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圣诞快乐
我沉迷在小天狼星的小哑巴安慰糖果中不肯醒来，有一次就有两次，有无数次。踏入那一步开始，我和小天狼星伪装着自己，深陷其中。 在霍格沃兹，他和赛尔温并肩而立，在暗无天日的尖叫棚屋，他是我的男人。 这种情况如同我们之间的感情，只能在黑暗中滋生。 这种几乎类似偷情的日子过得很快，我把詹姆斯都忘在脑后，所幸他近日也很忙，忙着最后一场魁地奇学院杯。 能让詹姆斯从没日没夜的魁地奇训练里拔出脑袋的。不是我，不是小天狼星，是莉莉和莱姆斯。 在万圣节过后半个月，莉莉成了历史以来最年轻的法律执行司司长，她的繁重工作似乎在她宣布就职以后稍微告一段落，在周六邀请我和詹姆斯一起去她的办公室小聚。 “我和邓布利多教授打过招呼了。”莉莉一挥魔杖，送上来两杯咖啡：“不过我下午还有两个会，咱们就在这里聊聊天。” 詹姆斯随手从她柜子里拿起一个小物件在手心里抛来抛去。 “多亏当时是月亮脸陪你，你们的事情就是杀了我，我也做不到。” 莱姆斯正盯着我的杯子沉吟，他似乎在算时间，算来算去，我想结果是好的。至少我的咖啡没有变成热牛奶。 莉莉含笑瞥了詹姆斯一眼，就是这个眼神我瞧着有些略微不友好。 “尖头叉子，你的嘴是缝不上吗？在辛迪面前说这些。” 詹姆斯嬉笑着看我一眼，对莉莉做了一个缝上嘴巴的动作。 莉莉上手搂过我，“亲爱的，尖头叉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詹姆斯已经在跳脚了：“好啊！原来辛迪都是你教坏的。” 说完立刻蹲到我面前，用乖巧的小乖鹿模样：“辛迪乖，我们不能和她学哦。” emm…… “其实……”我对莉莉叹口气：“我约过詹姆斯。” 莉莉立刻竖起耳朵扯着我嚷嚷要听细节。 莱姆斯靠在沙发一边神态轻松，跟着莉莉的样子眼中含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带上了一副无框眼镜，隔着镜片，总觉得他和从前我所熟知的沉稳温和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见我看他，莱姆斯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发顶。 “显然……”他很轻松就猜出来事情的结局：“尖头叉子没能赴约。” 我耸耸肩：“因为我没办法把他从魁地奇学院杯的训练里请出来。” 莱姆斯低头轻笑，莉莉在撇嘴。 倒不是因为詹姆斯，而是看着莱姆斯：“好啊，我怎么哄你开心你都板着一张脸，辛迪随便说句话你倒是不吝啬笑了？” 莱姆斯的笑意还残留在脸上，向着莉莉摆手。 “你还好意思提那些事情吗？我不觉着我的办公室突然出现一个半媚娃可以让我开心。” 这意思…… 是莉莉给他送女人？ 也太…… 荒唐了吧！ 况且莱姆斯不是今年刚成年吗？ 莉莉读懂我的震惊，一本正经向我解释：“我花了大力气从罗马尼亚给他弄来的，漂亮到我都差一点舍不得送出去。结果这家伙直接把人赶出办公室，哐当一声关上门。哦，对！还把擦过手的手帕扔出来了。” 莉莉还是一本正经。 “我怀疑他不举。” 詹姆斯毫不留情用哄堂大笑嘲笑昔日好兄弟。 莱姆斯也不恼，从三层甜点架上拿了一块冒着热气的司康饼，姿态闲适用小奶油刀涂上奶油和果酱。 这块曾旋转在他指尖的司康饼最后落到我的手里。 莱姆斯用手帕擦手指：“莉莉，你和尖头叉子单独聊聊正事，我带辛西娅在魔法部转转。” 莉莉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去吧！辛迪，你可以感受一下魔法部大魔王的魅力了！” 莱姆斯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从沙发上带起来，轻声细语：“我带你转转我的办公室，好不好？” 明明是魔法部一日游，变成了傲罗办公室主任办公室一条龙。 不过这样的决定是对的。 光是从莉莉办公室走到莱姆斯的办公室，所路过的每一个人活像是看到里德尔出没，不得已和莱姆斯撞上必须要打招呼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每个人对我都投来格外怜悯的目光。 莱姆斯关上办公室门以后向我解释：“有一些事情莉莉没办法做到，我必须要挡在她的前面，久而久之就变成这样。” 他松松领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其实不是很久，也只有一年的时间。” 我的脑子只飘着莱姆斯居然喝酒这件事。 喝一杯酒好像已经是他的习惯，没过杯底的琥珀色液体晃动一下就被他一口灌进喉咙里。 莱姆斯让我坐到他的椅子上，他这破地方沙发，椅子都没有，整间办公室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桌子，一个椅子，还有整整齐齐堆叠在桌子上的资料。 “莱姆斯……你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莱姆斯蹲到我的面前，自下而上仰望我。 “总会这样的，辛西娅。在这种环境下，人总会变成不一样的。” “聊聊别的，我很久没见过你，不想把大脑又交给糟糕的回忆。” “小天狼星不惹你生气了吗？”他伸出手，抚过我的眉间：“上一次见你，你看起来很伤心。现在的你，没有沉浸在悲伤中。” 小天狼星的形象已经替换成小哑巴的样子。他带给我的伤痛，也由他本人抚平了。 我正要答他，忽然莱姆斯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卢平先生，有封重要的文件需要您过目。” 