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女主人
我叫辛西娅。 好吧，辛西娅·里德尔。 我没由来讨厌我的名字，讨厌到我的丈夫一提起我的全名我就拧着眉头不依不饶。 前几天是我和他的婚礼，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和他结婚，他说我之前把脑袋撞坏了，所以忘了我的过去。不过他又说我没什么过去，就是被他捡回来的小孤儿。 所以这应该是一个童养媳的故事? 但看着里德尔比我还要紧致的下颌线，俊美无俦的侧颜。老东西三个字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好换成老混蛋。 在婚礼上笑靥如花对他说：“老混蛋，我也喜欢你！” 所有宾客哗然，被称为老混蛋的里德尔没他们大惊小怪，一脸如常为我戴上戒指，掀开我的头纱吻上来。 我的订婚戒指听说是麻瓜世界一枚被诅咒的钻石，只有在上帝和女人手里才不会染上血腥。我怕得要死，生怕也被诅咒，拿到就试图扔到水池里假装丢了。但里德尔把钻石抢过来，在指尖把玩，轻描淡写说越是被诅咒的宝石就越瑰丽耀眼，这样邪恶的美丽才配得上我。 “我以前不是什么好人吗？”我拧着脸，偷偷问他：“为什么你的形容让我觉得我和你一样是大坏蛋。” 里德尔把鸡蛋大小的钻石变成只有鸽子蛋大小，放到早就准备好的戒托上，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嫌我烦，我知道。 说回我们的婚礼，我和他的婚礼实在是够无趣，我不知道之前我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竟混得一个朋友都没有。宾客全都是里德尔的属下，大概他们给自己起了一个中二的名字。 叫吃什么…… 糟糕，这个我也忘记了。 总之我只是在他一堆下属面前举办了婚礼，没有我的父母，没有任何认识我的人。 幸好我并不在意这些，甚至暗暗在心底期盼干脆这个婚姻不被承认最好。 我不想被拴在某个地方，我想去看看冈特庄园外的世界。 这就是我爬上冈特庄园最高的一棵树上，想看围墙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原因。 女仆在树下焦急不已：“夫人，请您下来吧！摔了可怎么办？主人会怪罪我的！” 我探着头往外看，庄园外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披着黑抹布的干尸在空中游走。我热情向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很热情向我飞过来，他们太热情了，第一次见面就想给我一个吻。 但抱歉，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嘴，有牙齿还有恶心人的恶臭，隔着屏障我都闻得到。 他们不能给我一个吻，庄园隔墙就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黑抹布一头撞上来，变成一片绚烂的白色烟花。 “真好看！”我下意识拍拍手，身体因为失去平衡晃动。 女仆吓得说话都带上哭腔：“求求您，夫人。我还不想死，您下来吧！” 我咯咯直笑，她们真会开玩笑。 “辛西娅！你给我滚下来！”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空气，直刺我的耳膜，吓得我立马抱紧树干，想要躲进枝叶下。 在这个庄园，唯二敢喊我名字的人就是她了。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女仆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救世主降临，纷纷用感激的语气唤她：“莱斯特兰奇夫人，求您管管夫人吧。” 贝拉在树下仰起头看我，和我一样的灰色眼睛恶狠狠瞪着我。 “辛迪，滚下来！” 我欲哭无泪：“贝拉jiejie，你怎么来了？” 贝拉脸色一变，瞪向女仆们。见女仆们赶忙低下头退到一边去才又仰起头看我。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喊我。”贝拉拿出魔杖对我比比划划：“松开手，我让你下来。” “才不要！”我大叫：“我要走出城堡！我要追求我向往已久的自由！” “辛西娅！把嘴闭上！”贝拉神色慌乱。 我闭上嘴别过头去，更抱紧树干，不想下去，贝拉还在树下催我下来，我故意堵住耳朵不听。 忽然身下变成柔软且滑溜溜的东西，我身下一空，顺着滑道哎呀哎呀叫着滑下去。 “主人。” “主人。” “老混蛋！” 前面两句属于贝拉和女仆，最后一句属于我。 我捂着摔得生疼的屁股站起来，对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跺跺脚：“里德尔，你真讨厌！我只是爬树而已，又没有踩脏你的文件，也没撕掉你的破书，你凭什么又不许我做！” 里德尔神色淡淡收回魔杖，我转身去看我唯一的乐趣，我的大树被里德尔变成一个大滑梯。 “讨厌！我最讨厌你了！”我捂起耳朵跺脚，踢了里德尔一脚，愤愤走向庄园，冲进里德尔的书房，先撕了他的文件，再把他的破书一把火烧了，最后气鼓鼓踢两脚他的椅子。 看他太不顺眼了！ 他哄我也不走心，只会用华服珠宝。 