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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悔不当初。☆、伍时间太瘦,指缝太宽。距离王都那场sao动后,已经过去了一年。一年后,米沃再次回到王都,是以驱魔师的身份,他成了著名的米尔撒驱魔师的徒弟,这段漫长的日子都在卡萨斯深山中修行,出山前米尔撒赠给他的那把一人长的大刀,俨然成了最具身份的驱魔师的象征。伊万大街上,路人都以敬仰的眼神看着他,他已不复当年那个胆怯的小侍从模样。以前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只会选择逃避,现在的他终于有勇气回到这里时,埃尔维亚家的大宅已经变成了热闹酒馆,里面的人都不复存在。他仰起头,招牌上红艳艳的“猎头人酒馆”几个字刺痛了他的眼,手背一抹,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有人从酒馆里出来,走路一瘸一拐的,从背影米沃认出那人是以前和他一起在埃尔维亚家共事的家丁,正打算追上去问问情况,长腿一伸便踢翻了一个酒瓶,差点被绊倒。他这才注意到,地上躺了一个人,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头发挡住了脸。见酒瓶翻了,那人赶紧捡起来搂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喃喃自语,“乔斯,不哭,父亲马上让米沃来见你,不哭啊~~”米沃一惊,蹲下去盯着那人的脸看,从那张污黑的那张脸上,勉强可以辨认出几分弗雷德伯爵的样貌。只是他早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成了一个疯子。埃尔维亚家到底发生了多大的变故?乔斯又去了哪里?他小心翼翼的想从弗雷德怀里抽出酒瓶,弗雷德死死的抱着不肯松手,反而用力的推了米沃一把,歇斯底里的吼着,“滚开,不要抢我的儿子!你们和米沃是一伙的,你们都想要害我的儿子!”耳边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一辆由两匹栗色骏马驾着的蓝色四轮轿式小马车停在了米沃身后。米沃回头,看见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俏丽侍女,弯下腰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精致的绣花钱袋放在了弗雷德怀里。之后她又转过头来,对米沃笑了笑,“我们小姐请您上车一叙。”米沃微愕,看向马车上的小车窗,小帘子被掀开,那里出现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是阿苏娜小姐,她看着米沃,美眸闪动了一下,瞬间又黯了下去,“上车,我带你去见乔斯。”酒馆门口围了很多人,都是看热闹的。一个疯子面前站了一个断了臂的驱魔师,还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车里坐的还是“王都第一美人”阿苏娜,确实令人匪夷所思。米沃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阿苏娜,愣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跟在侍女后面上了车。阿苏娜虽然比以前瘦了些,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披着长可及地的开司米大披肩,两边露出绸子长裙的宽阔的镶边,紧贴在胸前藏手用的厚厚的暖手笼四周的褶裥都做得十分精巧。换做是以前,米沃肯定会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但是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乔斯。他心中涌起一丝喜悦,既然阿苏娜小姐说了要带他去见少爷,那少爷是不是……“他葬在密西西湖边。”阿苏娜说这话时,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眼神里说不出来的落寞,“大家认为他是罪人,钉死他之后要烧毁他的遗体,我将他带了回来。”米沃背一僵,猛地抓紧了手下的软垫,勉强笑着,“少爷怎么会——”阿苏娜突然转过脸来,小巧的鼻头发红,“我亲手埋了他。”米沃低着头盯着地板,瘦弱的身姿像个受惊的小兽般哆嗦个不停,死咬着下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马车停了下来,米沃跳下了车,回头看着阿苏娜,阿苏娜摇摇头,“我就不下去了。”说着,透过小车窗,她瞅了一眼湖边的坟墓,眼里泪光闪烁,声音里带了哭腔,“他三番四次推拒我的婚约,我总是安慰自己以后有他痛哭求饶的一天,可是后来亲眼看到他在行刑前很没出息的痛哭流涕,我就笑不出来了。”米沃立在坟头,别开视线,“少爷为什么要哭?那不像他的作风。”“他哭着喊着求大祭司让他再见你最后一面。”阿苏娜说着,瞥了一眼他背后的大刀,“如果你早些成为驱魔师,兴许还能救他。”米沃双腿发软,身体已经有些站不稳,看到碑上“乔斯埃尔维亚之墓”时,险些一头栽了下去。他脑子发懵,耳边响起阿苏娜的软声细语,似乎还在叙说那段往事。她说:“很多人都不明白我为什么非乔斯不嫁,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我和乔斯第一次相遇是在卡布吉尔节那天,我被镰刀魔盯上,逼到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这时乔斯出现了,他救了我,自己却死了。我很害怕,把他的遗体送回了埃尔维亚家,弗雷德伯爵用他的血和镰刀魔订了违法契约,我答应弗雷德伯爵替他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后来乔斯活了过来,成了镰刀魔的奴役者,却记不起当时发生的事。因为镰刀魔利用他的身体每杀一个人,都会抹去乔斯的记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他是无辜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马车驶去后,米沃靠在坟墓旁坐了一整晚。次日初升的太阳透过树叶的空隙,投下星星点点的阴影。阿苏娜告诉过他,乔斯死后,她把啾啾寄养在伊万街的鸟贩子那里。他打算在走之前去看看它。米沃拍拍灰尘站起来,背对着坟墓抽出那把一人长的大刀,向后抛去。刀尖精准无误的插入了乔斯的坟墓旁,像是一个忠实的捍卫者。人都去了,他为了那人而苦苦修炼的法术,要来又有何用?伊万街就只有那一家卖鸟的店,鸟贩子也还是当年那个鸟贩子。那位大叔却压根记不起自己曾经卖过一只哑鸟给眼前的少年,见他是个断了臂的驱魔师,自然是热络的迎上来把他当成肥羊宰。米沃表明来意,说他是来看看阿苏娜小姐寄放在这里的那只哑鸟,大叔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随意指了一个角落,“呐,就在那里。”顺着指引看过去,一只黄色的鹦鹉正在笼子里闭目养神,睁开眼睛看到米沃就开始扑着翅膀往笼子上撞,闹腾的够呛。米沃鼻头一酸,弯下腰摸摸它的脑袋,它立刻就静了下来。“再见。”他说完这句话,便一头栽进了人群里。走着走着,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擦也擦不完。他听到身后有人冲出来,激动的大喊:“哑鸟会说话了!它在唱歌!它会唱歌了!”米沃回过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