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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长榻(3)

    【将军长榻】第三章2020年5月13日原来自从被周丞相强暴,李仙客心中一直对李叶有愧,临出征之际,更是难舍难分,想到弟弟即将走向战场生死难测,而自己却什么忙都不帮不上,当时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听说了不少传闻,加上性格本身,竟决定将自己的后面的第一次献给弟弟。李仙客先是用水清洗几遍,将内外全洗干净,又托人买了些角叉菜胶,抹在自己后面充当润滑,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让李仙客忐忑了许久,害怕可能到来的疼痛。谁想到李叶还没插进去一半,李仙客立即xiele身子,之后更是食髓知味连着要了好几次。

    现在听李叶旧事重提,李仙客立刻感到屁眼一阵瘙痒,仿佛在渴望着roubang的再次光临,然而表面上欲迎还拒,说:“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还没有洗过,你要是不怕一会儿臭气熏天,那就尽管用吧。”

    “jiejie怎么会臭,既然你同意,弟弟可就不客气了。”

    李叶笑嘻嘻地将李仙客的身子翻过来,让她平趴在床上,禁止的臀部和挺拔的rufang,让她身体在趴着时都呈现出良好的曲线。李叶看到jiejie圆润的rufang被身体压扁,乳rou从两侧挤出,心中有些不忍,然而看到李仙客的蜜桃臀,立刻就将这些小小的遗憾忘到了九霄云外,右手中指旋转着插进她的屁眼,李仙客发出“咿呀咿呀”的叫声,李叶笑道:“既然没有准备,怎么已经涂上润滑胶了?莫不是在我走的时候,被插的次数太多,现在已经开始可以自己分泌润滑物了?”

    李仙客随着李叶的手指的转动,轻轻摇晃着屁股,神情陶醉地说:“jiejie的屁股只属于弟弟一个人,弟弟走后,已经、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李叶不信,说:“那自己一个人时,怕是也不少捅吧。”

    李仙客只好承认:“哪天的感觉实在是太……太特别了,弟弟你又不在身边,jiejie只好用手指聊解寂寞。”

    李叶大怒,跪在李仙客腿上,不让她随意挪动位置,而后左右开弓扇着她的屁股,大骂:“屁眼贱人,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只属于我一个人吗?那便是只属于我,你也不能碰!以后你凡是忍不住了都要和我汇报,就算是想解大手也要先经过我的同意,否则军法处置,明白了吗?”

    李仙客一开始还兀自倔强,然而李叶双臂有千斤的力气,在马上都可以左右开弓,此时在床上整治自己的jiejie,更是手到擒来,不一会儿李仙客就觉得自己的屁股疼痛难当。更重要的是,如果弟弟光顾着扇自己的屁股,忘了中间最重要的屁眼,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啊,别打了,jiejie知错了,”李仙客娇喘着说,“以后jiejie再也不敢了。”

    “胡说!”李叶板着脸说,“我看你的样子鬼鬼祟祟,心里一定在想先假意答应我,逃避眼前的惩罚后,立刻翻脸不认人,对不对?”

    李仙客媚眼如丝,说:“弟弟真是明察秋毫,不过jiejie实在挨不得板子了,还请弟弟用你的roubang来教训jiejie。”

    李叶计上心头,将李仙客的双手别在身后,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李叶的roubang才抵李仙客的屁眼,那屁眼便像是有灵性一样,开始主动将roubang吞进去,roubang就像是踩到流沙一般,逐渐陷入那一片白嫩的流rou。

    “啊——”

    自从被弟弟cao过这里一次,李仙客便做梦都想重新体会一遍。尽管李仙客在无数的夜里用手指给自己解痒,然而手指哪里别的上弟弟粗壮的roubang?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让李仙客发出满足的呻吟,一个饥渴的怨妇,直到此时才真正的得偿所愿。

    李叶一开始还想先让jiejie适应一下自己的巨物,然而李仙客的屁眼就像是小嘴一样,才刚一插入便吸蠕着要求更进一步。

    “jiejie,你的屁眼太他妈的yin荡了!”李叶忍不住说到。他不再顾忌,另一只手扶着李仙客的屁股,jiba在屁眼里穿梭,不时翻出紫红色的rou浪。

    “啊——cao死jiejie了!jiejie的屁眼好热,快要烧起来了!弟弟,快、快摸一摸jiejie的xiaoxue,快啊!”

