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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阳不解,度朔便向他解释:“被吸走气的猫,气藏在血rou中,等于血rou全都被吸干。所以只剩下猫骨头和猫皮,一踩下去骨头全都碎成粉末。只留下猫皮,看上去像是风干。”陈阳用脚尖抹开树叶,露出底下两具风干了的猫尸:“那看来无人村有专食精气的东西,食精气大多是精怪类,但也不排除某些厉鬼专门吸食精气来修炼。”度朔:“走吧,天黑后那些东西都会出来。”陈阳点点头,两人继续向前走。巫蛊娃娃领着他们停在一栋与之前所有的碉楼有区别的建筑门前,这也是栋碉楼,但大门开在正前方。不像之前他们见到的碉楼,门都开在侧边。大门紧锁,门上画神鬼像,褪色不少但依稀可见曾经画像的精致艳丽。门推不开,因为门后面放了大横木紧锁大门,推的时候大门纹丝不动。巫蛊娃娃在陈阳耳边说道:“不能破坏门。”陈阳和度朔对视一眼说道:“我先进去看看。”度朔:“可以。”陈阳后退数步,看了看墙壁和旁边的大树。墙壁外面雕刻神鬼壁画,虽有些褪色但雕刻还完整无损。他踩住凸出来的一块墙壁借力跳到大树树身上,脚尖点着树根反身跳到屋檐,再从屋檐跳下。绕到门后抽出横木打开门,让度朔进来后又把横木放上。眼前这栋建筑进门是个小厅,小厅左右都是房间,中间有个小天井。天井正中央有一口井水,旁边放着木桶,地面扑满落叶。建筑外面长了棵大树,大树铺天盖地的枝叶笼罩住天井上空,致使即使开了天井,里面还是很阴暗。过天井后是个大厅,大厅摆了几张桌子,最后面一排桌子上摆着一个大香炉,旁边还有无数小香炉。香炉上插着很多香烛,或是熄灭或是拦腰而断,结满蛛丝。香炉后面就是一个宽大的神台,神台从上而下密密麻麻摆了无数牌位。黑暗中,猛然见到无数黑皴皴的牌位,好似被无数亡灵齐刷刷盯着看,要是普通人恐怕要被吓得尖叫出声。陈阳:“这里是祠堂。”案桌、香炉、神台和无数牌位,再再表明此地就是无人村曾经的祠堂。祠堂是祭祀供奉仙人的地方,怪不得远离村口,而且周围也没什么碉楼建筑。毕竟是供奉先人的地方,旁侧不适合居住。陈阳向前面走去,本想去看看那些灵牌位,结果看到神台后面竟还有空地。于是绕过神台去看,发现后面的空地停驻四只黑黝黝的棺材。正要打开棺材之际,度朔握住他的手说道:“我来开。”一边打开棺材盖一边说道:“这些棺材不知道放了多久,如果里面放着尸体,应该会产生尸气。”一般人吸入尸气都会大病一场,哪怕是天师在没有提前防范的情况下吸入尸气也会重病。毕竟尸气既毒又阴,对身体不好。棺材盖推开后,一股棺木腐朽和着尸体腐烂的臭味扑鼻而来。陈阳一手捂住自己鼻子,另一手捂住度朔鼻子闷声道:“好臭。”朝棺木里头看了两眼:“有具尸体,腐烂出骨头,颜色发黑。头部好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一半。腿也是,一条腿到胯部部位都不见了。看他的衣服应该是最近的款式,他是误闯进无人村死掉的人。”度朔见陈阳捂着鼻子还要察看尸体,姿势颇为费力。于是主动站在他背后替他捂住鼻子,也看了眼棺材里的尸体说道:“看上去被吃了一半,”他看到只剩下一小块脸的尸体,脸部肌rou全都腐烂,尸虫爬来爬去并从他的眼眶中爬出来。尸体眼眶中空荡荡,眼睛好像被挖了出来。但从尸体剩下的另一半身体手部姿势可以看出——“被吃掉一半身体的时候,他还活着。”活生生被啃食掉一半身体,因此剩下的另一半身体紧绷、姿势怪异。陈阳说道:“他应该不是在这里被吃掉,应该是在外面……有落叶的地方。”他看到尸体身上都不少落叶。棺材摆放在神台后面,落叶进不来,所以唯一可能性就是落叶从外面带进来:“不过也有可能吃掉他的东西身上沾了不少落叶,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把他放在棺材里……当成储备粮吗?”度朔:“不像是。应该是从外面拖回这具尸体,暂且安放在棺材里。既然那些东西啃食还活着的人,那就说明不吃腐rou,没必要储存起来。”祠堂在以前是祭祀祖先的场所,同时也是婚丧寿喜的举办场所。尤其是丧事,有些地方的祠堂已经不举办婚寿喜,但一定还会举办丧事。所以神台后面会停放棺材,举办丧事。现如今棺材里存放一具腐烂的尸体,既然不是无人村里存在的某些怪物所为,那就应该是其他人把尸体放进棺材里。陈阳侧头问巫蛊娃娃:“这是易巫长他们做的吗?”巫蛊娃娃摇头:“娃娃不能说。”不能说,而不是不知道。陈阳忽的想起中有一则提及巫蛊,巫蛊对于主人都很忠心。有些出于真心的忠诚,有些则是不得不忠诚。无论哪种,巫蛊对主人的忠诚都是必须的,在炼制过程就无法避免强制性的忠诚。巫蛊娃娃融了易巫长的心头血,就是她的巫蛊娃娃。巫蛊娃娃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带领陈阳找到易巫长,其他有关易巫长的消息全都不能说。陈阳想通这点,换个角度询问:“这是进入无人村的天师所为吗?”巫蛊娃娃:“对。”它融了易巫长的心头血,就能感应到易巫长出现剧烈感情浮动时候的记忆。“死者是什么人?被什么东西杀死?”巫蛊娃娃:“作死的人,不知道。”陈阳:“看来易巫长他们目前为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祟。”度朔眸光越过陈阳盯着棺材里只剩下一半的尸体,看着上面的咬痕似乎想起什么,眼神微冷。巫蛊娃娃察觉到恐惧,瑟瑟发抖想从陈阳肩膀溜进口袋。度朔冷漠的眼神扫过来,它就不敢动弹。度朔无声命令‘回去待着’,巫蛊娃娃怂怂的爬回陈阳肩膀,一边无声抽噎掉眼泪一边觉得阳阳身边的伴侣好恐怖。阳阳好可怜,一定会被欺负。“有些猜测,但还不确定。”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静悦耳的女声,陈阳和度朔回头看,见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性站在大厅门口。她穿着修身改良的少数民族服饰,红黑二色的短裙布鞋,带着银链银镯银耳环和银项圈。相貌不算多好看,但有特别的风情和气质,让人足以忽略她的相貌而被吸引。她面无表情,颇为冷漠:“陈阳?”陈阳点头,认出她:“易巫长。”易巫长神色微不可察的缓和,对着陈阳点头。她这态度让陈阳觉得有些奇怪,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还要特意确认一番。但在之前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