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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既然你这么喜欢,mama怎么会拦着呢。”林妈答应的太容易,林子糖反而不太相信,她迟疑地问:“你为什么不反对……”林妈:“这是好事啊,mama为什么要反对,糖糖不要多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吧。对了,什么时候请秦芝来我们家玩,mama亲手为你们准备下午茶。”看着林妈蠢蠢欲动闪闪发光的双眼,林子糖默默往后挪了一点,“明天上学我问问她。”签约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林子糖当晚就联系了竹笋直播的经理,答应了他的签约邀请,经理表示会在一周之内把合同寄过来。***周一一早,林子糖走进教室,一眼看到正低头认真做题目的秦芝,她走到位置上坐下,往秦芝的卷子上瞄了一眼,很简单的数学题,连她都会做,五个答案三个是错的。林子糖同情地叹了口气,像自己这种不求上进混吃等死的学生,成绩差是活该,秦芝这种天天认真看书预习听课,认真做作业的学生,成绩还那么差,就很让人同情了。“秦芝,周末有空吗?去我家玩呗。”林子糖向她发出邀请。秦芝头都没抬,目光紧盯试卷,冷酷地拒绝:“不,我要补课。”林子糖哽了一下,顿时更同情了,“行吧,你加油。”中午休息的时候,唐燃突然来到五班教室门口,引起班里一帮人的注意,秦芝推推林子糖,林子糖睁眼看她,“?”“有人找。”林子糖起身,隔着窗户问:“什么事?”唐燃低头望着她,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第三起意外事故出现了。”篮球馆里,林子糖、唐燃、董耀还有秦奋四人排排坐在看台上,球场上高二的学生正在上体育课,跟随体育老师的动作,打太极拳。四个翘课的人正在讨论昨天凌晨发生的意外事件。桥殷市绿苑房地产公司老板,兼任新竹高中校董之一的卓松柏先生于昨天凌晨猝死在自家别墅里,昨晚才被钟点工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这是刘松柏的照片。”唐燃打开手机相册,放大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就像大多数中年男人一样,刘松柏有着水桶腰和大肚腩,还有地中海。秦奋皱眉看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就是他呀!我在酒吧看到的,跟酒吧老板,还有金涛在一起的人,卧槽,这事绝不是巧合,真可怕,他们是被变态盯上了吧!”董耀被他说得冒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抚了抚胳膊,“那我们还是别管了吧,万一被变态发现,盯上我们怎么办,我想长命百岁的。”林子糖双手环抱胸前,思索了一下,问秦奋:“你确定没有记错吗?他这个大众脸,很容易过目就忘吧,更何况酒吧灯光昏暗。”秦奋拍胸脯保证:“绝对没看错,就是他,他这个鼻子,我一眼就记住了。”卓松柏的鼻子比较丑,鼻头上翻,鼻孔外露,和人面对面的时候就是两个黑洞对着别人,俗称朝天鼻。秦奋看到他的当天晚上就被这对鼻孔震惊了一次,印象深刻仅次于一见钟情的地步。“三个互相认识的人,短短两个月内先后遭遇不幸,绝不可能是巧合。”唐燃笃定道:“他们一定做了同一件事,得罪了同一个人。”林子糖顺着唐燃的话接下去:“如果我那天看到的确实是顾羡之的话……”唐燃点头,“那这三个人一定和顾沐之的死有关,所以我们现在可以逆推,如果这三人确实和顾沐之有关,子糖看到的那个男人,一定就是顾羡之。”***桥殷市旧城区。僻静的巷子里,林子糖四人穿过狭窄的走道,站在一栋楼房下面,唐燃率先走上前,寻找107门牌号。这一片城区的建筑都是上世纪末修建的,以水泥砖房为主。十年前,顾家破产之后,两个孩子被赶出原来的家,搬到这里,一栋混杂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底层打工人士的筒子楼。“我查了资料,他们就住在107。”唐燃快步迈上台阶,走到二楼,照着房门挨个看过去,停在最里头的那扇门前。林子糖抬头一看,门牌上正写着107三个数字。筒子楼的走廊是露天的,这块门牌经过几十年的风水日晒,早已被雨水侵蚀,金属表面斑驳不堪,三个暗红色的数字也没磨掉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唐燃推了推门,打不开,锁住了。门锁都已经爬上锈迹,董耀往周围看了看,“这间屋子没人住了吧,拿块板砖砸开看看。”“擅闯民宅犯法的。”林子糖双手叉腰,轻轻踹了他一脚,“要犯蠢自己一边去,别连累我们啊。”唐燃沉思了一会儿,说:“屋里估计也没什么线索,咱们得找以前住这的人问问。”刚说完,隔壁106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遍布皱痕的老脸从门内探出,颤颤巍巍的看了他们几个一会儿,问:“你……你们,找,找谁?”林子糖走上前,扬起可爱的笑脸,“老婆婆,您在这儿住多久啦?”第十八章老婆婆看着林子糖,费劲巴拉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很,很久了,二,二十多,多年了……”林子糖立即向她询问了顾家兄妹的事儿,老婆婆一开始没想起来,听到女学生跳楼的时候,推开门摇摇晃晃走出来,“那,那俩孩子啊,我知道,我给他们送过糯米糕,哦唷,真是两个小可怜,小女孩很懂事的啦……”在老婆婆断断续续、毫无条理的碎碎念中,林子糖等人终于了解了顾家兄妹那两桩案子的详细内情。老婆婆作为两个孩子的邻居,有些细节,讲述的比公安局里的档案还要清楚。十年前,顾羡之十八岁,带着十二岁的顾沐之住进筒子楼107室。兄妹俩一夜之间从衣食无忧的富二代沦为一贫如洗的孤儿,在这片旧城区的灰色地带挣扎生存,相依为命。顾羡之当时是美术学院的大二学生,美术生的开销不菲,各种画具异常昂贵,即使有了学校的奖学金资助,他和顾沐之依然过得捉襟见肘。两兄妹经常吃个馒头就抵一顿饭,非常可怜。住在106的邻居老婆婆看不下去,每天晚上会把两人拉到自己家吃饭。由于生活所迫,顾羡之开始不断地兼职。他是美术生,可以接一些简单的美术单子,赚点小钱。后来因为长相出挑,他被一名学姐介绍到酒吧做服务员,每个月的收入比画画高了将近两倍。老婆婆说到一半,有点累了,唐燃进屋给她拿了把椅子出来,老婆婆坐到椅子上,继续说,皱巴巴的老脸上满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