    李叶充耳不闻,李仙客被cao了一会儿,又道:“好弟弟,乖弟弟,你就摸摸jiejie的xiaoxue吧,jiejie求你了,你就让jiejie舒服舒服吧。”

    见李叶没有回话,李仙客有些不好的预感,只好一言不发先享受屁眼带来的刺激,没一会儿便接近了高潮。就在李仙客颤抖着身子准备迎接久违的屁眼高潮时,李叶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将roubang拔了出来。

    “弟弟,快动啊,jiejie马上就要到了!”

    李叶说:“姐,我可还没原谅你私自使用专属于我的屁眼呢。”

    “想怎么扇jiejie的屁股都随你,只是别停下来,jiejie马上就要到了!”

    李叶冷笑:“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就不得不用这种方法。”

    眼看自己期盼已久的屁眼高潮就这么一点点离自己而去,李仙客大怒,脾气再好的女人,在被打断高潮时都会变身成一只母老虎。李仙客甩动着肩膀,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我含辛茹苦,你早在街边要饭去了,今天竟然因为我用了自己的屁眼而惩罚我,毛长齐了是不是?”

    然而李叶不为所动,他在军中多年,擒拿手是再熟悉不过了,李仙客只见过李叶练拳学习了些皮毛,力气做家务是够了,想要反抗李叶却是万万不能,根本就挣不动,多亏了李叶玩笑之余也注意着分寸,下手格外轻柔,否则李仙客不但没法儿挣脱,这么激烈的反抗还会弄伤自己。

    眼见李仙客的怒火开始平息,反抗也不那么剧烈,李叶重新将jiba插了进去。

    李仙客的恨意立刻化为心满意足,催促着李叶快些,而李叶却故意按兵不动。李仙客无奈,只好自己努力用屁眼去吞李叶的roubang,然而四肢被控制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大幅度动作,略微的摩擦,反而让她的屁眼更加的瘙痒。

    李仙客对着李叶又是一通臭骂,而后委屈地说:“你可是真的要整死jiejie了。

    jiejie输了,求求弟弟快给jiejie吧,jiejie什么其他的惩罚都可以接受。”

    李叶roubang在涨的生疼,急切的需要射精,然而他毕竟身经百战,比起李仙客强了一筹,终于撑到了她认输。听她这么说,李叶松了口气,道:“你个小贱货肯认输了?说,以后还敢不敢碰我的东西了?”

    李仙客低眉顺眼地说:“不敢了,以后便是痒死jiejie,也一定先向弟弟通禀一声再解痒。”

    “说,你是我的奴隶jiejie,一辈子都是我的俘虏。”

    “是。主人弟弟饶了奴隶jiejie吧,奴隶jiejie上上下下都已经被你征服了,再也离不开你了。”

    “说你愿意给我生孩子。”

    “奴隶jiejie的两个xue都已经痒的受不了了,急需要弟弟guntang的jingye呢。”

    李叶大笑,松开李仙客的手,抱起她的冲着屁眼冲锋。屁眼的感觉并不如xiaoxue舒适,然而十分紧致,易于扩张,便如同jiba套一样套在上面,别有一番风味。

    李仙客的屁眼更是极品,不但极其敏感,而且可以主动收缩taonong,不一会儿就让李叶和李仙客双双达到了射精的边缘。李仙客长叹一声,手脚死死抵住床铺,屁股拼命向后撅起。李叶撑住不射,拔出来重新插在xiaoxue里,冲刺几十下,射在里面,竟然又将李仙客送上另一次高潮。

    双重高潮后的李仙客,缓过力气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手肘使劲撞在李叶的腰上,然后对着他又掐又挠:“好小子,长大了啊,敢对你姐耍心眼了。”

    李仙客虽然力气不大,但掐的都是人的要害软肋,李叶也承受不住,更怕她想不开将自己的命根子握在手里威胁,那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可就悬了,连忙道歉:“姐,我只是想更有意思些,怎么样,有没有爽到?”

    李仙客咬牙切齿地掐着李叶腰上的软rou说:“我看是你在那里爽吧,刚插完那里,立刻又caojiejie的屄,也真不嫌脏!”

    李叶笑嘻嘻地说:“我不是怕冷落了jiejie的xiaoxue吗,如果jiejie不愿意,那下次就不这么干了。”

    “算了吧,”李仙客气鼓鼓地说,“如果你下次不这么cao我的话,我就一辈子不让你上我的床。”

