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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抱臂看着林导坑进来的良家小孩,十分满意:“这外形,演十个唐可都够了。好看的都过了头。唐可应该没这么高,也没这么好看。”林导骄傲的翻了个斜眼:“没事,颜值太够,演技来凑。”安望君看着面前排排站的猥琐大叔和饥渴大姐,突然间觉得比被老师喊去办公室还要紧张:“……首先声明啊,我一点都不会演戏的……”方编剧拍了拍安望君的肩:“放心吧,现在的小年轻,不会演戏正常,会演戏的才是稀客。”安望君:“……这里是片场呢,您这样说出来真的好么……”坐在场务给的小马扎上,林导让他先观摩一下片场男主和女主的对戏找一找感觉。因为之前看过书,知道男主王明是一个老实软弱的中年男人,在公司和家庭两头受气,女主胡莲子是一个家庭不幸但是依旧坚韧的人,却在遭遇变故后自暴自弃,和同住在七里巷的王明一起,在土帽老板当中玩仙人跳敲诈。此时男女主正在对戏的,就是一开始,乖巧胆小的女主找男主借钱给爸爸还赌债,却被男主泼辣的媳妇朱霞当街破骂不要脸的一段。这男女主的演员碰巧安望君都认识,毕竟是某影帝的脑残粉,顺带着就把娱乐圈的各种弯弯绕绕蝇营狗苟也都了解了一点。男主演员叫段朝,实力中生代,刚刚过去的金枝奖,人家也入围最佳男演员。安望君心想呵呵好巧哦我根本不认识把你炮灰了的苏扬呢。女主演员叫花满庭,也是一线实力派女演员,少女感十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八岁娃的妈。花满庭,哦不,是胡莲子从王明手中接下揉的皱巴巴的几百块钱,王明劝她和她的赌鬼爸爸断了关系,胡莲子笑着说现在街坊只有王哥肯借我钱了,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王明叹气,两人刚要分开,朱霞,这位也是国内有名的一位青衣名叫顾清,冲上来就是一巴掌,嘴里连篇脏话不堪入耳,惹得七里巷里的居民都出门来看热闹。这是书里最开始的一个小高潮,女主的性格从此刻开始有了改变。这是剧情抓人的一段,同时也是各位大神彪演技的一段。围观群众纷纷表示玛德真不愧是实力派,这头发抓的我们自己头皮都疼。安望君讷讷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两女在撕打,看热闹的街坊在一旁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胡莲子说话。胡莲子被朱霞揪着头发抽耳光,刚要辩解就被朱霞更高的辱骂声打断。而王明,就低着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人性怎么可以冷漠成这样,胡莲子是你们多年的邻居,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啊,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么?你们,好过分……林导在监视器前频频点头,刚要喊卡,突然看见一道白影窜进了镜头,是安望君!他冲到段朝面前冲他喊:“你为什么不帮她解释?你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一时间,段朝愣了,花满庭愣了,顾清也愣了。林导和工作人员更是目瞪口呆。安望君刚刚扯着嗓子一口气骂的,搞得脑袋有点缺氧,神经一跳一跳的疼。他大喘着气,脑子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段朝摊手问场务,脸上的唯唯诺诺与软弱一扫而空,属于段朝本人的威严便显露了出来。场务脸都吓白了,支支吾吾得都讲不出话。林导走过来:“小安?小安?”浑浑噩噩的安望君这才回神:“……叫我?”林导皱起眉头,仔仔细细的把安望君脸色扫了个遍,就差开颅检查,最后一脸复杂的下结论:“小安你这是入了围观者的戏了。”此刻智商为零的安望君:“……啊?”……“所以这小孩就是来演唐可的?”段朝披着LU牌今年最新款的大衣,大刀金马的坐在剧组准备的躺椅上,瞅着蹲在一旁捂脸不肯见人的安望君,脸上写满了怀疑。听见段朝明显嫌弃的语气,安望君头埋得更低了。太丢人了吧!自己怎么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情!林导依旧笑得没皮没脸:“你不觉得他超级适合唐可吗?”段朝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朝安望君招招手:“那谁,对,小安,过来一下。”安望君心里哀嚎一声,像是小时候调皮捣蛋被老师拎上黑板一样挪过去了。“你叫什么名字?”“……安望君。”“还是高中生?”“大学了。”“帝影的?还是华戏的?”“嘿嘿说出来吓死你,人家小安也是B大的,今年刚大一!”安望君正想着要不要如实说,林导就好死不死的抢答了……还是如此作孽的口气。安望君心想你给我个痛快得了。果然,段朝听见B大之后,突然笑了起来,问道:“那小安你认识苏扬咯?”安望君连忙否认:“不不不,只听同学说过他的名字,然后电视里见过两眼……”“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小安不用紧张,苏扬那么厉害,没想到他的学弟也这么优秀,B大真是一个出人才的地方啊。”段影帝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阴阳怪气地赞叹道。安望君:大哥您不想夸就不要勉强自己谢谢……一个场务哒哒的跑过来,在林导耳边说了几句话。林导站起身:“小安啊,既然衣服都换了,就先来试一场戏吧,正好唐可家也搭好景了。”“蛤?这么快……”安望君本能的感觉到害怕。一直在边上默默看着的花满庭走过来,把安望君满头的乱毛揉的更乱:“小朋友别怕,她们欺负你,你就和满庭姐说,满庭姐就不给他们带曲奇饼干吃了。话说真不愧是小朋友啊,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然后安望君的两边脸蛋就被某咸猪手大姐揉来揉去,搓来搓去。唐可的家在七里巷的边上,是一座破败的二层小楼,说是二层,其实是一间老旧的平房,上面用石棉瓦搭了一层违章建筑。简陋的室内没有暖气也没有阳光,让人感觉冷到骨子里,安望君搂紧了身上披着的大衣。“因为要拍远景,取暖器只能搁得比较远,小安你要是冷,满庭姐有暖宝宝,给你一些先贴着。”“谢谢jiejie……不用了,我还好……我能去二楼看看吗?”“去吧去吧,”林导招手,“二楼是唐可的房间。”安望君上了二楼,石棉瓦搭的房间四处漏风,比一楼还要冷。角落里是一张狭小的床铺,一个破旧的衣柜,剩下来的,就是满满当当的画稿,堆在地上画架上。安望君从出生起就养尊处优,泡画布的红茶都得是印度进口,不管画成什么鬼样子,野兽派还是印象派都屁颠屁颠的去裱起来,然后腆着脸四处求夸奖。而现在,直白的看见唐可的生活,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孤独的作着别人都看不懂的画,被疲于生计的市井邻居冷嘲热讽,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