冰冷的钻石戴上脖颈，里德尔垂眸吻在我的额头，他不生气文件和书，而是带着赔罪的语气：“过几天我带你出去，说了你身体不好，需要在庄园养病，外面会让你的病情加重。” 明日复明日，里德尔嘴里的过几天我听过无数次，早就厌烦了。 摘下钻石项链扔到一边去，我卷起被子倒在床上，并且警告里德尔今天不是我想和他怀宝宝的日子，别睡在我床上。 这张床我很喜欢，还不想扔掉。 如果里德尔和我在这张床上做了怀宝宝的事情后，我看到这张床就会忍不住想吐。 这种情况下，床都成了一次性用品。 里德尔隔着被子抱住我，不停吻我的发心：“明天就是你最容易受孕的日子，不想我留宿你的卧室，就乖乖来我这里。” 好烦！ 怎么又到了这天？ 我不是不想要一个小宝宝陪我玩，我只是不喜欢和里德尔做那件事情，不管他怎么取悦我，他的气息令我难受，触碰更是，最后他弄进我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更让我忍不住呕吐。 他很喜欢做这件事，偶尔会不顾我的想法在床上按住我强行做。 他说我已经是他的妻子，我们这样天经地义。 可我不喜欢呀！ “小糖果，别闹脾气。”他拧拧我的鼻子，拉着我起来，把我从床上抱起来，踢开我的房间门：“你该习惯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应该更像夫妻。” 他把我放在他的床上，俯下身从嘴角开始慢慢吻下去，这是开始那件事情的序曲。 我咬住被角，准备承受折磨。 他停下动作，凝视我很久，最后什么都化成一声叹息。里德尔重重倒在床上：“今晚不碰你，陪我睡觉。” 这还差不多。 我滚进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脖颈来回游走，脑海莫名浮现出一些零散的碎片。 “里德尔，你应该再瘦一点，再白一点。这样我就喜欢和你睡觉了。” 里德尔闭上眼睛，不想听我胡言乱语。 我嗅闻他身上的气息，嘴唇贴上他的喉结下方，微微偏左的地方。 这里…… 该有一颗痣。 在我们亲吻的时候会和我脖子上的痣重叠在一起。 “雷古勒斯……”身体不受控制小声念出一个星星的名字。 里德尔勃然大怒，他对我发泄愤怒的方式只有一种。裙子被他撕开，身体被塞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痛得眼泪直流，还要催眠自己做这件事就是这么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小哥……小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在里德尔的身下胡言乱语：“哥哥……哥哥……” 这是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我只想说这些来缓解疼痛。 “小哥……哥哥……我好痛……” 里德尔咬住我的脖子。 我惨叫出声，再唤不出那两个称呼。 不知道所有人做这件事情是不是都这么疼，我也不知道里德尔每次都要咬我是不是正常，只是我从书里翻出来猫科动物交配的时候，公猫都要咬住母猫，用疼痛来刺激她排卵。 我就知道。 里德尔只是想让我有宝宝。 第二天四柱床就被换成新的，我抱紧膝盖坐在新床上发呆，里德尔已经穿戴整齐，看起来要去做什么坏事。 “我能开一个下午茶宴会吗？我想找人陪我聊聊天。” 里德尔让我给他系上袖扣：“你开心就好。” 这是他愿意为我的一切消费买单的意思。 他抬手抚着我脖子上的伤口叮嘱：“记得带项链遮住这个。” 我向他眯起眼睛笑，张开双臂让他俯身，啵唧一声亲在他的脸颊上：“知道啦！” 他扯扯嘴角，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愿意付账单，我就愿意哄哄他。主动歪在他身上，搂抱住他的肩背：“不生气，不生气哦～里德尔最疼小糖果了，不许又沉着脸。” 双手捧着他的脸，向上推出一个扭曲的笑脸，我噗嗤一声乐出来：“笑一笑。” 里德尔笑不出来，但他情绪缓和了许多，把我从身上撕下来，点点我的鼻尖。 “别闹了，我还有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冈特庄园的女主人，下次想做什么不用请示我。” 他顿了顿，“你今晚会不会留宿我这里？如果不的话，我晚上还有一些事情，就不回来了。” 那不行，虽然我不喜欢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但我唯一能聊天的人就是他。 两相比较，我只能做了一个不太乐意的决定。 “今晚我会来，但你别做那件事，我还好疼。” 里德尔抚着我脖颈上的伤口许久没说话，最后沉默不语起身离开。 他走了我反而能松口气，欢欢喜喜奔向书桌去邀请人来参加我的宴会。 顺带通知女仆和家养小精灵准备我想要的一切。 其实我并不喜欢多么热闹的宴会，宴会的宾客大多数都是里德尔属下的家眷，我和她们说不上什么话，毕竟很大可能会碰上里德尔之前的情妇，她们总会夹枪带棒说上几句。 只是脑海里总是会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脸，隐约知道她喜欢宴会，并且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主角。 我想见她。 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