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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的足以包裹住她的浴巾扯了过来,裹在她身上,将她从浴室抱了出去。季暖全程无话,直到被放到床上,她才本能的蜷缩起腿,向床里面躲了躲,无形中的与他保持距离。看得出她即使没怎么吵闹辩驳,但却已经充满了负面情绪。墨景深将床上的被子给她盖了过来,直到强行让季暖躺在被子里,再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抚了抚,看着她,严肃而认真的低道:“秦司廷很快会过来,我已经叫人去给你重新买一套衣服,你先在这里躺着休息。”季暖在这间套房里看得出来,这应该是王庭酒店楼上的客房,酒店一楼的宴厅还有几百个宾客在,今晚更是墨氏与Shine集团的重要晚宴,她现在既然没什么事,他总该是要抽时间去善后。她不说话,直接闭上眼睛,连个声音都不想发出来,更连他多余的一句叮嘱也不想听。“暖暖。”男人站在床边,清沉的嗓音里是她的名字。季暖仿佛没听见,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动,手却在被子下边抓住身上仍然裹着的浴巾,渐渐抓紧。“你刚才喝了多少酒?”墨景深盯着她。刚才抱她进房间,闻到她身上有几种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虽然晚宴上准备的酒度数都不高,但季暖酒量很差的这件事,整个海城上流社会皆知。她喝不了几杯就一定会醉,他很久以前在她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见识过,何况今天这又是几种酒混合在一起。见她现在还在借着酒意闹情绪,墨景深将她的手包放到床头柜上,从里面将已经没电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两眼,见的确是没电了,这才将手机放下。“乖乖在房间里休息,等我回来。”话落,男人又看她一眼,见她现在这半醉半醒的状态也确实折腾不出什么来,直接出了门。房门外,安书言见他终于出来了,忙迎上去:“墨总,墨太太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墨景深却神色冷然没有理会,径自走下阶梯。……半小时后,宴厅里看似恢复如常。墨景深在人群间走过,脸色依旧是沉着让人无可挑剔,而他的视线却再也没投向安书言的身上,哪怕安书言走过去想要寻求他的目光,得到的一个眼神便是给她一种如坐针毡的颤栗感。秦司廷已经到了,他忽然走近,到了墨景深的身侧,低声嘲弄:“老子开了180迈的速度赶过来,可你女人根本就没在房间里。”墨景深眸色一凝,沉默冰冷的眼神下意识直接环顾整个宴厅。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很好,盛易寒也不见了。第2卷第103章:一把将瘫坐在沙发上傻笑的季暖拽进怀里房间里,浴巾被扔在床上,季暖的手机等物品仍然在床头柜上没有动过。客房服务人员在旁边解释:“我刚刚只将买来的衣服给墨太太送了进去,之后就去了其他房间打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秦司廷双臂环胸的倚在门边,哼笑:“既然还有本事溜走,我看你女人也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就她的身体状况,除了小时候落下的怕寒的病根之外,也没其他什么毛病,健康的很。”说着,秦司廷抬了抬下巴,以眼神指了指窗口的方向:“这不?她还有力气从窗口跳出去。”墨景深早就已经看见敞开的窗子和被风吹的胡乱飞舞的窗帘,脸色让人看不出分毫的震怒,视线淡的好似没有任何情绪。秦司廷一副巴不得看热闹似的表情,走到窗口向外随意的瞟了眼,低笑:“怪不得她今天不走寻常路,这窗口外面正好有棵很高的树,随便一个小孩子跳下去都不会受伤……”……与王庭酒店隔了半座海城之远的一家酒吧。季暖坐在僻静角落的卡包里,桌上的酒杯摆成了一排。她喝了两杯,不算难喝。抬起手抹了抹鼻子,面无表情的伸手再拿起一杯。这是一家清吧,属于酒吧的一种,客人大多是听歌喝酒的文雅人士,没有普通酒吧那么乱。不远处的看台上只有年轻的小伙子抱着一把吉它唱着伤感的民谣,越唱越伤感,越唱越低沉。把季暖本来就一直在努力平静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激了起来,握在酒杯上的手都止不住的一点一点的握紧。从酒店跑出来,只是想让自己平静平静,不然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她很想抓着墨景深的衣领质问他,她的前世,他们离婚之后,他去美国是不是每天都和安书言在一起!那个她根本触摸不到的有关于他的十年,他是权势过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Shine集团全球区域执行总裁,他的一切都是她无法再知道的!他和她的距离那么远,那么远!而那个十年里,又是谁跟他走的太近?是安书言?是季梦然?还是哪个比她好上千万倍的女人?可是她不能问。若是问了,她恐怕只会被当成是一个疯子。一个说着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胡话的疯子。“Shine集团总裁墨景深今日回国,现已抵达海城……”“看什么看?知道新闻里说的那位是谁吗?就你这种女人,估计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耳边忽然响起她前世濒死之前听见的那最后几句。季暖又抹了抹鼻子,闭上眼。忽然间像是又置身在冰冷的监狱里,周遭都是冷冰冰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挣扎,毒发时的窒息感,都在包围着她。好冷,冷的她牙关都在打颤。不远处有两个正在听歌喝酒的男人,穿着打扮像个上流社会的精英白领,注意到角落那边似乎是传来酒瓶摔落在地上的动静。两个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纤瘦白净的女人抱着双膝蜷缩的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将脸埋在膝盖里,周身几不可察的在抖动,像是很冷。“小姐,你没事吧?”那两人起身过去,关切的问了句。季暖抱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抬起眼。在看清她脸的刹那,那两个男人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