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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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耳塞福涅钻出壁炉,掸掸身上的灰尘。 “早安,爸爸。” 阿不思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抬起头朝女儿温和一笑,“早安,珀尔。” 金发女郎坐下来,想了想,往红发男人身边挪了挪。 “怎么了?”阿不思放下报纸。 “爸爸,我见到了他。”女郎双手交叉揽着双膝。“第一次面对面见到。” “那么,觉得如何。你们相处的好吗。”阿不思温声问她。 “他确实是可爱的……但除此之外没什么太大波动。”她歪歪头,“我还是无法感知,也不太理解……emm,【爱】?【思念】?【牵挂】?……ahh,总之我还是无法共情。” “听起来有点遗憾,”阿不思笑笑,他并不执着。 “那么你还想再谈谈他吗?多了解一些?” “之前有点好奇,见了一面反而觉得足够了。”这就是不愿意多谈谈了。 “失望?无趣?” “hum,不至于。只是和想象中的差太远……他——简直是一张白纸。在写满黑墨水的痕迹之前被涂成了金灿灿红彤彤的样子。”珀耳塞福涅咂咂嘴。 “看来你对他的印象很不错。”阿不思鼓励似的看看她。 “That,s it ……但说实话,落差很大,所以……” “那么期待下次再见吧,”阿不思适时地换了个话题,“福克斯昨天正好在禁林和霍格莫德的上方滑翔放风,他把见到的都告诉了我。珀尔,你处理的很好。”太偏心了,他对女儿隔岸观火的看戏行为一概不提。 金发女郎撇撇嘴,“但被魔法部的员工知道了又说我滥用精灵魔法,滥用遗忘咒。” 阿不思轻轻拍拍她的肩头,“这可不叫滥用,这也不是遗忘咒。” 她耸耸肩,“魔法部管这个叫遗忘咒,真是夸大其词,我只是让他们把不想牢记的记忆模糊掉,不愉快的情感模糊掉。” “如果他们认为这很【重要】,想要牢记,记忆自然就不会【淡忘】。当他们想要【忘掉】【不愉快】,认为这些最好没发生过,我的魔法才会生效。” “被主人拒绝的记忆,不想要的东西,慢慢模糊不清、逐渐抛到脑后,不是挺好的。” 那确实挺好的,前提是你发明这个魔咒时没有用于提取记忆并且同时进行金钱交易。 阿不思默默想起被傲罗通知“您的女儿滥用黑魔法,在没有治疗师执照的情况下,她在翻倒巷进行违法的记忆提取和消除手术以及交易活动——很抱歉,邓布利多先生,虽然魔法部还没有出台完整的法案,但是您女儿的行为被视作危险,我们不得不请她去魔法部一趟但是我们找不到她。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已经在加急起草规章制度……”傲罗们委婉地示意请他配合。由于他女儿的saocao作,魔法部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制定新法,连续一周登上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 “……不愉快的情绪干嘛要留着复盘。”珀耳塞福涅的抱怨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要是一觉醒来,他们记仇的记仇,愤慨的愤慨,那说明这记忆他们想保留,我的魔法自然不会生效。那就无所谓我乱用遗忘咒。”金发女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掏出一本书。 “我是出于好意,魔法也是温和的,可总是有人脚快嘴还碎——我刚在对角巷落地就被罚款了,然后我买了这个——”她朝阿不思举起书,“工资就花光了。” 阿不思定睛一看,忍不住笑出声,在女儿的瞪视下立刻握拳咳嗽。 这时,克雷登斯抱着纳吉尼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噔噔噔”跑到地下一楼,匆忙钻进储藏室。 过了一刻钟,克雷登斯擦着汗走进底楼(ground floor)的客厅。 “纳吉尼突然饿了,家里储备的牛rou羊rou几乎不够吃,我用Mama的猫头鹰通知了对角巷的供货商过半个小时送货上门,但是我们的早餐得延迟成早午餐了——不光培根,连鸡蛋都被纳吉尼吞掉了。” 克雷登斯整理衣服,抬起头,这才看见珀耳塞福涅,“哦,早上好啊,小月光花(Little Moonflower)。这个月又提前花光了工资吗,一大早就回来了?” “早上好,奥睿利乌斯。”珀耳塞福涅撅起嘴,“希望你意识到现在已经10点了,不太早。”她翻开书,慢慢翻到签名照的那一页。 “我的工资花完了,但是我的金库永远花不完,不要说的我像回家乞讨的失业者——”她皱皱鼻子露出傲慢的神情。 “I am success. And I always success. ”我是成功者。并且我一直是成功者。 她的金色长发从发根慢慢变成赤褐色,像火一样温暖燃烧的红,长发打着迷人的微卷。面部的骨骼变得锐利,皮肤的光彩从冷凝的雪白变成蜂蜜金;眼睛从圆润的杏仁变成略微狭长的桃花瓣,但她的眼睛依旧是亮闪闪的蓝色,虹膜边缘一圈灰绿,像被绿洲植被线包围的湖水。 “No. Obviously you are Metamorphmagus.”不,显然你是易容马格斯。 “Oh, good lord, no! ”哦,天呐,不! 珀耳塞福涅露出被冒犯的表情。 押韵一点也不好玩。珀耳塞福涅瞪圆了眼睛。 “I am Transmagus, you fool little sweetie! That,s totally different! I have told you many times.” 我是易性马格斯,你个蠢兮兮的小甜心!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我和你说过很多次。 Transmagus,易性马格斯,别称Gendermagus,跨性别巫师。 她把膝盖上的书立起来,玫红色的指尖搭在书脊上。 “易容马格斯能改变五官、发色、身高之类体貌特征,而易性马格斯只是根据隐性基因改变生理构造,我只能变成男性的我!” “——这些事实在多少年前就和你反复申述了,请不要故意忽略或者忘记好吗,不要试图让我生气。” 珀耳塞福涅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磁性。身形也从少女的玲珑曼妙变成少年的颀长削瘦。 她现在是他了。 “易容马格斯能随心所欲变成新的人,我只能固定地变成男性的我——这太吃亏了,少占了多少便宜!” “我变成男性的我有什么好处呢:邓布利多没有巨额财富可以让兄弟阋墙;而格林德沃执行并不严苛的半萨利克法,我是男是女都不影响我的继承权。” Anteros Percival Dumbledore(安忒洛斯·珀西瓦尔·邓布利多)如是说。 话变多了,嘴变碎了,并且越来越放肆,充满尖刺和冒犯。 阿不思笑着摇摇头,后背放松倚在沙发上,拇指和食指搭在下巴,看着孩子们拌嘴。 克雷登斯坐在变成弟弟的meimei身边,两个俊俏男子瞪大眼对视一刻钟。 他们的大眼睛从干巴变得水润,最后泪眼汪汪,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们还在互相瞪视。 最终红发者鼻子发酸,他吸吸鼻子,呼气出声。