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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二字一说,邓雨面色一变,整个人都僵硬了。转而看江衍,却还是那么个平静的模样,眼神没有半点波动。逐昶开口,声音带着点喑哑:“就他吧。”四个魔鬼听了,没有半点意外。都亲自抱着人进主卧了,不选这个,难道还要选那个小白脸?得了吧,魔鬼岛上的人谁不知道越是长得丑的魔鬼,等真正成熟了就变得越好看。只是成熟需要的条件太过苛刻,所以不管是他们老大还是东岛的那个束妖,两个在岛上公认的最强的魔鬼,也至今都还是顶着张丑陋至极的脸,没能蜕变成功。不过现在又多出一个能和这两位并肩的新魔鬼。四个魔鬼想,不知道这个新来的能不能尽早成熟,好叫他们瞧瞧完全成熟的魔鬼究竟是什么样子。于是江衍才从二楼下来,转了圈就又回去了。带他的两个魔鬼给他留了一点水和食物,什么都没说,锁上门走了。江衍也什么都没问,兀自填饱肚子,还去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刷了个牙,才坐床上等逐昶来。逐昶很快就来了。那有着魔子之瞳的少年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立即过来,而是先进了独卫。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江衍仔细倾听着。逐昶在脱衣服,逐昶在淋浴,逐昶在挤牙膏,逐昶在喷香水——喷香水?!本就沉默的江衍顿时更加沉默了,心中复杂难言。等逐昶终于出来了,明明一脸阴郁,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有种别样的sao气。带着sao气的少年默不作声地上床。他伸手,把江衍搂进怀中,搂得死紧。好像要把这具身体彻底禁锢在自己怀里,让人哪儿也去不了,一辈子都只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一种极尽克制、极尽压抑的力道。这时,系统善解人意地说道:“宿主,我困了,我要睡觉啦,宿主晚安哦,明天见。”所以接下来的一夜不管发生什么,宝宝都看不到,都不知情哦。小机器人说完就陷入了休眠。于是下一秒,刚刚还呆在逐昶怀里一动不动的江衍立即抬头,快准狠地吻上他的嘴唇。逐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凶猛地反客为主。亲吻,爱抚,扩张,融合。前戏有些草率,江衍拧着眉,身体像被人拿刀狠狠贯穿,他甚至感到有血流了出来,却让景祁进出得更加顺畅。不过相比之下,有纪寥的凌虐在前,现在这点撕裂,江衍根本不觉得疼。毕竟上个世界是他不对,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和景祁说一声,害他独自一人承受那样的结果。他是疼。可景祁也疼啊。景祁向来都是个很能控制住自己的人——不然都撑过来了,第二个和一样的结局而已,以他的演技,如果不是真的失控,又怎么会让系统检测出病情?江衍很想治好他。可惜这个病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治好的。至少现世里,他也带景祁去找过专业医生看病治疗,效果却不是非常理想。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借由系统带他们不停穿越的这个能力,凭借每个世界的剧情走向,来进行一场长期的特殊的治疗?他这样想着,猛烈的快感忽的传遍四肢百骸,他咬了咬唇,没再继续想下去,按在景祁背上的手指愈发用力。昏暗的房间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无言地做.爱。一场带着淡淡血味、淋漓尽致、至死方休的做.爱。第82章颜控4十八九岁少年的精力最是旺盛,两人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消停。身上黏糊糊的,其他部位也全弄得乱糟糟的。床单彻底湿透不能睡人,景祁按了个按钮,立即有魔鬼进来收拾,他则一把扛起江衍,去卫生间洗澡。江衍被他扛得刚好胃部顶在他肩头,难受得差点干呕。把人放在浴缸边儿上坐着,景祁正要放水,抬眼就见人一脸菜色,当即慌了神,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没事。”江衍揉了揉胃,“刚硌到了。”不料景祁盯着他揉胃的动作,本就阴郁的眉眼当即变得更加阴郁,好一会儿都没能从久远的记忆中回神。江衍注意到,动作一顿。他抿了抿嘴唇,然后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伸手去放热水。热水从水龙头里哗啦啦地流出来,热气氤氲,他正要坐进浴缸里,就被景祁小心地抱住了。从结束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过的景祁沉默地把他抱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去,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眼尖地瞥见那里有伤口愈合后特有的粉色,知道之前自己在床上闻到的血腥味不是错觉,景祁垂了垂眼,目光一转,转到他身上其他地方,果然也看到许多处新鲜的粉色,都是才脱痂不久,还没变成和周围皮肤一样的正常的颜色。——才来几天,就伤成这么个样子。景祁沉沉吐出口气,从后面抱住江衍,嘴唇贴上他颈项,不轻不重地咬着,指腹也停在他伤痕遍布的脊背上,一点一点地抚摸,指尖更顺着脊椎骨一小节一小节极细致地摩挲,仿佛要将这个人连骨头长成什么样都要牢牢记着,真切是爱到了骨子里。江衍这具身体极怕痒,当即缩了缩脖子,说别闹。景祁还是不说话,闻言只停了动作,然后扶住他的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江衍没点准备,当即闷哼一声,上半身也是一弯。水声不停,他有些直不起腰来,扶在浴缸边缘上的手指滑得快要抓不住。还是景祁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另只手又揽住他的腰,他才稳住身体,慢慢调整着姿势,没让自己继续打滑。“……我很害怕。”最后一次结束后,景祁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带出急促炽热的喘息,也带出不易察觉的细微的哭腔:“阿衍,为什么你总要死呢,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害怕。”仿佛这个人从没存在过,仿佛那些经历全都是虚假的。仿佛他只是他的幻想,他穷极一生也不能真的拥有他。江衍闻言,本来就非常心疼,这下更心疼了。他气还没喘匀,却迅速转过身,与景祁面对面地坐着,然后伸手抱住后者的脑袋,嘴唇吻上他额头,手也一下下抚着他的后颈:“不怕,我在这里,我就在你面前。”他轻声说,“我一直活着的,死去的人不是我。”“我知道,”景祁说,“可我就是害怕。你在我面前,我也觉得害怕。”他说着,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