    二人小别胜新欢又腻歪了一会儿,李叶起身离开回府。从此隔三差五便来和李仙客缠绵。李仙客得到弟弟滋润,气色更盛已往,一眼望去便光彩照人。

    又过几日李叶的府邸建成。李叶被封国公,皇上赐了一个“平”字,一语双关,对于他的猜忌可想而知。

    平国公府建成,朝廷大臣纷纷来访,李叶和他们素来毫无交情,很看不惯他们只会拉帮结派阿谀奉承的派头,然而此时也不得不陪着笑耐下性子来往。

    饮宴略过不提,樟公公也来贺喜,两人客气一通后,李叶又递给樟公公一叠银票。樟公公接过银票,笑眯眯地说:“皇上前几日召见我时,说外面传闻李将军散尽家财结交大臣,问我是不是真的,我立刻回答绝不可能,我是皇上身边的近臣,而李将军贿赂我时都舍不得多拿出些银子,哪里还有余力去大肆贿赂朝臣呢。”

    李叶苦笑,见周围没人,道:“老弟说笑了,愚兄实在是囊中羞涩,虽然明面上是骠骑将军,然而一点实权都没有,自然没什么收入,加上新宅建成又花了一大笔银子,只出不进,快要愁死哥哥我了。”

    樟公公听后,笑道:“我倒是有个来钱的路子,只是需要向哥哥借些人手。”

    李叶大喜,忙问详情。原来神都里有处妓院本来私下里是朝中大臣的产业,不过那位大臣犯了事,被抄了家,而这份儿暗地里的资产则被昧了下来。谁知道妓院老板不知道又仰仗了什么势力,竟然敢不认,还雇了一批打手坐镇,让樟公公前几次派去的人弄得灰头土脸。樟公公毕竟只是个太监,所以动了心思想从李叶这里借几个能干的手下。

    李叶心想自己亲信本来就所剩无几,如果都让樟公公知道了,少不得哪天会传到皇上耳朵里,更何况这可是巴结樟公公的好机会,当下拍着胸脯说:“这算什么事情,也不用借别人,咱们哥俩改日乔装一番亲自出马,保管手到擒来。”

    樟公公听后大喜,之后赌钱时,手气格外的旺。李叶本就不会赌钱,一晚上输给樟公公不知多少,正心中忐忑,樟公公却大手一挥,说自己难得这么高兴,今晚欠的钱都算了。顿时人群中一片欢呼,都说樟公公仗义,却没看到他趁机偷偷将骰子换回原先的那些。

    次日,樟公公换下太监服,化名樟小枣,改装成富家公子模样,倒也显得气度不凡,只是言语粗鄙,完全不像是富家子弟。其时虽然天下识字之人不多,然而毕竟天子脚下,科举又修炼成风,家中有闲钱的人,大多都会让家里孩子识几个字,而这樟小枣竟然一字不识,便是自己的名字合在一起看的出来,分开就不认识了。

    这家暗门子不在坊市,而是在附近的草市。进得其中,见装饰摆设倒也有几分风雅。李叶从未来过妓院,所以并不说话,樟小枣却是轻车熟路,进门便打赏,直到端茶倒水的都打赏完,二人已经到了这里最好的厅室中,桌上几道精致的点心小菜,酒也是上好的陈酿。老鸨在一旁陪笑,樟小枣得意洋洋地说:“你这里都有哪里的姑娘?”

    老鸨听闻,得意地说:“诶呦,这位少爷您可是问着了,我们这里不管是江南、岭南还是河北、关内的姑娘都是一应俱全,您若是喜欢别的调调的,我们这里还新来了一个新罗的姑娘,还没接过客呢,要不少爷帮忙调教调教?”

    樟小枣听完大喜,道:“把你们这里所有空闲的姑娘都叫过来……”

    李叶低声提醒:“正事要紧。”

    樟小枣自觉失态,咳嗽了两声,道:“把你们当红的头牌叫来伺候,伺候的好了赏钱再翻一倍。”

    老鸨听到银子眼睛开始放光,可随后又开始变得遗憾:“少爷真不巧,蕊姑娘正在接客,再者她是个女校书,诗文虽好却只卖艺不卖身,想来一定不对少爷口味,不如叫其他姑娘来伺候少爷。”

    樟小枣本就是来找茬的,听老鸨这么说正中下怀,当即拉脸掀了桌子。老鸨在一旁只是陪笑道歉。樟小枣摔了几个杯子,见还没有管事的出来平事,就知道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以后见面只当下人不懂事没认出来,于是向李叶使了个眼色,李叶心领神会,道:“那既然如此,你领我们去见那个蕊姑娘,其他的事也不用你cao心了。”

    老鸨听他说话英气十足,愣了一下。每日迎来送往,她是最会看人,一眼便觉得这位客官必然是人中龙凤,非同小可,逛妓院的人中,竟然还有这样人物。

    她已经提前得了吩咐,也不阻拦,而是微笑着说:“既然二位不信,那便亲自去看看,蕊姑娘确实有事,若是可以说服那位客官将蕊姑娘让出来,那便再好不过了。”

    樟小枣骂骂咧咧地闯了出来,什么见蕊姑娘云云只是借口,这个厅室隔音极好,闹的再大声外面也听不清,到了外面,正好开砸,定要搅的他们生意做不下去为止。走了没几步,樟小枣就停下来,对老鸨冷笑着说:“怎么你带我们七扭八拐的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蕊姑娘的地方,莫不是蕊姑娘根本没在接客,只不过你看不起我们,以为我们没钱才特意不让她出来见我们吧?”

