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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功劳。在他们心中,早就是主帅的接班人。而颜玦呢,他已经抛弃了武将之路,科举取了士。一个小小的文官,头一回来边关,便挂帅,就算他爹再厉害,要让他们心服口服,那也是一万个不可能的。战场并非儿戏,脆弱的金蛋蛋,应该让他知难而退才是,而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对着边关,指手画脚。可颜玦还没有出手呢,谭右军已经被眼前这个弱女子给打倒了,最绝的是:他们为何要听她的,把谭右军抬回去睡觉啊!现在是睡觉的时候么?拿着板斧的双胞胎之一见状,走上前去,对着谭右军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谭右军猛的跳起,捂着脸骂了起来,“妈了个巴子,谷一,你打老子作甚?”那双胞胎挥舞了下板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爷爷是谷二,睁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谭右军捂住了脸,看着地上的绿色药丸渣,心中顿时明白了是何缘故,他愤怒的看向了陈望书,“胜之不武!”陈望书还想说话,颜玦却是一把牵住了她的手。他眼神陡然一冷,从腰间拔出长剑来,在地上划下了一个道道儿。他举起长剑,对准了谭右军,“我夫人从未练过半点功夫,你出手偷袭,若是胜了,那才叫胜之不武。可惜,你不但没有胜,反而败了。”“正所谓,兵不厌诈。谭将军自诩老将,领兵多年,总不至于,还要我来告诉你,这个道理。”见谭右军要怒,颜玦又接着朗声说道,“诸位若有不服者,尽管来战,但凡我颜玦皱一下眉头,都算我输。”“你们不是想要看,扈国公的儿子,有多厉害么?是不是配站在这个战场上,领着你们守住襄阳城。扈国公有三个儿子,其他人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颜玦说着,顿了顿,“但是,我知道,今日过后,你们便会知晓,什么叫做,厉害。”风轻轻的吹过,扬起了颜玦玄色的长袍,吹乱了他的碎发。陈望书瞧着,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的发髻打散,给他系上发带!那场景,将是什么绝美的仙人。站在那儿的颜玦,余光看了陈望书宛若饿狼见到小羊的眼神,忍不住微微一颤。我家娘子要吃人,怎么办?第三三三章技惊四座陈望书双目放光,若是心动用小鹿乱撞来形容,她心中的那头小鹿一定已经撞得头破血流,倒地身亡。颜玦少年身上那突破天际的中二之魂,在陈望书的眼中,那就是盛开的烟花,洁白的圣光。他这话一出,颇为大言不惭,提着二板斧的谷家兄弟,立马兴奋了起来,他们二人,整齐的举起了板斧,对着自己的胸膛一顿乱拍,脚下跳起了舞,口中念念有词,宛若神龙架里跑出来的野人。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砰砰砰砰,好几声清脆的响声。陈望书放眼一看,差点儿没有气歪。只见那士兵群中,有好几个人,手一软,手中的长枪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落在了地上。他们一个个的两眼放光,不拿镜子照,陈望书也能想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分明跟她一模一样。好家伙!军营之中,母猪赛貂蝉。这男狐狸精出山,还了得?陈望书果断的看了一旁的木槿一眼,木槿点了点头,脚往地上一踢,嗖嗖几下,精准的打准了看呆了的几人。不等谭右军发难,陈望书便笑道,“谭将军治军有方,不过我瞧着这几位小兄弟,倒像是几日没有吃过饭了似的,连兵器都拿不稳……有方,有方!”谭右军脸一黑,扭过头去,对着那几个人,便吼了起来,“丢人现眼,吃了饭还没有力气,那何必浪费粮食,罚你们今日不许吃饭。”那几人一听,顿时哀嚎起来。谭右军回过神来,忌惮的看了一眼木槿,可下一秒,还是双目亮晶晶的,朝着颜玦看去。“大放厥词!小子,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扈国公的儿子,便让你的!”他说着,长枪一抖。那杆冷冰冰的枪,像是活过来的毒蛇一般,迅猛的朝着颜玦的门面攻来。“您瞧见的这几位,都是跟在国公爷身边的老人了。国公爷还做山大王的时候,谭右军便是他身边的左膀右臂了。你可瞧出来了,他有什么特别之处?”陈望书余光一瞟,说话的果然是那刀疤中年书生。“看着行为火爆,手上功夫却是冷静又阴毒。若只是把这位将军当个莽夫,那可是要吃亏了。当然了,在场的哪一位,都比不上您就是了。”刀疤书生笑了起来,“过誉了。谭右军原本叫什么名儿,倒是没有人记得了。只不过他行军打仗之时,喜欢站在国公爷的右路,因此叫了谭右军。”“站在那边的冷面佛爷似的,绰号宋左军,这右军叫人先占了,也没有厚脸皮到那个程度,去占了主帅的中军,于是治好叫左军了。”刀疤书生的话音刚落,那宋左军的眼刀子便刺了过来。刀疤书生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对着他笑了笑,“宋左军在东京之乱之前,便驻守这襄阳城了。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这里的,襄阳便是他家的祖坟。”“宋左军使的是金丝大环刀,别看那刀不如关刀厚重,不如长枪威风,杀人却像是切瓜一般,一刀一个。”陈望书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宋左军,在他身边围着的,多半都是背着长弓,手中拿着大刀的士兵。显然扈国公对手下极其信任,并不反对他们培养自己的亲信。左军也好,右军也罢,自己的部下,都打上了自己的深深的印记,派系分明。“您还没有说您自己个。”陈望书用余光瞥了瞥那个刀疤书生,只见他双目圆睁,嘴巴里可以直接塞进去一个鸟蛋。唉,我家夫君……误入军营深处,惊起一滩我去……此时谭右军同颜玦,已经战成了一团,这么说,纯粹是给谭右军面子。事实上,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吊打。那谭右军手臂一抖,手中的长枪,竟像是变软了的口香糖上,附着颜玦的衣袖,便想朝着他的面门袭去。那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