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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俱损,咱们可不是外人。不过殿下您有时候,真有点伤小人的心……”说着白家宝还委屈的哼哼了两声。太子神色冷峻,“你想说什么?”“小人不能跟您一起去禹州?”“你为何想与本殿下一起?”太子反问白家宝。白家宝低头抠着手指头,一副羞赧的样子。“听说禹州城有一天香阁,阁里的姑娘各个天香国色,尤其是那花魁,弹得一手好琵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然最主要的是长得娇俏可人。小人打算撰写一本,册中所撰写都是各个秦楼楚馆红极一时的姑娘们,重点叙写她们的才情以及身世背后的辛酸,让人们了解这些女子不仅有美丽的皮囊还有一颗鲜活的心。小人撰写这册子,其意义往小了说是要为男人们游花楼提供参考,往大了说是体现大荣庆元年间生活百态,为后世提供可查考的依据。”太子不能动怒,一怒胸口上的伤就扯得生疼。“你就没有一点正经事干?”第三十四章喝一碗保胎药白家宝一连三声叹,刚才那一番言辞好像有点太扯,殿下果然一点也不信。可他又不能明说,他爹说了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其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为什么呢?因为他爹私下跟他说了,此行下禹州,虽与太子殿下上了一条船,谁说一条船上就不能有二心。照他爹的话说就是,他跟随太子一起去禹州,静观事态的发展。若太子能料平这件事,自是皆大欢喜。若太子这条船越走越黑,你就明智的跳下去,然后亲自动手把那条船给推翻,明哲以保身。等拿到太子违逆的罪证呈现给皇上,白家自然就与太子划开了界限,没准儿还能立个功什么的!他爹能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还得皇上宠信,他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但私心里,白家宝还是希望太子这条船不翻,毕竟水下很凉,而且他还不会游泳!如是想着,白家宝正想再求求殿下,宋先生却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汤药和几贴伤药。白家宝殷勤的给太子殿下伤口敷上药,转头又把那碗汤药端到了太子面前。“殿下,小心烫!”太子刚要伸手去接,就听宋先生说道:“那是一碗保胎药!”白家宝愣了一愣,回头问道:“干爹,您为何给太子喝保胎药?”“别叫我干爹!”“爹!”宋先生脸很黑,但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来。“那碗药是给你喝的!”白家宝猛地站起身,把那碗药又放回了托盘里,先看了一眼太子,又看向宋先生,“怎么着,还要我脱衣服?”太子眉头微蹙,没好气道:“我们知道你是男儿!”“那你们见天拿我开什么玩笑,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白家宝生气的开始撸袖子。“你觉得本殿下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太子盯住白家宝,“你不信也没关系,把药喝了,当是补养身子了!”“不要!”“喝!”“不喝!”太子眼睛一眯,“白家宝,你想违抗本殿下的命令?”白家宝缩了缩脖子,回头问宋先生,“苦吗?”宋先生也算是看出来了,白家宝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敌强我就弱,反正不吃眼前亏!“苦!保管你喝一口能苦一辈子!”吓唬了一句,宋先生转身就往外走。白家宝苦着脸看向太子殿下,“殿下,您何苦为难小人?”太子殿下揉了揉额头,其实为什么要保胎,保不住岂不更合他心意?“不想喝就别喝了!”太子话音刚落,白家宝捧起药碗仰头喝了下去,喝完还不忘砸吧两下嘴,确实挺苦。太子说不想喝就别喝,听了这句话千万别瞎高兴,因为下句话一准就是:反正长着嘴也没用,那就把脑袋给割了吧!哎,太子喜怒无常,性格暴戾,他倒是知道,不知道的是太子还有逼人喝药的癖好!“苦吗?”太子自条案上的果盘里捻起了一颗枣子。“不苦,特别甜!”白家宝笑呵呵道。太子冷哼一声,把那颗枣子又扔了回去。“殿下,小人这么乖这么听话,能不能跟您一起去禹州,路上还能照顾您,是不是?”“此事没得商量,你必须留在武县!”“为什么?”太子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伤,“此行万分凶险,若本殿下出了事,你且自去逃命吧!”第三十五章一只老狐狸陈夫人被宋先生救了回来,不过人是救回来了,但脑子和心还陷在奉圣教的泥潭里,满口都是为圣道殒身,死后荣登仙国的话。那陈县令又是恨又是无奈,可一击不成,太子没有追究,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自然是不成的,因为太子不会再给他机会!“本殿下想要清剿奉圣教,陈县令可愿助一臂之力?”几日后,太子坐在西侧间暖塌上,陈县令坐在屋子当间的一把椅子上,江劭凌提剑站在一旁。陈县令低头沉默半晌,而后抬头问道:“殿下,您还能信任下官?”“信!”陈县令不懂太子为何如此笃定,“为何?”“因为你比本殿下更渴望能清剿奉圣教,本殿下可以答应你,待清除这些恶徒后会昭告天下,让如陈夫人这些迷途的教众清醒。”太子看向陈县令神色坚定。那陈县令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扑腾一下跪到地上,大声道:“下官谋害殿下,罪该万死。下官不为自己开罪,只求殿下能救救这些泥足深陷的百姓们!”太子哼笑一声,说是不为自己开罪,但这句话说得这般大义,他若是再深究岂不小人!“陈县令,你与白家宝留在武县,尽力牵制住二皇子和容王的视线,这句话你可听明白了?”陈县令默了一下,“下官不太懂……”“别让白家宝离开武县!”“这……下官明白了!”那陈县令离开后,江劭凌自怀里掏出一份密报呈给了太子。太子看过之后,随手打开火折子给燃了。“西疆蛮族自前年就一直不安分,屡屡进犯我边境,日前户部左侍郎曾汝上书圣上,说近几年休养生息,国库充足,正是解西疆之忧的好时候!圣上有意出兵,已经开始筹谋了。”江劭凌皱眉:“那些西部游牧民族逐草而居,根本没有固定的住所,往往是烧杀抢掠一番就拔营换地,根本不会与我们的军队正面冲突,如此才是最麻烦的。我们不是没有出兵,只是总无功而返。”“那镇守西疆的骠骑将军是我们的