    老鸨陪笑道“两位一看便是有钱的主,若是连两位的生意都不做,天下也就没有能做的生意了。蕊姑娘今天确实不巧在接客,就在前面的房间,二人一看便知。”

    “岂有此理!”樟小枣大怒,“现在还敢胡说八道?我樟小枣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今天,我便要砸了这个破地方!”

    樟小枣一把推翻老鸨,闯进其他厅室,也不管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抄起凳子便砸。李叶见樟小枣的身手,虽然没有任何武学根基,但也会些皮毛架势,便是一般的护院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即便这是黑活儿也定有人抢着干。叫自己来,想必这里还有扎手的点子。

    樟小枣乱砸一通,然后在二楼将凳子扔了下去。这一下可乱了套,不少人在下面吃酒,见凳子飞来,纷纷起身躲避,结果摔倒相撞的不计其数,顿时乱作一团。

    “我看谁敢在这里捣乱!”

    一声清脆的厉斥,一个身影从二楼飞出,比凳子下落晚了些,却后发先至,不等凳子落地便抢在它的前面在半空中将它踢回。他好像很厌恶这里的环境一样,踩在地上,而是脚尖点在桌子上装酒的瓷瓶顶,“啪”的一声,瓷瓶破成几片,他则借力回到了二楼,刚好在凳子飞回二楼落地后坐在上面。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像是他先坐在凳子上,结果和凳子一起飞下去,再把一切倒放一样。

    众人见他功夫了得,都忘了sao乱,开始齐声喝彩。樟小枣吃了一惊,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只听手下的人说如何厉害,可亲眼见过,才知道原来功夫出神入化,看了眼李叶,有些后悔没有多带些人。

    李叶也跟着人群喝了声彩,却已经看出,这个少女身法虽然出彩,然而点在酒壶上时酒壶却碎裂开来,证明她的内功还没练到臻化,闯荡江湖是够了,却还算不上什么宗师,大概是哪个大门派的青年弟子吧。

    那人翘着腿坐在凳子上,不屑地看着樟小枣,道:“蕊师……姑娘现在就在里面陪我,你倒是要怎么样啊?”

    樟小枣早就吓傻了,结结巴巴地说:“我……这个……我……”

    那人瞬间变脸,怒道:“还不快滚!”

    樟小枣刚要抱头鼠窜,忽然被李叶搭住肩膀,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帮手,虽然读不懂李叶的表情,但想来不会是害怕,当即笑眯眯地说:“阁下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一起嘛。”

    那人大怒:“无耻流氓,这么不知好歹,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樟小枣的确言语轻浮,然而说的话也不算太过分,没料到这家伙脾气这么爆,说打就打,吓得六神无主。忽然肩膀上一阵拉力,将他的上身向后拉退了半步,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一拳。那人以为是凑巧没有在意,又补上了一拳,只见樟小枣侧过身想跑,却一下子撞上墙壁弹了回来,貌似笨拙的动作,却躲开了所有的攻击。那人暗暗吃惊,自己这几拳虽然没有任何章法,但力道和速度断断不是这么一个只会空架子的人能躲开的,下一招时,已经用上了乱琼碎玉的招式。这本是剑招,但害怕伤及人命用掌法使出来,料想这一下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疯,都快绝对躲不过去,谁料樟小枣身子一矮,平躺在地上,竟然从那人的胯下滑过去了。

    那人满脸通红,羞愧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师父看见了自己刚才的动作,绝对会再把自己关上半年不许出来,虽然对手不过市井泼皮,然而自己竟然在战斗中下盘不稳,站姿简直可以用丑恶形容,这种新手才会犯的错误,自己竟然也犯了,幸好这里没什么懂行的人看到。可细细一想,这招乱琼碎玉本来没有这种漏洞,自己用剑时只需要想下一指,敢从身下滑过去的家伙立刻便开肠破肚,而换做掌法后虽然杀伤力依旧,却因为长度的问题很难顾全所有。对面到底是看出了这一点,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那人撇开樟小枣,已经想清是他身后的李叶在捣鬼,心想自己学武多年,怎么也比你个逛窑子的嫖客厉害,只是你故弄玄虚才让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现在正面冲突,还能让你得意?当即双掌如同飞舞的雪花一般打向李叶。李叶的动作看起来比对方可差了许多,只是双臂挡在身前要害,不时还会中几掌。然而李叶比对方高了不少,胳膊也长,就放在身前,便挡下了绝大部分的攻击,就算偶尔中了几下也不痛不痒。