莱姆斯皱起眉头，还维持着蹲在我面前的姿势。 “进来。” 走进来一个看起来比莱姆斯大一些，灰色短发的女人。但我觉得她比食死徒见到里德尔时还要紧张。 “卢平先生，关于辛西娅·布莱克小姐的事情，我需要向你汇报……我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她很可能是里德尔的未婚……” 我不知道这位女士停下来时因为莱姆斯蹲在我面前的样子，还是她当着我本人的面说关于我的情报。 莱姆斯很坦荡，让对方说完所有的事情，我很诧异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连我和老秃子做过几次都知道。 “抱歉，辛西娅。” 莱姆斯摸摸我的头发，站起来。 “我在调查你。” 呃…… 我对手指：“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莱姆斯的视线从镜片后面探寻而来，他面带疑惑，似乎不解我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坦诚。更多的，是我在里德尔，我母亲身上曾经看到过的算计。 他挥退一个人，就像是赶走一只苍蝇。 我不知道莱姆斯或者莉莉到底经历了什么，好像他们一次比一次更让我陌生。 他很急迫想要从我口中挖出什么让他能够满意的答案。 “辛西娅，是他强迫你对吗？” 我是不想和老秃子扯上关系，第一次和里德尔的接触，也确实不怎么情愿。说他强迫我算不上不实，但我在这一刻，否认的话顿在喉咙里，脑海中都是他将我从森林里抱出来的场景。 他对我算不上十恶不赦…… “我喜欢他……”鬼使神差般，我竟说出来我哄里德尔时的谎言。 莱姆斯望着我的眼睛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眼神中有不舍，纠结到最后都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俯下身抱住我：“我多希望你在撒谎。” “对不起，辛西娅。” 事情有点玄幻。 莱姆斯说完这句话，我就被他用一个小魔咒禁锢在椅子上，他敲了敲桌子，有个年轻男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卢平先生？” “去请伊万斯司长来。” 我可能遭遇了什么私设法庭现场，一个是我视作兄长的人，一个是我的闺蜜。 莉莉撑着下巴，避开我的眼睛：“把尖头叉子支开比较费功夫，月亮脸，不要浪费时间。” 莱姆斯站在我前面，手里握着魔杖。 我猜他可能想对我做什么类似摄魂取念之类的。。 老秃子以前没事就把我的大脑当阅读器玩。 这种东西……其实也无所谓啦。 只是我想不明白莉莉为什么会对我好奇，我知道的事情她也全都知道。 “抱歉，辛迪。”莉莉向我耸耸肩：“我已经搞错了一件事，不敢再冒险。你是里德尔现在最宠爱的人，他一定会有一些东西交给你。” “你知道是什么，贝拉特里克斯没有拿到的金杯。” 这东西我根本见都没见过：“莉莉，你搞错了吧，我根本没见过这东西。” 莉莉玩着大红色的指甲：“辛迪，不是我不信你。我已经失去如何信任一个人的能力，我会保证莱姆斯不会伤害你。” 她叹口气，把椅子转过去：“动手吧，月亮脸。” 莱姆斯握着魔杖逆光站在我面前，身处黑暗之中，我很艰难才能分辨出他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他脸上有这样的神情，面无表情看着我的脸，好似已经失去拥有怜悯，愧疚的能力。 他不是对我唠唠叨叨的月亮脸。 只需要莉莉一声令下，他会立刻杀了我，毫不犹豫。 莉莉向我介绍我眼前这个我并不认识的人，“辛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莱姆斯也不会，他最疼你。” “只是一个摄魂取念，或许你会有一点痛苦。但相信莱姆斯，他这些年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他会很快找到想要的东西，不会让你痛苦很久。” 我望着这个拥有莱姆斯外表的人，脑海里在想摄魂取念明明不痛苦，为什么莉莉要这么说？ 冰冷的魔杖前端抵在我的太阳xue上，我因为冰冷的尖锐异物吓得瑟缩起脖子，眼睛紧紧闭起来。 莉莉不断催促他：“莱姆斯，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魔杖前端越发用力，几乎要戳进我的脑袋里，我下意识小声呼痛。 “疼……” 抵在我头上的魔杖陡然卸去力度，我被抱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脸颊被揉进簇新坚挺的衣料之中，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缓慢驱散屋子中的寒冷。 “我做不到……”这柔软温和的语气属于我知道的莱姆斯 莉莉几近疯狂，声音尖利刺耳：“莱姆斯·卢平！收起你无用的感情！” 莱姆斯用同样激烈的语气来顶撞莉莉：“莉莉！我明白你的抱负和野心，我也一直跟随你，对你的指令说一不二，可辛西娅是我的底线！就像是斯内普于你那样！” “我们都被权力和野心迷花了眼睛，不要再这样疯狂下去了……” 莱姆斯放开我，半蹲到我面前，小心整理好我乱糟糟的头发，他的眼睛中不再是空洞一片的平静，有了昔日的温暖和柔和。 他最后小声向我道歉。 “抱歉，辛西娅。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