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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算日久生情?”“他对我非常好,好到我怀疑自己可能不值得他这样。”“为什么?”“jiejie,难道你没有想像过,如果不跟大哥哥在一起,换成别人是什么样吗?”闻萤心里轰隆隆地响。她竟然从来没想过,会有林谨承之外的选择。周遇蝶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我想过啊,所以我要等这种念头打消了再答应,不然对他很不公平。”*下午去景升酒店补假条,闻萤坐电梯听到有人提及昨晚的事,说闹事者好像是其他酒店的经理。对方大惊失色,忙问是谁,另一人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旁边的闻萤悄悄舒一口气,看来这事被纪飞镰压住了。见到他时,两人一脸相安无事地打招呼。纪飞镰看清她请假的时间,来了串三连问:“那么急?”“一个人?”“还回来吗?”闻萤被逗笑:“我不回来还能去哪?”纪飞镰却没笑,若有所思地注视她,随后批了她的假条。林谨承对闻萤旅行这事毫无置喙的余地,沉默看她翻箱倒箧地收拾行李箱。良久,他闷闷地说:“你这样子,像要和我分手似的。”闻萤淡然地说:“真是个好建议,考虑一下。”林谨承斩钉截铁:“想都不要想。”“随便了,只有一点要提醒你,别找人跟踪我。”闻萤说着,把床.上散开的衣物用手归拢,“把我逼急了,不怕和你两败俱伤。”林谨承按捺着声气,立在墙角的阴影里,像一具坠入极寒深海的骸.骨。眼前的闻萤,和以往的哪一次都不一样,柔柔的嗓音透着狠绝。她洗过澡,发尾还沾着水,垂在胸口映着瓷白的肤色。轻盈行过他身前,闻萤停下脚步,一字一句说:“我没有开玩笑。”空气忽然弥漫起一股陈旧的感觉,像泡了很久的雨水,经年累月的时光沉淀在他们之间,晦涩地明灭着。她语气恹恹的,发觉自己不再畏惧他,站在灯下的明亮处,看向那张匿在暗里的脸。*到了成都才惊叹这里出行的名目繁多,各种一二三日游和大小环线直叫闻萤眼花缭乱。除去周末,纪飞镰给了四天假,闻萤当即朝他连连作揖。直至坐到火锅店里,她掰手指算时间,哀嚎想要吃饱喝足再去趟九寨沟,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于是第一天晚上到达酒店,闻萤睡了个懒觉。第二、三天逛吃。第四天乘坐大巴直抵九寨沟,计划玩一天就回去。游山玩水本来就是消遣的借口,至于山和水到底是不是那一处,并不重要。闻萤只想暂时离开林谨承。图个方便,她订了家位于沟口的酒店。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闻萤看到大堂正中的莲花宝座上,矗立一柱巨大的转经筒。她引颈张望,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在拍照。等她看完了,那人拍好了,两人一碰面,“哇”地一齐叫出声。闻萤佯怒:“你跟踪我,有什么可叫的?”纪飞镰怔了怔,说:“我没有跟踪你……原来你今天才到?我前两天好怕会看到你上社会新闻。”“我没那么想不开。”闻萤抱起手臂,“你来干嘛?”“那天晚上看了你订的机票,你手机没锁,我查到你浏览的酒店……可惜你那时还没订,我就比你早两天进来。”“喂!你怎么乱翻人家东西?”酒店大堂的灯光通明,下过小雨的夜晚寒气直往门里钻。他乡遇故知,那些溶溶的光亮也散发舒适的暖意。不过闻萤双手揣进衣兜,严肃地板起脸,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是啊,为什么要这样……”纪飞镰撑起勉强的笑,垂下的眼角泄出一点无奈,“我当然知道不该这么做,我明白……很抱歉。”第56章方沐海闻萤拖着行李箱,坐到大堂一隅的休息区,揉着发僵的肩骨,转动手腕关节。纪飞镰对着一张摊开的地图讲解路线,他研究得差不多了,图上还做了不少标注,用红笔圈出云朵的形状。晚上八点多,正是大堂活跃的时分,身边来去的人影没间断过。整座酒店过于富丽堂皇,地板光可鉴人,头顶那盏庞大璀璨的水晶吊灯显得粗笨。到处是盈盈闪光,连佩戴的珠宝金饰也为这份富丽添了成色,人走在其间,不自觉地昂然起来,仿佛舞台剧表演,等待万千眼睛检阅。热可可的温度透过杯壁,捂热发凉的指尖。闻萤喝下小半杯,告慰了长途大巴的疲累,边听边拿眼往地图上找坐标,忍不住靠过去,长发从肩上滑落,头快碰到他的。随后想起什么,她坐直了问:“你还没进景区吗?”纪飞镰摸摸鼻子,视线转回地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以前来过。”闻萤惊愕:“那你还研究什么?”纪飞镰看着她:“一是好几年前来的,不记得了。二是……这两天没什么事做。”“所以你是特意为我过来的?专门在这等我?”闻萤不安地低下头,片刻抬眸,迫切地问,“我、我这几天表现得……真的很像想不开,要自杀吗?”纪飞镰一愣。闻萤会错意了。可这样的误会阴差阳错给了他台阶下,让他两天来为此行的心虚理直气壮了起来。纪飞镰手撑着额头,笑道:“那天晚上你们阵仗不小,我还感慨那么快就讲和了一起旅行。听你说只有一个人,是……是挺担心的。”“嗯,毕竟你业绩不错,身为领导,不想失去这样的好下属。”见闻萤转着眼珠子,一脸的懵怔,他继续找借口,却又为“找借口”这事而无可奈何。他什么时候局促成这样?闻萤静了半晌,小声嘟囔:“那才给四天假……”纪飞镰绷紧的神经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手背放在鼻下,不禁笑出了声。酒店附近还有条美食街,饥肠辘辘的两人随便挑了家顺眼的店,闻萤点了菜单推荐的干锅牦牛rou和手抓羊排,豪爽地劝慰纪飞镰:“到景区就注定了挨宰的命运,还不如敞开肚皮吃个痛快。”他笑中有些发怵:“我尽量……”闻萤这才得知,纪飞镰不吃辣。才沾少许就辣出一额汗,全靠喝汽水续命了。纪飞镰今晚是被汽水灌饱的。为回馈闻萤的宴请,他说了件来时碰到的趣事:“我原本想从九黄机场打车过来,问司机需要多长时间,他说很久。我说起码要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