    那人心中甚是恼火,心想自己苦学了这么多年,这个家伙也就是下盘稳一点,仗着身材高大竟然和自己打平手,真是岂有此理,当下一记扫腿朝着李叶的头扫去,看他这下还怎么防。

    李叶等的,便是她心浮气躁的这一刻,见腿扫来,右手如苍鹰捕猎般捉住她的脚腕,顺势一带一拉缓去力道,然后双手抓住她的脚腕一扭,笑道:“这么高的抬腿,也是你师父教的吗?”

    那人见识不妙刚想要收腿却已经来不及,现在被李叶别住,收不回来放不下去,别提多难受了,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刚才已经因为轻敌下盘不稳丢了脸,现在又胡乱出腿,难怪会被擒住。听李叶问是不是自己师父教的,顿时大怒,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不听师父教诲轻敌以至落败,骂到:“登徒子!放开你爷爷我,使下三滥的招数取胜,你也不嫌丢人!”

    李叶微微一笑,退后半步,那人的腿在李叶手里,被他拉的也只有单腿朝前跳了半步,直到李叶只要一个转身后撤,自己少不了要在这里表演劈叉。想到要让自己的私处接触这里肮脏的地板,那人口气一下子软了许多:“我……我可是出身名门,师父也是了不起的角色,你想怎么样?”

    李叶笑道:“我们只是久闻蕊姑娘的大名,想要一睹芳容而已,只需要叫蕊姑娘出来见上一面,便心满意足了。”

    那人刚想拒绝,却发现李叶改成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脚掌。她出身高贵,后来虽然习武,可师父和同门无不都是女人,后来出门闯荡,也和男人交手过多次,少不了有身体接触,却没有一次感觉像现在这样奇怪。那人感觉脸上一烫,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望着李叶的脸发呆,赶紧说:“我怕了你了。你发誓只见一面就好?”

    李叶点点头,道:“正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人心想反正受制于人,一会儿放开自己重新打过不一定谁胜谁负,再者说见一面也无妨。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举动,不但直接导致严蕊一家永堕yin靡地狱,就连她自己和师门,也因为今天的事而埋下祸根。

    那人叹了口气,提高声音道:“蕊jiejie,实在是无可奈何,你就出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出来的房间。一个白衣盛雪的飘飘仙子从中走出,衣角绣着的几朵梅花,似乎又在暗示着她已然跌落风尘。她的皮肤如玉般光滑剔透,整个人仿佛用整块大理石雕刻一般,似乎真的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出来后,望向李叶,软言劝道:“这位少爷,我师弟为人鲁莽,看在大家都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份上,还请高抬贵手。”

    樟小枣一直在一旁看戏,直到严蕊出来,看到她的相貌后身子直接软了一半。

    等听到她的声音温婉动人,另一半身子也软了,浑身上下只有一处还硬,扶着栏杆不停地向下滑,口中不停地念着:“仙女,仙女……”

    那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向严蕊,而是一直在注视着李叶的表情,见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对严蕊的外貌表现出痴迷,暗地松了口气,心中涌出些许欢喜。忽然脚上一松,已经被李叶放开,嘟囔道:“雕虫小技,小人行径……”嘴上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却是希望李叶多抓一会儿,即便不抓上和天长日久,以自己的功力,再站上个把小时绝对不成问题。

    这一放手间,樟小枣已经上前笑嘻嘻地询问严蕊是哪里人,会什么小曲。严蕊不便拒绝,却也柳眉轻皱。李叶走到樟小枣身边说了什么,樟小枣失望地叹了口气,道:“要是能和这位美女一亲芳泽,那便是死也值了。”

    李叶拉着樟小枣要走,那人拦住了他,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李叶摆摆手,道:“一戏水江湖客,问名字做什么。”

    那人不肯放弃,道:“那咱们约个时间,在打一场!”

    “好啊,”李叶说,“那我们后天子时在这里的门口见面。”

    那人点了点头,说:“我叫秋堇,你若是没找到我,和老鸨问这个名字就行。”

    李叶问过老鸨,拿钱赔偿打碎的家具摆设,老鸨笑着称谢,正要接过来,手里却又被塞进了些东西,老鸨一愣,但反应极快,悄无声息的收了,脸上一点不见异样。

    李叶和樟小枣出了妓院,樟小枣还恋恋不舍地回头道:“怎么还要等几日,今天不行吗?”

