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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真是厉害,“舒先生,我现在怀疑,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了。你要是觉得豆包回来会给你带来麻烦,不想养就不养好了,何必要非要做出这种模样呢?两千万?”田蜜笑了笑,指了指私房菜馆,“这家馆子虽然是我爸留给我的,我自己没有出一分钱,但是我要把它抵出去,连着院子一起,也不止两千万了吧?”她说的没错,田家私房菜馆就在市中心,这里都是寸土寸金,两千万连院子带房子,还真拿不下来。“您是做生意的,这个都看不出来,认为我会为了你那两千万放弃豆包,”田蜜轻蔑一笑,“那我只能说,你这个生意做起来还真是容易。”田蜜是想告诉他,她不缺钱,两千万她也能拿得出来,要拿两千万换豆包,她不会答应的。更是在告诉他,愿意把豆包给他,是因为他是豆包的亲生父亲,若说经济条件,她也不一定差。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把房子卖了,都够她和豆包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田蜜看上去有点儿憨,大概是因为体型的原因,看上去不太机灵。当然,她的这种憨,在曾向隅眼中那叫“娇憨”,在旁人眼里,那就是笨。舒叶辉原本以为这个怯懦的女孩子是个很好对付的人,没想到她还会含沙射影,水平还不低想。他笑了笑,“我就想知道,你让豆包回到我身边,蔡一一知道吗?她同意?”“同意啊,这件事情就是一一姐让我做的。要不然,有魏姨在,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豆包是你的孩子。”魏玉琳对他的厌恶显而易见,更别说要豆包认他了,只有她在,豆包就别想回到舒叶辉身边。舒叶辉低下头来笑了笑,“那天晚上,你们两个人的反应,看上去可不像达成了共识一样啊。很难让人相信,你会什么都不要,让豆包回到我身边。”“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还来干什么?”田蜜跟这个人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但为了豆包和当初蔡一一的嘱托,她又不得不说,“魏姨对你的确还有微词,我原想着,你要是靠谱,对豆包好,她看在豆包身上也会原谅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原谅?我觉得你们这些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舒叶辉抬头,眼中有着针一般的尖锐,“我什么都没做,需要你们原谅什么?不要总是用一种圣母模样居高临下地来指责别人,说其他人之前,先看看你们自己好么?”田蜜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他当初害得蔡一一怀着孩子都要避走他处,害得她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害得魏玉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都不是他需要祈求原谅的吗?但转瞬一想,话又被她咽了下去。舒叶辉这种人,你跟他说再多,他都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与其把自己的伤痛再一次挖出来给这样的人看,她还不如不要废那个唇舌。跟这样的人,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况且,当年他跟蔡一一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田蜜也不清楚,把什么事情都栽在他身上,好像也不太公平。“我觉得舒先生对要不要把豆包带回身边的家这件事,好像还没有想好。既然是这样,倒不如想好了再来跟我商量。不过我想,豆包年纪还小,舒先生如果真的为他着想的话,还是先不要接触他了。大人做的孽,能够少影响到孩子就少影响吧,毕竟......豆包命已经够不好的了。”田蜜面无表情地说出上面的话,虽然听上去很委婉,但是舒叶辉不是笨人,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是,他想要继续要回豆包,很难了。舒叶辉心中没由来地升起一阵烦躁,他不耐烦地看着田蜜,“你处处帮着蔡一一,她究竟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你能不能不要当个传声筒?”田蜜岿然不动,只是伸手指了指头顶的房子,告诉他自己也不缺钱。舒叶辉讨了个没趣,田蜜可不会管他那么多,“舒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能不能先从这里面离开?我要做生意了。”舒叶辉眼睛都没抬一下,“你晚上订餐多少钱,我包了。”“不好意思啊,我这里不接受现场定,要提前的。今天晚上的几桌菜已经被人订完了,舒先生要是有心品尝我的手艺,可以放在下次。”田蜜好脾气地朝他笑了笑,“不过接不接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反正吧,他当田蜜好欺负,那田蜜就变成一团棉花,让他打不到实处。旁边的曾向隅看不下去了,不忍心舒叶辉再这样继续丢人现眼下去,走上来对舒叶辉说道,“你晚上不是还有应酬吗?时间快到了。”舒叶辉抬眼冲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曾向隅翻了个白眼儿,到底还是不愿意拂他的好意,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曾向隅却没有立刻走,他垂眸仔细打量了一下田蜜,这段时间不见,她整个人好像瘦了些,不光是身材上面有变化,她的状态也比之前好了一些,看上去有精神了许多。rou紧致了些,皮肤比之前更有光泽,因为瘦了,五官比之前更加分明。一双眼睛好像点漆一样,嵌在那张雪白通透的脸上,有种夺目的美。其实田蜜五官不差,以前是因为她rou多,加上她的脸本来就是那种轮廓不太分明的圆脸,所以显得很模糊。又因为整个人很瑟缩,经常低着头,所以不惹人注目,当然,也是她自己不愿意惹人注目。见曾向隅在看她,田蜜有些莫名地看了看自己,一头雾水地问他,“怎么了?”她那个迷糊的样子,跟刚才舌战舒叶辉时好像是两个人。曾向隅看她那副憨态,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以前大学那会儿,怎么没人说你是我们班上的吉祥物呢?”这样娇憨,跟现在许多女孩子又不一样。怎么又扯到那上面去了?田蜜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曾向隅又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减肥?”“你怎么知道?”田蜜反问。她一个胖子减肥,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说起来,田蜜不太愿意跟人说她在减肥的,因为上学那会儿被打击怕了,每次只要她少吃一点儿,就立刻有人跳出来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对她说,“你反正都那么胖,减什么肥啊,减也减不下来。”原本她就不是那种自制力很强的人,听见这种话,更加泄气了。那些人眼中的讥诮和揶揄,像是针一样,将田蜜好不容易吹起来的勇气气球瞬间戳破,什么都不剩了。这样反复几次,在强大的自信也就慢慢消磨掉了,更何况,田蜜原本就不是一个自信心强的人。像是怕曾向隅说出什么话来打击她一样——他也确实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田蜜揉了揉自己的脸,用一种看上去很自然、但是却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