糯自杀,未遂,变成植物人。医生说,有可能一年后会醒,有可能十年后才醒,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陈寅不肯信,将人接回家里,天天在跟前照顾。下雨的时候,推着轮椅带她到窗台听雨,天晴的时候,带着她去花园散步。陈寅再也没掉过眼泪。他记着她的话,这么大的人了,是时候学会成长。他将她从他们家的户口本上移了出来,不准别人喊她“沈太太”,夜晚趴在她床头,却偷偷地喊她:“小妈。”他喊了一声又一声,她从来没有睁开眼回应他一句:“乖崽。”他在病床前守了她一辈子,老死的时候握着她的手,颤颤巍巍地说:“阮糯,你看,我做到了吧,我一天都没有变过心,你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以放心解开了。”天眼关闭的瞬间,夏姬露出本来面貌,娇怯怯的美人倚在腾雾中,旁边白刀朝她伸出手,冷酷的眼有了些许动容:“满分,你很厉害。”他看了眼两个男人的好感值,全都是满分,而且从进入满分数值后就再也没有跌下去过。他们爱上她的瞬间,就注定难逃她的魔爪。心甘情愿,将自己当成祭品奉上。她大概是看出他的迟疑,指如葱尖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衣袖边,“白刀大人,你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不会懂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白刀下意识想到自己的师父。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师父而言很重要,但是没想到短短一百年的分别,师父就随魔头远走高飞。因为他不是女人吗?所以无法给师父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可是等他修炼几千年位列仙尊的时候,也能变成女人。师父会回心转意吗?白刀最初是一把生锈的铁刀,他所有的意识和认知,都来自他的师父。他没有感情没有爱憎,他的一切,都是他师父给的。白刀回过神,怔怔地看着眼前媚秀的女子,她对身后的世界没有半分留恋。在她选择自杀的时候,他以为她是爱上了沈逢安。他脑子里想着,嘴上已经说出来,“你不爱他们吗?”夏姬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瞪大眼凝望他。她舔了舔嘴角,笑意微敛,“白刀大人,你记好了,我从不爱人,爱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太难掌握。以前没学会,现在也学不会,将来更不会去学。”他一向沉默寡言,鲜少与自己的任务者搭话,这时候却忍不住问:“为什么?”夏姬懒懒往他身上一靠,“白刀大人,这还用问吗?有谁的爱,抵得过我对自己的爱呢?我只喜欢诱惑别人,看别人为我神魂颠倒的样子。”她的记忆飘到很久之前,“我能从中攒到很多很多的爱,深夜闭眼,一个个拣出来细细欣赏,再艰难的夜啊,也能变成热闹的欢宴。”白刀下意识问:“你也有觉得艰难的时候吗?”她捂嘴轻笑,“谁没有觉得艰难的时候,熬过去就好,再说了,我最擅长的,就是苦中取乐。”他怔怔望着她。她不耐烦地捞起他的衣袖往前,“白刀大人,走了啦,去下一个世界玩乐。”第19章绿瓦新柳,今年的梅子黄时雨来得格外早,细细的雨水,温柔蔓延,一点点渗透,以势不可挡的攻势安静地侵占整个安城。窗棂糊的薄纱被雾气打湿,红木大床雕花的边沿,手指滑过,指腹便沾了水珠。整个屋子都像被浸在水里泡过一样,湿漉漉的,就连丫鬟的声音也透着水,哭啼啼地趴在床头。夏姬睁开眼,魂魄刚进入这具娇弱的身体,尚未完全契合,一时不太清明。丫鬟绿玉见她醒了,连忙止住眼泪,面露喜色:“四姑娘,您总算醒了,吓死奴婢了。”对面的人没有回应,眼神懒懒的,飘到床幔外,像是打探些什么,视线晃荡一圈,最终回到绿玉身上。“你哭什么。”她说着话,伸出手抚上丫鬟的面庞,轻轻揩去眼泪。皓白如霜雪的一双手柔弱无骨,像是上好的玉石,细腻嫩滑,无边的温柔从里透出。绿玉一时愣在那,傻傻的说不出话,整个人酥酥麻麻的,差点失了魂魄。她刚到四姑娘跟前伺候,从前总听别人说四姑娘是府中几位姑娘里姿容最出色的,她还不信,如今才知道,原来美人在骨也在皮。只是恨铁不成钢,四姑娘的性子,实在太过怯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