    李叶劝道:“樟公公,这人师门明显不俗,还是先调查清楚,以免染上什么麻烦。”

    樟小枣好不失望,李叶笑着请他去家里坐坐,却并没有带他回平国公府,而是带他去了jiejie家。李仙客见二人到来,热情的迎了出来。樟小枣没能抱得美人归,心里本来老大的埋怨,可看到李仙客后,立马就把刚才那些不情愿扔到了九霄云外,眼睛直勾勾的在李仙客胸口、屁股打转,口水都要流了下来。李仙客被她看得用团扇遮脸轻笑,将二人迎了进去,亲自帮二人倒上茶水,樟小枣假装接茶杯,一把抓住李仙客的手,肆意的揉摸。李叶笑道:“贤弟竟然和家姐一见钟情,我们姐弟从小父母双亡,不如就让我当个见证,在这里就将家姐许配给你。”

    樟小枣吃了一惊,连忙道:“这怎么行,令姐金枝玉叶,而我却只是……”

    李叶笑道:“你我兄弟相称,不分彼此,如果不答应,那便是嫌弃哥哥高攀了。”

    樟小枣缓住心神,脑子一转,已经有了计较,道:“弟弟毕竟在宫里当差,不方便有家室。不如这样如何,我们先做了夫妻,只是不对外宣布,你还是叫我樟公公,我还是叫你李将军,私下里,我再叫你小舅子,你再叫我姐夫。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姐的。”

    李仙客笑道:“我弟弟早就跟我说了不少你的事,小枣你是当世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么会亏待我一个小女子呢。”

    樟小枣本就有吃了就落跑的心思,听李仙客这么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这本就是他用来讨好自己的方法,只要自己日后多帮衬他们姐弟,便不算亏待,当即正色发誓:“樟小枣若是这一生一世亏待了仙客,就叫樟小枣天打五雷轰,樟小枣不得好死。”

    李叶笑道:“在这里拜堂确实简陋了些,好在我们本就是江湖儿女,不必估计这么多礼节,拜堂什么的不如改日再办,后面已经收拾出了一间卧室,老弟你晚上还要回宫,不如现在就先洞房了吧。”

    樟小枣也是一样的心思,听说连床都准备好了,抱着李仙客便向新房走去。

    李叶在外面等着,忽然好奇心大起,躲在墙根,听里面的声音,李仙客先是惊讶不已,后来嬉笑yin荡,和常人无异。李叶暗暗称奇,先已去忙事,等到日头偏西,樟小枣才得意地搂着李仙客出来,李仙客满脸羞涩,樟小枣和李叶道声别,回宫去了。李叶关上宅门,问:“如何?”

    李仙客笑道:“你老姐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人吗?动手吗?”

    李叶摇摇头,说:“近来皇上借口查了东北的地形,少不得又要派亲信去探查,他肯定是第一人选,即便想动手,时间也不够用。再者说,也总要我当了女婿才好下手。”

    李仙客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不是缓兵之计吗,如果你成了他家女婿,到时候不是也要收牵连?”

    李叶笑道:“正是。如果我置身事外,皇上不但要疑心我排除异己,满朝文武也会说我忘恩负义。可如果我收到牵连,不但皇上可以趁机削去我的爵位,对我放下心来,其他人也只会说我为报旧恩而无辜获罪,一箭双雕。那个家伙讨厌大女儿,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我,恐怕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关键。”

    李仙客虽然冰雪聪明,却和李叶各有所长,对于这种事一知半解,也没听太明白。李叶忍不住问:“姐,我就想知道,他一个太监,究竟怎么……”

    李仙客打断李叶的话,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妙,否则下次见面难免露出破绽。”

    李叶立刻不再追问,改问到:“姐,你也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美人计对他好用?”