满头红发从发根开始褪色,从赤褐变成金黄,面部柔化,身形变小。 “chu——”珀耳塞福涅揉揉鼻子。 克雷登斯也“oh——”一声,低头揉着眼睛。结果一偏头就看到meimei膝盖上的书。 泪眼朦胧的黑发者一看见那张照片,克雷登斯立马跳起来,拔腿就想跑——笑死,压根跑不了。他的脚被珀耳塞福涅牢牢踩着。黑发的俊俏小伙疼地嗷嗷叫。 “20金加隆,你的【著作】!一共才40页纸,印刷模糊,内容无聊,质量极差——” “还是用廉价的麻瓜胶水糊的,流水线工厂劣质产品!它甚至没有一个合格的装订——你怎么好意思和出版商定价20金加隆?哪怕俩枚纳特贱价出售我也不会想要的!” 珀耳塞福涅愤怒地高举着书,怼在哥哥面前。 The lastborn hold high the book in front of the firstborn. Angry. “那你为什么还买?”克雷登斯斜着眼睛觑她。 “有妈咪的照片。”她烫嘴一般地,极其快速地说。 “既然你为了收藏买了它,那就认命吧。”克雷登斯也烫嘴一般秃噜。 “如果不是为了收藏,我绝不会买它!”珀耳塞福涅同时发声。 兄妹俩再度大眼瞪大眼。 纳吉尼“嘶嘶”吐着信子从厨房游出来,游过扭打的兄妹,游到餐桌上。 餐桌空荡荡的,纳吉尼游了两圈没等到食物上桌。她吐着信子扭头看阿不思,红发的年长者正笑呵呵地看孩子们揪着对方的头发扭成一条麻花。乐不可支。 等福克斯提着包裹回来,克雷登斯捞起纳吉尼,像缠毛线球一样把蝰蛇缠到手臂上,纳吉尼丝滑地配合他。然后长兄带着幺妹下楼,钻进厨房烹饪。 兄妹俩凑在一起吵得像一窝麻雀在叫。 阿不思继续展开报纸阅读,突然珀耳塞福涅从厨房探头,“爸爸,你觉得之后我们需要去探望吗?我是否要去见他?” 克雷登斯在厨房喷了一声鼻息,“你在年节里连我和纳吉尼也不探望,怎么还要探望他?你一年才见我几次?见纳吉尼几次?昨天才见了他你就想再见,我们知道他很久,但谁主动嗷——” 珀耳塞福涅缩回去,克雷登斯被她使劲儿拧了一下后腰,珀耳塞福涅又探出脑袋看着阿不思。 “礼貌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如果你们被邀请,你们就要去探望。如果没有,那么就跟随自己的心。” 珀耳塞福涅于是决定继续跟随盖勒特的脚步,【感情是相互摩擦出来的,无中生有形成纽带,有经营才能持续。依靠印象和缘分,那太单薄了。】 “好的爸爸!”克雷登斯隔着厨房门高声回应,珀耳塞福涅的金脑袋缩了回去。 “Ouch——”克雷登斯被拦腰撞了一下,他等meimei端起烘焙工具后拱起胯骨撞过去,珀耳塞福涅怀里正在打发的牛奶蛋液被撞起浪花,她立刻反向撞回去。 厨房里叮叮当当。 阿不思闲适地看报纸,福克斯立在架子上单腿站立闭目养神。 纳吉尼顶着斑驳的奶油和蛋液,不太愉快地游出厨房,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游出门口,克雷登斯捉住她的尾巴把她抱回去。 纳吉尼在他怀里不满地拍打尾巴,鳞片上的液体和奶油甩到克雷登斯身上。克雷登斯一边“呸呸”吐奶油一边试图把纳吉尼拖回去,安抚着她,“shh, shh, that,s ok, my good girl——”然后迎面被珀耳塞福涅扔了一团奶油糊住半边脸。 “…………” 红发的珀耳塞福涅嚣张大笑,“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吗——绝不,我得让20金加隆花地有意义。”他一手怀抱打发好的奶油,一手还攥着一团,蓄势待发。 一团团奶油在空中飞舞,不时飞出厨房。福克斯不幸被击中,他不满地叫一声,振翅起飞,飞速冲向厨房打开的窗户飞出去。途中他的尾巴有力地扫过两个孩子的脸。 阿不思及时地用魔法隔开奶油仗的小战场,不过他的报纸背面不幸粘着一团甜奶油,融化了一半,留下油脂的印迹。 . 裴图尼亚感觉自己再次裂成两半。 身体机械地行动,麻木地眼红哭泣,灵魂漂浮在空中,麻木地逃避现实。 极其诡异,他的生理表现出悲恸,灵魂也溢满悲伤,但是脑子却清醒地很。他甚至还能注意到早晚两次给父亲和meimei塞食物和水。他甚至还吃得下东西。 然而等伊万斯夫人下葬,裴图尼亚迅速陷入自闭,几乎滴水不进,米不打牙。 他像是失去了乔木的爬藤,虽然能顺着地势生长,再迅速找到其他架子,借力,站起,继续生长;但他目前只是瘫在原地,一动不动。 . 葬礼是什么样的?裴图尼亚不知道。 伊万斯夫妇在结婚前就失去了父母,结婚后他们迁居,离开了约克郡,本就疏远的亲戚都渐渐失去联系。 他们是中年得子,年近四十才有了裴图尼亚,然后又有了莉莉。 等裴图尼亚和莉莉能记事了,他们几乎没有亲戚再来往。 加上搬家的缘故,他们总是和邻里的生死离别擦肩而过,因此裴图尼亚和莉莉没有参加过葬礼。 一般情况,在家人去世后,至亲会在报纸上刊登一则讣告,说明某人的丧礼将于何月何日何时在某教堂举行。亲友们看到启事后,无特别要务均应前往参加,以表示对死者最后的敬意和对家属的慰问。无论男女均穿黑色或颜色暗淡的服装,戴黑帽,蒙黑纱,戴墨镜,尽可能全黑出席,男子最好系无花黑领带。 丧礼分为两部分,教堂牧师在正门口迎接棺木进来主持追思礼拜,从教堂到公墓,唱圣赞诗、奏哀乐、祷告,最后下葬。 象征死者生前的物品被放置在棺边。 裴图尼亚盯着棺边的簇簇白花,他双目通红,几乎掩盖了灰绿色;眼角发红,鼻子发红,泪如珍珠断线簌簌而下。呼吸起伏时快时慢,站姿像石塑般僵硬。脚下生根,一动不动。 牧师主持的内容多是关于上帝和生命,死后永生,祈祷上帝与所有的哀悼者同在。 被抛弃的生者互送逝者去往长眠之地。逝者的家属、逝者关系最近的亲戚和最亲密的朋友参加在墓地举行的葬礼,而一般的朋友则不参加。 牧师庄严祈祷死者能够得到上帝的关爱和怜悯。在墓碑旁边宣读。 这是一个非常动情的时刻,这是亲朋好友送别逝者的最后一程。伊万斯先生看着棺木下沉,最终被泥土掩埋,他几乎抑制不住想要扑过去,被莉莉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哭泣。 裴图尼亚楞楞地看着那方土地。他没注意到父亲,甚至没留意莉莉。 只是原地发愣,发呆。他连哭都不会哭了。 与伊万斯家,尤其是伊万斯夫人来往密切的并不多,因此寥寥数人在此送别,格外凄清,格外安静。 莉莉一直在抽泣,伊万斯先生哽咽不断;而裴图尼亚,他目光发直地盯着前方,面颊的泪痕干涸,失魂失智。表情凝固在一片空白。 金光耀偶尔看向学生,只能看见他发红的眼角和鼻尖。藤原林太郎默默站在他身边。在生离死别上,长生者不能与之共情,但他们目睹身边朋友一个个消失,不免感慨万千。 葬礼结束后提供正式的晚餐,解晦、犒劳来宾、使生者振作;而不能参加葬礼的人会得到葬礼饼干,饼干上通常装饰有心的形状以象征死者的灵魂,与香料、奶油点心一起用纸包裹,纸上写着悲伤的诗歌、逝者的信息、圣经经文或祈祷文,用黑丝带捆扎。 . 一天草草结束,被留下的三个伊万斯沉默着结束晚餐,沉默着回家,沉默地回到卧室。 伊万斯家的镜子、肖像画,以及一些闪闪发亮的物品都被蒙上黑纱,衣橱内鲜艳的衣服都放在最内侧,黑白灰一类素色摆在最前头,哀悼的氛围把房子裹地密不透风。 任何纪念物品、纪念行为,都是为了依然活着的人。不是为了逝者,而是为了生者。安抚,并且铭记。 . 告别仪式上的祭奠物品只能是鲜花或花圈。伊万斯的邻里几乎都带着洁白的花束前往教堂致以哀悼,洁白的鲜花围成一圈,将棺木簇拥起来。 艾琳夫人夹在人群里沉默地送上一小束马蹄莲,西弗勒斯跟随在母亲身后放下一束白菊。斯内普夫人和斯内普先生很快离开,快地像他们从未出现。 