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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147

    29年9月16日

    百四十七章

    忙活一下午,又累又脏,拉着刘海儿去澡堂子洗了洗。

    别看我这脸饱经沧桑,晒得又黑,在煤窑干活又看不出来脏净,可是身上的

    皮肤不会骗人。刘海儿给我搓澡直夸我这身上的皮肤像是十七八的大姑娘。

    相比于这些打工仔,我是一路上学没干过粗活,身上细皮嫩rou是当然的。这

    刘海儿越搓越上瘾,别他妈是犯了色心想女人了。妈了个屄的,骂了这小子几句,

    洗完了匆匆离开。

    这几天我都是在四队宿舍睡,因为四队没住满,床铺宽敞,但是今晚没暖气,

    我又洗的白白的,不想去三队跟那帮一身臭汗的挤。妈的,还是去李婶儿床上吧。

    趁着工人没还都没回,赶紧去厨房吃几口热乎的,又趁着打手们没回,早早

    躲到李婶儿床上。

    李婶儿晚饭前后还要忙活一阵,入冬了,猪圈也挂了塑料布,猪食太凉了弄

    不碎,还得烧水沏豆饼,挺忙的。李婶儿留我一个人在她床铺先睡一觉,准备晚

    上再大战。把帘子放下来,打手们都是当兵的出身,比较守规矩,不乱翻。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八点多了,这时候还是三队自由活动的时间,当然已经不

    允许出宿舍了,李婶儿还没忙完。王哥这个时间不回来基本上晚上就不回来睡了。

    这王哥其实晚上经常不回来睡,据说这小子在屯子里有个姘头,经常去鬼混。

    但是如果他晚上不回来,第二天早上是一定要回来看看的,他自己有摩托车,一

    回来就能听到声音。

    今天打手们回来的挺早的,我一个人躲在李婶儿床上,无聊又不敢出声,这

    个时间正是打手们来回巡视的时间,所以宿舍里比较热闹。

    这帮打手,平时也不喜欢待在院里,谁他妈的愿意待在监狱里。这个小院密

    不透风,白天除了我和老齐父子还有李婶儿,基本上没什么人,根本不用看着。

    只有三队四队的休息日才会留下一半的打手看院。

    平时,这帮打手分为两组,一组跟着工人到矿井,在井边守着(井边都有工

    棚),以防突发事件,其实也就是跟机械班的人打牌,然后帮助运煤车司机清点

    和上称。另一组就轮休。轮休的一组,都是下屯子里玩去,据说,据说啊,我是

    还没见识到,屯子里有女人玩,当然他们的主要休闲活动还是网吧、台球厅和老

    祖家的小吃铺。

    咱们这个三道沟屯子,距离鸡西市里很近,不过2多公里,所以基本不受

    乡里管,现在交通发达,大客车小客车方便,屯子里的人赶集也是直接都去市里。

    但是屯子就是屯子,没有正经的饭店,只有几个小吃铺,卖早餐为主,也能弄个

    溜炒小菜,七队的打手们基本上都是来这些地方打牙祭。王哥比较抠,打手们的

    工资也不高,来老祖家的小吃铺的原因是因为他家有个大电视,兵哥哥们一边看

    电视,一边聊天,再要一两瓶啤酒,能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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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归正传,今天这王哥不在,这帮打手们又放飞自我了,在宿舍里打牌,聊

    天,到十二点多还他妈的不睡。李婶儿忙完了回来,也只能跟我躲在床上不说话,

    想像上次一样,借着打手们的呼噜声打炮是没机会。

    妈的,挺到了一点多,我看李婶儿都他妈睡着了,我也放弃了,搂着李婶儿

    也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的嘈杂,先后听到胡老大和王哥的摩

    托声。这帮兵哥哥早就起来出去忙活去了。

    一看表才7点多,工人们已经吃完饭,准备下井。这天是一队休息的时间,

    但是看到二队三队四队也都还在院里没出去,有点奇怪,我赶紧从李婶儿身上爬

    起来,叫她掩护我出去。此时宿舍里没有打手,李婶儿出去开门,见没人往这

    边

    看,才叫我出来。

    院里并没有太多人,各队工人基本都在宿舍,小院的大铁门意外的开着,王

    哥带着大部分的打手在门外守着,似乎是在准备迎接什么重要人物。平时大铁门

    上面的小门都是锁着的,上一次开大门,还是四队的人刚来的时候。不过看今天

    这架势不像是迎接新人。

    我赶快回到三队,问了一下刘海儿,也不知道,只是打手们通知晚一会儿再

    出工。

    不多时,门外来了一辆吉普车,下车的人和胡老大亲切拥抱,热情叙旧,胡

    老大把这人引到办公室,坐了也就十几分钟,然后胡老大亲自带着人来各个宿舍

    瞅了瞅,最后一个到三队。

    大伙议论纷纷,都猜疑这人是不是董老板。等到我们三队这屋的时候,这人

    驻足多时,对每个人都仔细打量了一番。当然也没对谁过多观察,只是我看到胡

    老大反复看了我好几眼。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我这洗的白白的,又几天没下井,

    穿的衣服都是干净的太惹眼,他们进屋前,我特意抹了两把煤灰在脸上,又穿了

    小驴子的脏衣服。

    那人看了一圈,胡老大陪笑到:「咋样,有没有啊?」

    「啊,呵呵,走吧。」那人同样笑脸回应。

    两人互让走出宿舍。

    来的这人似乎有点眼熟,感觉似乎是见过,刚才一说话,更让我觉得似曾相

    识,这人是谁呢?

    出去后这人又跟胡老大寒暄了几句,就出门上车走了,接着,打手们进屋通

    知上工。今天胡老大和王哥都在,我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偷懒,于是跟着三队下井

    去了。

    「这人是谁呢?」在井下想了一天也没想起来。中午吃着久违的工作午餐,

    着实玩不下去,不行上去后还得给小驴子提意见,想办法提升午餐的质量。

    晚上王哥在,不方便再去钻李婶儿裤裆。不过躺在床铺上,还是想不起来这

    人是谁。要是平时,路上见到一个眼熟的人,想不起来也就想不起来了,可是在

    这里,如果是和自己有过交情或者认识的人可就不简单了。他能救我出去?还是

    我到这来跟他有关?……

    「六子,把衣服收了……」

    晚上熄灯前听到姜波在管四队的人,这一声呼叫唤起了我的记忆。

    六子,六子?陆子?!对,是陆子!!!

    还记得次去见严六爷,他的那个马仔,六爷喊他陆子那个,对,就是他,

    因为只有那一面之缘,所以记得不深,不过越想越回忆越清晰,没错,就是他。

    可是他他来这里做什么?来找我?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还被冻醒了。昨天被这个陆子「逼」

    得下了井,忘了给四队修水暖气管的事,结果冻了自己一夜。

    今天两位老大又不在院里,上午老齐准备骑他那个破倒骑驴下屯子进菜,我

    顺道蹭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