    李仙客得意洋洋地说:“你姐我这些年可不是在这里白混的,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不过我的美人计再妙,也没有你驱狼吞虎之计妙啊。”

    姐弟相视大笑。

    临走前,李仙客递给李叶一包银子,李叶颠过分量,递还给李仙客,道:“姐,你各处打探都需要钱,还是你留着吧。”

    李仙客一阵心酸,差点掉下眼泪,笑道:“我不是怕别的,就是怕你没钱打赏下人,他们去皇帝面前告你的状,那可大大的不妙。”

    李叶老大为难。在自己的地位,如果想要结交朋友,只要掏出钱来立刻一抓一大半,问题是没有钱。皇上处心积虑想找自己把柄,自己就不能在工作上下手,其他地方哪儿还有什么收入,要是今天不接jiejie给的银子,当天就要揭不开锅。

    李叶把心一横,道:“不用了,我虽然没有现钱,但东挤挤西凑凑,怎么也能应付过去。”

    李仙客正色道:“做事应当大气,现在剩下的钱,未来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李叶听她说的在理,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银子。

    另一边,樟公公回宫后立刻被李睚招去,屏退左右,详细问了经过。樟公公收了李叶的钱,也就没有添油加醋照实禀报,当然去妓院和李仙客的事略过不提。

    李睚听说李叶饮宴同僚,却并不和任何人显露出亲近,边在上书房里快速的转圈,边陷入了沉思。樟公公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在身后一直跟着。

    李睚想了一炷香的时间,说:“若是他大胆的去收拢人心,我倒是不怕了。

    这人心机极深,现在只是暂且隐忍,我倒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幸好他年纪还小,根基不深,难成气候,一时也不着急杀他,只是也不能放任,否则等他羽翼丰满,我们怕是反倒要受制于他。”

    樟公公不解,问:“这李叶不过是个骠骑将军,一没兵权二没部下,有什么值得担心的的?”

    李睚踱步许久,叹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是不错的。民便像是水一样,为君者看似飘在水的上面,可稍有不慎,就会被水覆灭。那些少数民族,来势再猛我也不怕,他们虽然彪悍,但和我们生活习俗不符,是没法儿在中原久住下去的,呆的越久,败的越快。我本想这场仗还要打上几年,等到我再大几岁御驾亲征,再逆转局势,没想到他们败的这么快……”

    李睚抚掌摇头:“民为贵,君为轻,这话是不错的。可恨有人cao纵民意,让君与民相对,最终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古往今来的帝王,最头疼的便是这一点。

    按照你说的,那个李叶未必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人,或许的确能成为国家栋梁,但我听闻李叶在民间和军中声望极高,有些地方甚至只知道李将军是谁,不知道皇上是谁。这样下去,即便他的人品再好,他的属下也难免产生想法。有朝一日黄袍加身,他就算不想反,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允许。我很喜欢这个将军,不想和他兵戎相见,这是其一。刀兵一起,生灵涂炭,我即便赢了,也会落得一个杀有功之臣的骂名,这是其二,对外人来说就这两点,但你我之间,我可以告诉你还有其三,我年纪和见识、行营布阵都不及李叶,朝廷里更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大将,一旦开战,实在是胜负难料。所以我才必须盯紧他,不能让出现任何反叛的苗头,明白了吗。”

    李睚见小樟子虽然不断称是,但一脸茫然,知道他胸中没有墨水,听不懂这些,笑道:“叫你平时多读点书。你先下去吧,以后要和李叶多多亲近。”

    樟公公心中窃喜,这样即便以后皇上知道他和李叶去了妓院,也不能说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不光要和李叶亲近,还要和他那个sao媚入骨的jiejie好好“亲近亲近”。

    另一边,李叶去赴秋堇的约,提前半个时辰到了妓院。妓院晚上生意最好,基本上夜夜笙歌,从不关门。李叶到后,先叫出老鸨,却没有直接问她秋堇的事,而是又给了她些银子,道:“我见你眼光不错,人又机灵,是否愿意离开这里来为我工作?这妓院的营生,名声差还在其次,现在年轻力壮自然不怕,可一旦手脚不利落了,怕是身边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那老鸨面有愧色,道:“回禀少爷,奴家本来也是富足人家的小姐,也是读过书,知道礼义的,奈何家道中落,流落街头,实在没有别的营生,才做了这皮rou买卖。又没生得一副好皮囊,没人垂青赎身,又害怕人老珠黄被赶出去,这才助纣为虐,当起了老鸨子。少爷如今要拉出奴家出苦海,奴家必定这辈子谨记少爷的恩情。”

    李叶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答的都很得体,甚是满意,又问她关于严蕊的事,这才知道了一段千古奇冤。

    严蕊的父亲是个读书人,不知道做的什么官,总之是领朝廷的俸禄。由于对官场的腐败失望透顶,所以从小将严蕊送去学艺,希望她远离神都的是是非非。

    不成想姓周的当了丞相后,到处罗织罪名排除异己,严蕊的父亲看不过去,便暗中搜罗了周丞相的罪证,希望能上达天听,不料中途被周丞相知晓,将他砍去四肢,放在罐子里用火活活的烤死,家里的男丁也全部都斩首,家里的女人本来要被判流放,幸好严蕊师门出面,证明严蕊一直在门中苦修,又花费了一大笔银子疏通关系,才保下家里的女人。只是严蕊也因此负债累累,不得已才来这里卖唱。

