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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嘉说:“我和季编在,乔文醒来后想要透透风,就在门口站了站。”季深深一脸不爽地扫了乔文一眼:“就在门口还害怕呢。”乔文脸上浮出一抹红,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羞涩。颜秾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向白一茅的方向瞧了一眼。白一茅心有灵犀,微微点头。白一茅:“既然已经醒了,那咱们可以下去了吧?”“等等!”乔文匆忙阻拦。季深深转过身:“我觉得……咱们不应该都下去吧?如果遭遇意外,可就一个也活不成了。”白一茅问他:“有什么意外?”季深深嘴唇一哆嗦,瞪大了眼睛:“我怎么知道?我就、就只是那么一说!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你居然怀疑我?”他按桌而起,看到白一茅的脸色,想了想又重新坐了下来。“你可真敢说,要不是看在颜姐的面子上,我今儿个非得揍你。”季深深撇过头。颜秾瞟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打不过?邵嘉点头:“我觉得季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白一茅张开嘴,正准备反驳,却被颜秾拉住了衣袖,颜秾的眼神一撩,朝周寒山的方向示意。白一茅转头看向周寒山慢吞吞问:“周导觉得呢?”周寒山一愣,复杂难言的目光落在了颜秾的脸上。颜秾微微一笑。周寒山手指蹭过裤线,心想:阿秾真是偏心到没法儿,这么一个得罪人的差事非得要鼓弄到我的头上来。周寒山伸展开手指,温声说:“在一起好一些,毕竟剩下的凶手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如果咱们三个人三个人分开,那不小心误入凶手那队的人,岂不是像待宰羔羊?”季深深、邵嘉和乔文三人同时僵住了,他们慢慢转过头,互相看了几眼,眼眸中是掩藏不住的惊恐与怀疑。“周导说的有道理,就按照周导说的办!”乔文抱着胳膊就蹭到了周寒山的身边。邵嘉尴尬地笑了笑:“那咱们现在下去吧。”季深深哼了一声,依旧坐在桌子旁。白一茅仍旧是带头的,他站在地下室的门前,随意转了转头,墙角的柜子耸立在一旁,抽屉和柜子间夹了一块白色的东西,像是卷纸用完剩下的纸筒。白一茅转过头,走下台阶。颜秾跟在他的身后提醒:“这次要注意脚下,也尽量不要说话了。”众人纷纷赞同。好在这次有惊无险,顺利通过的台阶。下了楼梯之后,白一茅将灯光朝前甩去:“这是一条走廊,走廊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里装有发动机和一些机器,另一个房间是酒窖,我把尸体放在酒窖里了。”众人一想到白一茅拿出来并被他们瓜分干净的红酒,红酒边就安置着正在腐烂的尸体,嘴里顿时就感觉到一阵怪味。沿着走廊走了不过几步,白一茅就停了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这里就是放置机器的地方。”白一茅伸出手,轻轻一推。破旧的老木门发出“吱哟”一声,慢慢打开。机油混杂着潮气一下子扑了过来。颜秾捂住鼻子。乔文直接叫了起来:“这是什么味儿啊,太难闻了!”白一茅走进室内,白亮的灯光从机器上划过。“这是发电的,被闪电打坏了。”他又举起手电,照了照头顶的一处破碎的气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这里还有水泵,估计下面有蓄水池。”“没有办法去蓄水池那边吗?”周寒山发问。白一茅看着他:“没有。”“那蓄水池里的水是怎么进去的?”邵嘉发问。“大概只有公馆主人知道怎么进去,怎么蓄水。”邵嘉露出苦笑:“阮总知道……”颜秾四处看了看:“好像什么也没有。”乔文欲哭无泪:“颜姐,你该不会还希望发生点什么吧?”白一茅:“去旁边屋吧。”众人依次退出去,颜秾和白一茅落在最后。白一茅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一直这么凉?”白一茅低声问。颜秾勾起笑容,压低声音:“大概我缺少一个为我暖手的人。”白一茅垂眸发出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像是春日里飞舞的柳絮,磨得人痒痒的。他将手电放进自己的兜里,双手合十,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手电笔直的灯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像是刷上了一层金粉。他抬起手,对着她的掌心哈热气,温暖的气息钻进皮肤里,直往心底里蹿。他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抬头微笑。白一茅的眼中是璀璨又耀眼的星河,星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船头。她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畅游。“我为你暖一辈子手。”他的语气沉甸甸的如有分量。颜秾粉霞扑上脸庞,她羞涩垂眸,又撩起眼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突然,她踮起脚“啵”的一声给了他脸颊一个响亮的吻。走在最后的周寒山下意识循声望去。白一茅将颜秾整个人纳入怀中,戒备地看向他。周寒山笑容温柔腼腆,还带着一丝撞破别人亲热的尴尬,他将手攥紧揣进兜里,飞速转身离开。白一茅弯下腰,凑到颜秾耳边:“你害怕尸体吗?害怕的话就不用进去了。”颜秾看着他的侧脸,低声说:“没事,只要有你在,我哪里都敢去。”白一茅瞬间像是被一张甜蜜的网兜住,这张网拉着他沉进蜜海。他手指缩紧张开,插~进她的发丝中,死死把着她的脑袋,狠狠一口,吻上她的唇。“走。”他拉着她大步朝门外走去。他的世界就握在手中,他无所畏惧。两人经过周寒山的身边,周寒山冰冷的视线几乎要戳烂两人交握的手。周寒山嘴角含着笑:“这么亲密?阿秾又不会跑了,这过道这么窄,还是等出去再牵吧。”颜秾直接往白一茅的背后缩,故意发出娇娇嗲嗲的声音:“我怕。”乔文一脸艳羡地瞅着二人。白一茅走了几步,站在门边:“你们做好准备,味道会比较难闻。”众人退后几步。颜秾不动,白一茅将她往一旁推了推。颜秾只得退了退。白一茅深吸一口气,用袖子遮住鼻唇,用力一推。“吱呦——吱哟——”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道门才堪堪开启一道缝。腐烂的腥臭夹杂着沉重难闻的水汽从那一道小缝挤了出来。季深深稍微靠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