裴图尼亚压根没注意到他们,他陷入思维损伤,直接无视了外界;莉莉站在父亲和哥哥身边,她看见了,只是徒增忧伤。生离死别的伤感让她几乎麻木了。伊万斯夫人病重的时候,莉莉对西弗勒斯剩下的感触只有平静的隐痛。现在伊万斯夫妇已经逝世,永远地失去了一个亲人,看着这个之前失去的朋友,她只觉得忧伤。 托比亚·斯内普没有出席告别仪式。他没钱出去找人鬼混,也抽不起毒.品,最多喝酒赌博,但钱也不够赌多久的,于是最近他只能沉迷在劣质酒精里,天天一副醉鬼的模样。 看到邻里拿着哀悼饼干回家,托比亚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喜欢的样子,偶尔嘟囔几句“有钱的大善人走了,没人可怜我们这种下等人咯。” 充满金钱渴望和穷酸气息的话,自怨自艾,闷闷不乐,阴郁极了。但他也为善良的夫人去世而感到一点可惜。 在魔法之外,西弗勒斯其实并不太关注父母和莉莉以外的人,并且他也没有从前那样渴望父爱和母爱了。因为父母都在他身边,虽然他的父母关系不正常,但他的父亲不对他施暴,只是不断地逞口舌之快,贬低侮辱;他母亲不因生活困顿、婚姻失败而迁怒他,不厌恶他,从没虐待他,教授他魔法,送他去霍格沃茨,他在上学之前已经会很多咒语。所以只有莉莉是特别的,附带的,其他三个伊万斯也比别人特别一些。 这并不是西弗勒斯和伊万斯家之间的缘分,而是西弗勒斯和莉莉的缘分。也因此,当莉莉和西弗勒斯断绝了友情联系,他对其他人的关注就像沃土退化一样,变成苦咸苦咸的盐碱地。他对他人的生离死别,感触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理喻……他似乎,没有了任何牵挂。 无欲则刚,他不再有任何软肋了。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就像我们脑子里幻想的那样? 我们不得而知,只是继续生活。 ——*—— 本章作话和彩蛋挺长,所以日常哔叨就放在正文下面啦。 *前面写尖叫棚屋之夜的时候,考虑斯内普家要不要出席伊万斯夫人的葬礼,只想到让艾琳送花。艾琳和夫人是妇女之友,虽然不是关系最近的亲戚朋友,但在朋友的范围,所以送花合理。而托比亚是个被生活压成垃圾的人,当然不会出席。 所以西弗勒斯就比较独特,他和莉莉绝交了,而之前伊万斯家是把他当未来的女婿看的(没有说有定下来的意思,但确实是有做过这种准备)。两个都有理由,去和不去都可以。不去,莉莉因为悲伤,不一定想得起他;而等走出悲伤,感情已经浅淡。去,莉莉看到他只会觉得忧伤,反正怎么说都得挨顿揍。 前面尖叫棚屋剧情,西弗勒斯已经挨过打,裴图尼亚抱着“绝交了,他彻没戏”的心态,预备打完就放下,所以当时打得很狠。只是没想到6年后他还要再狠狠打一次。 *ground floor,英式楼层的表达,这个很有梗的。 我自己也有梗,大一我住在分校区,一楼是住所,一直用first floor;后面三年在主校区,一楼是车库,二楼起才住人,但二楼还是first floor,于是刚刚回迁那一周常常走错楼层,门卡都贴在感应区了,“滴滴滴”警报红灯才意识到贴错门,于是继续爬楼梯…幸好住在second floor;但是我社会实践留校时住的fifth floor,食堂只有最远的清真营业,过点吃饭累到外卖都不想下楼拿更别提再穿过一个校区吃牛rou面了,两股战战边爬骂…… *不严苛的半萨利克法,女性有继承权。 *我听过一个西方习俗,葬礼上谁最鲜艳靓丽就是下一个人选(不知真假);我也看过一个知乎话题,出席葬礼能不能穿某款洛丽塔……彼时想到这个西方习俗,很想当一回答主怒怼的,但最终没答,因为太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