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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和,来到电影院售票柜台前,被售票员热情推荐了……唐蘅莫名有点想笑:“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我说我和女朋友看电影,”李月驰无奈道,“卖票的说,女孩儿都爱看这个。”“学长,”唐蘅凑近李月驰,把声音放得很轻,“你的约会步骤这么传统啊。”“嗯。”“你喜欢?”“我看他们都是这样。”“哦,照葫芦画瓢。”“不,”李月驰看着唐蘅,语气忽然变得笃定,“是他们有的,你也要有。”你可能,想多了他们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阴了。明明上午还晴空万里,吃了顿饭的功夫,乌云便聚集起来,酝酿着一场大雨。唐蘅已经很久没在这个时候进过电影院——下午两点整,座位竟都坐满了。平时他很少来电影院,因为蒋亚家有投影,就算被蒋亚安芸拖过来,也都是挑午夜场。此刻他和李月驰坐在电影院的正中央,周围有带小孩的母亲、把糖果嚼得咔蹦作响的高中生,以及脑袋抵着脑袋说悄悄话的小情侣。空气里都是爆米花的香味。两点十分,电影开场,灯光蓦地暗下来。唐蘅攥住李月驰的手。黑暗中,他听见李月驰轻轻的低笑。唐蘅凑过去,用气音说:“学长,你知道他们还在电影院里干什么吗?”李月驰面向大屏幕,同样用气音回答:“干什么?”“接吻啊。”李月驰扭过头来瞥了唐蘅一眼,四周太黑了,唐蘅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听他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唐蘅的脸猛地热了,明明是他自己挑起的话头,没想到李月驰答应得这么痛快,他其实只想——开个玩笑的。李月驰催促道:“要不要?”“哎……”还真是别人有的他也有了。李月驰略微低下头,唐蘅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太快了,甚至没来得及感受他的嘴唇是温润还是干燥。李月驰恢复正襟危坐的样子,轻声说:“开始了。”他们像其他情侣一样手牵着手看电影——或者说是李月驰看电影,唐蘅看李月驰。人物的对白仿佛变成没有起伏也没有意义的背景音,根本入不了唐蘅的耳朵。他握着李月驰的手,感受着李月驰一丝一毫的动作,他的手心热了,他的食指弯起来,他的指节顶着他。唐蘅矛盾地希望电影快点结束,这样他就能带李月驰去看生日礼物;可他也希望电影慢一点,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他们可以在人群中正大光明牵手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李月驰忽然扭头说:“我们走吧。”“啊?”唐蘅如梦初醒,“散场了?”“还早,”李月驰挠了挠唐蘅的手心,“不看了。”唐蘅茫然地跟在他身后,两人躬身溜出放映厅。商场里灯光明亮,唐蘅路过美妆柜台的镜子,瞥见自己红通通的脸。“怎么不看完啊?”唐蘅有点心虚地问。“看不进去,”李月驰倒是很坦荡,甚至笑着说,“你不也是吗?”“……那我们去哪?”李月驰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唐蘅。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唐蘅却瞬间就明白了。唐蘅“咳”了一声,说:“现在就去?”“听你的。”“你订好房间了?”“嗯?”他愣了愣,然后轻声说,“必须预订才可以?我以为带上身份证就……”“不是,”唐蘅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去酒店。”李月驰说:“我有钱。”“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我已经看好了,”李月驰打断唐蘅,强调道,“光谷那边有家希尔顿,我们去那儿。”希尔顿?唐蘅第一反应是,怪不得要等他发工资。希尔顿住一晚,最便宜的房型也要七八百吧?七八百块,租东湖村那个破旧的房间,可以租三四个月。唐蘅忽然觉得他大概是因为这次约会才打听到名为“希尔顿”的酒店,不知当他初次得知希尔顿的价格时,心里在想什么。“好,我们去希尔顿,”唐蘅温声说,“不过我们先去拿礼物,可以吧?”“什么礼物?”李月驰的神情仍有些紧张。“你去了就知道了。”他们再度坐上二号线,到广埠屯,出地铁站K口。路过仟吉,取了生日蛋糕,然后拐进东湖村曲折的小巷,这条路他们再熟悉不过。走到“长爱”门口时,轰隆一声,打雷了。天色完全暗下来,空气被水珠坠着,一场大雨蓄势待发。李月驰说:“不去‘长爱’?”唐蘅摇头:“不去。”继续向前走,李月驰便不说话了。唐蘅心想他这么聪明,一定已经猜到了那个礼物。东湖村95号——直到签合同那天唐蘅才知道,原来这栋旧房子也有号码。楼下的垃圾已经清理干净,干裂的土地上覆盖了柔软的新土,草籽撒下,碧茵正在发芽。李月驰随唐蘅上楼。连生锈的铁梯都加固过,唐蘅亲手把锤子和扳手递给维修工人,看着他们拧紧每一刻螺丝钉。门前的栏杆上,挂着他们的伞。唐蘅从兜里掏出钥匙,凑到李月驰面前:“你来开吧?”李月驰沉默不语地接过,这钥匙正是他退房时交给房东的。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鼠尾草和椰子的淡香味迎面而来。这是唐蘅第一次送李月驰的香薰的味道。李月驰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摸到开关,灯亮了。他们走进去,李月驰站在房间中央,安静地环视四周。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抓着钥匙的手握成拳头,另一只手则紧紧贴在牛仔裤的裤线上。唐蘅轻轻地放下蛋糕。片刻后,他听见李月驰说:“谢谢。”他的声音很低,透着一种茫然的空洞感,好像他反应不过来这一切,好像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唐蘅缓缓环住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了,如同野马终于回到熟悉的森林,不必再担心希尔顿酒店需不需要预订,不必再紧张自己有没有足够的钱。窗外响起哗啦哗啦的雨声,这场雨终于落下来,唐蘅轻声说:“学长,咱们不去酒店了吧?”李月驰转过身,点了点头。唐蘅的心跳开始加速,他伸手关了灯,只留床头的暗黄色壁灯。然后把新换的窗帘拉下来——是那种卷帘式的竹帘,拉下来了,缝隙间透出微弱的天光。唐蘅吞了口唾沫,紧张地问:“然后是什么?”李月驰黑漆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