    那个秋堇说是她的师弟,实际上是她的师妹,想帮严蕊还债,不料严蕊却很有骨气,宁愿来卖唱也不肯收师妹的钱,秋堇无奈,知道师姐从来是这个性子,只好每天将严蕊包下来。严蕊不愿意她这么做,但妓院有钱便收,她又是寄人篱下,也无可奈何。

    李叶又问了严蕊家里还有什么人,了解到她还有母亲和meimei,心想这严蕊果然并非凡人,即便收了师妹的钱,她家里男丁全部死光,为了生计她也只能出来卖唱,与其等到走投无路,不如在尚有余地的时候便主动出击,更何况她只卖艺不卖身,若是真的被好人家看上,倒也是条出路。这人外柔内刚,不能强求,也很难欺骗,只能从她的家人身上入手。

    李叶让老鸨先在这里帮忙打探消息,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来找她。子时已到,秋堇按时来到,遥遥看到李叶,两人眼神交互示意后,立马冲了上去抢攻。李叶见她身法灵动,速度极快,索性以逸待劳,留在原地。秋堇不敢托大,一上来便使出门内的厉害招数烘云托月,右手向李叶腰间拂去,实际上却是虚招,如果李叶上当被右手的“云”引走,左手的“月”立刻便直取其心窝。

    李叶自然不会上当,推开一步,奇道:“竟然是迷迭手,你师父是谁?”

    秋堇不答,左手顺势将长剑拔出,却又是早上使过的乱琼碎玉,却是她一直心里不服,想找回一局。李叶早有了准备,见她使出拔剑不退反进,抢到秋堇内线,这一来,手中的剑不但没有用武之地,还给了李叶可乘之机。另有一节,秋堇毕竟是女人,这种贴身的打法,即便能打赢,也甚不美观。秋堇见状,见长剑向空中一抛,右手抓李叶手腕,竟然要和他比试擒拿。然而李叶手腕一缩便从秋堇的手里挣脱出来,紧接着双手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幻影,看的秋堇眼花缭乱,还没看清攻势,已经被李叶耍的转了一圈,左臂被牢牢的擒在身后。长剑从天而降,李叶抬脚将秋堇的剑鞘踢飞,正好合上剑身。

    秋堇挣了几下都没挣动,知道自己的功夫和李叶相差太多,心中对他的钦佩又多了几分,道:“这次姑且算你赢了,不过等我回去请教过师父,一定能赢回来。”

    “说的好,”李叶在秋堇耳旁低声说,“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放虎归山,让你有寻仇的机会呢?”

    半夜时分的风格外的刺骨,秋堇却毫无惧色,道:“莫非你怕了?我早该想到,你也是个猥琐小人。”

    “要是中了你这么粗浅的激将法,那我才是真的小人呢。”

    “你——”

    秋堇刚要再骂,李叶却突然放开了她的手臂,她反应不及,转了半圈才站稳,正好对上李叶的眼。她比李叶矮了半头,仰头痴痴地和他对视,看月光洒在李叶帅气的面庞上。

    “怎么了?”

    “没有……我……”秋堇一时慌乱,“我们这么有缘,结义为兄弟如何?”

    “兄弟?”李叶挑挑眉毛,“那我可没兴趣。我已经有一个义弟了,现在只认义妹。”

    秋堇脸红了,说:“我又不是女的,怎么认义妹?”

    “这倒也是,”李叶故意道,“但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一定要娶你当老婆,才不会搞什么哥哥meimei这一套。”

    “为什么?”秋堇不解地问。

    “因为我就喜欢这种会武功,有个性,偷偷想男人嘴上还不肯承认的女孩啊。”

    秋堇脸更红了,道:“在说什么疯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李叶见她扭捏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男人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娇羞的小姑娘,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一口。秋堇吓得后退,道:“你疯了,我是男人啊!”

    “是是是,”李叶强忍着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我们上辈子是夫妻吧。”

    秋堇暗感不妙,还是走为上策,然而转身后又突然不舍,回头道:“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平国公,李叶。”

    “得了吧,”秋堇不屑地说,“就你还骠骑将军?不想说就算了,真是的。”

    秋堇跺跺脚,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喂,如果你想找我,就去怀贞坊的酒家找一个姓灵的人。”

    李叶回道:“你若是想找我,半夜子时去平国公府最大的那间屋子西边就是我的房间。”

    秋堇白了他一眼,消失在黑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