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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迎着的丫鬟已是哭了,说老太医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了,景岚下车的时候绊了脚,差点摔倒,父子两个都扶住了她。赶紧往院里去,进了屋里,徐老太医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睛。景岚连忙上前:“爷爷,爷爷!”她一小就这么叫的,徐老太医眼珠转了转,似清醒着,往她身边看了看,嗓子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来:“聿儿回来了?”谢聿连忙上前,跪了床边:“是聿儿回来了。”徐老太医手抬了抬,景岚上前握住了:“爷爷,我在呢,摔了哪了,我给看看啊!”他摇了摇头,还有心事:“你jiejie那个混物,我不指望她能改过了,只不过以后别让她太遭罪了,她不愿回来,只怕她日后连个根都没有。”景岚忙是回头,叫了人来:“赶紧去宫里传个话给刘总管,让他告诉徐淑宁,就说再不回来,以后也不用回来了。”这面不见,只怕只能地下相见了。早有人去了,这两年徐老太医特意求了圣恩让徐淑宁回来,但是她得知景岚去了徐家,竟是不肯离宫了,时日长了,还索性跟徐家断了来往。毕竟人都要没了,这时候顾及不了别的,只好让她先回来见上一面,省的老人走的心不静。景岚回过头来,也跪了床边:“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是宜宁错了,我星星点点想起了些事情,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就全忘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双目含泪,捧了祖父的手在脸边。徐老太医呼吸急促,指尖微动,在她脸边摩挲着:“你自小没了爹娘,就跟爷爷最亲了,好好好,记得了就好,徐家总算还有个人……”景岚闻言顿时落泪,可她不敢大声哭泣,只是摇着头:“是我错了,是宜宁错了,爷爷养养神,以后宜宁还想和爷爷一起生活,还想陪着你……”徐老太医连连点着头,他一辈子精明,临了了,怎么能糊涂,抬起手来轻轻为最爱的孙女抿了脸边的碎发,他定定看着她,目光当中也是有泪:“宜宁,你听好了,后事已经安排好了,不许大张旗鼓的,爷爷一辈子干干净净的,走也想干干净净地走。你也别太伤心了,爷爷老了,该走了,等我走了以后,家里的一切都安顿好,太医院那些门生你现在也知道了,别太在意世俗,愿意以谁的名活着就以谁的名活着,不打紧的……”他后事早给自己安排好了,还有记挂孙女,事无巨细地,一桩桩一件件,都交代了她。景岚强忍悲痛,仔细聆听。徐老太医都交代好了,才看向一旁的谢晋元,他同景岚跪在一起,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我走之后,你好生照看宜宁,她已经没有了爹娘,没了我,这么些年的阴差阳错,都过去了,万万不能让她再受了委屈,她们母子,她们母子……”临走了,还是牵挂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了,景岚看着老太医,柔声道:“爷爷养养精气神,没事,我再给爷爷看看,吃点汤药还能好的,以后我们就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嗯?好不好?”徐老太医胡子动了动,好半晌才说出一个好字来。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来,点在了景岚的额头上面:“你个鬼灵精,说什么都好,好好好……”连着说了好几个好,那手才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径自垂落了去。人还睁着眼,气已是绝了。这是过去了,景岚先是怔住,随即伸手去探他气息,难忍悲痛欲绝:“爷爷!”天黑了,夜幕降临,夜空当中星星坠落,徐老太医一没,家中奴仆无不痛哭,谢聿红了眼,和谢晋元一左一右扶着哭着的景岚,一时间都陷入了悲痛当中。后事安排得有条不紊,其实也不必cao什么心了。等到徐淑宁真个出宫回到徐家来时,徐老太医已是停了半个多时辰了,她这两年瘦得快脱了像,进门就开始哭,到了老太医面前扑过去还哭得闭了气,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来。建灵堂的建灵堂,出去送信的出去送信了,景岚始终跪了徐老太医面前,只觉凄凉。徐淑宁醒过来后疯了一样又扑了她身前:“徐宜宁!你不说你就是徐宜宁吗?你从小就被祖父夸赞,说你是最能继承他衣钵的人,说你将来能成神医,你倒是给他医过来啊!你给他再看看啊!”景岚被她一撞,身子歪了歪。谢晋元让人将徐淑宁拉开,叫了谢聿过来,俩人都跪下了。他看向景岚,拉住了她的手:“你现在知道了?知道你就是宜宁?”景岚落泪,轻嗯了声。谢晋元轻拥住她肩头:“老太医的丧事还得办,他这些年门生众多,来吊唁的人不能少了,到时候得有人送孝,有人守灵,你看聿儿他……”话未说完,景岚已是明白过来,她抬了抬眼,看向谢聿:“委屈你了,详情日后阿娘再与你细说,今个就告诉你,你的确是我亲生,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中间有很多事根本没有记忆。徐家是为娘的本家,如今后生当中,只你最近了。”谢聿点头,顿时伏身行跪礼。景岚一手拉了谢晋元,一手拉住了他,一家人自此才算真正相认。趁着天还没黑的时候,顾今朝是急忙忙让人备的车,才跑出来的,可她到了门外时候,车上已是有了人。顾瑾一身玄衣,显然正在等着她。她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车,与他分坐两旁。这两年同他一起生活,也摸清了他的脾气,其实这个爹呀,还好。他就是木讷了点,面色严肃了点,论起大事来,还是方向不差的,待她也还好,在府上却是不许谁轻待她的。只不过,说来奇怪,她从来感受不到那种父女亲情。在她眼里,这个爹同秦爹爹,林爹爹一样,哦不,或许他还不如林锦堂。虽然林锦堂去年续了弦,但是偶尔见了面,叫他爹叫得最亲热。她端端坐了一边,他不开口,她便也不说话。马车一动,顾瑾才是抬了眼帘:“今朝,你要干什么去,迟些再去,今日林侍郎登门之事,皇上已是知道了,你身为他亲封的公主,必定要过问你的亲事,是以先与为父进宫面圣,其他的事,回来再说。”顾今朝不由暗暗叫苦,这两年,皇帝为报那一恩,可是还了她太多恩。公主这个名号,她不敢高调,公主府与封地统统劝退了,如今光剩了公主的名头了,因去翰林院修书,也惹了不少非议。女子参与科考,本就与组训相悖。朝中大臣为此争吵不休,可皇帝铁了心施行,响应者寥寥无几。女学当中,寒门女学子多半在家中双亲的规劝之下,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