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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逆子啊,你和你哥哥一样!把我们林家的脸都丢尽了!”“林伯父!我是真心喜欢筱可的,还请您成全!”“我成全你?可是谁来成全我?筱可是我林家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嫁给你!”林家老爷子的坚持原则让人敬服,而陆沥常和林筱可的爱情又让人同情,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两难。事情就这样反反复复得拖延了将近两个月。忽然有一天,林筱可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着实让她又惊又喜,她已经不得不为自己、为孩子最后再挣扎一次。林父到底是心疼女儿的,可他林家一大家子人,最后总要有个说法,有个交代。三月的时候,林筱可怀孕近四个月,她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陆沥常。只不过,此时此刻此地,她已经不再姓林,不再是林家的女儿,他们的爱情到了这里,已然覆水难收。同年九月,陆毅则出生了。陆沥常和林筱可如获珍宝,满月当日,陆家大摆宴席招待各位亲朋友好。可是,林家始终没有动静,送去给林政山的请帖也被退了回来,林家终究不再承认有过这个女儿。此后,林筱可望着儿子的时候,总是眼神忧郁,陆沥常也因着公务经常不在家,偌大的家中,竟然少有温暖。在陆毅则的慢慢成长中,她毫无声息地变得抑郁了。时光终究磨没了林筱可对爱情的无限憧憬,她背弃了自己的姓氏,背离了自己的家人,虽然得到了短暂的欢愉,却也得到了长久的痛苦。辗转之中,她又回到了那个她魂牵梦萦的家,她走过自己幼年时玩耍的长廊,抚摸着自己闺房中落满灰尘的书籍,忽然之间泪流满面。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可她竟然明白得如此之晚,以至于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流离之苦。林筱可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这个已经年过六十的老爷子慈爱的望着她,却终究没有再次接受她。满满的期望被瞬间打破,是多么的让人崩溃。从林父的房间里退出来,林筱可遇见了已经掌管家业的林政山,这是她的哥哥,唯一一个为了家业不惜手足相残的哥哥。那是年仅六岁的陆毅则第一次到林家去,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mama。是的,他眼睁睁的看着林政山将林筱可推下楼,血溅当场。这一幕,成了陆毅则无法原谅的噩梦。可是林筱可的死,却被简简单单的定义为失足坠落,陆沥常接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昏死过去。办完丧事后,完全不知情陆沥常就病了,病情反反复复几个月也不见好转,同年年底他也扔下陆毅则撒手人寰了。陆星材看着二十几岁的陆毅则,不知做何感慨,给他讲完整个故事的时候,已是老泪纵横。末了,他只说一句。“留下的人,适合相依为命,我们两个也只能相依为命了。”何晓微笑着听完这个故事,只是轻轻拍了拍陆毅则的肩膀,叫了一声“弟弟”,陆毅则也极为认真的喊了一声“姐”。他和她一样,是不被林家接受的、身体中流着同样一半血液的可怜孩子。“小则,你要相信,人性的泯灭往往是因为膨胀的欲望,人一旦变得贪婪,就会毫不收敛,古有九子夺嫡,今有林政山手足相残。但是,他不会笑的太久,他总会遭到报应。”何晓坚定不移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陆毅则,陆毅则也是一动不动的看向何晓,随即,皆是微笑。实习的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走出大学这座象牙塔。何晓和沈沫沫凭借实力,在自家公司获得了极大认可。郭深也是继承家业的命,跟着他家老爷子打天下。至于陆毅则,有蒋之奇这个副董罩着,也混了个部门经理的职位。对于这样的成果,杨禹桓当真高兴得很。不过,十个人的小团体中就数他无所事事,经常泡在零下一度的办公室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成了吧台服务生呢。这样的评价在汪只惜的眼里,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也就只有他知道,杨禹桓到底忙着做些什么。只不过,他是真的不能透露。再说汪只惜,他现在也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了,高中毕业之后他报考了Z大的表演系,三年里已经摸爬滚打的风生水起,小有名气。对此,何晓以前那句“出道成名”还成真了,汪只惜也打着哈哈说她是自己的“精神导师”。忙碌的生活一天一天得过着,何晓大二那年,汪只惜顺其自然的搬进了13号别墅,何晓毕业后,房子又顺其自然的留给了汪只惜,不过汪汪汪一个人住着实在无聊,经常哇哇乱叫呼唤何晓、郭深他们集体回归,然后狠狠地作一个晚上。最后一次聚会,是个周末。当天上午,何晓和沈沫沫逛了街,顺路买了点菜,直奔别墅而去。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赶上汪只惜从学校下课回家,三个人一唱一和的进了门。说是房子换了主人,还不如说只是多了个人一起住。室内陈列并无多大变动,连洗发水、沐浴露都还是那个牌子。沈沫沫已经不只一次笑话汪只惜,“汪汪汪,你为啥非得要和我们用一样的沐浴露啊?你一男生把自己整得香喷喷的这样好吗?”汪只惜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我觉得挺好啊!你闻闻,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的!”“你丫是属狗的吗?还得靠闻味儿找同伴?”“我不属狗我属马!但是吧,我姓汪,汪汪汪!”这样的对话到最后,沈沫沫只好认输,但是每次见到浴室里放着的那些东西,她还是忍不住数落一番,仿佛家常便饭一样,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晚饭后,孟歌和徐蓓拉缠着沈沫沫看电影,三个人把门一关就看起日本的恐怖片来,时不时地传出几声穿破云层的尖叫。何晓和男生们打了半宿的游戏,组团忽悠着对方的玩家,嗨尽了两瓶红酒,直到十二点多她才觉得困意袭来,扔下大伙滚去睡觉了。凌晨四点左右,别墅中忽然响起震天的电话铃声,所有人都在沉静的睡梦中陡然惊醒。挂断电话,郭深一个翻身离开了温暖的床铺,穿好衣服驱车离去,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无辜群众。何晓从醒来,就没再睡着。她不知道郭深的突然离开到底是去做什么,她只觉得心中那份隐隐的担忧正在慢慢扩大,很有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将她吞噬。沉寂的夜里,风吹得很大,好像要用尽全力吹散那片乌云一样,呼啸的刮着。她把阳台的窗子关好,又拉上沉重的窗帘,紧了紧衣领。“晓晓,怎么不睡了?”杨禹桓从楼上下来,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贵妃,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杞人忧天了不是,这风平浪静的一天,能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