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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制止:“别别,我自己倒,该伺候谁你伺候谁去。”黑哥说著给自己倒满了酒,然後朝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举杯,道:“我和秦宁一样,不是要跟你们过不去,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你们自己觉得无所谓就成,我不会多说。只是下回咱们哥几个聚会的时候能不能别让他来?我每看到他一回我这心窝子就揪一回。”萧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猛地仰头灌了一杯酒,突然扬声:“岳凌!找人送他回去。”正竖著耳朵打麻将的岳凌二话不说地站起来,道:“我送他回去吧。”“去吧。”岳邵的脸在灯光下阴森阴森的,岳凌拿了外套走到那人的面前,说:“走吧,我送你回去。”那人泫然欲泣地看看三人,孙敬池挂著惯有的笑容说:“我们今晚都过去,可别我们还没到你就先睡了。”那人一听立刻笑了,带了几分娇羞。假装随意地瞟了眼黑哥,压下对黑哥的愤恨,他跟著岳凌走了。(24鲜币)彼时彼时:第十三章“他妈的!我草!”黑哥把杯子往茶几上用力一放,也不知是骂谁。孙敬池打了个手势,那些陪酒的男女们立刻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包括打麻将的两个女人。萧阳拿著酒杯走过来在萧肖的身边坐下,给明显在难过的哥哥倒了杯酒。“岳邵、敬池、萧肖,你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了!”黑哥又气又无奈,“你们这麽做让他知道了得多难受?你们到底是把他当哥还是……”那个词他说不出,黑哥跟喝水似的两口又灌下一大杯酒。“黑哥,你别劝了。”孙敬池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脸上也没笑了,喃喃道:“让我哥知道我们做了什麽,肯定会不认我们,可是没办法。明知道那家伙不是我哥,但就是忍不住要看看,要碰碰,就跟吸毒一样。想戒毒,除非我哥活了。”“你们……”黑哥指指三人,颓丧地放下手,也不知说什麽好了。秦宁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那个家伙没在,岳凌也没在,他猜到是怎麽回事了,脸色也没刚才那麽臭了。“我下个月要回美国了,等过完年才会回来,有什麽要我做的赶紧说。”有三个人异口同声:“把我哥那幅画给我们。”秦宁像看白痴一样看著他们,恶劣地吐出俩字:“没门。”岳邵握紧了拳头,又一次吼道:“你到底怎麽样才愿意把那幅画交出来!”要不是这人是哥的朋友,他绝对一枪崩了他!秦宁朝三人吐舌头:“除非我死,那是钟枫留给我的。”“那我咒你这次回美国被车撞死!”岳邵口吐恶言。显然秦宁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哈哈笑道:“祸害遗千年,你们注定要失望了。”黑哥朝天翻个白眼:“我说你就别刺激他们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喝酒喝酒,老子心情不爽,今天谁没喝趴下谁不许踏出这个门!”萧阳在一旁安静地看著、听著。在场的他最小,资历也最小,倒酒的人就变成了他。对於这三位哥哥做的荒唐事他很清楚,但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只要能让这三人的心里好过一些,哪怕他们去当街强抢男人他也会去帮忙,更何况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只是……想到那人的那张脸,萧阳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哪怕再像,终究不是那个人啊。房间里的气氛很快热烈了许多,几个人都是海量,眨眼间一瓶酒就空了。几人正喝著,外头突然吵吵嚷嚷的,门被打开,守在门口的一位保镖快步走进来道:“岳少,权铭伟在外头,要见你们。”岳邵的眼里闪过杀意,萧肖的眸子冰冷了几分,孙敬池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他的消息倒是灵通。让他进来吧。”保镖出去了。孙敬池看向秦宁和黑哥:“你们要不要避避?”黑哥冷冷一笑:“为什麽要避?我巴不得亲眼看到他们权家倒台!”秦宁耸肩:“Metoo.”萧阳喝酒,显然也不打算回避。门再次打开,一个形容憔悴的男人冲了进来,一看到在场的几个人,尤其是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他脚步一顿,冲到了三人的面前,和三人隔著一张长方形的茶几。顾不上在场还有别人,权铭伟气急败坏地大叫:“我爸已经被你们逼得退居二线了!你们为什麽还不放过我们?!非要把我们全家逼死你们才高兴吗!我们到底做了什麽得罪了你们!”一晚上心情都不怎麽好的岳邵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权铭伟的衣襟把他拽向自己这边。两人中间隔著一张茶几,就听哗啦几声,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反倒在地上,权铭伟狼狈地趴在茶几上。岳邵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咬牙冷道:“为什麽?你说为什麽?”被岳邵紧揪著衣襟的权铭伟拼命去掰岳邵的手,呼吸困难。“要不是我家老爷子给你们说情,我恨不得杀了你全家!只是让你去牢里蹲几年,已经算是轻饶了。”“为,什麽……”权铭伟的脸惨白,很难让人相信一个月前他还是帝都某局的副局长。权铭伟的父亲是部长级的高官,但三年前被逼地退到了二线,算是没了实权。如今,轮到了权伟铭。岳邵的眼睛通红,好似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他一字一句对著权铭伟说:“我哥,死了。”权铭伟的眼瞳皱缩,愕然地瞪著岳邵。“我哥,死了。”岳邵一把甩开权铭伟,“你说为什麽?”被甩在地上的权铭伟痛苦地咳嗽,脸色惨白地看著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似乎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麽五年来权家的地位会一落千丈。想到什麽,他一个哆嗦。接著,他扑到茶几上声嘶力竭地大喊:“那是意外!是意外啊!我们没有害他!没有害他!那是意外!”“哗啦!”一个杯子从权铭伟的脸庞飞过去,砸在了他身後的墙上。当权铭伟看到扔杯子的萧肖时,他几乎被对方眼中的森冷给冻死了。“我哥,是被你们逼死的。被权家、钟家逼死的。”权铭伟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想到钟家长子钟勇本来早就应该升中将了,可一直在少将的位置上呆著。再想想,锺家在军队的势力五年来不升反降,权铭伟又是一个寒战。“那是意外……那是意外!”权铭伟只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兜住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